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和武延秀对视一眼,这个乞丐显然是为了避免血腥的赌注,才故意激将黄脸汉子,这心思算是用足了。rg
钟无稽将骨牌上桌,一阵搓洗,然后慢慢砌起来。
掷过骰子,二人各自拿过一簇牌。
黄脸汉子一看牌,嘴角露出了笑意,咬牙吐出三个字:“你输定了!”
完,黄脸汉子将牌翻开,竟然是大通吃的至尊宝。
众人看罢,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钟无稽。
钟无稽慢悠悠道:“未必。”
翻开牌,众人一看,竟然也是至尊宝。
庄家闲家同是至尊宝,算和局。
看到这样的结果,看热闹众人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黄脸汉子脸色更沉,冷冷道:“再来。”
钟无稽将骨牌重新搓洗砌过,掷骰打点,各拿一簇。
黄脸汉子一看牌,目光如刀般刺向钟无稽:“你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我三六九点!”
“未必吧,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着,少年翻过牌来,竟然还是至尊宝!
这是什么样的手段?
众人瞠目结舌,黄脸汉子顿时呆如木鸡。
赌坊内鸦雀无声。
“罢了!”良久,黄脸汉子面如死灰看向钟无稽:“请移步,接受我的跪拜大礼!”
毫无疑问,黄脸汉子是准备践赌约了。
“且慢!”钟无稽突然道。
“愿赌服输,我拜你为师便是,你还要如何?”黄脸汉子梗着脖子道。
“什么跪拜大礼,刚才我只是随便的!”钟无稽摆手道。
“啊?黄脸汉子愣住了。
钟无稽不再理会黄脸汉子,他从赌台上拿了一百两银子惴入怀中,然后对赵掌柜挤了挤眼道:“赵掌柜!咱们好的,这银子是我的酬劳!赵掌柜是信人,可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告辞了!”
罢,钟无稽便朝赌坊的门外走去。
“你先等等!”黄脸汉子突然大声喊道。
钟无稽转过身来,瞅着黄脸汉子:“这位兄台,还有事吗?”
“愿赌服输,请受我一拜!”黄脸汉子罢,便倒头跪倒在地。
武延秀一直在打量着黄脸汉子的一举一动,此刻才知道这黄脸汉子名叫穆乾韧。
钟无稽摇摇头:“我不会收你为徒的,你就死心吧!”
钟无稽头也不回便往外走去,他清楚地听到从身后传来黄脸汉子的声音:“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接着便是“咚咚咚”的叩头声。
钟无稽根就没有理会他,转眼便从赌坊消失了。
陈松瞅着钟无稽的背影,心中一动,急急朝钟无稽追去。
武延秀瞅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黄脸汉子,也跟随着陈松出了赌坊。
陈松追到钟无稽身后,冲他喊道:“这位兄弟,请留步!”
钟无稽转过头来,警惕地盯着陈松和武延秀:“二位是在喊我吗?”
“正是!”陈松点点头。
“我与二位素昧平生,不知有何吩咐?”钟无稽话很是体,但眼神中的警惕并没有稍减。
“在下叫陈松,来自长安,是个生意人!”陈松自我介绍完,又指了指武延秀道:“这位是武公子,也来自长安!”
钟无稽没有言语,只是等着下文。
“刚才在赌坊有幸目睹了兄弟出神入化的赌技,不由为兄弟感到惋惜。”陈松接着道。
“先生此话怎讲?”钟无稽有些不解。
“以兄弟的赌技,在这陈州简直就是屈才,要是到了长安,那可真是如鱼得水。若兄弟愿意到长安发展,陈某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陈松出了自己的想法。
刚才,陈松在赌坊目睹了钟无稽的一系列表现,觉得钟无稽不但赌技好,而且心肠也不坏。于是,陈松突发奇想便邀请钟无稽去长安发展。
当然,陈松这么做还有一层深意。
钟无稽是陈州人,在陈松的潜意识里,帮了钟无稽也算是为故乡尽了些绵薄之力,求个心安。这种感情有些不清道不明,倒也在情理当中。
“长安?”钟无稽被陈松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搞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尽管有些发懵,但钟无稽很快便清醒过来。
长安虽好,可老叫花与穆乾韧的话也有道理,连陈州的事情都处理不了,去了长安又能如何?
陈松似是看透了钟无稽的心思,他微微一笑:“长安城有大三十一座赌坊,最大的能容纳三百余人同时开赌,每日进出赌坊的赌客何止千万?以兄弟的身手,想不过上好日子都难,不定陈某今后还能沾兄弟的光呢!”
武延秀知道陈松的心意,也在一旁帮腔道:“陈掌柜的没错,长安的确很适合兄弟发展!”
陈松与武延秀的一番话的诚恳,让钟无稽心中颇为感激,但他去无法应承,只好对二人笑笑道:“我叫钟无稽,能遇到陈掌柜和武公子,也算缘分。今日正好发了一笔财,这样,我请二位吃酒去,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张宝儿虽然来自后世,但对大唐长安还是多少知道一些。在历史上,唐朝很牛掰,政治很牛掰,经济很牛掰,军事很牛掰,文化很牛掰,科教文卫很牛掰,总而言之就是方位的牛掰。
作为大唐首都的长安,那可是天子脚下,是何等富庶繁华,可想而知。
虽然钟无稽一时半会去不了长安,但多了解一些没什么坏处。既然他们二人来自长安,钟无稽想借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长安城,所以很大方的请起客来。
陈松是生意人,走南闯北多年,怎能看不透钟无稽的心思,知道他是想探探自己的底,然后再做决定。叫花年纪不大,做事却如此沉稳,不由让陈松又高看了他一眼。
“那陈某就不客气了。”陈松笑着应允了,又看向武延秀:“不知武公子意下如何?”
武延秀微微颔首:“恭敬不如从命!”
钟无稽请陈松与武延秀来到醉霄楼,雅间内,钟无稽点了一大桌菜,就连醉霄楼最好的“女儿红”,也上了两坛。
瞅了一眼满桌的酒菜,陈松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兄弟,若我没猜错,这些酒菜下来,你今日挣的银子恐怕也去的差不多了吧。”
钟无稽一脸佩服道:“陈掌柜不愧是生意人,眼光可真够毒的,您猜的一点没错,共花费了九十六两银子。两坛‘女儿红’就得八十两,菜也就十六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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