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姓商人的指,引得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當這些走商的生意人見到對方好像拖著個死人,頓時大驚失色,呼啦啦避向一旁。
“天、天、天……”
李姓的商人這時候指著對方的手已經抖了起來,天了半天也沒天出個所以然來,當城門被緩緩開啟之際,他終于驚恐莫名的喊了出來︰“天門侯!”
嘩!
一片驚呼,在李姓商人的周圍響起,人們帶著無比恐懼的目光看著那位滿臉和藹的少年,拖死狗一樣拖著一個人走進了城門,竟是一時誰都沒敢動彈。
“他拖著的,不就是許家公子麼?”
“我看著也像,沒敢認,都被打得沒人形了啊。”
“真是許家公子!李兄,你不是許家公子被天門侯在圍場揍慘了麼?”
李姓的商人這時候才緩過神兒來,哆嗦著下巴道︰“又、又揍了一頓。”
許敬之的確被又揍了一頓,而且這頓揍可不輕,徐言將他丟在一處藥鋪門口的時候,把藥鋪的掌櫃的都給嚇了個半死。
許敬之的名頭在京城可不,四大家族里許家的公子,地位超然不,修為還極高,在京城認得他的人注定不少。
藥鋪掌櫃見過許敬之兩次,卻不認得徐言,一見是這位許家公子被打了個半死,他連一句質問都沒敢,更沒敢踫許敬之,一溜煙奔向許家報信去了。
扔下許敬之,徐言沒有回龐府,而是直奔皇城街而去。
皇城街在京城北側,因為毗鄰皇宮,才有了這麼個稱呼,這條皇城街可沒有人敢住,更不會賣給尋常人家居住,街巷的兩側都是普國官員辦公之所。
來到皇城街,徐言挑了個最大的衙門,在門外看了兩眼,這才滿意的頭。
“大理寺,就這了。”
自語了一句,徐言抄起刀背,對著大理寺門口的一面登堂鼓就是一頓猛砸。
! !
鳴冤鼓響,登堂訴屈,听見一年半載都沒人敢敲的鳴冤鼓響了,衙門里的差役立刻跑出了兩位,橫眉立眼,手持水火棍,看見徐言是個少年人,不由得高聲喝問。
“何人鳴鼓,有何冤屈?”
有人出來就好,徐言嘿嘿一笑,道︰“在下齊國天門侯。”
“天門侯……”
兩個差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轉身又跑回去了。
混衙門這碗飯,沒有眼力可不成,尋常的百姓擊鼓鳴冤,通常在門口質問一番也就把對方嚇回去了,可人家是侯爺的身份,尤其還是齊國的侯爺,邪派太保,沒事跑大理寺來擊鼓鳴冤,必然是來者不善,衙役的身份可不夠看的。
不多時,接到通報的主簿慌慌張張的迎了出來,陪著笑臉問道︰“閣下,可是天門侯?”
“正是。”徐言理直氣壯地道。
“不知侯爺有何貴干?”
“剛宰了一個不開眼的家伙,侯特來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