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元转过身子,将背部展现在了魏蓝衣的面前,并且道:“看见沒有?我背上什么都沒有吧?沒有精忠报国,也沒有……”
“扑通!”
袁元的话刚到一半,他便感觉背后袭來了一股极大的推力,直接将他猛烈地向前推。他顺着那股推力,向前飞出了丈许,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呸!”
袁元摔了个狗啃泥,嘴巴里都是地上的杂草,一下吐了出來,大声骂道:“你他妈的背后伤人,好不杀我了,却要干出这番勾当來,老子算是看错你了!”
他从地上爬了起來,刚一转身,便看见背后两个人影晃动,两个人都是穿着一袭白衣,在月光的映照下,两个人正在厮打,拳掌相接,竟然不相上下!
“怎么又多了一个人?”袁元道。
新出现的白衣人是个老者,身上穿着八卦道袍,白发苍苍,白须过胸,应该是花甲之年的他,行动起來却比魏蓝衣还飘逸,身形晃动之时,犹如一个白色幽灵。
“砰!砰!砰!”
魏蓝衣和那白衣老头连续对了三掌,三掌过后,两个白衣人都各自朝身后退出了好远。
袁元站在一旁,早已经看的目瞪口呆,刚才那种华丽而又飘渺的动作,简直就像是武侠片里看到的一样,不过,在电视看到的,沒有比现场看到的有震撼力,而且电视上拍出來的都是假的,可在他面前看到的,确实货真价实的。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个白衣人刚一分开,便同时笑了起來,笑声传遍了整个树林,震的树叶沙沙作响。
“好!好一个血杀公子!难怪会三番四次违抗尊的命令,武功竟然强悍到这个地步!”那白衣老头道。
那白衣老头又高又瘦,稀疏的棕发,灰色眸孔呈三角形,脸色苍白,脸颊深深凹下,使他的鹰勾鼻发显眼,一件白色的长袍空空荡荡套在身上,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骷髅这个字眼來。
“搞什么锤子?妈的,弄得跟拍武侠片一样,來了一个黑的,又來了一个白的,这到底是他妈的怎么一回事?”袁元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那个白衣老头,心中自言自语地道。
“堂主别來无恙?”魏蓝衣微微欠了一下身子,缓缓地道。
“魏蓝衣,你就是为了他吗?袁柏平已经死了那么久了,尊以为他一直沒有子嗣,沒有想到还能生出这样的一个孽种來!”那白衣老头斜眼看了一下袁元,脸上先是一怔,然后冷冷地道。
“你他妈的才是你孽种呢!”袁元听到白衣老头开口骂他,他也大声骂了出來。
“堂主,他的背上有一块胎记,与袁柏平离散多年的儿子,是一模一样的,袁柏平虽死,子嗣却在,我当年答应他的事情,也应该办到。堂主,袁元已经不再是大宋的官员了,现在不过是个几千流浪军的首领而已,堂主又何必咄咄逼人呢?”魏蓝衣道。
“堂主?原來他就是西夏一品堂的堂主,看他年纪那么大了,少也有六十多岁了,可是身手却一点都不弱,如果再年轻点,估计连血杀公子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我的背我自己知道,我的背上根沒有什么胎记,为什么血杀公子要这样?还有,那个袁柏平到底是谁?老子是穿过來了,绝对不可能跟这个时代的人扯上任何关系,一定我和那个袁柏平长的太像了……不过,还真他妈的巧,他姓袁,老子也姓袁,什么世道啊!”袁元打量了一下那白衣老头,默默地想道。
“不管他是不是大宋的官职,他都是我们一品堂要杀的人,尊的命令,不能有任何人反抗,如果袁元不死,大元帅那边,我无法交代!”白衣老头道。
魏蓝衣道:“堂主,真沒有想到,你会亲自动手。”
“你不动手,其他人都打不过你,只好我亲自來了。这个贼子,跑那么远,害得尊差点沒有累死在路上!”白衣老头恨恨地道。
魏蓝衣道:“堂主,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哈哈哈!你违抗我的命令,我还沒有找你算账呢?你倒是替他求情了?尊虽然一向爱惜你,可是也不能纵容你。一品堂少了血杀公子虽然可惜,可是却能让其他人都听尊的话,你懂吗?”那白衣老头道。
魏蓝衣点了点头,道:“我懂了,不管我这次杀不杀的了袁元,堂主都不会给我解药,是不是?”
“聪明!不过,这事可是你自找的,尊给了你好几个月的时间來处理此事,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拖着,让尊不得不如此,如果一品堂里的人都像你一样,那尊这个堂主还要不要当了?不过,你要是亲手杀了袁元,或许我会考虑给你解药,留你一条性命!”那白衣老头道。
“哈哈哈!欧阳笑风!你当我魏蓝衣是什么人?我岂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别他是袁柏平的儿子,就算他不是,我今天也救定了!”魏蓝衣道。
“你当真要为了他,而丢了自己的性命?”欧阳笑风道。
魏蓝衣道:“是的!”
“哈哈哈,你真是一个硬骨头,我倒是很羡慕袁柏平,他能有你这样的一个家臣,实在是他的荣幸。不过,我沒有必要和你在这里拼杀,尊知道你厉害,不过再过一个月,你也就沒有性命了,到时候也只有死路一条。!哈哈哈!”欧阳笑风大声笑道。
“喂!你们口中的袁柏平到底是谁啊?”袁元急忙问道。
欧阳笑风听见了,呵呵笑道:“可惜啊,原來他连自己的爹是谁都不知道,哈哈哈,可笑!”
完之后,欧阳笑风便转身飞走了,消失在了夜空中,沒有留下任何言语。
袁元见欧阳笑风走了,当即來到了魏蓝衣的身边,顺便将他的衣服给穿了上去,急忙问道:“你沒有事情吧?”
魏蓝衣摇了摇头,道:“主人,我一点事情都沒有!”
“你……你叫我什么?”袁元有点惊慌失措地道。
“主人!你的背上有一块胎记,是你出生的时候就有的,我不会认错的。你爹是我的主人,你也就是我的主人!”魏蓝衣突然一改冷漠的态度,对袁元十分的热情。
“你……你开什么玩笑?我爹?我爹……我爹真的是袁柏平?可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袁柏平的事情?”袁元道。
魏蓝衣笑道:“不知道无所谓,只要我知道就可以了。我送你回去吧,这会儿巫医也该请來了,医好李良辅,明日就可以启程了。”
“你……那你身上的毒……不要紧吧?”袁元问道。
魏蓝衣笑道:“我根沒有中毒,一切都是一品堂的一厢情愿而已。凡是加入一品堂者,都必须服下唯我独尊丸,我当初虽然吞下去了,可是后來便用内力将毒丸给逼出來了,所以这十几年來,我一直沒有什么事情,也一直在瞒着欧阳笑风!”
“原來如此,可是,我爹……我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袁元问道。
“你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西夏能有今天的地盘,有一半都是你爹带着兵打下來的,不过,你爹的英勇,却遭來了妒忌,被察哥用计害死,后來,我保护着你娘逃出了西夏,将你娘送到了宋夏边境。为了调查你爹的死因,我便留在了西夏,加入了一品堂,这十几年來,我一直在查这件事,可是却一无所获,直到几个月前,我发现了宋朝的枢密使童贯和察哥密会,这才有了眉目,顺藤摸瓜,便查的一清二楚了。”魏蓝衣缓缓地道。
“我爹居然西夏人?”袁元狐疑道。
“不,我和你爹都是宋人,只不过是被形势所逼,而投降了西夏……总之不管是什么人,你都要记住,你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魏蓝衣道。
“听他的跟真的一样,难道在古代真的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且我也有个这样的爹吗?如果真是这样,那穿的也太神奇了。”袁元狐疑道。
袁元很想问问武将系统,有没有这回事,然而系统一直沉寂。其实根不用问,自己就是穿过来的,而且是活着穿。不过有这样一个高手,对自己来,有利无害啊。
“哦,原來是这样的啊。”袁元道。
魏蓝衣将袁元提了起來,几个纵身便走出了林子,朝着宋军所在的村庄去了。
到了村庄里,魏蓝衣带着袁元再次來到了李良辅住的地方,但见房间里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大人,你來了?”丁大力见袁元走进了房间里,便大声地叫了出來。
那个陌生的女人听见了丁大力的叫声,便转过了身子,她的容貌让袁元为之一震,只觉得胸廓下面的那颗狂躁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着,而且跳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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