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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佑敬言在少年郎希翼的眼神之中才缓缓的开口。
“现如今,少皇刚刚亲政,朝堂上下人心不稳,况且刘太后专权留下的一大批老臣,这些人势必会是新皇新政道路上的拦路虎,所以说新皇要想有一番大作为必须大力肃清朝纲。”
少年郎听了佑敬言的一番话后若有所思!
“还有一点儿新皇要想有一番作为,就必须改变大宋现如今的处境。”
佑敬言高深莫测道出了这几句话时,少年郎明显有了极深的兴趣。
只是老奴的防备心理还极其的重。
“兄台,请继续说!”
“现如今,大宋上下的处境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当今大宋的经济乃至财政收入无论是古今还是与蛮夷相比较那都是翘楚,但一年下来财政还预留几何?”
少年郎对佑敬言提起的这个话题那是更加的感兴趣了。
“兄台,你说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冗官就必然有了冗费!”佑敬言沉吟了一会儿才又道:“正是因为大宋的外患导致不得不养庞大的军队以供保卫大宋疆土的安全,这就也造成了大宋强大的军费支出。”
“可是尽管投入这么大的军费了,可是大宋依旧还被辽制约着,为什么?”
“为什么?”少年郎也随着佑敬言为了一句。
“燕云十六州!”佑敬言肯定的吐出了一句。
“燕云十六州?”少年郎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问道。
佑敬言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尼玛,还知不知道这个少年郎到底是不是他的贵人呢?浪费脑细胞浪费唾沫解释了这么多,人家根本就没跟上你的思路,佑敬言还能好好的给他解释吗?
况且,佑敬言怎么感觉这个少年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怎么长了个榆木脑袋呢?
佑敬言痞里痞气的一笑问了一句:“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大宋的子民呢?怎么连燕云十六州都不明白。”
佑敬言决定还是不装了,太累了!
这身痞里痞气的保护色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了,想改已是不易之事,更何况也没有改的必要不是吗?
“怎么说话呢?”少年郎身边的老奴对佑敬言这话及其的不满起来。
还没等佑敬言说什么,少年郎就呵斥退了老奴,对佑敬言道:“请兄台为小弟答疑解惑!”
佑敬言盯着少年郎看了一会儿之后才到了一句:“好吧!”
“燕云十六州可是大宋北方的屏障,没有了他辽国铁骑如若想侵略大宋的话过了黄河就是一马平川了!”
少年郎很用心的思考了一会儿才道:“仁兄认为解决这几个情况有什么好的措施吗?”
从兄台变到仁兄,少年郎的口气也郑重了不少。
“攘外必先安内嘛,先解决了大宋的内部危机便可出兵收复燕云,如若能收服燕云的话,新皇必然可以名云青史的。”
“仁兄好见识!”少年郎拱拱手对佑敬言满是敬佩之意。
两个少年谈得很是开心,就连饭都没顾得上吃,主子不吃哪有奴才吃得的道理。
所以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到现在都没有动筷子,除了佑敬言点的那几个菜吃了几口之外。
“仁兄,你我今天很是聊得来,请问贵庚几何,以后我们就已兄弟相称了。”
“在下游学在外没有定数,恐怕是要伏了兄台的好意了。”佑敬言虽隐隐约约的也猜到了这个少年的身份了,但是他也不能上赶着与人家攀亲,这样很容易让人怀疑自己是别有用心的。
“兄台莫要谦虚,你不足就…”少年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一阵吵吵闹闹的响声破坏了着美好的氛围。
酒肆之中的人全都齐刷刷的朝着发出声响的发向望过去,只见一个大汉抓住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年轻人怒吼着。
从他们两人那谈话之中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出来,好像是因为那个书生不小心把那个大汉给撞了一下,结果那个书生反而出言嘲讽那个大汉。
这是什么个情况啊?
虽然在酒肆里吃饭之人大都是写白丁,但是几乎全都站在了书生的那边。
怪不得后世说宋朝皇家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呢?看来对于读书人的尊敬那是深入全民骨子里的。
要不然明明是与那个大汉是一个阶层的而且明明是那个书生有错在先,很多人还是站在了那个书生的一边。
重视文化是好,如若连是非观都没有的重视,也是一种病态。
佑敬言突然想问问对面的这个少年郎是如何看待这件事儿的了。
“兄台觉得书生和大汉熟是谁非啊?”
少年郎想都没想便回答道:“书生是大汉非!”
你瞧,怪不得底下的人没走是非观念,上面的人心便就长歪了!
良久,少年郎看着佑敬言一脸的不屑,好似有不同意见似的。
“兄台,莫不是有不同的意见?”
佑敬言没有说话,只是痞痞一笑朝着源头走去。
旁观的看见又有一个书生模样得人出现,赶忙纷纷闭口不言静待事情的转机。
大汉看见佑敬言书生模样的打扮竟然有些理亏。
佑敬言都不明白大汉理亏在哪里了。
书生见佑敬言也是书生打扮,仿佛找到了队友似的,立马理直气壮了不少。
而在一旁劝解着的店小二和掌柜的纷纷恳求着佑敬言来化解这场矛盾。
佑敬言嘴角边挂着痞里痞气的微笑谁都不答应,只是挥了挥手让人们稍安勿躁。
“今天如若这位兄台的身份换成一个白丁,你们觉得孰是孰非?”
在场的人全都不明白佑敬言问出这句话的含义到底是什么,一脸的面面相觑。
只听得佑敬言的话风一转又道:“如若今天这位兄弟的身份是个书生,你们又如何评定孰是孰非?”
众人更加面面相觑。
那个书生仿佛猜出佑敬言接下来的话好像要对自己不利呀,竟出口道:“这位兄台,在下劝你不要落了天下士子的脸面。”
只听佑敬言痞痞一笑对着众人高声道:“士人脸面?何为士人脸面?明明是你的错,就因为对方是个白丁,错的就是人家了,这就是士人脸面?士人脸面难道就是不分对错?”
佑敬言虽然痞笑着说得不急不缓,但是却让在场的人的心中起了震撼。
这个问题他们还真就没想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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