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都一齐欢呼起来,显然对这个赤手空拳打死一只老虎的英雄崇拜至极。
赵天正思想间,那轿上的武松将眼一扫,却正看到了他,大吃了一惊,立即从轿上翻身下来。看他身高,却比普通百姓中最高的也高了一头有余,站在那里顾盼之间,凛凛生威,那些围观的百姓哪里当得住他的威势?纷纷避开。
武松径直走到赵天面前,叫道:“哥哥,您原来竟也在这里!”翻身跪倒在地便拜了一拜。
这儿的百姓都是认得赵天的,见这打虎的英雄竟是他兄弟,个个都吃惊无比。
赵天急忙扶武松起来,心里却是风起云涌,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就是传中的武松,当时他自称烈阳的时候,这位仁兄跟他萍水相逢,相当投缘,不过当时战事吃紧,两人光顾着聊天喝酒,却是没有真正结拜,只留言道是再见便是亲兄弟。
想到此处,赵天恨不得大笑三声,不过还是强迫自己从眼眶里挤出了几滴泪来,道:“兄弟,你出门几年日子过得倒是快活,却不知哥哥吃了多少艰难苦处!哎,今日我兄弟二人久别重逢,不这些。”
武松惊奇地望了他一眼,问道:“一年有余不见哥哥,如何却在这里?”
“哎,一言难尽啊!”赵天长叹一声道,“兄弟,你去了这么多时候,也不见寄封书信回来,直教俺又是想你,又是怨你!”赵天忽然发现,自己兄弟二人的对话,倒是跟水浒里的记载挺吻合的。
“哥哥如何又怨我又想我?”武松疑惑地问道。
赵天想了想水浒里赵天所的话,索性将记得的原封原地搬了过来,道:“我怨你,是因为你当初在清河县时节,性情过于暴躁了点儿,吃点酒稍有不如意处就要打人,时常吃官司,害得我常常上衙门相候,这个便是怨你处。
我想你,却又是因为当初你在家时,哪个敢随便欺负哥哥?待你走了时,我又娶了个漂亮媳妇,常常遭人欺负,没人为哥哥做主。你在家时谁敢在哥哥面前放个屁?你这一走,却害得哥哥也安不下身,只好搬到这阳谷县来了!”
武松听得这话,一阵酸楚,竟落下了泪来,道:“都是兄弟的不是。如今兄弟在哥哥身边,看谁敢再欺负哥哥!”
那边的团头何九叔下马过来道:“没想到你二人竟是兄弟。既然如此,便请赵天与武英雄一起到县衙去如何?”
赵天拍了拍武松肩膀道:“兄弟,正事要紧。我们兄弟相聚之日还长,便先去县衙罢。”
到了县衙,那刘知县已在厅上等了许久。武松到了衙门口,却跳下轿来,一把拖过那起码也有两百来斤的虎,单手提着毫不见吃力,提到了甬道前扔了下来。刘知县见武松如此剽悍的神采,和单手提虎的神力,哪里还敢怀疑?当下吩咐一行人上厅去。见我也在,颇为吃惊。何九叔却上前把我与武松的兄弟关系了,那知县的神色顿时古怪无比。
又问道打死老虎的细节,武松却将自己手段分了一遍。没想到这武松虽然看上去十分粗豪,口才却也是不错,直听得众人时而紧张,时而欢喜,如痴如醉,惊得发呆。刘知县又赏赐了一桌酒席,取出县里富户凑的一千贯赏赐武松。
赵天心里暗笑:这刘知县也太爱财了些,分明只自己一人所出银钱就有三十两,他却只拿出了这么点儿来。不过赵天现在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银子。也不破。
武松却并不受那些赏钱,禀道:“人托荫知县大人洪福,偶然侥幸打死了这伤人的老虎,非人之能为,如何敢受大人赏赐?人听闻众猎户因为这条老虎受到了大人责罚,何不将这些赏钱就赐给他们去用?”
好家伙,有前途,只这一番话,还不令那些剽悍的猎户们感激涕零!日后如果造起反来,这些猎户中怕不就有不少人跟随!
刘知县道:“既然壮士要如此,便从了你。”
武松又接过那些赏钱来,一一散给众猎户,直喜得这帮子人个个欢天喜地,道谢不已。刘知县既然知道武松是赵天的兄弟,又喜欢他这耿直性子和一身好武艺,于是道:“既然你是赵天的兄弟,日后恐怕也得在这阳谷县安家落户。我今日就参你在县做个步兵都头,如何?”
武松喜出望外,立即跪下谢恩道:“大人恩惠,人感激不尽!”其实真正的江湖人物并不像后世家描写的那样敌视朝廷。江湖人物也是人,除非做山大王当强盗,否则总得有份正经工作混口饭吃是不是?对于武松来,做个都头实在再妙不过。工作轻松,俸禄优厚,
刘知县立即叫出押司立了文案,下午便参武松做了这县的步兵都头。众猎户都上来与武松作庆贺喜。
赵天却叫过武松,带了众猎户一起回到他的宅院里,吩咐下人治办了好几桌酒席,又请上他所养得那帮子江湖门客,喝了一下午的好酒。这个时代的规矩,女人地位低下,不得入席与男人同桌吃饭。因此也不曾叫如落出来。
一帮汉子直喝的醉醺醺东倒西歪。那些江湖中人对武松都是敬仰已久,连带地对赵天都尊重了好多。赵天其实也清楚这些江湖门客们之所以赖在自己这里,其实主要是因为可以吃白食,对自己的尊敬之意倒是不多。毕竟,世俗中人都习惯以貌取人,而自己的相貌也实在对不起观众了点儿。
席间,那帮猎户纷纷道:“若不是武都头打死那恶虎,我等怕不都得给知县大人的棒子打死。武都头又将赏赐给了我等,当真是天大的恩惠。日后武都头但有吩咐,我等水里来火里去,眉头皱得一下便不算好汉!”
赵天一下午喝了十来碗酒,他却也有些醉了。
众猎户散去之后,赵天吩咐下人叫出如落来与武松见礼。武松早就听大哥过,他娶了门漂亮媳妇,却没曾想如落居然是如此漂亮法儿的,看着赵天的神色顿时都古怪了起来。那如落见丈夫竟有如此一个好汉兄弟,自然也是吃惊无比。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武松早就心存疑惑,在他记忆里,赵天可是大将军啊,如今可好,怎的落的这般地位,虽然娶了漂亮媳妇,而且拥有如此大的宅院,看来似乎也成了不一般的富豪人物,不过他一个大将军还差这些吗?于是又与赵天边喝酒边闲聊。
其实赵天早就已经想好了辞。当下先将如落的来历了。后来又道自己这一年间所做的事业,因为想到自己将要服下金丹,开始修真,不准也能与武松这样的高手单挑了。于是胡乱编造出了一番言语,道:“哥哥在清河县受人欺负,搬来这阳谷县后,却让哥哥遇到了一位高人,见哥哥景况凄惨,于是传授给哥哥一些修炼法门。哥哥得授仙法,茅塞顿开,这一年里却就做出了这番事业。”
武松愈听愈惊,道:“我早就听江湖中人传,成纪出了位了不起的人物,大有孟尝之风,仗义疏财,被人称为‘赛孟尝赵天’,叫江湖中人好生敬仰。兄弟此番回来,一来是想念哥哥,二来也是想结交赛孟尝。只是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赛孟尝,竟就是俺家哥哥!”
赵天灿然一笑,奇道:“江湖中人称我为赛孟尝?我怎地不知道?”心下未免有几分得意。记得以前曾看过几部武侠影视剧,就有被人称为赛孟尝的,那都是响当当了不得的人物。没想到如今自己也有了江湖名号不,还是如此响亮的名号!这可是自己用银子砸出来的啊!现在自己怎么也算江湖名人了。不过想来,恐怕江湖中人多半还是将自己当作可以吃白食的冤大头多些。
武松正色道:“哥哥从前无甚作为,这也罢了。如今哥哥已经有了如此名号,何不多结交些江湖朋友,也显得我武家能为?”呵呵,赵天正有此意,想找个由头提出这个话题来。武松倒是心急,先替他出口了。
赵天正色道:“兄弟此言正合为兄之意。想如今天下动荡,已有乱世之象。虽然英雄辈出,却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哥哥得授仙家法门,正想在这乱世之中建立一番功业,谋得万民安乐!”
吹牛人人都会,只看谁吹得高妙。赵天为流氓,又哪里有什么建功立业,为百姓谋安乐的心思。毕竟,未来将会发生什么他是非常清楚的。大宋王朝灭亡的趋势不可逆转,即便对付得了金国,将来还有铁骑横扫欧亚两洲的元蒙呢。他现在所想的,只是在这乱世之中得一份平安而已。
固然将来梁山好汉都得归附朝廷,星落云散。不过如果能得这梁山三十六条好汉助力,起码也可以保证自己这几十年世俗生活过得舒坦罢!梁山泊地形险要,易守难攻,正是他称王称霸,逍遥自在的好地方。将来若能将那三十六条梁山好汉部收归帐下,占据了这块风水宝地,天下谁能奈何得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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