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知道,必须让自己好好的,除了要跟石榴完婚,父亲和妹妹还等着他去会合,一家人终究会团圆。哪怕他被迫逃走,他相信也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还有一条你得答应我。”石榴道。
“别一条,就是一千条一万条我也答应。”况且毫不犹豫。
“如果……我只是如果,事情结果不好,你就娶左羚吧。”石榴停顿了一下才把话完。
“你不要多想了,今生我况且非你不娶。”况且斩钉截铁。
“我跟丝丝谈过了,只要有那张婚约存在,我就无法嫁人,也许我们真的是命中无缘。”石榴着,眼中又闪过泪花。
“那也没什么,婚约可以毁掉,要不然就让郑伯庸死掉,婚约自然就失效了。”况且跟君想到一起了,而且他想到的比君还早,因为他经历过左羚的婚变,听到消息后,马上就找出其中的关键。所以他才认定不管怎样,郑伯庸必须死。
在他心里,已经给郑伯庸判了死刑。
“你怎么不听话,不是再三嘱咐你不许乱来吗?”石榴急了。
“即便要杀人也不必自己动手吧,我不杀生,却也吃鸡、吃牛羊,自然会有人杀掉后给我吃。郑伯庸也一样,你放心,我不会出手,他还不够格,杀他会脏了我的手。”况且神态极其自然,脸上毫无杀气。
丝丝脸色有些白:“你不会是想让二叔动手吧?”
她以为况且身边也就一个周鼎成是高手,况且不出手,自然就得周鼎成动手,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叔公公犯下杀人罪。
“我不会让他动手,这我向你保证。”况且明白她的心思。
“谁动手都不行,我过不许你乱来!”石榴有些慌了,提高了声音。
所有人都以为况且怕她,实际上石榴最清楚,况且根不怕她,所谓怕她都是拿出来当挡箭牌的,真要起来,她倒是有些怕况且。
况且性子随和,举止文雅,遇事从不喜欢计较,这都是大家对他的印象,也只有石榴明白他真的性子上来了,比任何人都倔强,也只有陈慕沙能压制他几分。
“好的,我跟老师还有国公爷保证过,先让他们出面,如果他们解决不了,那我就不客气。不管如何,我不会让郑家人如意,更不会让他们顺畅地回老家。”
石榴、丝丝心中都是一叹,只有期盼魏国公来圆满解决此事,不然的话,真的要出大乱子。
况且在她们心中也有许多谜,上次从七杀手中安然回归就是一桩,至于那件没人能查清楚甚至没人能清楚的凤阳事件,更是谜中谜。
“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不要想,不要思考,在我问出后马上回答。”况且笑着道。
“你还要考我啊?”石榴哭笑不得。
“不是考你,真的很重要,对我来非常重要。”况且头道。
“好吧,你问吧,我马上就会回答,不思考,不去想。”石榴答应道。
“如果有一天我必须远赴海外,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你能做到从此不回苏州吗?”况且一字一句问道。
“我愿意。”石榴真的想都不想脱口就回答出来。
“嗯,再好好想一想,然后回答我。”况且道。
“不用了,不管想多久我都是这个答案。我现在有些理解左羚了。我原来不知道她为何坚持跟你住在一个城市里,无论你到哪里,她都会跟着你。不过现在她的命运变成我的了。真的,我不是开玩笑,如果我真的不能嫁给你,你就娶左羚。我也会像他那样,永远都住在你的附近。”石榴眼中含泪道。
“不会这样的,相信老夫子,相信国公爷,一定会为你把这件事摆平。”丝丝劝道。
“就算他们摆不平,还有我,只要你愿意跟着我,不管天涯海角都愿意跟我,就没有任何问题。”况且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答案,心中豪气顿生,觉得郑家人,尤其那个郑伯庸不过是几片浮云。
只要石榴愿意跟随他走,大6还是海外对他而言并无区别,有石榴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他声音大了些,窗外站立的女护卫听到了,笑道:“这家伙,真不知天高地厚的,还搞起爱情誓言来了。”
“孩子嘛,不都这样。”
“就是,没有咱们这样保护他,现在可能都被人抓走了。”
况且扬声道:“几位大姐,有话进来好不好,站在窗外议论别人感觉好吗?”
女护卫根不理他,却也不再话了。
在她们眼里,况且只是运气好,拜了陈慕沙为老师,陈慕沙既是国公爷的知己,又是王爷的恩师,所以况且才能得到中山王府的有力保护。至于为什么有人要抓他,这些护卫也不知情,只是听国公爷简单过几句。
“你也是的,跟人家较什么劲啊,她们都是保护你的,也够辛苦的。”石榴笑道。
“不是较劲,我就喜欢跟这几位姐姐话,可惜她们经常装哑巴。”况且笑道。
“你总爱装成色狼的样子,结果人家早就看穿了,所以根没空理你。”丝丝笑道。
况且讪露齿笑道:“我的演技有那么糟吗?”
丝丝笑道:“你以为你很高明吗,别给我看破呀。”
三人忍不住仰面而笑,如同黑云笼罩的天空中露出一缕阳光。
第三天,郑家人来到陈府时,现外面整条街上都布满了中山王府的铁甲军,庭院里更是站着两列刀已出鞘的侍卫。
郑家的侍卫被拦截在街巷外,这些在福州凶威赫赫的骑士看到身穿盔甲、手持铁戟的王府铁甲军,也不得不老老实实退到一边。
刀光如水,在阳光下散射着令人心慑的光芒。侍卫们更是虎视眈眈,好像随时都可能把这一行人斩于刀下。
除了郑龙,其他人都是心中颤,两腿有些软,郑伯庸更是如踏入鬼门关一般,差一就瘫倒在地上。
他虽然梦想着去海上当海盗,誓做个杀人如麻、尽情抢掠、强奸、杀人放火的好汉,那也只是在脑子里想想而已,如今被刀上的寒气射到身上,身汗毛都竖立起来,脖子上更是有刀刃逼着一般。
郑浩南急忙上前夹住侄儿的胳膊,带着他向里面走,自己的两腿也有些颤抖,心里思量:魏国公不会一下子恨,真的大开杀戒吧。
郑龙并无惧色,他也是刀口火海中闯荡过来的人,此刻心中笃定:魏国公不会拿自己的爵位开玩笑,杀了他们而被朝廷削爵划不来,他们的确得罪了中山王府,但程度还没那么深。
来到大堂上,里面也变了样,原来四处摆放的座椅都撤销了,只有上面三个公座,下面则是两列凳子,那是给家里仆人坐的。
三个公座上,中间坐的是魏国公,左边是陈慕沙,右边则是练达宁。练大人是听到消息后,连早赶过来的,他刚刚和陈慕沙、魏国公简单交流一下情况,便陪着魏国公一起上堂了。
这个架势已经不是待客,而是魏国公升堂处理政务。
郑龙心中也是大惊,万万没想到魏国公会使出这一招,他手中可是握着王牌啊,婚约大如天,就连皇上都无法废除,具有崇高无上的法律效应。魏国公难道不知道这个,真的要跟大明律法相抗衡?
“陈老弟,这是什么状况啊?”郑龙先向陈慕沙拱手问道。
“你不是想要找个地方评理吗?也不用找地方了,正好魏国公大人来此,这件事就由国公大人评断吧。”陈慕沙淡淡道。
“咱们都是亲家,评什么理啊,那天是气话,当不得真的。”郑龙觉得有些不对味了。
“下面站立者为何人?”魏国公忽然大声喝道,摆出十足的国公威风。
郑浩南不敢大意,他可是在南京为官的,太仆寺堂官在中山王府里什么都不是。他急忙过郑龙,躬身施礼:“下官郑浩南拜见国公爷。”
“你这是拜见吗?以为我是武人,不懂礼法吗?”魏国公怒道。
郑浩南顿时冷汗直流。
文官势大,只是相对武官而言,可是这些国公侯爵不是一般的武官,朝廷律法,所有臣民见到亲王也一样要行叩拜礼,哪怕你是当朝大学士,也不能无视礼法。虽然明朝的王爷们不过是坐享富贵的囚徒,被朝廷看管得死死的,很难扬眉吐气,但礼法就是礼法,见了真章还就得执行。
魏国公比一般的亲王势力还要大,只是他性子随和,往日见到文武官员,只受对方躬身一揖,并不计较,除非是立军门,升武堂,才要严格执行礼法。
问题是,王爷今天动真格的了,若堂下官员拒不施礼,立马可以拖出去杖击。王府的看管人员已经开始有所行动,只等王爷一声令下,随即上去抓人。
郑浩南牙根一咬,只好跪下叩拜:“下官郑浩南拜见国公大人。”
“免礼平身,郑大人请一边坐。”魏国公脸色稍霁。
郑浩南看向椅子,却不敢坐。父亲没坐,他怎么敢坐?别一个太仆寺堂官了,就是宰相回到家里,父亲坐着,他也得站着,这也是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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