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双塔镇养猪场四合大院内。
杨浩照例抄起一把刀,准备杀一头大肥猪。按住猪腿的照例是衡其、谢可、农民和黄跑跑。杨浩照例象个思想者一样望着那猪在“思考人生”。衡其等人照例都按得不耐烦了,然而又不敢松手。因为一松手,那猪就跑了。
“可司。”虾皮忽然风风火火地向他走了过来。
杨浩的注意力终于从猪转移到了虾皮的身上:“什么事?”
“老吴、老神、兵、勇子、莲青他们归队了。”虾皮喘呼呼道。
“他们归队了就归队了,有什么好咋呼的?”杨浩还没有话,衡其率先表达了不满。
“臭子你怎么话的?”院门口涌进了一群男女,人人都义愤填膺,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衡其。
黄跑跑哈哈笑道:“臭子总算尝到了被喷的滋味了吧?”
从院门口涌进来的共有十几个人,这些人都象大病初愈似的,精神并不是很好。其实三年前他们也都是生龙活虎的“LM”精英,但自从那件事情过后,他们的精神都要差了很多,有些人更是常年呆在医院里,被药罐子养着。现在能够归队,其实是非常不易的。
大家鄙视了衡其一番后,将目光都落在了杨浩身上。每个人的眼里都含着一种热切的光。那目光里有欣慰,也有崇敬。
“大家都康复得很快嘛,好,今天晚上我杀猪招待你们。”杨浩的目光里也含着欣慰。同伴们能够健康地归队,几乎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杨浩的话完,手中的刀子突然刺进了猪的脖子里。
“扑——”一大股猪血喷了出来,又溅了站在他跟前的虾皮的一身。虾皮骇得双脚直跳道:“可司你杀猪又不报信,害我又溅了这一身猪血!”
衡其笑道:“这就叫‘满堂红’,还不好吗?”
“臭子你别笑,泡猪、刮毛、剔剖都是你的事!”虾皮嗤道。
这时,杨浩已经将染满鲜血的杀猪刀掷在了接血盆里,和老吴、老神等人交谈了起来。
其他的人则围着那头被宰的猪评头论足。衡其自然如虾皮的那样,干起了善后的活——先指挥黄跑跑等人将死猪扔到一个大木桶里,然后打来数桶开水,浇泼在猪身上,再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铁片刮猪毛。刮完了猪毛后还要洗干净,洗干净之后再肢解剔剖——总之是相当繁琐的工作。
当然黄跑跑、谢可等人也在旁边打着下手,不然衡其一个人还真的干不过来。毕竟一头大肥猪有数百斤重(他们完是按照农村里的方法养猪的,因此这猪养得很肥)。
老神的外形和农民有点象,唯一的区别是,农民更加黝黑,而老神要白一点。同时老神喜欢穿一件灰色长袍(有人是道袍,其实是他请自己的老婆用手工方法裁的,根不是正规的道袍),身上总是带着一幅象牙八卦和一个罗盘,打扮得就象是个“风水先生”。不过他人也确实对风水易理方面有着一些研究。
当下他和杨浩交谈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题外话后,忽然将眉头一皱道:“可司,我感觉到你身上有妖气。”
杨浩还没有话,站在他旁边的老吴(名叫吴文,也喜欢研究易理八卦,不过成就远没有老神高,只能算是个伪道士)插话道:“老神你瞎啥?可司身上怎么就有妖气了?”
老神鄙夷地看了老吴一眼道:“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区别了吗?”
老吴道:“你和我当然有区别啊,要是没区别,那咱俩还不成了一个爹娘生的了?”
“你别插科打诨!我告诉你,咱们的区别就在于,咱们同为研究易理的人,我能看出妖气,而你不能,所以你永远只能是个伪道士!”老神神气活现地嗤道。
“嘿,你个牛鼻子,你有妖气就有妖气了?吹牛不打草稿是不是?”老吴对老神的话自然也有些不满。
“老神,你凭什么认定可司身上有妖气?”旁边的人都问道。
老神没有回答众人的话,而是继续询问杨浩道:“可司,你们这次从那黑妖王墓带出来了什么东西没有?”
杨浩想了想,答道:“带出来了一把剑。”
“那把剑在哪里?”
“在宿舍里。”杨浩往身后的宿舍楼望去。
“走,去看看。”老神一撩道袍,走在了头里。
众人也连忙跟了上去。
但是到得杨浩的房间里,众人却没有看到任何的剑。杨浩盯着墙壁上的一个挂钩道:“那把剑我就挂在这里,怎么会不见了呢?”
已经换了血衣的虾皮忽然一搔脑袋道:“不好,莫不是被盗了?”
“什么?被盗了?那赶快报警!”众人纷纷叫嚷道。
“不用报警,我知道是谁干的!”
虾皮气冲牛斗,一口气冲到楼下院子里,将正在给衡其打下手的黄跑跑拽了起来:“你个死跑跑,当面是人,背后是鬼!,可司房里那把剑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没……没有!你别血口喷人!”黄跑跑正在将一截猪大肠里的猪屎给挤出来,听到虾皮的喝问,他似乎唬了一大跳,手一抖,动作一下变了形,竟将猪屎给挤得喷到了自己脸上。
“黄跑跑,瞧你紧张得那个逼样,这事肯定就是你干的!,你把那剑弄到哪里去了?”众人纷纷吆喝道。
“我没有,你们血口喷人!”黄跑跑气急败坏地朝众人吼道。
“昨天中午我在可司的房门外看见你在那里鬼鬼祟祟,你肯定是在打那把剑的主意!”虾皮喝道。
“这垃圾不认帐,那就把监控录像调出来,看他还怎么抵赖?”谢可也吆喝道。
“黄跑跑,大丈夫敢做敢当!你既然敢做,又怎么不敢承认呢?你是不是真的要我们看扁你?”衡其笑道。
黄跑跑转动着老鼠眼睛,搔了搔花岗岩脑袋:“我承认了你们真的不会看扁我?”
“不会。”衡其笑道。其实他的话外音是:“你这样的家伙不用看也是扁的。”
“那好吧,我……我把那把剑送到钱老二的公司里拍卖去了。”黄跑跑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猪屎道。
“什么?你送到钱老二的公司拍卖去了?”众人的嘴巴都张大得成了一个喔形。
钱老二以前也是“LM”组的人,不过主要是为“LM”提供后勤,当年他就在这里养过猪。后来他改行创立了一个拍卖公司,拍卖的物品几乎久包罗万象,不过也还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但姓钱的这人天生沾着点邪气,暗地里拍卖点倒斗者倒出来的文物也是有的。由于他为人太邪,“LM”和他已经很少有来往,不过私人之间还是有联系。也就是,他和“LM”的成员还是有着私人交情的。
黄跑跑其实一直就盯着那把“乐兮”剑。自从在黑妖王墓的南面陪葬墓室里发现了那把“乐兮”剑后,黄跑跑就一直念念不忘。甚至在杨浩他们被傅天胜打昏过去后,他就去把那剑给偷盗了过来,并藏在身上,想偷偷带出古墓。
而出了那趟见鬼的事情后,这把剑引起了杨浩的注意。黄跑跑以为杨浩不会允许将这把剑带出古墓而感到沮丧时,杨浩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又决定将这把剑带出古墓。因此黄跑跑自然又心花怒放,便与昨天中午趁杨浩不备,将剑偷偷拿了出去,然后打的直奔五十公里外的A市钱老二的公司总部,将剑交给了钱老二。
钱老二自然看出这把剑是文物,而且价值不菲,虽然他怀疑这剑的来历,但黄跑跑既然将剑交到了他手里,他也就不多问,当场给了黄跑跑十万块跑腿费,同时答应拍卖成功后,再分三成提成给黄跑跑。据钱老二估计,卖个一两千万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给黄跑跑来个几百万也不成问题。
黄跑跑心花怒放,只等着钱老二拍卖成功,他好坐地分钱。
听黄跑跑讲完这一切,所有的人都拉长了脸,所有的人都挽袖捋臂,意欲暴揍黄跑跑一顿:“黄跑跑你个人渣,想不到你如此财迷心窍,真给我们‘LM’组蒙羞!”
“现在就算把他骂个生蛆也于事无补,还是立即给钱老二打电话,让他中止拍卖吧。”吴文道。
“好吧,我来打。”虾皮立即掏出手机给钱老二打电话。
电话拔通后,只听听筒里传来了钱老二的声音:“虾皮,什么事啊?”
“你别给我装蒜,立即中止拍卖,给我送回来!”虾皮也不跟他多废话,开门见山道。
“虾皮你话不要这么冲好不好?有话好好话嘛。我要拍卖的东西多着呢,你让我中止哪件物品的拍卖啊?”
“就是黄跑跑送给你的那件!”
“什么?那件啊?哎呀不巧,半个时前已经被人拍卖走了!”
“立即把那人的详细资料给我!”
“不行啊,我们公司要为客户保密,不能把客户的资料给你啊。”
“钱老二,你想气死我是不是?”虾皮又开始气冲牛斗了。
“虾皮你发脾气也没有用,我们公司要讲个信誉啊,对于你的要求,我只能对不起了。”钱老二在听筒那端打着哈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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