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祖师爷他老人家并不想立这般苛刻的命理道规的,无奈时势所逼,当时所处年代乃多事之秋的乱世。”
“所谓乱世是时代的转折点,四处机遇,白驹过隙便可能大起大落,瞬息万变又或许黄袍加身荣登九五。”
“临深履薄的祖师爷,一片苦心才绝然立下这三条道规,看似无情之举,然则却是大爱至极。”
我心想:确实,如果没这三条不平的道规来约束,万一传承者是个**膨胀的野心家,身怀道门绝学的他,那还不得跳出来影响历史的走向?想至此我不由认同地点了点头。
李佳胜瞧我也认同,继续道:“对于祖师爷所立的道规,袁丙堃哪会有异句,连声就答应了下来。事情吩咐完,法力也进行了交接,于是乎,袁丙堃就顺理成章成了咱们这秘传一脉的二祖了。”
“可别看咱们二祖袁丙堃,他是继祖师爷之后,又一个道界的群高人。”
“所谓千淘万浪虽辛苦,吹尽黄沙始到金。”
“二祖袁丙堃经过短短百日的闭关苦修,与继承来自祖师的法力慢慢契合,成了张得宝第二,有着祖师爷出道时七八成的事,在明末清初,在当时玄学道界也是一位名望颇高的道人。”
“你要牢记在心,往后你成为老头我的传人,需要相助之时,祖师爷对你可是大有所助的。”
“好了,这就是我们秘传鼻祖二祖的由来。至于二祖袁丙堃后来的传奇,再次老头就不多了。唉……接下来跟你老头我的故事吧。”
“嗯。”我连连应着:“我早就想听了,您老赶紧给我吧,呵呵。”
李佳胜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语气深沉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来老头我是不想太多的,不过既然你想了解想听,那我些也无妨。”
装比!我心腹诽道:有够虚伪的了。老家伙你少装一下你会死啊?
听李佳胜道:“想我李佳胜戎马一生,以前的那些事你多少了解一些吧?”
我目光无视,只是默默地点点头,顺便将身上的鸡皮抖落掉一些。
李佳胜自言自语道:“想想也已经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老头我事业刚刚有了起色,正是开始辉煌的时候,而我却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改变我后半生的人。”
“一个形如枯槁的重患,也就是我后来的师父,至今我都忘不了,师尊咽气时那副含笑九泉的欣慰样。他年纪虽大不了我几岁,但我对他很是尊重,称他为师尊一点也不为过。”
“当我第一次与他相见,我师父已是到了药石无灵、病入膏肓之时,他一见到我就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瞧瞧我的面相,向我讨了生辰八字,略微一算就迫不及待要将衣钵道法传授于我。”
“当时我对于他那仓猝的传法有些茫然,完是搞不懂什么情况,可他只顾一股脑的给我灌输他的思想,等他完,人已有些神志不太清了。”
“我看着他奄奄一息的病殃身躯,眼里却还带着不甘和执着,老实,我确实被他那份真挚所感动,没多做考虑就直接答应了。”
“我应承了接他衣钵的要求。一来是为了一个行将就木的人不抱憾终身,二来也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那刚成立起来的公司。”
“等我真正拜入茅山秘传门下,师父他竟回光返照,整个人的精神踔厉风发恢复了生机,他给我讲了咱们一脉的由来跟道规,让当时满是兴奋的我,心不由得凉了一大截。”
我心里暗笑:呵呵,老家伙,原来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啊?大爷,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
李佳胜站起身走去接了杯水,坐回沙发才继续道:“真的,三条道规后两条我并不当回事,可是第一条,让我是怎样都有点接受不来。”
“你也大概能猜到,我是贫夭孤里的‘贫’命格,如此便代表我无论如何的努力如何的拼搏,事业到最后只能是兔子的尾巴——怎么长也长不了的。”
“但我心有不甘,不甘才刚起步的事业就这么夭折,于是一番冥思苦想后,来招金蝉脱壳,将公司几个部门分别交给我那几个兔崽子去管理,我只掌控公司股份的调配以及做个挂名董事长,其他的一概不理。”
我纳闷道:“你把公司管理权交出,那么这十几年来你都在做些什么啊?”
“呵呵。”李佳胜苦笑了一声,道:“要饭咯,还能干嘛啊?如若老头我不放手,十几年打拼的心血可能便在我手中付之东流了。”
“那不就是创业于百年,败家在一天么,我自己很清楚,这是在掩耳盗铃的钻空子罢了。”
“不过我十几年来行善积德,行乞要饭所得也是悉数捐出做好事,或许因为此举,我李佳胜的家业才不会衰败,反倒还能勉强蒸蒸日上。”
我有些好奇刨根问底道:“不对啊?早些年我还在电视上看过您出来露脸演讲过的啊?您还对公司的未来发展做出了一番规划与慷慨陈词,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哦,你那个啊?呵呵,老头我是偶尔会出来露露脸,毕竟我还是公司的挂名老总嘛。有时候电视媒体要采访到我,我就打扮一番,站在荧幕前讲两句咯,其余大多时候都是当街行乞。”
我暗暗唏嘘:这也行!原来屏幕上光鲜亮丽的身影,背后居然隐藏有这等不为人知的秘密,这谁能想得到啊。真是人生百象,世态万千啊,唉,看来以前错怪了这丐帮帮主了,还以为人家是在体验生活呢。
想想这老头儿,艰辛创业达到了人上人的高度,那是要有怎样的心理素质啊,才能接受从一个上位者由叫花子的转变……能忍常人所不能忍,难怪人家能成功了。相比之下,我们这些菜鸟还真是惭愧得可以。
一点的挫败,便会怨声载道天道不公,我自己似乎也是这情况。
带着一种羞愧,我对着李佳胜道:“原来您老这么多年来是这样过的啊?那你把衣钵传给了我,你是不是用不着再去沿街乞讨了?”
李佳胜摇摇头笑笑,道:“能,你还是把天道想的太过简单了,你以为我是为了摆脱这要饭行乞才着急传法于你吗?”
“其实不然,如果这次我错过传承道法,我可能就会与我师父当年一般,失去了传法的最佳时机。你问的什么摆脱命格是不可能的,我若传法后能改命,那我师父岂不是不用早早归西了?”
“在你想来,我将道法传授出去,便能如释重负了吧?确实,是少了块心病,不过生活依然是那样过,以前怎样过,往后还是怎样过。”
“那您将祖师爷的法力传于我,你不就成了个普通人,没有捉鬼收妖的事了吗?”
“呵呵,你这子问题还真是多多啊,你无需担心这个的,我只是将祖师爷的灵力传承于你,这么多年所属老头我自己所修所得的,可不会随之而去啊。”
“虽然想再继续降妖除魔是略显不济,但肤浅的为人趋吉避凶,看看风水命理格局什么的也还是可以的。”
“哦,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以为,呵呵。”
李佳胜嗤笑道:“以为什么啊?以为老头我把祖师爷的灵力传授于你,老头我便油尽灯枯该准备后事了吗?”
我傻愣傻愣地笑了笑,的确,我刚刚的意思确实是有些担心,担心这老家伙如果一旦传完法,像《天龙八部》里的无崖子那样一命呜呼了,到时候让人告我个谋杀,我跳珠江也洗不清啊。
不知不觉间,一老一少已经聊了近两个时,我有点犯困,极少熬夜的我,此刻眼皮都有些睁不太开了。
李佳胜看看时间,差不多午夜11:,他朝里屋道:“梅啊,你出来一下。”
听到李佳胜唤那梅,我身体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哆嗦,昏昏沉沉的头脑也是瞬间清醒了过来。
李佳胜见我愕然望着他,解释道:“用不着惊愕啊,我之前不是了让你帮梅的忙吗?你也是一口答应了不是?”
我带着些许颤音道:“那那那,您老也得跟我我都需要做些什么,你清楚,我这心也才有底啊?”
李佳胜故意露出个坏坏的笑容,道:“做些什么?嘿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也许会有点痛,或许还会稍微出点血……”
尼玛这老家伙,得这般阴森森的,这老狐狸究竟要打我什么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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