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辞怎么听起来那么牵强呢?不同行一起的,稍等个一两分钟得那么久么?看来,这所谓的协会也不那么和谐吗,宗教文化信仰不同,难免也会产生一些分歧。
我自己这般想着,顺查尔斯的目光看向了接机口,表情不由得一滞,这……这是憨佬钟的师叔?
只见从接机口处,缓缓走出了一个手里拎着旅游背包的年轻人,年纪看上去比我还要那么个一两岁,乌黑的头发留了个分头发型,俊朗的脸庞闪着白皙的光泽,一字眉丹凤眼,高挺的鼻梁显得他很是精明干练,嘴唇薄厚适中,单从模样五官来看,无可挑剔好生英俊。
我看着憨佬钟狐疑道:“这就你师叔啊?咋地是个白脸呢?”
憨佬钟白眼一翻:“我拜托你好不,与查尔斯神父在一起的就都是我师叔吗,你见我喊他师叔了么?”
我耸耸肩道:“我哪知道他是不是你师叔,这些又是你前天跟我的。”
憨佬钟还想驳我几句,那年轻人便已经走到我们近前,他环视了一圈,对着我们点头浅浅一笑,之后对查尔斯道:“查尔斯先生,这两位就是这边协会派来接咱们的吗?两位师兄你们好。”边着边伸手与我们相握。
“嗯。”查尔斯也点了点头回道:“他们很是热情,是放下手头工作专门跑来迎接咱们的。”
查尔斯也没指出我并非协会会员的事情,开口就直接对我们表达了感恩感谢,他手一摆介绍我们道:“这位是钟羽,这位是刘能。”
接着他又介绍那年轻人给我们道:“这位也是协会的年轻才俊,张兲信,西亚华侨华裔,听他祖上就是龙虎山的张天师,只是到了他曾祖父那一代,移民去了西亚,这次在办到刚好碰上便一同来中国走走,见识见识。”
张天师后裔?我微微有些耸然动容,上回温泉度假村有个张雅溱,祖上不过是张天师的庶出分支而已,便传有秘术让其能搅起风浪,差点连馨也交代在其中。
这个张兲信,听查尔斯这样介绍以及他灵异协会的会员身份来看,估计来头不,很有可能所属乃张道陵的嫡系嫡亲也不一定。
张兲信似乎感觉到我眼神的稍稍变化,在与憨佬钟握过手后,跟我握手时,一脸亲和笑道:“您好刘能先生,感觉你一身凛然道家正气,你也是我道门中人么?弟冒昧斗胆问句,不知师兄师承道门何脉呢?”
我怔了一会,掩饰了脸上的异色,打着哈哈道:“三千大道,殊途同归,千万大道不都归一道么,何必探究那么彻底呢?”
“不过论述起来,咱也算是兲信兄你们张家一脉吧,只不过,我只是师承茅山的旁支罢了,不如张兄正统啊。”
我也不怕这样会暴露自己秘传的身份,毕竟张道陵的后人天南地北,谁能那么好想象力将我与张得宝祖师联想到一起。
再者,即便想到又如何,最多也只是联想到张宗至这一脉,任由他们脑洞再大,也绝对想不到,近百年后长眠地下的得宝祖师竟会凤凰涅槃羽化飞仙,而且临飞升之时还授徒传道,一脉单传传承到了我这一代。
张兲信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但嘴边的微笑从刚才至今就没间断过。
他稍微紧了紧握着我的手,道:“原来是一家人,失敬失敬,以师兄的修为道行,估计兲信这辈子只能仰望了,向您学习,还望往后师兄能多提点提点。”
“提点?”我讪笑道:“呵呵,呵呵,兲信兄你太抬举刘某人了。师兄我不敢当,至于提点更加不知从何起,只能厚着脸皮一句,相互学习切磋啦。”
“客气,隐士高人向来都这般谦虚,高风亮节好品质,师兄更是人中龙。”张兲信再一次恭维我道。
我手慢慢收回,身子下意识地抖了抖,感觉身不住地往下掉着鸡皮,就算是以前救的那些人,也没有像张兲信这样逢迎拍马极力奉承的,他不去当业务销售实在有些屈才了。
就在我准备招呼憨佬钟快点儿走的时候,一把有些浑厚粗犷的声音在我们旁边响起。
“阿弥陀佛,这儿好生热闹啊,原来四方豪杰汇聚于此,和尚相迎来迟姗姗,还请诸君海涵见谅。”
嗯,这声音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呢?
我忙转过脑袋一瞧,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个蹭亮蹭亮的大光头,紧接着便是一个大红袈裟装束的出家人,这不是打退吴锦桦,救了我的那大光头“少林方丈”吗!
我刚想开口打招呼,查尔斯神父先出言道:“哦,一清师兄,原来你早早到了这边,我还以为你半路上变道回去了呢?”
“正事都还没处理呢,加之和尚我上不主事下不管事,那么着急回去作甚?”一清和尚娓娓而道
这大和尚……法号叫一清?那不是憨佬钟的师叔么……
我这念头才起,憨佬钟已经恭恭敬敬朝一清大和尚弯腰合十一礼,他语气略显兴奋道:“阿弥陀佛,师侄钟羽给师叔请安了,原来师叔早早回了中国,怎么不提前支会师侄一声呢?没有为师叔接风洗尘,师侄这面上好生尴尬啊。”
“呵呵。”一清大和尚宽厚的手掌按在了憨佬钟富态的脸上,爽朗道:“和尚我帮你把尴尬尽数收来吧,这样师侄面上就不会难受了,哈哈哈……”
“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师侄可莫着这些世俗幻象,若以色见我,以音声会我,师侄你可是在行邪道啊!”
憨佬钟挠着脑袋憨笑道:“呵呵,是是是,师叔训得对,是师侄老执着这些红尘有为法,佛法才迟迟未能空透彻悟,实在是惭愧,惭愧啊。”
我去!一个憨佬钟,再来一个憨佬的师叔,这都足够搭档登台相声了,还是一票难求的那一种。
一清和尚注意到我的目光,那对炯炯有神的瞳仁眨巴眨巴望向我,我连忙拱手一揖到地:“原来是一清大师,晚辈刘能,上回多谢大师出手相救了,大恩难以言谢,请受晚辈一礼。”
一清哈哈笑道:“区区事何足道哉,且当时即使没和尚我在场,贤侄或许再苦撑一会不定就打退那邪魔外道了。”
“可能,也许吧……呵呵。”我笑着敷衍,心道: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就得搭上性命去跟吴锦桦拼了。
在场其余三人不知所云,憨佬钟对我道:“老能,上回你发生什么事啊,没听你过的?”
我挤了挤眼神,然后才道:“改天有空再和你详细,咱们先把几位远道的客人安顿好再吧,别站在这机场引人侧目了。”
憨佬钟四下望了望,觉得几人站在这机场有有笑,又行礼又唱喏如同杂耍的确有失仪态,忙不迭拍着脑门道:“瞧瞧我,如此怠慢远道的贵客,真是有够失礼的了,我前头带路,诸位还请随我来。”
言落,憨佬钟把手一请走在了前头,我们几人便随在他身后一直走到了马路边,站在路旁等车准备离开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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