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哥,你家不是被何氏骗了好些田地吗?这些卖冰的钱你不如拿去购置些新的土地,我们兄弟三也不缺钱应急,所以不用考虑我们。rg”
许仪完,脸上充满了仗义,现在他们三个纨绔已经对袁云充满了佩服,所以都很是服气的称呼袁云为袁大哥。
袁云呵呵一笑,然后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些可是你们辛苦赚回来的钱财,所以尽管放心的收下,至于我与何氏的过节,你们也不用担心,敢欺到我头上来那必须捏死。”
夏侯楙立刻从典满的床榻上蹦了起来,然后高呼道:“那是,何氏敢惹我们兄弟,还能让他们得了好去?”
典满此刻刚从自家院中回来,刚才去清点袁云运来的钱财,弄得满头大汗,此刻一进自己的居所就对着眼前三人吃惊道:“九百贯啊,整整三大车,我娘都不信我一月能赚回这么多钱。”
夏侯楙闻言眼神顿时变得贼亮,不过一想到许仪刚才答应了袁云,这些钱现在基就不属于他们了,再怎么这义气还是要讲的,想到这里给自己打了打气,钱财身外物,兄弟是手足,打气完倒也舒服了很多。
许仪此刻接着刚才的话题道:“这些钱我们不收,袁大哥拿回去购置些土地,先让家里两位姐姐高兴再。”
袁云看了眼面前的三位少年人,心里颇为温暖,这三个纨绔见到如此多的钱财竟然还能保持一颗心,这实在不容易。想到这就笑着对典满道:“典满你不是被曹昂大哥派去我那些废土上帮忙了吗?为何回来也不跟许仪和夏侯楙道道?”
典满一怔,脸上有些愧色的回道:“曹昂大哥不让我泄露任何口风,所以……所以……”
许仪听到这里大概已经明白了过来,于是手一挥道:“兄弟安心,这些事情我们将门子弟焉能不知?有了重大保密之事,我老子连家人都不会告知,所以你嘴巴严实我反是替你开心。”
夏侯楙也点了点脑袋,这种事情他们经常在家中遇见,所以并不怪责典满故意隐瞒。
袁云在一边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然后道:“保密是为了不想何氏太早知道盐矿的事,不过现在就没什么好担心了,他们的土地都换给我了,还是在朝堂上换的,想反悔可没那么容易,典满你就放心好了。”
典满这时见袁云让他,所以心中稍宽,然后笑道:“你们要是替袁大哥担心,我看大可不必,你们可不知道袁大哥那些废土是多么精贵,现在即便是何氏拿最肥沃的土地去换,也保证没戏。”
看着许仪和夏侯楙一脸的惊疑,典满也不卖关子,直接把开采盐矿的事情都了。
他之所以会被曹昂叫去帮忙,就是因为他们典氏的主行业乃牙行,手里自然拥有大量务工的人员,这次去废土开采盐矿,一口气就雇佣出去了两千多人,这下立刻让典氏赚了好大一笔人头钱。
许仪听到这里终于放下心来,脸上立刻充满了成为暴发户的商人色,夏侯楙早已欢呼一声,然后抢出门去,自然是往前院数自己的钱去了,三百贯啊,足够他挥霍很久了。
待夏侯楙跑出,许仪又呵呵笑着对袁云道:“袁大哥那些盐矿是不是也让弟们参一股?”
袁云眼睛一眯,坏笑着指了指许仪,然后回道:“子可真是聪明啊,瞬间就把握住了赚大钱的机会。”见许仪贼笑两声,袁云却一摆手接道:“盐矿的事我们就别参与了,都交给曹昂大哥去张罗就是,你们可千万不要管,连过问都不行。”
典满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后脑勺,然后问道:“为何?那些盐矿不都是在袁大哥你的土地上吗?”
袁云笑道:“之前许都这边就十分缺盐,几乎等于是掐住了曹司空的脖子,如今这块土地上多出这么多盐来,你们觉得曹司空会让别人插手在中间吗?
我敢保证谁敢伸手谁就断手,甚至掉脑袋,所以我索性连那片盐矿都部上缴了,这样才是保命之道,你们几个以后可要记住了,做什么都别和自己的命过不去,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这样你才能东山再起。”
许仪属于三人中最聪明的,立刻明白了袁云的话意,并且深以为然,典满思索了一会,也明白了过来,顿时点头答应,脸上是深深受教的表情。
交代完了这些,袁云便准备离开典满家的院子,选择这里是因为许仪家有个老喜欢拍打自己后脑勺的许褚,而夏侯楙家有个见了钱就想分给下属的夏侯惇,所以老爹典韦挂在宛城的典满家最是妥当。
袁云才跨出院子,立刻听见身后传来许仪三人的欢呼声,九百贯的钱就是他们的劳动成果,也算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靠自己的事赚来的,焉能不让他们兴奋异常,成就感爆棚?
看着天色接近下午,袁云又瞄了眼身后三辆装满了五铢钱的车架,嘴角立刻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接着就要去看心中的女神了,这感觉还真是让人感觉到很青春啊,不对,来自己就很青春,笑。
东汉末年对于男女之间的防范,并不像后世一般,严格到了像防贼一般的地步,加之袁云才十五岁,又是曹府后宅的常客,所以带着这种年龄的优感,他可以很轻松的见到曹氏后宅的女眷,比如像曹清河。
哎呀,今天穿的是一席水蓝色的留仙裙,百褶的裙裾缝制的十分精巧,有些类似现代的百褶裙,而且薄透的面料几乎可以看见打底的内裙,这让袁云顿时又大骂了自己一顿,不过这相传是赵飞燕设计的留仙裙,确实太过抢眼,怪就只能怪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
曹清河站在后宅院前,就这么看着一群下人将袁云带来的一车车五铢钱搬运下来,脸上是疑惑之色。待到袁云走近礼后,才问道:“袁公子这是何意?为何突然会有这么多的钱财?”
袁云呵呵一笑,打趣道:“刚才进府的时候遇见了曹节,于是我又把她打劫了一遍,哈哈。”
曹清河跟着轻笑两声,然后才故意板着脸道:“节妹哪里有这么多钱财?袁公子莫要欺我。”
此时正好一阵微风划过,一股淡淡的花香顺着上风位的曹清河身上飘来,顿时让袁云精神为之一爽,心中也分不清这香味是何种花的味道?
不过看着清纯无比的曹清河,袁云就觉得这香味估计就是她事的体香,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比较猥琐,赶紧收住了放荡的心神,装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形象。
曹清河见袁云脸上神色不停的变来变去,也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位少年每次见到自己,都好像有很多问题在思考。
难道袁云是在想着她曹清河?这一下顿时让曹清河憋出一个大红脸来。
“清河姐难道身体不适?”袁云见曹清河突然红脸,还以为刚才那阵风吹坏了眼前佳人,毕竟在他眼中,曹清河总是一个病美人的印象。
曹清河此刻心跳的厉害,良久才压抑下来,但是视线却怎都不敢再瞧着袁云了,就这么摇了摇脑袋,也没回话,弄得袁云一阵纳闷,猜不透今天的曹清河为何如此奇怪?
“神棍,你又来了?”突然从院的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女童之音,随之还有一阵铃铛的响声,袁云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曹节那妮子来了。
曹节走进院来,先是看了下那三大车的五铢钱,然后才又将视线集中在了院内的两人身上。
在见到曹清河一脸的红润后,顿时大叫一声,然后拦在了袁云面前,这才没好气的道:“神棍竟然敢欺负清河姐,我要让大娘打你的屁股!”
袁云现在对曹节完是无法可施,自从得罪了这个人儿以后,自己每次来曹府似乎没一次是顺畅的。
此刻见曹节又气鼓鼓的拦在自己面前,顿时就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然后笑道:“喂喂喂,什么叫我欺负你清河姐?曹府里我最喜欢欺负的就只有你一个,不要把这福利推到别人身上,怎么?不服气?那咱们现在就来打赌,就赌你身上总是挂着的那个铃铛。”
曹节现在有些呆滞,竟然有人敢摸她的脑袋,这等无礼之事简直闻所未闻,眼前的神棍怎么可以这么大胆?实在气煞人也!
正准备发怒,却又听到了打赌二字,顿时吓得浑身哆嗦,赶紧捂住了腰间挂着的一对可爱铃铛,然后后退一步来到曹清河身边,眼中是惊慌加鄙夷的复杂神色。
袁云苦笑一声,曹节这的人儿,脸上竟然可以出现这么成人的复杂表情,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使得她过早成熟了吧?
不过一想到她是未来的皇后,袁云又觉得这样欺负她真的很过瘾,简直已经有些上瘾了,这毛病看来暂时是不准备改掉了,且慢慢欺负着吧,直到有天自己觉得无聊为止。
“节妹不要胡闹,我还有问题要问袁公子呢。”曹清河完,才对着袁云笑道:“袁公子还没你运来这么多钱财所为何事哩?”
袁云闻言先是很气的对着曹节挤了挤眼,然后才对着曹清河再是一礼道:“之前从清河姐这里接过了五百贯投资款,如今生意有了起色,所以这次就是如约将分红送来,我云记的招牌可是童叟无欺。”
曹节听到这里,马上又瞧了眼院门口的三大车钱财,顿时张大嘴巴道:“清河姐竟然被你这神棍骗了这么多钱?我要去告诉曹昂大哥,还要告诉大娘。”
曹清河未理会曹节,而是不信的回道:“怎么会这么多?我以为……我以为……”
“清河姐难道觉得我会亏不成?放心放心,云记只赚不赔,这绝对是信誉保证。”袁云未等曹清河完,就已经猜到她要什么?
无非就是她之前认为给的五百贯当了是无条件的支援他袁云,根没想到有什么回报。
曹清河是这样,袁云就觉得对方是可贵,多高尚的人啊,这么无条件的支援自己创业,简直是最完美的贤内助,可惜啊可惜,还需要好几年才能做老婆啊。
曹清河现在见袁云一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心口顿时又疯狂的跳动起来,他怎么可以这么瞧着女儿家?
不过这么被袁云瞧着,又感觉满心欢喜,就好像世上一切的好事都发生在了今天,如果能每天都被他这么瞧着该有多好?
“不行不行,我也要入股,神棍你,需要多少钱才能入股?”曹节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顿时打断了袁云和曹清河两人间的美好气氛。
“哼哼,不带你玩,给多少钱也不干。”
“你,你,你这神棍太可恶了,我要让大娘打你板子。”
“打板子也不带你玩。”
“哇……呜……”
“袁公子你就答应节妹吧,她这样哭个没完,给人看见了会笑话她的。”
“又不是笑话我,不怕。”
“哇……呜……”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你把你的铃铛送给我,我就算你入股。”
“好了,神棍你可不许耍赖!”
天色逐渐转暗,袁云带着腰间叮当叮当的响声,慢慢的离开了曹府,心情显得十分舒畅,贩冰的生意估计算是到头了,所以也不用再留下什么成的钱。
一口气分出去也算给大家一个交代,接着就是更大的生意了,这时代的钱币实在麻烦,以后要是再给曹清河运钱,就是件很头疼的事情了,难道要准备几十辆马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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