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稽摸出一锭银子交给二棍:“这事你谁也别,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
看着二棍欢天喜地离去,钟无稽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
当天晚上,钟无稽与魏闲云商议停当,决定明日直接去柳府问个清楚。
第二天,钟无稽让华叔找来二棍,带着他直奔柳举人的府第。
走到柳府门口,钟无稽却发现有衙役在门口守着,周围有不少人在围观,不时地指指点点。
钟无稽好奇地上前向其中一个衙役问道:“这位兄弟,我要进柳府去拜访,不知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衙役打量了钟无稽一眼,猜不透他的身份,便客气道:“柳府发生了命案,官府特来察堪,公子你若进柳府还是改日再来吧!”
“命案?”钟无稽心中一惊,急急问道,“不知柳府谁又死了?”
衙役脸色一沉:“这是你能过问的吗?”
钟无稽也不气恼,一脸严肃对衙役道:“不知里面是哪位大人在查案,烦请通报一声,就钟无稽有重大线索提供!”
衙役狐疑地看了一眼钟无稽,却并没有动作。
华叔在一旁不悦道:“我家姑爷让你去你就去,若是误了查案,当心挨板子!”
衙役看着华叔凶巴巴的模样,心中有些发怯,没好气道:“你们先在这里候着,我进去通报!”
不一会,衙役出来了,态度明显好了许多,他对钟无稽恭敬道:“安参军请钟公子入府!”
安参军,想必就是安桂,钟无稽没想到这么早便会与安桂打交道。
钟无稽也没多想,抬腿便进了柳府。
衙役引着他们来到了柳府的后院,老远便看到一个中年人向钟无稽走来。
走到近前,中年人拱手道:“久闻钟公子大名,今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呀!”
中年人穿着官服,毫无疑问便是梁德手下号称“恶狗”的潞州法曹参军安桂,钟无稽还是头一次见他。
“安大人!”钟无稽回礼道,“听柳府发生命案,不知是谁又死了?”
安桂稍有些迟疑,但还是笑了笑道:“按理现在还没有结案,这事是不能向外透露的,但钟公子也不是外人,直也无妨。死者是柳府的佣人阿贵!”
“什么?阿贵?怎么会是他?”钟无稽失声道。
“钟公子认识这个阿贵?”安桂诧异地盯着钟无稽。
“不认识,他是怎么死的?”钟无稽急切地问道。
“仵作已经验过尸了,阿贵系服毒身亡!”
钟无稽叹了口气,对安桂道:“柳举人一案我找到了点线索,就涉及到这个阿贵,今日我来想着是问个清楚,谁知他却死了!”
“哦?钟公子你有线索?”安桂目光炯炯。
“想着问清楚了再去官府的,既安大人来了,就交给安大人吧!”罢,钟无稽转身,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二棍道,“把你告诉我的事情,详细与安大人!”
二棍将昨日与钟无稽的话,又了一遍。
安桂听罢,向二棍道:“你的可都属实?”
二棍发誓赌咒道:“千真万确,若有半句假话,让我不得好死!”
安桂脸色阴沉,对身边的衙役吩咐道:“去把柳金氏带来!”
两名衙役应声而去。
一会儿,两名衙役把柳金氏带到。
柳举人的兄弟柳玉龙不请自来,跟在后面。
柳金氏满面哀愁,但神色并不惊慌,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安桂命二棍将刚才的供词再一遍。
二棍这次得很熟练。
钟无稽始终观察着杨金氏的表情,见她除了惊讶、恐惧,似乎没有阴谋败露的崩溃感,心想这女人倒沉得住气。
二棍完,安桂用手一指柳金氏,喝问一声:“那站在床前的女人是不是她?”
二棍侧过身子,朝柳金氏仔细一看,断然道:“就是她!”
“是我?”柳金氏显得惊慌而诧异,“我要害死谁?”
“大胆刁妇!”安桂怒斥道,“你与佣人阿贵主仆**,合谋杀害亲夫,手段毒辣绝顶,还不从实招来!”
这时,柳玉龙突然蹿过来,狠狠揍了柳金氏一记耳光,怒吼道:“阿贵已经畏罪自杀,你这贱人还不快招!”
安桂一见乱了套,喝道:“退下去!法曹自会秉公断案!”
柳玉龙哭喊着:“哥,你死得好惨啊!”
退到了原处,钟无稽冷眼看了看他。
柳金氏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低着头,眼泪直往下滴落。
“不动大刑,谅你不招。来人,将刁妇带回衙门,大刑伺候!”安桂怒声道。
柳金氏失魂落魄般抬起头来,呆呆地盯着安桂,口中喃喃道:“我没有杀夫……”
钟无稽似有所悟,他走到参安桂附耳低语:“大人,先别急着动刑,不如先派仵作去安福寺验验柳举人的尸身,改日再审。”
安桂点点头,对左右吩咐道:“来人,将柳金氏、二棍押回衙门打入大牢,待改日再审!”
安桂又命仵作带四名衙役,再到广福寺去开棺验尸。
过了不久,仵作回来禀报:从柳举人尸体下腹取出半尺多长一根铁钉,铁钉确实是从尿道口刺入的!
安桂看了看仵作呈上的铁钉,吩咐衙役交给刑事房备案。
安桂对钟无稽道:“这案子真相已明,不知钟公子怎么看?”
钟无稽朝着安桂一拱手道:“安大人断案如神,张某十分佩服!”
“钟公子客气了!”安桂笑道,“安某与钟公子神交已交,今日能遇到公子真是缘分,我想请公子酌两杯,不知公子肯不肯赏光?”
钟无稽婉拒道:“今日遇到命案,颇不吉利,喝酒也没甚心情。不如这样,过两日,我专门宴请安大人!”
又寒喧了两句,钟无稽便匆匆离去了。
一回到府上,钟无稽便喊来了魏闲云,将今日去柳府前前后后的见闻详细给了他听。
魏闲云听罢,笑着问道:“你认为柳金氏不曾害死亲夫?”
“不,还不能肯定。不过,柳金氏给我的印象是个懦弱的女子,似乎不会采用这样阴毒残忍的手段谋杀亲夫。相反,二棍的出现太巧合了,我冷眼旁观,总觉得二棍与柳玉龙像在演戏。还有,柳玉龙怎么知道阿贵是‘畏罪自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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