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着些不三不四的玩笑话,他倒是很惊奇了,觉得那些话太也庸俗,但看到伙伴们都是那样的话,他又觉得自己在地穴中呆了那么久不跟人交往,是不是自己落伍了呢。
寿儿很乖地坐着看他们笑,许多乡村的轶事他听都没听过,很是惊奇。
伙伴王二厚道:“乙你走了这么久,咱们村的红长水灵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啊。”
贺牛牛道:“水洼里有好多泥鳅,咱们去抓泥鳅玩啊。”
伙伴们都是着这些,乙还很有些不适应,他虽然还是孩子,但不知为什么,现在对这些事情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了,反而是寿儿听到了一个劲地拍手道,“好哇好哇。”
王二厚和贺牛牛扮鬼脸道:“你是孩子,我们才不和你玩呢,我们玩的都是大人的事情。”
寿儿很失落,咬着嘴唇:“我也想玩。”
乙找个借口拉着寿儿走到外面,道:“寿儿不要难过啊,寿儿是大人了,寿儿才不跟他们玩呢,走,哥哥带你去看柳树公公。”
寿儿一听要看什么稀奇东西,马上高兴的拍手道:“好啊好啊。”
乙想起上次离村的情景来,便带着寿儿去看柳树公公。
上次因为自己鲁莽抱住妖狐,被妖狐击伤,差点送了性命,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不过现在要是对付妖狐的话,自己倒是有三层的把握胜算,乙想着这些,颇有些得意。
大柳树在村的西头,不一会儿便到了,柳树依然是郁郁葱葱的,枝条丝丝缕缕地垂落下来,一年的时间,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寿儿见的柳树公公原来是一株大柳树,很有些失望,他还以为是什么稀奇东西呢。
乙望着柳树硕大的枝干,百感交集,他自离了家乡足足有一年多了,今次回来,虽然一切都没有什么大的改观,但来到柳树之下,想着先前此处生过的生死瞬间之事,不由得百感交集,他站了许久,和风吹拂,柳条摆动,许久许久他都没有一个字。
半晌,他正要开口话来,却听见柳树上生一个熟悉的声音来:“老柳莫不是眼花了?你……乙,你还活着?”
声音苍老,但矍铄有力。
寿儿听到柳树会人话,稀奇的什么似的,拍手叫道:“哥哥,大树会话了,你快听。”
乙笑笑,恭恭敬敬地向着柳树作揖道:“柳公公,是我,我还活着。”
接着简短地将他所经历的事情了一遍,柳树一面听一面不住地叹气,柳条哗哗地摆动,似乎是在应和着乙的情绪。
老柳道:“好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哈哈哈。”
柳树也为再见到乙而高兴,整个树身都颤动着,就像是被狂风吹袭一般,半晌,柳树才止住他的欢喜,一个劲地道:“好孩子好孩子,有出息有出息。”
末了,乙又问起当初柳树给人代为保管的那颗树籽被妖狐抢走了吗,柳树长叹一声,了当时的情形,最后又道:“当时那颗树籽和妖狐化成的鲜血融为一体,老柳还是洗净后再珍藏起来,不想,过不了多时,那颗树籽竟不见了。”着他又叹口气道:“想来一定是被妖狐鲜血融化了,唉,我怕是无法向柳仙交待了。”
声音极是失落。
妖狐已死,心里又是百感交集,忽然想到什么,道:“那树籽既然是柳仙留下的神奇之物,一定不会就那么容易被鲜血融化的,是不是钻到了土里面了?”
乙这一提醒柳树,老柳也若有所悟,想了一想,道:“是有这个可能,但要是真到了土里面,这时也该芽了,为什么什么动静也没有。”
接着柳树指示了当时树籽掉在地上的位置,乙问起那树籽有什么神奇,老柳却也是不知道,只知道那是柳仙数十年功力所温煦的,价值当然是非同可。
乙点点头,看准了柳树所指示的那片地上,也并没有什么异常,道:“我回去找工具挖开来看看吧。”
当下着便带着寿儿回去,不一会儿便找了一把铁铲出来,乙轻轻地将那边的土挖了开了,那边土比较松软,挖时一点也不费力,不一会儿便挖好了一个三尺深的坑,但是里面除了一些草根和碎石块,并没有什么树籽,乙不甘心,又向下挖了起来,下面的土却是有些瓷了,也来费力,铁铲挖下去,只能留下一些浅浅的印,到得后来,却是再也挖不下去了,乙停下手,累的坐下来歇一会儿。
柳树看了也很是失望,道:“看来真的是被妖狐的血融化掉了。”接着长叹一声,道:“柳仙啊,我怎么对得起你呢。”
声音唏嘘,柳枝摇摆,沙沙作响,似乎是低泣之声。
乙仰头沉思,心道:“记得当日那颗种子外壳极其僵硬,怎么便会被鲜血融化了呢?”
站起身来,在土坑边踱着步,实在是猜不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忽然想到什么,抬头向柳树道:“当日没有生什么异常之事吗?”
柳树一怔,柳条也忽然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摆动,似乎也是一怔,顿了顿,道:“异常?”
柳条也现出平静思索之状,隔了一会儿,老柳的声音又道:“起异常嘛,当日……当日老柳心情有些悲切,老眼也有些昏花,后来下了一场蒙蒙细雨,也不知道是雨雾还是老柳的眼昏了,竟看到妖狐身亡之处有烟雾冒起来,后来雨停了,树籽也便没有了,不知这算不算是异常之事。”
“烟雾?”乙咬着嘴唇呶呶道。
又看看周围的环境,周围除了这颗大柳树外再没有什么植被,周围地上都是细软的黄土,他挠挠头,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来,抬起头来,见天边一块白云飘飘荡荡的很是悠闲,心有灵感,转头对老柳道:“柳公公,你可知道那妖狐的住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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