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衣收回目光,静静地伫立片刻,黯然转身离开,他是他,从不曾在外物上多费一点心力。
“拂衣姐……”
“走吧。”留下,只会让她难堪。
夏渺渺玩的很开心,孔彤彤被闹的脸色通红,连着跳了两场都碰到一个男人,她都怀疑对方是不是被踩上隐了。
朱子玉要拉渺渺。
夏渺渺拉着微丝不动的何安,成功逃过一劫,更是兴奋地向两人起哄。
灯光炫目的热浪中,夏渺渺笑够了闹够了,拉起何安:“陪我去下卫生间。”
夏渺渺在散发着淡淡香气、光可鉴人的镜子前整理着自己跳乱的头发。
柳拂衣从隔壁间出来,从镜子里看到她,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默默的洗手。
夏渺渺从镜子里看着左侧的美人,好漂亮呀,第二次见也这么好看。
柳拂衣抬头。
夏渺渺立即笑笑。
柳拂衣下意识的赔笑。
“你好漂亮呀。”
柳拂衣闻言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谢谢……”
“老板,已经检查完毕,没有问题。”
“好,上去吧。”柳拂衣下意识的对夏渺渺颔首,带着属下离开。
夏渺渺赶紧回礼,然后混混恩恩的处理好她的头发,甚至还沉浸在美人一笑中。
……
夏渺渺回到家胡乱把鞋子踢开,往床上一趴:“累死了,累死了,嗓子都冒烟了,水,水。”
夏渺渺喝了一大口,随手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舒服!快,给我揉揉腿,都觉得腿不是我的了。”
咦?“揉揉腿呀?”
何安慢慢地把衣服挂好,慢慢的收拾了杯子,走看着她晃悠着的双腿。
“要散成两掰了……”
何安进了卫生间。
夏渺渺侧过头往外看,再往外看,然后神色自然的继续喊:“我要散架了,我已经散架了……我真的散架了……”
没办法,何安是那种你不喊他一万遍,他一定不会做某件事的的人:“我的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我的腿啊,啊,我的腿在哪里,我感觉不到我的腿了,死了,死了,消失了……”
“我的嗓子啊,我的天呀,啊!啊?啊(三声)啊!——”
夏渺渺揪着枕头上的绒毛,可怜兮兮的数落:“你还有什么可期盼的,这么一点事都不愿意为你做的人,你还这么轻易的原谅他,你是不长心眼,不长心眼,活该没人喜欢你,活该——”
何安冷着脸坐过来,挽起袖子,给她揉腿。
夏渺渺舒服的躺在床上,眯着眼嗯嗯啊啊的享受着,然后懒洋洋的八卦:“你都想不到,今天给咱们送酒的服务员根不是服务员,哦!哦!哪里,对!用力。”
“原来她是云雾之上的老板耶。”夏渺渺眯着眼,羡慕的不得了:“那么年轻的老板?好有钱啊!怎么人家那么会投胎,那么会长,那么漂亮。”
“我妈怎么把我生成这样了。”她也隐约听钱钧透了些云雾之上老板的上位史:“少奋斗五十年!不对,少奋斗一辈子。”
“你我把夏鱼买了,能不能也这么有钱?”
夏渺渺完又悲伤的捂住脸:“她还是颜值太低了,瞧人家美的,我看了都想潜一下,我估计鱼在人家面前也值一顿饭,还是留着以后多要点彩礼吧——对,那也疼,早知道我不蹦了,想不到那么累。”
“你那位传闻中超级超级超级有钱的大老板,天天都吃什么?哎呀,我脖子不疼,你别拍我头。”
“我怎么没有那么好的命,虽然我颜值不高,但撞一下腰啊!碰一下咱家自行车啊,剐蹭下我的拇指啊,让后尽情的用钱砸死我们这么屁民吧!啊!你干嘛,疼!轻点——”
还是不要不切实际了,免得碰瓷没成功,自己再搭进牢饭里,还是想点现实点的。
“安安呀,咱有空了收拾收拾房间,地板墩一下、床单洗一下怎么样?厨房里没事了擦擦,你看人家隔壁都不怎么用,咱们弄的太乱也不好看,是不是。”夏渺渺趴在床上声音很温柔。
何安慢慢的按着。
“我知道你做不好,但咱们可以慢慢来,明天先收拾收拾咱们的房间,收拾不好也不怪你哦。”
“其实家务很简单的,反正以后也要学。呵呵。”
何安静静的按着。
夏渺渺有一句没一句的诱惑着,一会跳转句大美女,一会聊聊王峰龙追张新巧,一会又觉得王念思人美心美压力好大,然后又到做家务,最后某人慢慢的睡着了。
何安又继续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停了手,坐在床边看着她安静的样子,手伸出来撩开她额前的长发,看着她浅浅呼吸的样子,手指不自居的扶上她并不甚漂亮的眉眼,谈不上翘挺的鼻尖,但细腻的触感在指腹上蔓开,温柔了何安的视线。
夏渺渺不舒服的挥开干扰物,转过头,继续睡。
何安嘴角仿佛扬了一下,又快速恢复沉静,起身,动作轻柔的帮她脱了鞋,盖上被子,转身去洗涑。
……
雪一场接着一场,明月湖的水早已经冻了一层冰,两岸的松柏在积雪的装点下色泽暗淡,整个头天努力撑着最后一点绿色,凌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再厚重的衣服好像也不管用。
圣诞节的打折活动还没有结束,元旦的活动如期而至,时间匆匆,对领略了好几年秋门风光的大三生来,除了可以盼望寒假了,没有一点对下半学期的期许,反正明年还是一样的脸,明年还是一样的事,甚至第一名的位置都不会换个人坐坐让他们惊悚一下。
晚上十点多,夏渺渺带着毛柔柔的耳套,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棉手套,脚上的靴子往年最厚,远远看去像个毛柔柔的厚球。
不远处走来的男子跟她一比,可称为修长清爽,一件毛绒衣,一件羽绒服,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寒冬中,依旧把服饰穿出了模特的风采。
“同学,能做个问卷调查吗?耽误你一会时间。”
马路对面,夏渺渺跳着脚哈着气,一心一意等自己男朋友的温柔女票见状,立即眼红的跑过去,把自家男友从问卷调查女士的热情中耗自己这边:“美女,你不能跟我家男朋友话,我会吃醋的。”
该女士闻言,好笑的看着穿着厚厚的姑娘,哭笑不得的解释:“我是做个问卷。”
“问卷也不行,个话更不行!已经吃醋了!”
“美女,我只是——”
何安揽住她的肩,带着她转身,脚步稳重的离开,留下寒风中夜色下分外凌乱的问卷员。
夏渺渺开心的接过他手里的烤红薯,左右手倒腾着往回走,今天好冷啊,降温大雪,又有的熬了。
何安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跳着脚往前跑,推着自行车跟上。
“那个调查员好讨厌,半夜十点调查什么?同学,你什么住什么酒店?平日都带女朋友去哪里开房?用的什么品牌的套套?我们这里有优惠哦,五十元一晚上,有if,还有我——”我吐。
夏渺渺回家前豪气万丈的干掉了一个半红薯,最后半个很有良心的给了安安:“我当没看见!你快点吃!快吃!不要让我闻到味。”
何安不想吃,但看着她壮志扼腕的样子,不自觉的拿过来,三下五除二吃了,何安都不理解他怎么在大街上,三两口吃完了半颗难吃的红薯。
夏渺渺咽口涂抹,松口气,不用惦记了,好心的拍怕何安有肌肉的、摸着很有感觉的肚子:“是不是有种温暖的错觉。”我的红薯啊。
不,只觉得嗓子里憋得慌。
“冬天要吃红薯,热气腾腾的舒服,不用太感谢我。”然后恋恋不舍的拍了两下。
“终于到家了!”扑面而来的热气打在她脸上才觉得活过来一些。
何安没来得及换鞋,赶紧去喝水,以后他再吃红薯,他不叫何木安!
夏渺渺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换了拖鞋往厨房走:“怎么了?”
“哇!你又整理厨房了,我家何安真勤快,快来,让我亲一口。”
不亲,你满嘴红薯味。
“你躲什么!赏你一下,你还不干!切!”
夏渺渺挥挥手,回了房间脱了手套,有点微微的疼,不禁捏捏自己的手,今年的冻伤非常轻,手指至今只是微微发痒,还是因为前两天偷懒,用冷水洗了一件衣服,才显的。
“糟了,可千万别严重了。”何安的眼神会很吓人的。
夏渺渺拿起桌子上的药膏,涂上。
药膏是何安买的,早在秋末的时候已经让她用上,给她配了五副不同类型的手套,还有她现在这身保暖装备都是何安送的,围巾、手套、耳套、鞋子,还有现在穿的很符合她审美的羽绒服,嘿嘿,不穿都觉得很暖了。
她觉得价位不贵,还给鱼掏了一套,来想给夏宇也弄一件,何安没再搭理他。
可能卖完不来了,要不然发现亏了。
何安会生气吧?
夏渺渺认真的涂着防裂膏。
何安走过来。
夏渺渺赶紧把手背到身后,呵呵。
何安皱着眉看她一眼,走开。(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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