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孩喝白酒,在现代社会看来,或许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可在古代,十三四岁就可以结婚,那十二岁喝酒又算得了什么?这也只能明一个问题,古代的孩子都早熟,因为不用上学,所以没事情做,穷人家的孩子上地干活,富人家的孩子斗鸡遛狗,步入社会早了,自然会变得成熟起来。rg
赵构端起那杯酒,放到嘴边,斜眼看了眼袁元,便嘿嘿地笑道:“师父,这酒好香啊,我想多喝两杯,可以吗?”
童贯见到这种情形,觉得非常吃惊,堂堂的皇子,当今的殿下,未来的王爷加天下兵马大元帅,喝杯酒都要问袁元。他看后,回想了一下刚才赵构的每一句话,都觉得这话绝对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够出口的。他又看了袁元一眼,见袁元微微地点了点头,赵构才敢喝酒,他的心中便已经有了眉目。
“什么狗屁王爷、兵马大元帅,肯定是袁元借赵构来诓骗我的。好你个袁元,敢跟我玩阴的,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你不是要去平凉吗?我就让你去,去了以后我不给你发粮饷,我看你怎么办?我嘛,原皇上讨厌的一个皇子,怎么可能会一下子成为皇上的爱子了?上次离京的时候,到现在才两个月而已,短短的时间里,皇上会喜欢上赵构?打死我都不信!袁元,你有未来的狗屁王爷,我有当今的皇上,咱们看谁厉害!你之前跟童开心的事情,加上现在的事情,我新帐老账都跟你一起算。在西军我才是老大,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我童贯的名字怎么写!”童贯的心中怒火中烧,难以压制,但是现在也不能突然迸发,只能强忍。
赵构喝下了一杯烧刀子之后,立刻觉得十分辛辣,不禁发出了“啊”的一声语气,同时道:“西北的酒,果然辛辣,难怪西军打仗一直是大宋最为勇猛的。”
童贯强颜欢笑地道:“千岁爷,这还不算最好喝的,最好喝的当属汾酒。”
“汾酒?我怎么没有听过?要比这个还要辛辣吗?”赵构问道。
童贯摇了摇头,道:“汾酒是西北名酒,属于清香型酒,工艺精湛,源远流长,素以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回味悠长特色而著称,并非很是辛辣。千岁爷,你要不要尝尝?”
赵构道:“既然有如此美酒,为什么你不早点拿出来?快呈上来,让我品尝品尝!”
“啪!啪!啪!”
童贯举起双手,拍了三下,但见一个女婢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坛子酒。
那女婢径直走到桌前,将那坛子酒放在了桌子上,见童贯挥了挥手,便欠身退下了。
童贯站起身来,接连倒了三碗酒,然后才将手中的酒坛子放下。他将其中两碗分别递给了赵构和袁元,紧接着端起自己手中的酒,笑呵呵地道:“千岁爷,袁大人,西北苦寒之地,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这碗汾酒,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最近天气严寒,看来是快要下雪了,往年的这个时候,雪早就下了。今年的雪来的比较晚,按照当地人的法,雪下晚了,天气就会寒冷异常。这碗汾酒喝下肚子之后,也可以让你们暖暖身体,驱除寒气。来,干了!”
袁元不想喝酒,但是出于礼貌,还是要喝的。
汾酒,泸州老窖,茅台,西凤酒是我国四大名酒,可见汾酒的地位之尊。汾酒与中原所酿造的酒以及南方的酒不一样,是纯粮食酿造,与今天的汾酒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他自然不会愿意尝试这么高度的酒了。
一碗酒下肚,袁元并没有觉得有多少辛辣,正如童贯所的那样,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回味悠长,他毫不犹豫地将一碗酒部喝下。
“哈哈哈!海量啊,千岁爷,袁大人,都是海量之人啊!”童贯道。
袁元笑道:“感情深,一口闷,大家都是一口喝完了,看来我们都是有着深厚感情的。以后下官在宣帅的手下,还要多多仰仗宣帅了。”
“好好!来,吃菜!”童贯一脸阴笑地道。
酒是个好东西,能解愁。
可是往往用酒来解愁的人,确实愁上加愁,喝郁闷,郁闷要喝,喝到最后的结果只有醉。
当然,也有例外的,那就是酒逢知己,当碰到知己的时候,喝上一千杯都会觉得少。
只是,袁元喝酒不是为了解愁,更不是因为碰上了知己,而是因为应酬。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枢密使童贯,也是整个西军的头头,他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他要想以后吃得香喝的辣,那就要跟他搞好关系,因为平凉军的粮饷有一半是要经过他面前的宣帅大人的。
坐在他身边的是个少年老成的皇子,偶尔也会使得孩子脾气。皇子赵构,端着一碗汾酒,又咕咚咕咚的喝下了肚子,脸上也是一番喜悦之情。
“宣帅!属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不当?”袁元放下手中的酒碗,对坐在他面前的童贯道。
童贯道:“呵呵,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当的,你且来听听。”
袁元道:“属下的顶头上司是秦风路经略安抚使,只是我从未见过这位上司,不知道他人能否相处的好。所以,熟悉恳请调归宣帅手下,由宣帅直接统领属下的平凉军,不知道宣帅意下如何?”
童贯听完,脸上一怔,心中想道:“你子,还真够狡猾的,怕帅不给你播发粮饷,特地如此。要知道,中间隔着一级,就算你讨要起来,帅也可以找个替死鬼,你竟然提议调归我的手下,我要是不给你粮饷,那你不是直接就可以找到我了吗?虽然我并不怕你,可你比较是蔡元长的女婿,我又岂能不给蔡元长面子?”
他想过之后,便急忙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哎……袁元啊,你有所不知,这调动一事,虽然归枢密院管理,可是也要奏明皇上批准。你是新上任的平凉军节度使,手下统领的兵马也有十万了吧?这十万大军都是驻守在边疆的大宋健儿,如果在这个时候将你调归帅的手下,只怕会有人帅的闲话,帅徇私枉法。你的顶头上司是刘法,此人比较随和、平易近人,不过最近回京去了,你也不用去凤翔府见他了。不过,等他回来了,帅亲自跟他打个招呼,让他好好的待你,你就放心守卫边关就是了。”
袁元听后,知道童贯不同意,便没有再什么,只是举起了一碗刚斟满的酒,道:“宣帅,属下敬宣帅一碗!”
“不不不!是我们做臣子的一起敬殿下千岁爷才是!”童贯道。
袁元忙道:“对对,应该敬殿下千岁爷!”
“千岁爷!臣等敬您一碗!”
赵构此时满脸通红,他趁着袁元和童贯话间,一连喝了三大碗的汾酒。这汾酒虽然喝起来好喝,但是酒劲十足,上头慢,喝下去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刚过了一会儿,他就感觉头有点晕了。
他听到袁元和童贯齐声话,急忙又端起了刚才没有喝完的半碗酒,大声道:“来……干……不醉不归!”
袁元看见赵构的样子,觉得有点可笑,又有点担心。
一碗酒下肚之后,赵构便挺不住了,直接向后摔倒,一个踉跄便倒在了地上,然后呼呼的大睡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叫着“好酒,好酒”。
“快来人啊,将殿下扶进客房休息!”童贯不慌不忙地道。
几个女婢走了出来,将赵构搀扶了起来,抬腿便要向内堂走。
“等等。”袁元急忙叫道。
“大人有何吩咐?”几个女婢停了下来,欠身问道。
童贯问道:“袁元,怎么了?”
袁元道:“殿下要回营地,明日一早大军就要启程了。”
童贯道:“他是殿下,是千岁爷,难得来帅这里一次,也算是皇恩浩荡了。我留千岁爷在府上休息一夜,有什么不可?营地太过简陋,岂能是千岁爷这种万金之躯所能忍受的?抬千岁爷到客房,另外你们几个就陪伴在千岁爷的左右,千岁爷要是醒了,有什么需求的话,你们务必要满足千岁爷。”
“是,宣帅!”几个女婢齐声回答道。
袁元见几个女婢将赵构带到了内堂,转身便不见了,他也无法阻止,比较他是客,童贯是主,客随主便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袁元啊,千岁爷年少不懂事,贪杯好酒,多喝了几杯也无妨,只是咱们还没有醉,今天这酒宴也同样是为你接风洗尘的,来来来,我们两个继续喝酒吃菜吧!”童贯道。
袁元当即坐了下来,拱手道:“宣帅,属下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不过,宣帅要是没有尽兴的话,属下就陪着宣帅,直到宣帅尽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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