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高跟鞋飘飘荡荡的飞了过来,如此诡异的画面却让我的心中充满了激动感。
再近一点,再进一点,马上就要踏进我的阳血缚鬼阵之中了,就差一点了,哼,让你看看我鬼医一门也不是好惹的,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来攻击爷,我一定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现出真身。
一时间,我信心满满,满脑子都在想着一会如何收拾这鬼。
正在这时,两个无厘头般的对话传入了我们的耳中。
“快看,红色高跟鞋!”
“狗屁,明明是红裙子!”
接着两个声音融合到了一块:“艾玛,鬼啊!”
我糙,关键时刻,这俩人怎么来了?还嫌不够乱么?真尼玛会凑热闹啊!
这两个家伙一声喊,那红色高跟鞋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接着调转鞋头,‘嗖’的一下飘了出去,那条红裙子裹着死婴也跟着高跟鞋一起飘了两飘,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我傻眼了,这什么节奏?把爷蹂躏完了,就这么跑了?
我这可是费劲巴力的刚刚画好的阵法,还没试一下威力呢,就这么跑了?大雄那两根指头的血不是白放了?浪费啊,那可是中指血呢!
我愤怒的瞪了一眼站在那还在犯二的朱逸群和戴笑,发现这俩货正挠着后脑勺在那相互指责:“我你眼花了吧,哪里有什么高跟鞋。”
“你才眼花了呢,你刚才不是也红裙子么?”
“你肯定幻觉了。”
“你才幻觉了。”
我一阵头大,大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的舔着自己的两根中指,对着朱逸群和戴笑喊道:“喂,你们俩咋来了?”
朱逸群和戴笑好像才发现我们一般,两个家伙一路跑跑到我们面前,然后很高深莫测的站在了不远处,各自摆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大雄眼珠子一瞪:“在那瞎摆个屁的啥造型呢?还不快点过来扶雄爷一把!”
朱逸群和戴笑赶忙跑到他身边,把他拉起来,戴笑点头哈腰的喊道:“雄哥,你们这是,这是?”
我苦笑了一下,走到蒋诗诗身边,想办法把她弄醒。
朱逸群:“艾玛,哪还有个女的,这不是那谁?校花蒋诗诗么?两男一女,这,这口味有点重啊!”
戴笑:“你傻啊,没看到那还有两把铲子么?这是先那啥后杀,毁尸灭迹的前奏好不好?”
大雄伸手一人给了一巴掌,疼得自己只抖手,唆着自己的中指骂道:“鬼扯个鸟啊?跟我来。”
完,这子走到了一边,那俩憨货也跟着走了过去。
三个人唧唧咕咕一阵子,晃晃悠悠的又走了回来,大雄走在前面,跟带头大哥一样,朱逸群和戴笑走在后边,跟弟一般。
我看到这两个憨货再看大雄的眼神又变了。
之前只是尊敬带着些畏惧,现在变成了崇拜加崇敬,恨不得跪地舔鞋般的信奉神仙一样的神情让我忍不住微微打抖。
大雄一摆手:“去,捡起铲子把那坑埋了,铲子也不要了,一起埋进去。”
呃,铲子也埋进去?这是让人用手埋坑的节奏么?
没想到朱逸群和戴笑居然立刻跑到了那土坑边,把铲子往土坑里面一丢,虽然有些好奇那个破碎的瓦罐,但是依然一句话也没问,手忙脚乱的开始埋土。
我拉了拉大雄的衣袖:“你跟他们了什么?他们怎么都一副唯你独尊的样子。”
大雄得意洋洋的晃着手指:“秘密。”
我去!
我对着他竖了根中指,继续掐蒋诗诗的人中。
我心中暗自嘀咕,你快点醒过来啊!再不醒,哥就要动用人工呼吸的绝技了,虽然我没用过,可是好歹哥也是初吻啊!
万幸,我这个猥琐的念头刚刚升起,还没来得及实践,蒋诗诗就晃晃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先是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周围,接着‘啊,鬼啊!’一声钻进了我的怀里。
我和大雄都没在意,倒是把一旁埋坑的朱逸群和戴笑吓了一跳,两个人快速的跑了过来:“鬼,哪里有鬼?”
“这大白天的,哪有鬼?”
虽然是这么问着,但是我看得出这两人的眼中都带着一股子好奇感。
我对着他俩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朱逸群一拍脑袋:“别提了,我不是咱班副班长么?还兼着咱宿舍的舍长,中午休息的时候,你没在宿舍,倒霉催的阎王刘正好来查房,看到少了一个人,就把我神骂了一顿,让我找你,找不到就别回去了,我这不就来了么?”
我看了看戴笑:“那你呢?”
戴笑倒是很直爽;“我睡不着,跟他一起来看热闹的,没想到还真有热闹可看。”
我心中虽然对阳血缚鬼阵没有起到作用有点惋惜,但是也深感幸运,幸好这俩家伙来了,四个大男孩,阳气旺盛,那高跟鞋一看这么多人,肯定是吓跑了。
要不然真的干起来,那个阵法到底好使不好使还不知道呢!
不过这高跟鞋跑了,还会不会回来我也不知道,万一它要去找大雄麻烦怎么办?
再仔细想想,应该不至于。
县一中这么多年,除了46宿舍死过四个女生之外,还真就没听过其他宿舍出问题的,
就是那四个女生的事,目前也没有证实到底是真是假,谁知道朱逸群是不是在吹牛,毕竟谣言是传神的。
而且大雄虽然住的是最出名的鬼宿舍,但是那里确实没有出过事啊!
更何况整层楼住的都是男生,一个个荷尔蒙分泌旺盛,阳气十足,就是个千年老鬼来了,也得掂量掂量。
几个人清理了一下杂乱的树林,便各自怀着心事走出了树林。
蒋诗诗被我安慰了一阵,独自回去上课了,临走的时候大雄还掏出了一封粉红色的信封给她,看得蒋诗诗一愣一愣的。
大雄不是给她的,让她转交给十二班的许亦馨,蒋诗诗眯着月牙眼一定给你带到。
这俩人哪里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战的?我这提心吊胆的,怎么感觉他俩像是在过家家?
我们几个回自己的班里上课,我发现这一路上,朱逸群和戴笑都对我恭敬有加,时不时的跟我打听大雄以前的事情。
为了维护大雄在他们心中的光辉形象,我不得不替大雄遮掩了一些丢人的事迹,尽量捡好的。
可是大雄这死孩子就没一点好的地方啊!这让我怎么?
万般无奈,我干脆箴口不言,故作神秘。
没想到我这样,这两人就对大雄信服,唯唯诺诺的,俨然已经成为了大雄的铁杆跟班。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在放学后画了几张辟邪符送给了蒋诗诗,虽然不会起什么大作用,但是胜在数量多,一叠砸下去,威力也不。
蒋诗诗收到我的辟邪符后高兴的不得了,一个个都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还回去后要挂在宿舍的床上,贴在墙上。
我当时就郁闷了,女孩的宿舍,你要是贴个流氓兔,贴个hellkitt之类的我还能接受,挂一串道符算怎么回事啊?
想想我就蛋疼。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周过去了,一切竟然太平无事。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毕竟这世界上鬼类千千万,也不是每天都会有鬼类出来闹事,那样的话这世界还不乱套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个周五的中午,我们高一集体双休的前一天,我接到了大雄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大雄显然很是紧张,他不住的结巴:“欧,欧宁,红,红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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