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无由怀中掏出一张纸条,又拿出一枚银针,以银针在纸条上写了些什么,不过纸条却没有丝毫字印。rg
“这是何意?”紫流觞不解问道。
“此地是极阴门弟子常来之地,而此石如今也是我们交流所用,如果恰好有见过七尾狐或者你口所言前辈的同门到来,你们或许能收获些情报。”
着阴无将一个的瓷瓶递与紫流觞,道:“如果发现这张白纸明日换了地方,便是有人来过,你可使瓶中药水,使字显现出来。”
原来这就是阴无所言不甚灵巧的法子,不仅不甚灵巧反而有些笨拙,已经是在靠运气了。但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法子。
“二位,我还要将此事在其它各处散播,先行告辞。”阴无双手抱拳,向二人道别。
“我们以后怎么找你,还是你想分头行事?”紫流觞收好瓷瓶与银针问道。
“现下双门之人都聚于阴阳道中,由此往南行上十余日便可至。你们可在阴阳道中寻求食物与帮助。在下还有要事,恕我难尽地主之谊了。”言罢,阴无匆匆离去。
并无想象之中的热情,可能阴无就没有期待过玄剑山的帮助。
阴无走后,紫流觞问道:“水柔,你饿吗?”素水柔摸了摸肚子,摇头道:“今日不食也无大碍。”
“只可惜当日没和岩谧多准备些干粮。”提及岩谧,紫流觞长叹一声。
“眼下还是没有剑真师叔的消息,我们下一步该如何?”不愿想起岩谧,素水柔急忙扯开话题。
“不可再过深入,附近寻些食物,回到江边等待惊尘。”
到南洲后,紫流觞并未急于找回启明剑灵,只要紫流觞愿意,随时都可以散发灵气感应启明剑的位置,但过早散发灵气只会草率的暴露自己的位置,引来狐妖,所以紫流觞没有这么做。
素水柔感觉得到,到了南洲之后的紫流觞已经没有了之前急躁之状,反而有意在拖延什么。之前与阴无对话,紫流觞也有欲言又止之态,素水柔更加疑心。
但素水柔没有点破,等待玄惊尘确实是最好的办法,玄惊尘的仙雷之诀几乎将七千年的冰绝杀死,此诀绝对可以保护紫流觞取回剑灵。
待紫流觞收回剑灵,白境加之天雷,再得阴阳双门之人相助,别同妖狐周旋了,素水柔甚至觉得有机会直接击杀九尾妖狐。
两人沿途向江边走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食用的野果野菜,却发现了一处村庄,村庄中正有着一只三尾狐在作乱。
与其是作乱,不如是在晃悠。三尾狐肆无忌惮的走在村庄中,挨家挨户的敲着门,敲门时口中还不断吵嚷着。村中人都觉害怕,无一人敢开门接待。
三尾狐无奈摇头,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缓缓转身,惊见紫流觞与素水柔站在身后。
哈欠尚未打完,三尾狐急忙闭嘴后跃,见到二人装束已知不妙。
一只落单的三尾狐,顺手除之。念及此,素水柔右手一扬,玉仙剑现。
三尾狐急忙转身逃窜,却见素水柔纵身一跃,拦在三尾狐身前。面前有着素水柔,身后有着紫流觞,三尾狐无路可逃。
当下素水柔举剑连刺,三尾狐急忙左闪右跃,挥爪抵挡。
一来此地是村庄,若出剑诀恐怕会伤及屋内无辜百姓,二来动用强大剑诀,恐也会招来其余狐妖。素水柔便只以剑与三尾狐相搏。
一剑横扫三尾狐头部,三尾狐伏身闪过间反手一爪袭向素水柔腹。素水柔抬脚,以脚内侧踢开来爪,随即手中玉仙剑由扫转劈,三尾狐急忙侧跃。不及三尾狐站稳,素水柔近前一刺,直指心口。三尾狐匆忙间以右手握住剑身,阻止来剑。只见素水柔手腕一转,三尾狐手心血肉翻起,惨叫一声,被迫松手,匆忙后跃。
不使剑诀,素水柔虽然一时难以斩杀三尾狐,但此时也渐渐占了上风。
三尾狐身后便是一间民宅,左手默默抓向房门。素水柔看在眼中,心知狐狸狡猾,此时若是捉住屋内无辜之人,难免会横生事端。
素水柔脑中急转,正待想解决之法,却见三尾狐放在门前的手忽然移开,纵身向房顶跃去。素水柔脚运玄灵疾,纵身一跃,后发先至,挡在三尾狐头顶,凌空一脚,将三尾踢到地上。
三尾狐落地一滚,脚下步伐一转间向着紫流觞冲去。在三尾狐看来,有剑的素水柔与无剑的紫流觞,显然紫流觞是自己突围最好的选择。
眼见三尾狐已到眼前,紫流觞仍是没有出剑,只是左脚向前半步,双脚前后错开,右掌早已凝聚灵气,厉掌猛然发出。
掌疾势沉,只听一声闷响,三尾狐如断线风筝一般飞出,重摔倒地。倒地的三尾狐急忙一跃而起,但却站立不稳,脚下一软,跪地咳血。
纵然妖狐身体强硬,但紫流觞这一掌在素水柔出第一剑时便已暗聚灵气,酝酿开来。
此时的三尾狐伤得不轻,一时难以起身,只能原地待毙。
素水柔缓步上前,玉仙剑一挥间斩向三尾狐脖颈。就在剑落一瞬,素水柔忽觉头顶一道剑气袭来,急忙撤剑后退。
一声轻响,只见一柄剑身刻有蛇纹,周身泛黄的宝剑落在三尾妖狐身前。下一瞬,一身披黑袍,头戴黑帽,步伐鬼魅之人闪动而至。
没有一丝妖气,唯有诡异!
三尾狐见到此人,眼露惊喜,口中道:“主人!”
黑袍之人缓缓躬下身子,手指轻擦三尾狐嘴间血迹,声音冰冷道:“好孩子。”三尾狐甜甜笑道:“主人,我这些日子都在听你的话,从未伤人。”
黑袍人爱抚着三尾狐的脑袋,轻声问道:“饿吗?”
“不饿,我刚刚在村子前抓到一只蚯蚓。”
若三尾狐当真不饿,她便不会在村子中寻找吃的了,看着逞强的三尾狐,黑袍之人只觉心酸,“你叫什么名字?”
“琉璃。”
这只三尾狐双瞳颜色相异,左眸为红右瞳为蓝,双眸美艳动人,琉璃或许是因此而来。
紫流觞与素水柔任凭二人闲谈,未加阻止,是因为他们觉得黑袍之人声音十分耳熟,是紫绫的声音!
“绫,你还好吗?”素水柔声音颤抖,双眼关切问道。
黑袍人缓缓侧头,黑帽遮住了双眼,素水柔只能看见她的下巴。
“绫,你果然在南洲,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素水柔收起玉仙剑,将手伸向黑袍人。
“你怎知我在南洲?”
“我遇见过一个叫做琳沛的狼妖王,以及一个鹰妖的尸体,由此推断而出。”
“看来琳沛的狼族赢了。”黑袍人轻叹一声,似乎放下了一桩心事,忽然话锋一转道:“你们杀了琳沛?”
“没有,我没有杀她。”素水柔急忙摇头。
“我不信你,既然你没有杀琳沛,刚刚为何能对琉璃痛下杀手?”
“因为……”素水柔当时心系紫绫安危,又觉琳沛并不坏,故而没有挥剑除之。
“剑真师叔在南洲生死未卜,岩谧遭到七尾妖狐毒手,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和我回去吧。”素水柔不愿再言琳沛之事,便将此时窘境告知紫绫。
“你们杀死轩哥,害我父亲,又在此伤我同族,你觉得我会和你回去吗?”言及此,黑袍之人忽然冷笑一声,“岩谧之死无非是对狐妖拔剑相向,不自量力。而剑真,当时伤我之人有他,害死我爹时怕也少不了他,今日他休想活着离开极阴岭!”
眼前黑袍人确是紫绫无异,但素水柔却感觉不到半分欣喜,她不解紫绫为何会变得如此扭曲,能讲出这般不近人情的话语。
“紫穹前辈没有死,只是被锁在八方伏魔阵中。”
“你休想骗我,九尾妖狐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了我。”
紫绫果然与九尾妖狐相识,素水柔急道:“她在骗你!”
“她不会骗我,也从来没有骗过我。”
“难道我骗过你吗?”
紫绫沉默了,片刻才道:“就在刚刚,你还想骗我,我爹还活着。”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见紫绫如此顽固,素水柔急得双眼含泪。
紫绫声音冰冷,道:“若刚刚你放过琉璃,我们或许还能是朋友,可惜现在已经不是!”
见紫绫如此绝情,素水柔轻拭眼角泪水,玉仙剑再度上手。
“终于要和我撕破脸皮了,用你们那除妖之名将我诛杀在此?”紫绫冷声道,声音中略带嘲讽之意。
素水柔微微摇头,“我一定要将你带离南洲,远离魔爪。”
“看来你是想当第二个寻空了!”
寻空曾在内院中惨死于紫绫之手,如今紫绫将自己比作寻空,素水柔只觉心痛心寒。
这时,紫流觞忽然上前,按在素水柔持剑右手之上,道:“让紫绫去罢。”紫流觞总有自己的道理,素水柔只得缓缓垂下右手,低头不语。
见状,紫绫冷哼一声,一扬黄剑,居然怀抱琉璃,御剑而起。素水柔不由抬头瞪眼,惊道:“绫的修为怎么会?”
空中,紫绫一手捏住连在披风上的帽子,一手紧搂琉璃,却听琉璃道:“主人,你刚才为什么要骗他们。其实你还是想和他们回去吧?”
狐妖确实厉害,大多狐妖都可以轻松洞察人的心事。
“确实想,可惜已经不能了。”紫绫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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