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楩现在一脸的迷茫,慢慢回想昨晚的事情。 rg他也不知跳了多久的舞蹈,在他的印象中好像一直在跳舞,一直在跳舞,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天已经蒙蒙亮,众人散去,他才忽然感觉十分困乏,迷迷糊糊的被人抬到床上,之后就人事不知了。
他伸手摸了摸两侧,没有摸到除被以外的其它任何东西,又向两侧看了看,也没有任何女子过夜的痕迹,不由得暗暗纳罕: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他还正想着,大概是听到了屋里的响动,一个侍女走进来微笑着道:“殿下可要起床?”声音圆润,汉话也非常流利。
“服侍孤起来。”朱楩也不琢磨有的没的了,准备起床。
他在侍女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刀思栾走过来恭敬地邀请他去吃早饭。朱楩也觉得有些饿了,就起来跟着刀思栾一起前往用饭的地方。
不过虽然刀思栾的态度很恭敬,但朱楩总觉得他好像对自己很有意见。
吃过了饭,朱楩又将所有的武将和土官叫过来议事。
“今日大军必须开始开拔了。大侯知州刀奉偶,孤既然已经任命你为前军参将,你带领部四千人马马上前往江头城;孟养千户长刀玉宾,你也一样,带领部一千人马,孤再派出一千汉军前往江头城与先前已经去了那里的军队会合。你叔叔刀木旦向孤举荐你担任前军参将统辖孟养的前军之兵,你可不要让孤失望。”朱楩吩咐道。
刀奉偶和刀玉宾都道:“臣一定遵昭殿下的命令。”
“储杰、汪用,划到中军的一万三千汉军,刀木旦,左军的一万孟养军,思任法,右军的一万麓川军,……,中军、左军、右军的六万大军也要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发。”朱楩又道。
被朱楩点到名的几人也都道:“是,殿下。”
“李观,木亏,你们二人带领的汉军和丽江军组成的后军可以在孟养多修整几日,但切记要注意军纪,不管孤在不在孟养,都要注意。”朱楩又对李观和木亏吩咐道。
“是,殿下。”他们二人也忙不迭的答应。
朱楩又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各自散去了。
没多久,从城附近就传来了人喊马嘶的声音。即将派往江头城的汉军和孟养军倒还罢了,大侯的军队昨晚上刚刚来到孟养城附近,还没休息好,十分不愿现在就前往江头城。
刀奉偶靠着自己头人的威望强行让他们动身。这些人不敢违背头人的命令,开始收拾东西,但也十分不情愿。
刀奉偶对他们道:“咱们划拨到前军其实是好事啊!咱们可以头一个和缅甸人打仗,当年咱们也不是没有和缅甸人打过仗,正好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并且还有战利品可以掠夺,难道不是大好事?”
他手下的头人听到这样的话,想到缅甸人的城中财宝,有人顿时就流下了口水,士气马上就高涨起来了,等他们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他们的人收拾东西也变得麻利多了。
朱楩听了汇报,和储杰道:“这些蛮夷的军队其实挺好用的,打起仗来也很卖力,就是军纪略差些。”
“殿下的是,之前先黔宁王(沐英)、黔国公(沐春)出兵平定叛乱征召蛮夷之兵,作战十分尽力,勇猛无比,只是打胜仗后总是劫掠,难以约束。”储杰道。
“其实劫掠财物还罢了,他们还喜欢掠他部的人为奴隶,这就十分不好了。储杰,你派人去江头城告诫严武,进兵破城之后严禁他们放火烧城,严禁强掠奴隶,至于其它就不必管的太多了,让咱们自己的军队也松快松快。但记得不要自相为了抢几个财货就打起来,也要注意防范。”朱楩又道。
“是,殿下。”春储杰答道。
下午朱楩批答了几份从永昌转过来的文书。虽然他的领地蛮夷比汉人还多,但还有些汉人,这些汉人的事情岷藩右相敬处理过后都会再给他发过来看一看。
大多数敬批过的折子朱楩都不会更改,即使是少量需要更改的他也都列上更改的缘故发回去。
批答过这些文书后,朱楩将顺宁知府阿悦贡派来的儿子阿日贡叫过来,在一起了话。
朱楩现在所辖的这些地方的蛮夷百姓,大多数都属于傣族,不管是孟养、麓川、木邦、孟定、孟琏、孟艮,都是傣人。而顺宁不同,顺宁是以夷族(彝族)为主,并且汉化程度极高,民族的文字也快失传了,他虽然是土知府,但和朝廷任命的流官知府区别不大。
所以朱楩十分倚重顺宁府。他一方面不断加强对顺宁府的控制:在顺宁建造孔庙,设立社学教导当地的孩子学习汉文经典,去年和今年他还在顺宁开科举,去掉县试,通过府试和院试选出了许多童生和秀才,并且计划明年的乡试不管夷族的秀才考卷写的有多烂,至少要选出一个举人。
另外一方面,他也不断笼络顺宁府的上层,加封许多人为世袭的武将,还向允熥打请示,任命夷族的上层世袭武将到中原为官。
这次他将阿日贡叫过来,和他了打仗的事情和自己将顺宁府的军队安排在中军是如何的对他们‘照顾’,让阿日贡带着感激的神情退下。
“这些蛮夷就是好忽悠,即使他并不真的感谢孤,刚才的表情是在作伪,也不会怀疑孤有什么坏心思。”朱楩在阿日贡退下之后自言自语道。
稍后他又批答了几分奏折,转眼间天就已经黑了。朱楩从椅子上站起来,吩咐侍卫将这些奏折都拿下去送回永昌,自己转身出了屋子。
他刚走出去没几步,就遇到了刀木旦。刀木旦对他行礼之后道:“殿下,殿下晚上可有事情?臣欲再宴请殿下,不知殿下可否赏脸。”
朱楩并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却道:“孤晚上还有些事情,不过不急在这一时。”
“那请殿下跟随臣过来。”刀木旦带着朱楩来到了一处十分宽敞的屋子。
刀木旦侍候朱楩坐下,拍拍手,下人们端着许多吃食走进来放到桌子上。刀木旦道:“除了昨日的那些吃食,我孟养还有这些东西让殿下品尝。”
“孤就嘛,你们偌大的一个土司,岂能只能那些?果然还有好东**着呢。”朱楩笑道。
“什么都瞒不过殿下,”刀木旦也笑道:“不过除了这些就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只还有些舞蹈因为昨天晚上时候也不早了没能都让殿下看到。”
“哦,孤昨日看到了十几种舞蹈,还有孤没有见到的?”朱楩有些惊讶的道。他昨日欣赏的舞蹈也不少,竟然还有没欣赏到的。
刀木旦有些骄傲的笑了笑:“我们傣人虽然比不得汉人,但也历史悠久,歌舞众多。”
他随即又拍拍手,几个年轻的男女走进屋子,在屋子的正中央表演起了歌舞。
转眼间朱楩又看了两个舞蹈,刀木旦又拍拍手,一个漂亮的女子走进来,对朱楩和刀木旦行礼后跳起舞来。
朱楩觉得这个女子和她跳的舞都很眼熟,稍一回想,对刀木旦道:“这个女子就是昨日跳孔雀舞的女子吧?并且她现在跳的这个舞蹈孤看着和昨日的孔雀舞很像。”
“不瞒殿下,她就是昨日跳孔雀舞的女子,他也是臣的女儿。”刀木旦道。
“你女儿?”朱楩很惊讶。
“是,殿下。并且她现在所跳的舞蹈虽然也是孔雀舞,但和昨日的不同。昨日的是雌孔雀舞,今日的是孔雀舞,舞步有所差别。”刀木旦接着道。
朱楩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没有话,只是就着下酒菜喝酒。
不一会儿一曲舞蹈跳完了,刀木旦的这个女儿向刀木旦走过来,用汉语对刀木旦道:“爹。”
刀木旦也用汉语对她道:“去吧,不要害羞。”
朱楩不明白他们这是在搞什么幺蛾子,就见到女子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张了张嘴,但最后用泰语了什么,朱楩也听不明白。但这个女子已经红着脸退到刀木旦身后。
刀木旦有些无奈的对朱楩道:“殿下,不瞒殿下,臣的女刀白凤喜欢上了殿下,要嫁给殿下呢。臣鼓励她依照傣人的风俗向殿下求婚,可她有些害羞不出口。”
“这……”朱楩的第一感觉是苦笑不得。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一般,被一个夷人女子调戏了。
不过他马上回过神来,看向这个女子。女子面色绯红,见到他的眼睛望过来,低下了头不敢会看。朱楩也不是雏,一眼断定这个才十五六岁的处子并不是在演戏,顿时心下一动。
这种西南民族的风情是他之前从未感受过的,让他有些沉迷,一时间很是心动。
但普通的女子也就罢了,孟养土司的女儿,可不能随随便便就纳到身边。他不仅要考虑身份问题,还有对封地内的影响也要仔细斟酌。
不过他刚刚斟酌了一会儿就想到:‘我朱楩怎么都是封国国君,纳一个女子到身边就算有些麻烦,又如何!’
随即开口道:“既然如此,就由孤来向刀白凤求婚吧,孤许她一个嫔的身份。”
刀木旦不是特别满意,他是希望女儿能够当上侧妃的。但还能够接受,笑道:“臣多谢殿下了。”
“你们傣人是如何求婚的,孤来效仿一下。”朱楩站起来道。他忽然对于傣人的求婚很好奇。
刀木旦笑着指导他对刀白凤求婚,刀白凤含羞了几句泰语,刀木旦翻译给朱楩听,然后这么来回几次,完成了傣族的求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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