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曹丕,其实袁云就很是苦恼,作为一个现代人的他而言,当然不愿意看到兄弟相争这种惨剧发生,但是自己只是稍微疏忽了下,曹丕就成为了曹仁的筹码,而且明显现在对自己的敌意大增。rg
车架继续向着许都西市行进,只是车上的人都沉默了下来,袁云在盘算这如何安慰卞氏,青儿则依然老实的坐着,甚至一动都不敢动,至于卞氏,她似乎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中。
看着卞氏一脸的愁苦,袁云暗自一叹,然后鼓着笑脸道:“卞姨娘莫要担心,曹丕年岁还,些许刁难我与世子都当了是孩子的胡闹,而且我们也只是不喜曹仁的做法罢了,断不会迁怒到曹丕那里去的。”
卞氏见袁云已经把话开,于是也不隐藏了,缓慢的回道:“我不担心现在曹丕犯什么错,再大的过错,我这做娘的都可以替他当着,我担心的是我以后不在了,曹丕要如何自处,我其实心里很清楚,曹丕是斗不过你们的,曹仁更加不行,就拿年岁来,你们即便什么也不做,曹仁也肯定比你们早死,一旦我不在了,曹仁也不在了,那是曹丕恐怕就再没有任何依靠了,还不是任由你们鱼肉。”
袁云赶紧摇了摇手,道:“卞姨娘多虑了,不管曹丕如何,我都不会极端对待他,这样卞姨娘可放心了?”
卞氏依然摇头,然后认真的看着袁云道:“要是曹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家人的事情呢?算来我是个妇人,但是正因为我是妇人才能了解你对家人的眷恋,曹丕年轻气盛,万一伤害了你的家人,你是断不会放过他的,这我实在太清楚了。”
袁云一惊,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现在被提出来,才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无法控制事态的发展,万一曹丕真的伤害了袁府的谁,哪怕是伤害了管家张翔,袁云都觉得自己绝对会把曹丕碎尸万段,这根就不是原谅就可以原谅的事情。
卞氏见袁云脸色郑重,知道他终于想明白了,于是继续接道:“咱们暂且不你,换了曹昂来,一旦涉及到继位的事情,你难道就没发现曹昂是多么的谨慎心,他对于这件事情从来不会有半犹豫,也绝对不会让步,大氏族子弟间的这种竞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曹丕要是成了曹昂的挡路石,又有你袁云帮着曹昂,曹丕肯定尸骨无存,唉。”
袁云这时才发现,自己真的不出话来了,因为根不知道如何回答卞氏,又或是如何安慰卞氏,这涉及到的人和事,已经不是他袁云一句话就能通透的。
长叹一声,袁云苦笑道:“卞姨娘,我如今也只能跟你保证,不管曹丕以后如何,我都会尽量劝慰他,尽量不让他犯下大错,目前我也只能如此了,还希望卞姨娘不要怪罪。”
卞氏闻言,突然脸色一正,然后盯着袁云的双眼道:“袁云,卞姨娘不求你别的,只求一件事情,不管以后如何,你无论如何不能伤害曹丕的性命,即便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你们只需要将他幽禁便是,作为母亲,我也只能希望这是最好结果了,同样的,卞姨娘也在这里发誓,以后即便是曹丕得势,我也尽量保证不让他害你们性命,这件事情就当是我们的只见的君子协定吧。”
袁云非常清楚卞氏这绝对不是在忽悠他袁云,毕竟历史上记载的卞氏就是如此,几次劝住了曹丕的杀戮,不仅救了很多曹操的子女,同时还救下了很多名士,此刻要是自己反对卞氏的要求,恐怕就真的不过去了,所以袁云微微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卞氏这才终于有了精神,然后长舒口气道:“曹丕我会尽量看着他,不让他与曹仁做出什么大错来,别看你卞姨娘我如此年纪了,其实有时也会天真的认为,兄弟相争不一定会发生在曹氏,这也许终究只是一场奢望,不过做做梦也是好的。”
袁云再次了头,道:“如果可以,子我也希望兄弟不会相争,以后我也会答应卞姨娘,尽量从中调节,希望我们的努力终究不会只是做梦而已。”
卞氏似乎真的放下了许多心事,于是又将话题转回了她手下的那些掌柜,问道:“西市就快到了,我手下那些掌柜真的如此不堪吗?”
袁云见卞氏心情好转,自己心情也好了许多,微微一笑,道:“一会到了西市,卞姨娘不如与青儿就待在车架内,且看子我去表演,保证精彩不断。”
卞氏皱了皱秀眉,最后还是头答应下来,然后接道:“我们且先去看看绸缎庄的掌柜,他可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不可能像你的那么浑。”
袁云此刻正看着车窗之外,听到卞氏这句话后,只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卞氏去绸缎庄,估计就是觉得那里的掌柜要好一些,毕竟那些都是她亲自张罗的生意,要是真如自己所,掌柜如此不堪,那确实让她非常丢人。
六听到了卞氏的话后,便调转马头,开始想着西市街角的绸缎庄驶去,那里虽然店铺林立,却只有一家绸缎庄,而且开得甚是庞大,几乎比旁边几家店面大了整整三四倍,这就是卞氏引以为傲的绸缎庄,只看其规模和装潢就知道,曹府果然实力强大。
但是六却非常清楚,这家绸缎庄原来的店面并没有如此大,而且这地方来还集中了好几家绸缎庄,最后却部倒闭,不是经营不善,而是受人威胁,至于具体情况,他用屁股都可以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等车架到了绸缎庄不远处,袁云立刻下了车架,然后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手里依然拿着他招牌似的折扇,完就是一副败家子的架势。
等到了绸缎庄大门口,袁云菜故意抬头看了眼店面的招牌,上书‘胭脂缎’三字,卞氏似乎特别喜欢胭脂这两字,她开的店面几乎都是这两字开头的,当年柳依依经营的青楼,也叫胭脂楼,就是不知道卞氏为何会有如此癖好。
绸缎庄门口几乎没人,所以根谈不上什么好生意,袁云走前几步,装作没事人一般从门口路过,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伙计给拉住。
那伙计脸色似乎十分不好,就好像袁云欠了他钱一般,还未等袁云问出拉自己的原因,那活计就很是不爽快的道:“你知道这门前是何人家的吗?”
袁云故意抬头看了眼店面上面挂着的招牌,然后笑道:“胭脂缎,名字不错,应该是大户人家开的吧?”
那伙计闻言,立刻冷笑道:“知道是大户人家就好,只是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路数?可否报报家名?”
袁云嘿嘿笑道:“我叫伍勇,乃东城门的门官,今日过来只是给家里买办酒水。”
伙计闻言眼珠子一转,一脸不屑的道:“一个门官啊,我还当多大的身份呢,看你穿的人五人六的,倒更像个侯爷,可惜就是长相磕碜了。”
袁云听到这句时,嘴角就不断的抽出了两下,最后还是选择忍耐下来,抱拳道:“这位哥的是,许都最不缺的就是大官,我这种门官哪里排的上号。”
伙计哈哈一笑,然后伸出大拇指对着身后的绸缎庄内部指了指,这才道:“既然知道自己官不大,就赶紧给官大的拍拍马匹,你是不是该买绸缎回去?”
袁云一怔,苦笑道:“我可不打算买绸缎,最近家里也没人要打算做新衣。”
那伙计哼了一声,道:“谁管你家有没有人做新衣,你赶紧买了就是,免得一会吃了苦头有你受得。”
袁云再是一怔,疑惑道:“我不打算买,难道你们还要强卖不成?”
那伙计似乎很不愿意跟人废话,于是一把扯住了袁云的衣领子,然后大声喝骂道:“妈的,叫你买就买,哪那么多废话,惹得大爷我不快了,就唤人出来揍你,今天看你十分不痛快,一丈的锦缎就卖于你了,记着一定要感恩戴德。”
袁云被揪住了领子,立刻软了几分,然后赔笑道:“莫要动粗,莫要动粗,我买还不成嘛,您开个价,我这便买走。”
伙计见袁云服软,立刻大笑一声,然后讥讽的道:“早答应不就完了,害得大爷我费这么多力气,既然你如此上道,就便宜卖你,一丈锦缎只收你一百贯。”
袁云‘大惊’,惶恐道:“一百贯,就算是上好的蜀锦,也最多三五十贯,你怎可卖得如此贵?”
伙计大怒,指着袁云的鼻子道:“贵?你知道这胭脂缎是何人所开,你要是再敢多言,心扒了你的皮。”
袁云再次‘大惊’,拱手道:“我虽然想买,奈何今日所带钱财不多,一百贯啊,就算是带着,也要用个车拉着才成。”
伙计似乎并不意外,走近几步一下就从袁云腰间拽下了一块玉佩,然后接着冷笑道:“你倒是个讲究的,估计你那门官是用钱帛捐来的吧?看来你家蛮有钱的,你的职位也就只能在身上配一块玉,就这一块你就能选个这么好货色的,不错不错,且用这块玉佩顶了。”
袁云马上抢道:“这玉佩可是好货,怎么才值一百贯,我可是花了两百多贯买回的。”
伙计根就不打算再搭理袁云,自自话的就进了绸缎庄,不一刻就扛着锦缎走了出来,然后往地上一扔,道:“你瞧瞧,你这么个的东西,就换了我们家胭脂缎这么老大一堆东西,你不亏。”
袁云翻了个白眼,根就没看地上的绸缎一眼,而是笑眯眯的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然后心的挂在了腰间,还左右的晃动两下,似乎显得非常满意。
那伙计一见袁云又掏出一块玉佩,而且成色似乎比他刚抢的还好,这下他顿时就乐了,这眼前的冤大头难道是个傻子不成?这样在自己面前露财,还能让这只肥鸡飞了不成。
于是这位伙计边大笑着,边冲上一步,然后再次伸出了他的五爪,对着袁云的腰间就是一抓,这一下速度不快,但是也不慢,只是一把抓过去却什么也没捞着。
伙计有些困惑,抬起手来看了一样,这一看立刻吓得魂飞天外,因为无根指头此刻只剩下两根,另外三根则都掉在了地上。
袁云此刻一脸的坏笑,手里则抓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还在反复的打量着刀刃,最后终于看够了,于是走上一步,一下就踩在了那三根断指上,看得那位伙计顿时一哆嗦,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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