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这是有效果了。”况且却是高兴,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出手就能有此效果,他用的是保守疗法,以为要有个三五次才能见到反应。
“没事,我好得很。很好,这感觉真好。”萧万里**着,发出快乐的声音。
不一会儿工夫,萧万里身汗出,一股腥臭的味道弥漫屋内。
“这是怎么回事。”老者儿子萧雷坐不住了。
“这是好事,寒毒拔出来了。”况且有些兴奋。
他知晓下针后会有各种效果的对应现象,却没想到这次能如此之好。
人体寒毒最难拔除,药物治疗也只是强壮气血,压抑住寒毒,却总是反反复复,永不见好。
寒毒是由湿气风寒积郁而成,虽然许多药物号称具有除湿袪风的效用,却往往难以真正祛除。
直到现代社会,医学昌明,各种病症已能药到病除,风湿依然无解。这几乎就是不治之症。
这些况且当然知道,可是今天却在自己手下,亲眼见到寒毒一缕缕从身毛孔中排出,令人叹为观止。
难道,自己家祖传的针灸术真能包治百病不成?
一炷香过后,况且急忙拔针,治疗效果好,也不能贪多务得,这可是激发人的潜能,相当于透支,虽这潜能你不激发也是闲置无用,但激发过度就会造成真元亏损,那可是耗损寿命的。
拔针后,萧万里嚷嚷着要洗澡,这一身的腥臭味他自己也受不了了。只是身子有些发虚,他儿子急忙扶着老者去另一间屋子洗澡,根据况且的吩咐,热水早已烧好了。
萧妮儿赶紧门窗大开,这屋子快能跟蛇洞媲美了。
“哥,你也先出去吧,心熏坏了。”萧妮儿有些难为情地对况且,毕竟这腥臭味都是她爷爷身上发出来的。
“没事。”况且虽然没正式给人治过病,医德规章却是牢记在心,一个医生绝不可以嫌弃病人的体臭甚至排泄物,而要当作病症来细心诊断。
萧万里连换了两遍热水,才把身上的腥臭味洗掉,自己走着回来,大笑道:“哥,你真是神医啊,我好像吃了颗仙丹,都快成仙了。”
他的确感觉身子轻快,似乎年轻了三十岁。走起路来,也是轻快无比。
“老丈,这只是一时的效果,要想保持住,没个几年工夫可不行。”况且急忙解释。
况且知道,老者目前的状态,是身潜能激发后出现的,但不能持久,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慢慢消退,毕竟潜能不能一直激发。那相当于不停地注射肾上腺激素,或者过量注射海洛因,用不了一天就得死人。
“有这一时的感觉我就满足了,我都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这种感觉。”
萧雷过来就要下跪叩头致谢,况且急忙拦住:“大叔,这可行不得。我年纪,你这是折杀我。”
这是江淮一带的遗风,医生给人治好病,他的儿子孙子辈,就要上门给医生叩头致谢。一是真心表示自己的谢意,二则是表示自己的孝顺,以父母疾病为忧。
到了明代,这风气已经减弱多了,在两晋南北朝时期,给父母请医生,儿子要上门跪着去请,就算请医者是亲王,医生到了门口,也得跪着迎接,还得口称“苦也”,最后再跪着送出。这其实不是表示对医生有多么恭敬,而是表达孝心的一种方式。
况且在家里,这种事见得多了,现在也还有人上门跪请,不等到门口,就先大哭:“苦也。”这就明有人来给父母请医生了。
萧雷听这样,也就罢了,随后有些难为情地:“哥,您看我能……”
况且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来吧,不过先诊脉。”
诊脉过后,况且诊断出萧雷虽在中年,风湿也算是比较重了,已经深入经脉,纠缠固结,好在不像他父亲,还没有面渗透进骨头里,如果精心调治,还能根治。
况且这次只下了五针,只有像萧万里那样风湿已经使骨头肿胀、骨节变形的病症他才能下三十六针,号称周天。如果下七十二针,就是大周天,至于把整套一百零八针部用上,他在家里还没见父亲用过。
按这套针灸法诀上讲,只有那种垂死病人,才能用一百零八针来吊住性命,只要不起针,人就不会死,哪怕阎王来,都得等着。
当然这法子也就是救一时之急,毕竟不能始终扎着金针过日子。不过这一百零八针还有别的奇效,具体是什么,连况钟也不知道。针诀最后一卷写得很如同天书,跟道家丹经似的,比周易还难理解,况且饱读子曰诗云,也无法弄懂其中的深意。
据要是明悟了这最后一卷,真就是一针在手,天下我有,包治百病,针到病除。
况家历代传人,只知道这一百零八针是临时急救,吊住命用的,跟千年人形老人参的效果差不多。
针灸并不完属于中医,而是借鉴了许多印度的针灸医术,尤其是用在治疗白内障。中医在唐朝前几乎无解,然后有印度精通医术的高僧过来,用金针度劫医术一针就能拔除白内障,才令针灸广为使用。
中医针灸术与印度传来的医术融合之后,迈上新的台阶。况家祖传的这套针灸术,正是况家在唐朝的祖先,融中印针灸术于一体,创造出来的针灸医术,有鬼神莫测之神效。
况且一共给萧雷扎了八针,他还是想保守些,虽针灸不死人这是医界的常识,但疗效大,风险也就高,若是一味贪求疗效,也许就会出问题。
针灸了一顿饭工夫,萧雷也是浑身散发出腥臭的味道,倒是没有像他父亲那样发虚,洗过澡后,也是嚷嚷着自己快成仙了。
“哥,你这真是祖传医术,若是跟人家学徒,你这年龄怕是连针都不知道往哪里扎呢。”老者萧万里服气了。
“我这也是初学,跟家父相比差得远了。”况且谦虚道。
“那令尊一定是神医了?”
况且头,这一无需谦虚,况钟行医海内,所到之处人人称赞为神医。不过况钟也很少动用这套金针,大多还是使用药材。只是手头一时无药,这才采用了针灸术。不过要治疗风湿,针灸见效最快最好。
这一饭之恩总算报答了,况且想离开,孰料萧家父子出去一,左邻右舍的人登时涌上门来,都要这位神医给扎针。
况且索性就在萧家的一个房间里临时开了诊所,开始正式的行医生涯。
几天下来,况且了解到,萧家在这镇子上也算是康人家,至少衣食无忧,家里又有店铺,后面又有宽敞的住房,虽房子都是山里的木材构建的,却也结实保暖。
除却这个店铺外,萧家在山里还有一些竹林,每年也能有些收入,还有几块药田,这些都是无需撒种耕种,只要到时候去收割就成。
况且最喜爱的就是萧家自家茶园产的茶,用一个粗泥制作的缸子泡茶喝。品着茶,他心里还嘀咕着,这可是纯正的高山毛峰茶啊!只因是自家产的,没人当回事,每年量也不多,所以也不出售,只是自家人吃吃罢了。
“哥,你喜欢吃茶啊,那每年产的茶我都给你留着。”萧妮儿跟况且彻底混熟了,每天在他身旁转悠着,哥长哥短的叫着,好不亲热。
“好啊,那你喜欢什么?”
“我不要什么,只要能治好爷爷的病,我们家就谢不尽你了。”萧妮儿真诚地。
看到她,况且倒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况毓,萧妮儿尽管比况毓大几岁,可是稚气却差不多,山民淳朴,风气醇厚。看着萧妮儿稚嫩的面庞,况且有一种误入桃源仙境的感觉。
此后,况且就在萧家吃住,还占用一个房间,来看病的人那叫一个多,几乎坐满了旁边一大间厅堂。萧家这厅堂宽敞得跟梁山泊好汉的忠义堂差不多,可见病人之多。
只靠一副金针是不够用了,况且又托人在镇上买了五套银针,效果其实一样,虽这套金针应该还有更玄奥的用法,但况且并不知道,连况钟也不清楚,大概非要明悟了针诀最后一卷才能洞门大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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