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当今洪武皇帝的第十七子,宁王殿下朱权。”荆鲲笑道。
林冲心中对朱元璋素无好感,听到这里,忍不住冷冷哼了一声,道:“来你两人也真能攀龙附凤,老和尚教“燕王”朱棣读书,你老穷酸却又去教了那“宁王”朱权。你等既然自负有经天纬地的丞相之才,为何不干脆找个机会去依附朱元漳?若不是为了我的瑛儿,鬼才去救朱元漳的儿子。罢,究竟要我如何?”
石秀,智清心知这老友昔日在元朝末年群雄逐鹿之时,曾和朱元漳的的死敌陈友谅颇有渊源,是以听得林冲的话,心中并不以为忤。
石秀微笑道:“依附朱元璋?老夫和和尚却不想做那刘基,或是李善长第二。”到这里,转头看着朱明道:“此时已是黎明时分,待得天明,咱们便去到宁王府中,秦兄为殿下治好了病,再请杨贤侄将今晚所遭遇的事情,原原的告诉宁王殿下,请他假冒海波贤侄,自承乃是昨晚和锦衣卫冲突之人,打救秦兄的高徒。”
林冲并未见过“宁王”朱权,并不知晓他两人容貌相仿,闻得荆鲲口出“宁王”假冒朱明之言,忍不住愕然。
“来也是造化弄人,海波贤侄长得竟和“宁王”殿下极为相似,以至于老夫这等常随殿下之人乍见之下,也是难免张冠李戴。”荆鲲见林冲听得一头雾水,忙明原委。
林冲沉吟道:“即便朱权这子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只要没有断气,老夫都可以以内力暂时保住他的命,让他去救瑛儿。若是我救了他的命后,还对救瑛儿推三阻四的话,我就拧断他的脖子。”
朱明听林冲得如此横蛮,忍不住口中道:“如果你救了他性命,他自是义不容辞。如果他不愿相助,我便和老前辈你一起去找到那个赵姓汉子,救出你的徒弟。”心中虽是对那赵姓汉子的武功心有余悸,但却已是打定了主意:昨晚若不是那白衣书生出手相助,只怕我早就尸横长街,纵是为救他送了性命,也算是还了与他。
林冲听得朱明如此,微微点头,心中对他颇有赞许和好感,依旧冷冷的道:“无情最是帝王家,你个一口气都能吹倒的子,却知道什么?”
朱明以前好歹练过两年,对自己颇有自信,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居然被人制得束手缚脚,毫无抵抗之力,以前的自信已经被搞得支离破碎,郁闷了一晚上。此时听得这个其貌不扬的三寸丁老头居然如此蔑视自己,忍不住心下怒气陡生,但想他的徒弟乃是那徐瑛,便不好发作,忍不住又用两根手指的指甲,紧紧的夹住下巴下的一根胡须狠狠一拔,冷冷哼了一声,却不话,一面用手摸了摸頦下那为数不多的几根胡须,心中暗暗忖道:看来不能经常生气咧,要不胡子可不够使了。
林冲见朱明一副强忍怒气的的表情,心中极是快意,哈哈大笑道:“子功夫差得一塌糊涂,却还有点性子。你可是不信我能一口气吹到你?”他心中对这少年知恩图报的性子颇有好感,再见他武功低微,有心激怒于他,想看看他的武功底细,有心指点一二。[东^方&a;]
朱明给他一再撩拨,再也忍耐不住,怒道:“也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得这样的大话?”
林冲嘿嘿冷笑着走开两步,口中道:“老夫就站在这里不动,你且来打我试试。”
石秀深知林冲的脾性,猜到他故意激怒朱明定有深意,但还是忍不住喃喃骂道:“秦猴子人话,便是从来不会留点口德。”着话,和僧智清走开了两步。
朱明毕竟是少年心性,实在忍耐不住下,便走过两步,来到林冲身前不远处。
林冲低低喝道:“出手吧。”
随着这声低喝,朱明感觉自己身体周围的空气仿佛突然变成了有质无形的实体,对方那瘦的身形竟似乎突然暴涨成了一座山岳般,巍巍然不可憾动。对方虽是这么随随便便的一站,目光中再没有了那朦胧的酒意和刚才的蔑视,灼灼而来的目光居然无形中给了自己莫大的压力,使得自己内心深处生出一种难以压抑的莫名惊骇,甚至有调头逃走的感觉。
林冲见对方不出手,仰头灌了一口葫芦中的烈酒,朝朱明一步走来。他虽不出手,但旁边站立的荆鲲和智清虽是丝毫不通武功,此时却也觉得有一阵仿佛泰山崩倒于前的感觉,忍不住心惊,面露惊恐之色。
朱明只觉得对方朝自己走来的一瞬间,巍然屹立的高山仿佛仿佛突然间完崩塌了一般,眼前似乎有无数的巨石压顶而下,直有摧毁一切的磅礴气势,朝自己迫来。此时他性格中潜藏的好胜和战意竟是被对方完激发出来,跃起身来,左脚晃动佯攻,右脚朝对方头侧太阳穴扫去。这完是他出于对自己性命保护的能,出脚的迅捷猛烈,远胜平时。
林冲见得对方出脚攻击的动作,也是心中暗叫古怪,原来他眼高于顶,刚才激朱明出手,并非是有意折辱于他,实在是见他奇装异服,古怪得紧,是以想从武功看出这子的来历。[东^方&a;]此时眼见对方这般不知死活的攻来,内力一迫,口中一道“酒箭”激射而出,竟是如强弓硬弩一般朝对方胸腹飞去。
“噗”的一声闷响,酒水四溅。身在空中的朱明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一道灼热铁棒贯胸而过,耳中嗡嗡作响,身的力气竟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朝后飞去,眼见便要摔个极为难看的四脚朝天。
快要落地的瞬间,朱明觉得眼前人影晃动,胸口一紧,紧接着被人轻轻的仰面放在地上。
面前出现林冲那张极为可憎的面容,正笑吟吟的看着他,却不话。
朱明口中喃喃道:“妖怪,妖怪,你就是个妖怪。”事虽至此,心中犹自不肯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内心暗暗道:这是人力能及么,简直就是妖法。
林冲听得他如此,忍不住纵声大笑道:“子一口中原口音,居然会点高丽杂耍功夫,只是你这功夫和那些高丽人又似是而非,当真怪哉。”到这里,口中顿了顿,又叹道:“你的武功长在招式简明快捷,够准。致命之处却是无内力修为,不够狠辣,即便和内力只有有三分火候的江湖人物动手,只怕也完耐何不得对方。”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是到了接近黎明时分,又接道:“待大事了却,老夫再指点你一二。”原来林冲表面上虽对朱明的功夫颇带讽刺,但内心却是忍不住的有几分诧异,暗道:即便是江湖一流高手,面对老夫刚才那种无形的迫人气势,只怕敢先出手的也不多,这子虽则武功低微,但敢于出手。胆气已属极为难能可贵,心感这少年的天赋特异,此时竟是起了收徒之意。
“胡八道”朱明口中强道,心中却突然想起自己初学跆拳道时,在书上看到,跆拳道起源于朝鲜半岛,古代历史上的名字正是叫做高丽。后面的话便再也不出口,心中忖道:这老子眼光好毒,居然一眼就看出我功夫的来历。”
四人一同走出“灵慧寺”来,僧智清朝朱明等三人双手合什微笑道:“荆贤弟智谋无双,秦兄的高徒想来定能脱险,若是需要贫僧出手相助之时,尽可来燕王府寻老和尚便是。”
石秀没好气的道:“若是老夫计穷之时,自然甘拜下风,来求你老和尚相助。”
僧智清听得他如此,也不以为忤,微笑不语,转身扬长而去。
当下荆鲲带领秦杨二人,穿街过巷,朝宁王府走去。林冲看朱明的打扮实在别扭,路上便买了套青布短衫给他罩在外面。
朱明看着自己此时的一身古人打扮,也觉得啼笑皆非。天明后街上的行人不但装束打扮,便是言谈举止都是一派古人的作风,已是然相信自己来到了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时代。
应天城虽大,好在这“灵慧寺”离宁王府却是不远,穿过几条街,来到一条大街便远远的看到了气派宏大的门户,和门上那醒目的匾额和左右耸立的两座石雕狮子。
此时天色尚未亮,街上依旧没有多少行人。荆鲲突然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原来他此时突然想起朱明的样貌和宁王殿下极为相象,若是直接跟随自己入府,定会节外生枝。便转过头对林冲道:“老夫单独入府,秦兄你携了杨世兄入府。”他深知这老友的手段,便大致了宁王的寝居所在。
林冲点了点头,和朱明走到墙角附近,避开了巡逻驻守的军士。手提他腰带纵身而起,进入院中。此时天色未明,院中并无下人走动。两人在房顶上穿过三进院落后,避过两队巡府的卫士,来到后院之中。只见这后院占地甚广,中间一个的湖泊,一座楼孤零零的矗立于湖畔,背靠竹林,却是黑沉沉的一无灯火,楼下居然也没有一个侍奉的丫环或是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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