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绽雪不由张口道。rg
绽雪即便是躺在地上,也丝毫没有注意到九尾妖狐就坐在自己上方不远处。
九尾妖狐笑看绽雪,“妖怪,你被伤得不浅嘛。”着,九尾妖狐媚眼看向紫流觞,眼间柔波转动,责怪道:“你为什么要伤害人家的妖怪?”
绽雪不是紫流觞所伤,但紫流觞此时并不想解释,因为九尾妖狐不可能看不出,当下仗剑于胸,静静等待。
却闻九尾妖狐一声轻笑,白影闪动间,已由后方紧紧抱住紫流觞,左手指在紫流觞心口画着圈,声音酥麻道:“人家就你会来南洲的,现在我们又见面了。”
紫流觞不敢妄动,额头与脸颊都已渗出了冷汗。
“怎么了,上次还能陪人家玩两下子,这一次害怕到动弹不得了吗?”着,九尾妖狐便将自己的纤纤玉手向紫流觞怀中伸去。
紫流觞见状,一把握住九尾妖狐的手,九尾妖狐似乎受到惊吓,急忙将手抽回,腻声道:“毛手毛脚。”
“士可杀,不可辱!”紫流觞原地站定,冷言喝道。
九尾妖狐在紫流觞耳边轻吹一口气,玩味言道:“好一副君子模样,那你为何将人家的妖怪手脚挑断,又带入这荒无人烟的林子中呢?”
绽雪闻言,一脸认真道:“尊主,我身上的伤不是紫流觞所为,是……”
九尾妖狐来还想多逗紫流觞一会儿,谁知绽雪如此不解风情,当下由紫流觞身后钻出,向着绽雪不耐烦道:“人家当然知道你的伤是离魂剑所致。你这般不懂风情,以后可怎么找一个好人家?”
“绽雪愿长伴尊主左右,不会去找……”
来一句打趣的言语,绽雪却在认真回复,九尾妖狐急忙摆手,示意绽雪闭嘴,绽雪认真过头的那股劲确实与狐妖格格不入。
“你想取回剑灵吗?”九尾妖狐睫毛眨动,侧脸问向紫流觞。
紫流觞当然想,不过此时却并未答话。
“你若能活着到达至阳门的大殿前,人家就将你的剑灵双手奉还。”言罢,九尾妖狐娇笑一声,手掌轻抚紫流觞胸前,忽然,魔威透胸直入,紫流觞心中一惊,随即鲜血喷涌,向后倒去。
倒地的紫流觞只听到九尾妖狐阵阵娇笑,但意识却渐渐模糊,随即昏死过去。
或许是此地血味浓厚,或许是素水柔曾死在此处,璇瑰一直未找回此地,而紫流觞也一直在此昏死。直至第二日清晨时分,紫流觞缓缓转醒,可过重的伤势依旧让紫流觞难以起身。九尾妖狐没想杀掉自己,若是妖狐有心,自己已经死了。
九尾妖狐为何两次不杀自己,紫流觞没有精力细想,过重的伤势使得紫流觞再度昏迷,直至深夜。
深夜,两位男子同一位女子发现了昏迷的紫流觞。为首一位男子一袭白衣,手持宝剑,皮肤白嫩,其白皙程度丝毫不逊于玄惊尘。而与玄惊尘不同的是,男子显得十分阴柔,并无玄惊尘那般大气爽朗。
身后一位女子正搀扶着另一位男子,这二人若是紫绫见到,绝对不会陌生。男子与女子正是大殿前假扮夫妇,之后又欲在正阴镇毒杀紫绫与绽雪的极阴门弟子。
男子名为相师,女子名唤唐仙。而二人身前的男子便是阴阳双秀中的阳缺。
“师兄,是玄剑山宗室。”仙眼露奇异,向着阳缺道。
阳缺缓缓点头,上前查看。见四处有着遍地翻黑血迹,摇头道:“这般手段,看来他是遇到了璇瑰。”着,阳缺便伏身查看紫流觞伤势。
相师舌头被妖狐所拔,此时比手画脚,示意阳缺不要多管闲事。仙见状也低声道:“相师师兄得对,我们赶紧回到阴阳道为好,玄剑山的人随他去吧。”
“师妹,此言差矣。五洲修仙一家,放任他在此地自灭,可不是我双门做法。”阳缺声音平和道。
“我们哪有时间管这累赘,他流了那么多血,都是要死的人了,带上他只会阻碍我们回到阴阳道的行程。”仙尖锐道。相师也赞同仙法,当下连连点头。
“师妹此言又差矣,一来,这血并非他的,二来我们行得也缓慢,带上他不会丝毫阻碍我们行程。”
“师兄!”仙噘嘴跺脚,愤愤道。
“哦?”阳缺蹲在紫流觞身侧,回眸问道:“师妹还想些什么?”
“我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玄剑山帮过我们什么,我们都快无暇自顾了。哪里还有工夫管他?”
“师妹此言还是差矣,我们现在就有空闲救他一命。”
“为什么要救他?玄剑山剑者众多,而我们这数月间死了多少同门,怎么不见他们来救我们?”
“师妹,你为何总是看得如此片面,他不正是由玄剑山前来,相助我们双门的吗?”
看着地上如同死人般紫流觞,仙面露不屑,讥讽道:“就凭这死人来助我们,他们的一阶首席为什么不来?玄剑山就是一群欺世盗名的胆鬼!”
阳缺只是微笑,随即背起紫流觞。
“你要带着他,我就走!”
“我意已决。”阳缺背起紫流觞便向南行。
仙闻言,愤怒的一踢地面泥土,愤愤跑开。相师见状,正欲去追,却听阳缺道:“我们先行。师妹被唐前辈惯坏了,正好借机磨磨她的性子,待她耍过性子后自然便会追上。”
相师闻言,无奈点头,与阳缺先行而去。
仙离开二人后,便沿途用力踢树,拔草摧花,发泄自己心中不快。待发泄的差不多后,仙才知自己独行过于危险,便欲回身去找阳缺二人。不料却迷失了方向。
仙时年十五岁,在极阴岭生活了十五年,对极阴岭十分熟悉,但此时却是夜里,加之仙先前一通乱跑,竟然迷了路。
夜里独自走在林中未免害怕,仙急欲走出林中,辨明位置。可仙始终没能找到走出树林的路。
忽然听到林中有人发出*。仙闻声,缓缓由怀中摸出一柄匕首,匕首喂毒,锋刃上泛出多彩光芒。
仙一步步靠近*声处,正见一个男子躺在地上,男子身着玄剑山服饰,正皱眉痛苦的躺在地上,身旁立着一柄黑色长剑。
男子正是玄惊尘,而剑自然是长庚剑。
仙见状,不由啐道:“都怪玄剑山,不然我怎么会落得孤身一人。”言罢,仙走上前去,用力踢了一脚玄惊尘问道:“一个大男人,哼唧什么?”
玄惊尘被踢一脚后,猛然睁眼,“妖女?”玄惊尘灵气透支,身体极度虚弱,才昏迷在此处,而仙这一脚让玄惊尘误以为是岩谧在踢自己。
双眼受仙诀余威,依旧模糊。但玄惊尘也看出眼前是一个陌生女子,当下又将双眼闭上,泪水不由顺着眼角划出。
“你骂谁是妖女?”仙蹲在玄惊尘身边,又见玄惊尘哭泣,笑道:“一个大男人躲在这里哭,真给你们玄剑山长脸。”
玄惊尘闻言,缓缓起身,不去理会仙,反而手握长庚剑离去。
仙见状,轻哼一声,转身继续向南而行。可仙刚走两步,忽听身后噗通一声,回首再看,见玄惊尘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仙转身喊道。
可玄惊尘却没有半分动静,仙好奇上前,又踢了玄惊尘一脚,不过这次玄惊尘却没有半分反应。仙将手指放在玄惊尘鼻前,见玄惊尘气若游丝,才知其重伤在身。
“玄剑山的人都这么弱?”仙微微皱眉,不欲去理会,可真要让仙将一个重伤的陌生人弃在林中于不顾,仙又觉良心难忍。
此时仙才隐约明白阳缺之意,阳缺纵然心中有过埋怨,怨玄剑山不肯相助,双门之人才会死伤惨重,可即便如此,又怎会对一个垂危之人弃而不顾呢?
当下仙由怀中摸出一个瓷瓶,瓶内所装是双门弟子疗伤所用的伤药,效用佳,仙便将瓶中一半的药液尽皆灌入玄惊尘口中。
接着,仙蹲在原地等待玄惊尘醒来。可片刻过后,玄惊尘依旧没有醒来迹象,仙不禁皱眉。再过片刻,仙终于安奈不住,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不舍的将瓶中最后一个黑色丹药倒在手上,放进玄惊尘口中。
见玄惊尘昏迷,口中丹药难以下咽,仙不由呸道:“玄剑山的人可真是麻烦。”
仙又由玄惊尘口中抠出黑色丹药,看着丹药,仙皱眉嫌弃道:“我为了救你性命,可不嫌弃你脏,你醒来也别嫌我脏。”
着将黑色丹药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待黑丹咀嚼稀烂,仙便捏开玄惊尘的嘴,将口中黑丹尽皆吐入玄惊尘口中,随即又掏出先前瓷瓶,将余下药液也都尽皆倒入。
“我可把我身上所有救命的宝贝都倒入你口中了,你这回死了可和我没有半分关系!”着,仙收起瓷瓶,转身离去。
离去后的仙行觉难以放心,不由止步,站在原地半晌,最后愤愤跺脚,原路返回去寻玄惊尘。
玄惊尘依旧在原地昏迷,仙无奈叹息,暗道自己心肠太好,便扶起玄惊尘,将玄惊尘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继续寻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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