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据有位官员,同他母亲之间的感情特别深,母子之间有种特殊的心灵感应,每次只要母亲生病,他立时就能感应到,马上向朝廷告假,回去探视母亲。
朝廷里有许多人不相信,就派人跟着,结果每次都无差误。大家终于服气了,这真是母子连心的最佳诠释。
只是从来没听过夫妻之间也能够如此,不过考虑到英国公夫人跟君的年龄差别,称之为母子也不过分。
不过,君真有那么吗?他究竟有多大?
况且转念间又想到这问题,他已经多次想到这问题了,只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问君,毕竟君跟英国公夫人关系太特殊,问这样的问题,等于是揭开他的伤疤。
“我这次来找你,还是想弄明白咱们在凤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无论如何,我是放心不下这件事情。”英国公夫人坦言道。
“凤阳?早过去了,夫人怎么还惦记这事啊。”况且心里一沉,没想到英国公夫人居然跟君一样,专程来询问这件事,其他的都好办,唯独这件事他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就是,况且,咱们也不是外人了,我跟你实话,从凤阳回来后,我就发现许多事都不记得了,头还经常疼,晚上总是做噩梦,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英国公夫人言语之间已经皱起了眉头。
“敢问夫人都梦到哪些稀奇古怪的事呢?”况且不由紧张起来,差站起身来。
梦境是个神奇东西,能让人把潜意识深处掩藏的东西泛上来,除了这个,或许还有修复记忆的能力吧。
催眠术就是利用人们的梦境来挖掘心灵最深层次的记忆,不过是否有修复功能,况且还不能断定,只能这样猜测。
那么,英国公夫人究竟梦到了什么?是不是有了新的发现,才赶来找他合适的呢?
到底,这世上无人真的懂梦,弗洛伊德也不懂,他只是用梦话来圆梦境,不见得比中国古人编撰的周公解梦高明多少。
“不清,很乱,也很可怕,不过这里面差不多都有你在我们身边,一天做梦君要死了,是你救了他,还有一天做梦是我们都差死了,也是你救了我们大家。很乱,很乱,不清……”英国公夫人忽然头痛起来,右手搓揉着自己的额头,面部有扭曲。
“夫人,不过就是场噩梦罢了,您不必在意,等我给您开个养心镇静的方子,吃几副药就能好些。”
况且心里一惊,英国公夫人还真的在梦中把发生过的事情囫囵还原出来不少?再往下走,可不太妙啊。
“吃药没用,我吃过不少了,可还是继续做这种噩梦。很多这样的梦里好像你都是关键因素,这些事好像都是因为你而发生,所以我才来问你,究竟咱们在凤阳遇到了什么事?”英国公夫人忍着疼痛,谛视着况且,眼神中流露出令人不安的信息。
“我也弄不明白,凤阳的事在脑子里成了碎片,有许多我也不记得了,有许多事前后对不上,不过我倒是没有做噩梦,也没有头痛,夫人,您这是太焦虑了,把心放开,不去想这些事自然就好了。”况且像个心理神棍一般糊弄着对方,自己的心里却是一阵阵发毛,担心漏了什么。
凤阳的事决不能从实招来,哪怕对君开诚布公,对英国公夫人也不能明原由。君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大秘密,他也能知道保密的重要性,所以在万不得已时可以告诉他实情。英国公夫人则另当别论,若是指望她能保密,真不如相信母猪能上树了。
“这么你也跟我们差不多?君也是这样,所以他才来找你,可能没在你这找到答案,又去别的地方了。”英国公夫人头道。
“对了,左家那个丫头怎么没在你身边,她还没来苏州吗?”英国公夫人忽然问道。
“您是左羚嘛,她人在凤阳啊。”况且以为她记忆产生的误差,如果是的话,这误差也太大了。
“她早就离开凤阳了,你不知道吗?她现在在南京呢,我在街上遇到过她好几次,是要来找你,怎么还没来?”英国公夫人感到一丝诧异。
“啊,左羚到南京了?怎么也不让人带个消息来。”况且腾地站起来,心里瞬时间又是激动,却也有深深的忧虑。
他离开凤阳时,左羚就对他过,以后会到苏州这边来,在他的附近生活。虽然口头上不会影响他的生活,只是想要一生中追随他的脚步,可是况且心里很明白,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左羚一旦在苏州出现,许多事都会发生重大改变。
“是啊,她在南京,据在接收左家在南京的店铺生意,可能还没忙完吧。你也别急,等她在南京忙完了,自然就会来找你。”英国公夫人安慰道,看样子她也挺喜欢左羚。
况且痴痴地傻站着,要不期待、不激动是假的,可是心里的恐惧和忧虑也是同样的深重,他早就明白两人间的感情就是炽烈的大火,一旦燃烧起来,他们两人都有可能变成扑向火焰的飞蛾。
“你不用担心她,我看这丫头成熟了许多,和在凤阳时明显不一样了,听左家在南京的生意归她所有了。现在,这丫头真是个有钱人了,子,你不仅艳福不浅,财云也是亨通啊。”英国公夫人到左羚,头痛症状居然神奇消失了,复又眉飞色舞起来。
“她好像也有我这方面的问题,开始时也是做噩梦,后来好像好多了,我见面跟她聊过几次,也邀请她去我哪儿玩,她没去,可能是生意太忙了吧。”英国公夫人补充道。
况且沉浸在了自己的想象中,居然没听清英国公夫人后来了什么。
“子,乐傻了吧?”英国公夫人不得不提醒他了。
况且这才醒过神来,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水。
“对不起,夫人,我走神了。”况且挥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尴尬地笑道。
“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听你昨晚跟苏州的一个名妓玩什么车震了。你子年龄不大,这新奇玩意还真不少啊,跟我,车震是怎么个震法,什么感觉。”英国公夫人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
“夫人,他们都是冤枉我。我现在在苏州就是一头鹿,人人都想在我身上吃块肉,喝口汤,还有不少人恨不得把我敲骨吸髓。”况且苦笑道。
现在苏州举城都拿他做文章,人人都想通过他造势为自己牟利,这情况也真跟吃他的肉差不多。况且想到在凤阳时,城人以为他是神药成精,是人参娃,都想割下他的一块肉,吃了能治百病,甚至长生不老。现在虽然跟凤阳那时候状况迥异,实质上却是异曲同工。
英国公夫人一双桃花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好奇这车震是个什么鬼,君如此聪明,却也没想出这么个新鲜玩法。
至于况且人们冤枉他,她也相信,她真能察觉出一个男人是不是童子身。她是在三十多岁之后,才感觉出自己有这有种天赋神通的。
不过相信归相信,要两人之间啥事都没有,她还是还不信,这怎么可能呢?卿卿我我总是难免的吧。
“左家在苏州也有生意,左羚那丫头的,过些日子可能会来接收这里的生意,那时候你们就能团圆了。”英国公夫人喜滋滋的道,仿佛是她的喜事一般。
况且脑子里还是嗡嗡的,对英国公夫人的话儿只是恍惚听到一些,没有听进去。
“我你子想什么哪,真的乐疯了?”英国公夫人敲了敲他的脑门。
“哦,您什么?对了,您是左羚要来接收苏州的生意。”
“是啊,不过这是你们俩之间的事,咱们现在还是咱们俩的事吧。”英国公夫人笑道。
“咱们俩的事?夫人,咱们俩之间没啥事吧?”况且摸摸脸,尴尬道。
“是没啥事,你想咱们俩有事吗?”英国公夫人调笑道。
“不敢,我怕朝廷千刀万剐了我。”况且急忙正色道。
“没胆子的货色,君从来不在乎这个。我看你好像对左羚也是这样,既爱又不敢爱似的,究竟怎么回事?”
况且心道我哪儿有君的水平,他要是遇到什么情况,可以转身走人,天底下能找到他的人不超出一只手之数。
至于跟左羚的事,英国公夫人倒是对了,只是他也不想谈这方面的事,不但不想谈,连想都感到头痛。
“我来的路上跟你那个师兄了解不少你的事,你就是被那个冬烘老师教糊涂了,什么事都要考虑律法、人言可畏云云,既怕这个,又顾虑那个,其实男女之间只要真的有爱,别朝廷律法拦不住,就是铁打的婚法也拦不住。”英国公夫人一到这些,就像一个婚姻专家一般津津乐道。
况且觉得她的对,那些道理放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也不过时,不由得用崇敬的眼神注视着她一开一合的嘴唇,跟着像鸡啄米似的连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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