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士,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你的儿子涉嫌故意伤害罪,现在我们正是逮捕他!至于他的伤,我们会将他转移至司法部门专门的医院内。”为首的警察捂着自己的脸,表情颇为难看,就在刚才,眼前这名彪悍妇女就给了措手不及的自己一爪子。
“逮捕我儿子?凭什么!你们有什么证据吗!我儿子才是受害者!你们谁都不能动他!”妇女丝毫不为所动的护在吴钢的窗前,像一只护崽的母老虎一般。
几名警察互相看看了一眼,点点头,其中两人直接冲上前,将妇女拉开控制住,而另外三名则将病床上的吴钢按住,不顾他的挣扎,将铮亮的手铐铐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王八蛋!你们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爸是谁?你们想不想要这身警皮了!就算是你们的局长见了我,也要喊我一声吴公子!”床上的吴钢岂会坐以待毙,不断的扭动着身躯,挣扎着手腕,大声的喊叫着,从他的动作来看,哪里像个受伤严重的人,其实在这几个星期的静养,他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凡成当时虽然是拼死一搏,可是毕竟啤酒瓶不够锋利,再加上他的力气不够,只是捅的不深,吴钢之所以会当时那样,一半是因为吓的。
几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他爸是谁?他们岂会不知,可是现在,哪怕他爸是天王老子,也照抓不误!嘴上不开口,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停顿,熟练的将吴钢控制住,而在一旁压制着吴钢母亲的两人,却是比较狼狈了,因为要注意不能伤到妇女,所以两人手上还是留了些力气的,可是这也成了吴母反抗的凭借,两人的脸上都有几道血痕。
在医院患者和医生们的围观中,吴钢被押解着走出了医院,一路上依旧不停的反抗者,挣扎着,嘴里更是骂骂咧咧的不堪入耳。
有权利的人,只要轻声细语,每一个人都能听得详尽,没权利的人,就算声嘶力极,也没人听闻,如果凡成不是自己的朋友,如果这次换做另一个人,那么结果还会是相同的吗?法外之人,到底是什么给了他们底气?政纪掐灭香烟,随手将其准确的扔进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内,正义从不曾缺席,只是偶尔会迟到而已,他不会放任任何一个目之所及的不平之事横行,为了凡成,为了友情,为了心中的正义。
同样是洁白的房间,不同的却是,这间房子,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扇窗户,一脸憔悴的吴天,呆呆的坐在桌前,门后的墙上,红红的大字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支笔,一张纸,上面潦草的几个字,一切恍如隔世,昨天,他还舒坦的坐在豪华的办公室内,抽着别人送的中华,靠着舒适的老板椅,一言既出,莫敢不从,却如今,在这闭塞的房间内,坚硬的椅子咯的自己的脊背,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再没有任何的声音,从事司法一辈子,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这样一天。
没错,在昨天的晚上,他就被纪委双规了,而被抓的地点,也让他百口莫辩,正是在他为三买的别墅内,其实,在那天中午的酒席上发生的那一出,就已经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可是内心的一丝侥幸,却让他强行服自己没事,他不舍得放弃自己的事业,不舍得放弃现在奢侈的生活,不舍得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利,权利是一种美妙的东西,下属看他的敬畏眼神,生活中权利带给他的便利与地位,那是一种食之让人刻骨伐髓的东西,一旦沾染,就如同毒品一般让人难以自拔,却也让他沦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吱呀”一声,门轻轻的被推开,一名高鼻梁的严肃男子看着木椅上颓然的吴天,目光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有淡淡的嘲讽,“啪”的一声,他随手将手中的材料扔到了桌上,拉开对面的椅子,伴随着如同刀刮一般粗粝的声音:“吴天,不要再拖着了,这里面已经有了充足的证据,你在位期间,收受贿赂,为黑势力提供保护伞,利用职权,包庇吴钢犯罪事实,这些都是板上钉钉”。
“既然知道了,那你还问我做什么?”吴天死寂的眼神中毫无神采,也不去动桌上所谓的证据,只是呆呆的看着白色的稿纸。
“你!”男子眼睛一瞪,欲言又止,一巴掌拍在桌上,声音在密闭的空间内回响:“不要以为国家对你没办法!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完,转身离去,继续留下吴天静静的坐在屋内。
吴天看着房门猛的关闭,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真的,他并不怀疑那份文件中的真假,自己这些年做过的事,他心里清楚,只要被翻出来,不死刑,把牢底坐穿却是没问题的,想想自己的这一生,却是也挺失败的,老婆是那样子,整个一只母老虎,自己在她的面前从来就没有尊严,儿子却也是那样的不争气,在这个家中,他是一点都体会不到家的温暖,除了给自己添堵之外,没有一丝的让自己欣慰,现在看来,他也恐怕难逃牢狱,为了寻求慰藉的三,呵呵,只不过是为了他的钱而已,他还不至于自恋到一个二十岁的风华女孩会喜欢他一个年近五十的各方面机能都开始退化的男人,想到这里,他忽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孤独,自己的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家庭?事业?无一而是。
看着身后的窗户,吴天怔怔的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脸上带着决绝,步伐中没有迟疑。
“妈妈,你看,天上有人在飞!”楼下的一个女孩稚气未脱的举起手,一脸纯真的指着窗口探出大半个身子的人影,脸上带着纯真与好奇的笑容对身边的母亲道。
忻城警局内,透过单项透明的玻璃,政纪静静的站在室外,看着审讯室内翘着二郎腿,一脸桀骜不驯的吴钢,手掌不知不觉的握紧,发出了几声骨节的脆响。
“我,你们乘早把我放回去,要不然等我爸来了,有你们的好看。”吴钢有恃无恐的靠着椅子,斜着眼睛看着对面录笔供的民警。
“老实点!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你有什么后台,在这里,你都是嫌疑人!老老实实把那天你做过的交代一遍!”民警一拍桌子,怒目圆睁的瞪着吴钢。
“装什么装,我爸和你们丁局是好朋友,自己人,赶快给我解开,再了,那天的事有什么好交代的,不就是不心捅了个人吗?我不也被他捅了,谁让他不识好歹,敢和我动手,何况,捅他的人也不是我,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哦!”,吴钢咧咧嘴,毫不在意的。
“什么朋友不朋友的!丁克权涉嫌滥用职权,已经停职检查了!你的后台都没了!那几个混混,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的手下!是你指示他们伤害受害者的?”警察听到吴钢提起丁克权,心里微微一紧,有些尴尬,也有些后怕,这个案子,其实警局里知道的人不少,前段日子丁克权在的时候他也参与了些许,来还以为压下去了,可谁曾想到,这才几天,就来了个彻底的大逆转,下意识的,他朝着侧面的玻璃望了一眼,虽然只能看到他自己的倒影,可是他知道,在这扇镜子之后,那个人一定在!今天的这逆转,和那个人有着分不清的关系。
都造化弄人,谁能想到,吴钢伤的是那个人的朋友,吴天,丁克权,两个名字随便拿出来,都能忻城久居的人心下一紧,却不料就如此轻而易举的栽在了政纪的手里。
而另一旁的吴钢,此刻则是一脸的诧异,仿佛不相信这个消息,丁克权居然倒台了?!隐约间,他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咔嚓”,门忽然开了,将众人的视线转移了过去,却见一个黑色的人影从门外走进,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房间中央的吴钢,正是政纪。
“让我和他单独呆一会”,政纪忽然开口了,清冷的声音在密闭的房间内回响。
坐在桌前的警员一时之间有些迟疑不定,正为难之际,周还生的声音也传来:“李,你们先出去吧”。
两人如释重负一般的看到门口站着的周还生,收拾了下东西,站起身转身离去。
“政老弟,不要冲动”,周还生叮嘱了一句政纪,轻轻的合上了门,留下政纪和吴钢在屋中。
吴钢显然对眼前的情况摸不清头脑,诧异的看着昏黄灯光下政纪的脸庞,忽然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我认识你!你是政纪?“
对于吴钢能认出来他,政纪并不感觉奇怪,在忻城,现在已经鲜有人不知道自己,他面无表情的拉过了一把椅子,面对面坐在了吴钢的身前,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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