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第二天又来到李香君加重,继续画那张“香君半裸图”。他从后门悄然进入,李香君则在那里等候着他。这也是他解除和派遣烦恼的一种方式,沉浸在艺术创作中,暂时可以清空脑子,当然,来看信息也是一项重要的任务。
“哎,咱们这怎么弄得跟偷情幽会似的?”况且笑道。
“嗯,你还别,真有点这味道,不过我喜欢。”李香君咯咯笑道。
拿到信息,依然还是老样子,况且愈加烦躁了,心里的杂音愈来愈多。
“怎么了?上面怎么?”李香君问道。
“老样子,没有什么异常。”况且皱着眉头道。
“没事不是挺好吗,你怎么好像盼着有事似的?”李香君诧异道。
“不是,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太正常了反而不正常。”况且沉吟道,
他站在那儿想了半天,脑子里一片空白,但心底里浮上来的感觉却异常强烈且清晰。
“我看啊,你是太想她了。”李香君幽幽道。
“也许吧。”况且也以为是这样,自己太想见到左羚了,太想早点确定她有没有怀孕,所以才这样疑心生暗鬼。
“我先回去准备啊。”李香君着跑开,从纤细的腰肢看,依然还像二八少女。
况且慢慢走着,脑子里还是摆脱不掉那种感觉,他费力地想着,却又什么都想不出。
该做的都做了,尤其是昨天还求了练达宁,如果向知府见到左羚并置于他的保护下,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快走到大厅时,他忽然醒悟哪里不对劲了,这些情报虽没发现凤阳有什么动静,但无论是中山王府还是盐帮的人都没有见到左羚,她一进入家门后就再没有出来过。
不过想想这也没什么异常,左羚可能正在家里跟族人商量假药事件的善后,或者在谈判真品药物的分配比例。她可是千金大姐,并没有天天逛街的习惯。
如果向知府也见不到左羚的话,那就明真的出问题了,还是等等向知府的回信再。
看到李香君丰美的身体,况且这才定下神来,拿起了画笔。
“大姐,你那些客人的心脏是不是超级强大啊?”况且一边仔细看着,一边画着,嘴里也不闲着。
“怎么?”李香君俯身银盆上,身体上滴下亮晶晶的水滴,据况且的要求,这是为了创造真实感。
“他们怎么受得了这景象,心脏不会停掉?”
“鬼头,就知道胡八道。”李香君娇羞地啐了一口,心里却甜丝丝的特别受用。
“我是真话,对了,那两位妹妹,你们身子也低些,春光迤逦懂不懂?”
两个丫环齐声道:“色鬼。”
虽这样,这两人还是羞答答地按照他的吩咐做了。
“这是艺术,不能用色情的眼光来看待,要严肃些。”况且正色道。
“伪君子。”两丫环又齐声抨击。
况且一笑,继续仔细画着,不停地跟眼前的景象对比着,脸上神情既专注又正经。
画了一个时辰,况且叫停,然后准备走人。
“不继续画了?”两个丫环略感失望。
李香君也是诧异地看着他,脸上失望的表情更明显。
“这可是长期的活儿,不是一天两天能干完的。几位准备长期配合吧。”况且笑道。
他的确有些坐不住,想要去石榴那里看看,还有别的事得跟陈慕沙商量。
“那我们最后不用也像姐这样吧?”一个丫环既似有些希望又似有些畏惧地问。
“嗯?你还别,那样效果可能更好些。”况且想象着两个丫环也跟李香君一样袒露娇美的上半身,画面岂不是更美。
“不行,我可做不来。”一个丫环尖叫起来,仿佛要让她上刑场似的。
“嗯,那就不需要这样,还是保持现在这样子就好。”况且又否定了刚才的设想,两个丫环还是保持现在这样,如果她们横插进来,反而会让香君的美受到干扰。
“那什么时候能画完啊,我还等着你给我画身的呢。”李香君娇羞地问道。
“怎么也得十天八天的。”况且道。
“要不你晚上也住在这里,咱们日夜开工。”李香君眼珠一动,劝诱道。
“算了,我还不想让自己的心脏年纪轻轻的就坏掉。”
况且完,转身哈哈大笑着走了。
“这个滑头。”李香君跺着脚,恨恨地道。
她有种感觉,想要俘获况且,似乎要比大街上那些没钱的穷子俘获她还难。
“什么滑头啊,就是个色狼。”一个丫环俏脸绯红,跺脚道。
“他要是色狼就好了,咱们不就能早日完成这差事了么,现在看来有点悬。”李香君叹道。
“姐,他真像咱们家里人的那样,在海外有一批强者部下吗?我怎么看也不像啊。”另一个丫环迷惑道。
“傻丫头,要是你都能看出来,别人不就更能看出来了,也就等不到咱们送礼了。”李香君道。
“送什么礼啊,可是送的是咱们这几个大活人啊。”
“怎么你不愿意?要是不愿意趁早,我让家里换人。”李香君沉下脸道。
“姐,这是我们愿意不愿意的事吗?”丫环有些委屈道。
“当然是,你要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就不行,这事必须得心甘情愿才能有好的效果。我以为你们来之前都已经明白了。”李香君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这让人怎么啊,羞人答答的。”一个丫环低头咬着嘴唇嗫嚅道。
“羞人答答,以后更羞人答答甚至让你想不到的事都有可能,所以才问你们到底愿不愿意,要是你们心里有丝毫的勉强,以后的事可能就得砸锅。”
“姐,我们愿意就是了,您别这么吓人好不好,我们心脏也不大好啊。”另一个丫环怯生生道。
李香君扑哧笑了,想到况且的男人看到她的身体心脏得停掉的话。
况且坐车来到玄武湖,又坐船上到了岛子上,他先去看望陈慕沙。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几天吗,怎么又来了?”陈慕沙一怔,不过看到况且了他还是非常高兴。
“我在这里也是闲不住,另外有件事得跟老师商量。”
况且就把昨天练达宁找他的事了一遍。
“弟子当时没办法,练大人态度非常严厉,弟子也就只好先答应下来。”况且补充道。
“嗯,这事你不用管了,等陈以学来后我跟他见一面,保证他张不开这个口就是。练达宁究竟什么意思,他还想脚踩两只船不成。”陈慕沙有些光火。
“练大人估计也是受人之托,不得已而为之吧。”况且急忙为练达宁辩解。
“嗯,估计又是徐阶搞的鬼。他不好意思出面,就让陈以学代他出面,他还真想当三朝元老啊。”陈慕沙一眼就看破这里的关系。
收况且做门生并不重要,徐阶此举无非是想要借况且搭上他这条船,然后借助他跟裕王的关系,再任十年八年的首辅。
况且笑了,然后就去看石榴。
石榴见到他,就拍手笑道:“我估计你今天就得来,所以师兄转来的消息也没给你送。”
况且笑道:“当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也不能过了四秋还不见面吧,那会想死人的。”
“贫嘴。愈来愈会骗人了。”石榴红了脸娇嗔道。况且仰头而笑,并不辩解。
况且拿到王爷师兄转来的消息,却看到一条差点让他惊呆的消息:凤阳有一人因服用假药身亡,死者家属已经告官。
“怎么了,左姐是不是有麻烦?”石榴问道。
“麻烦可能已经来了,目前是否波及到左羚还难,估计是逃不过一劫。”况且沉吟着道,感觉那张薄薄的纸分量格外重。
“那你要不要去啊?”
“不用去,我昨天见到练大人了,托他发信给凤阳知府,让凤阳知府照顾左羚,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哦,那还好。”
况且坐下后,跟她了昨天去看丝丝和文宾的事。
“丝丝也真是不要命了,文宾是没办法,她又是何苦来哉。”石榴苦笑道。
“心之所系,不得不尔。”况且叹道。
“就像你对左姐?”石榴仰着脸问道,表情很是丰富。
“这个不一样,我那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况且表情尴尬,支支吾吾道。
“真的只是朋友?左姐可不是这么的。”石榴笑道。
“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况且叹道。
他倒不是怕真话,只是石榴现在处于康复的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时刻,他不想让她受到任何刺激。
“你不用担心我怎么样,我早就想开了,经过上次那件事,我才明白咱们两人能在一起就是最大的福分,其他都不重要。一想到咱们差点被迫分开,我就受不了。”石榴着,眼圈又红了。
“瞎,咱们怎么会分开,这辈子你是想甩都甩不掉我,咱们生死都在一起。”
“嗯,所以你以后要做什么事就做吧,只要咱们能永久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石榴握着他的手,动情地道。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不想做别的。”况且也握着石榴的手,动情地道。
他不知道石榴究竟是真心还是试探,反正他现在是不敢把实情出来。不过,一旦确认左羚怀孕,他也就没有多少时间可拖了,那时候更头疼的事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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