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掉吕布眼球的一幕出现了,史阿浑身燃起青色爆气,背后迅速升起一尊蒙面剑客人影融入己身,史阿整个人的气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还是普普通通地,如今却有一股莫名地刚烈气质。
“超凡属于武将境界,又超脱武将境界,独成一派。”史阿单臂攥住枪尖,冷冷的看着张绣,“我非武将,连三流都不是,但我是超凡,因为我有我的‘势’,我有我的道,为此剑客之道,至死不渝。”
“先前是绣鲁莽了…”张绣赧然收起银枪,真挚地躬身道歉。
“想要达到超凡境界,需要突破自己的桎梏,你也可以理解为死里逃生,意志坚定者,方可凝聚自己的‘势’,形成自己的道,自己独有地,为之赴死地信念。”史阿侃侃道,“如此,方为超凡,你的师父,曾言他门下弟子,必有一超凡,你师父对你和其他弟子很看重,故而我刚才见你执着于古板的招式,才…出言不逊,也请张将军原谅在下。”
面对史阿诚挚的道歉,张绣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却是绣辜负师父期盼,先生责罚的是,绣必定改正,勤奋习武,早日变强…”
吕布听了史阿一番话,不禁皱眉问道,“你你没有武将境界,却又领悟了超凡,那你现在相当于武将哪个境界?”
“主公,莫要被我徒儿表相忽悠到了。”王莞尔一笑,调侃道,“超凡境界虽强,但因人而异,你看我徒儿,虽空手接白刃,但也是张绣将军没有继续用力,若是继续加力我徒儿单臂怎能挡住?不出片刻,我徒儿必败。归根究底,我等剑客侠客,终究用的是巧劲,难敌马上将。”
“师父何必妄自菲薄!我的超凡境界不足一提,那师父和童渊师叔的呢?”史阿不忿道,“师父剑法快准狠,以巧御力,可挡超一流武将,童渊师叔亦是如此!”
王咳嗽几声,史阿这才住嘴。
“唔…”吕布皱眉,良久道,“王,以后晨练之时,教我如何进入超凡境界。”
“喏!”王恭敬应诺。
此后吕布每日兢兢业业,清晨陪张绣练武,在王的指导下冲击超凡境界,中午与胡骑营众将士探讨战术,下午随陈宫研读兵书,傍晚和貂蝉相拥而眠。
洛阳一方归于寂静,诸侯连营每日堰鼓熄声,曹操也率军离去。
洛阳军政,由吕布一手控制,眼见洛阳城渐渐重归繁荣,吕布不出的开心。
春夏秋冬,岁月如刀,白马过隙,眨眼间,一年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渡过。
这一日,吕布为貂蝉办了婚宴,纳为妾,汉献帝派人送来喜帖,赠蜀锦百匹,良马千匹。
吕布身披红衣喜袍,穿戴整齐,执着貂蝉之手踏步入中军大帐,文武众臣起身恭贺,吹螺打鼓,张灯结彩,一派喜庆之象。
司徒王允赫然坐在主座,另一个主座则空荡荡,是为吕布家长辈所坐。王允笑容满面,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其眼中时不时闪烁着精光。
这次婚宴,虽吕布已经尽量低调,但袁绍等各路诸侯,朝堂文武百官却尽皆应贴而来,幸好昨夜中军大帐重新修缮,已经足以容纳数百人,这才容纳下众人,这些人到了后,自顾自饮酒,和吕布账下文武泾渭分明。
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陈宫更是笑不间断,与身边荀谌相互敬酒,无一人发觉此异象,唯独一人,此人便是贾诩贾文和,贾诩仿佛入定般的端坐,间或抬头看一眼四周,恰巧这一看,看见了王允似笑非笑,目露精芒,贾诩纤细眉毛一皱,思索半晌续闭目养神。
吕布执着貂蝉之手来到媒婆之前,突然顿住,望了眼四周,剑眉微皱,歉声道,“红昌,稍后片刻,我去去就来。”
“恩。”貂蝉覆在红纱下的臻首微,道,“将军速去速回。”
吕布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来到陈宫身边,低头看陈宫自顾自地和荀谌喝酒,用脚踢了踢陈宫道,“公台,别喝了,他来了吗?”
“唔,谁呀?”陈宫恍若不知,抬起头望着吕布。“宫不知主公何意,请详。”
“还有能谁!我义父!丁原呀!”吕布微怒道。
“主公不是过,以后绝不认他做义父了吗?”陈宫戏谑吕布,气得吕布手一抬就要动手,吓得陈宫连连摆手道,“好啦好啦,算算时辰,他也该到了。”
这时,大帐外传来一声唱喏,引得众人注意,“持金吾丁原,丁公前来祝贺!”
众人纷纷哗然,“丁原?不是死了吗?”
“莫非是同名同姓?”
“不可能!同名同姓也不至于同官职吧?当今持金吾,只有渺渺数人!难道…”
袁绍起身沉声喝道,“莫要喧嚣!列座都是朝廷高官,如此成何体统?莫要让人笑话!都噤声!”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眼睁睁看着帐门推开,活生生地丁原走进眼帘,有认识丁原者,有丁原好友者,顿时围了上去嘘长问短,丁原摆摆手道,“谢大家关心,我丁原未死!我儿大婚,怎能缺了我这个长辈?”
吕布大步走到丁原面前,虎眸定定的望着丁原,忽而一笑。
没有失去过,不知珍贵。吕布此时才发现,在他的心中,丁原早已为父辈般的存在,他严厉,他辱骂,皆是为了自己好…
“布,拜见义父!”吕布霍然行礼。
“哈哈哈,好!好啊!”丁原扶起吕布,笑谓身边的好友道,“诸位县让一让,且让丁某主持这个婚礼!”
有丁原的主持,婚宴异常顺利,一番繁重的礼节过后,貂蝉正式成为吕布的妾室,虽是妾室,但对于吕布来,这是他第一次成亲,激动非常。
“夫君。”貂蝉俏生生地望着吕布。
“哈哈哈,夫人。”吕布大笑道,“走,咱们去洞房~!”
罢,吕布拉着貂蝉就要离开,陈宫张绣等人拽住吕布,坏笑道,“奉先,来喝一杯!”
“呸!你们莫不是要欺上?”吕布虎脸怒斥道,“奉先是你们叫的吗?叫主公!”
陈宫站出来道,“婚宴之上哪有君臣之分?奉先,这杯酒你必须喝!”
“……”
翌日清晨,吕布昏头涨脑地自床榻上醒来,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看了眼床榻上的红迹,妖娆妩媚地貂蝉安然入睡,不禁挠着头傻笑。
蹑手蹑脚地穿戴好衣服出了中军大帐,领着门口王师徒来到演武场,张绣早已练完武,躺在地上喘息,见吕布来了,勉强支起身子叫道,“吕布大人早上好——!”
“不必多礼。”吕布打量了一眼浑身大汗淋漓地张绣,道,“怎么样,这一年来,可有所进展?”
“不负大人期望,如今绣,勉强栖身一流武将…”张绣虚弱的笑了笑,然后站起身离开。“大人若无他事,绣先告退回营中休息了。”
吕布头,目送张绣,接过身边王递来的方天画戟,掌中握着画戟,吕布威风凛凛地站在演武场中央。
“主公,不知超凡境界,可有进展?”王恭敬道。
“恩,有眉目了,如今鎏金色爆气已无。”
黑红色爆气自吕布身上应声而然,吕布享受地敞开双臂,感受着骸骨经脉中蕴含的恐怖力量,这力量狂暴,冷戾,乖张,却顺从着吕布的意志。“超凡的感觉,确实不错。”
一尊鬼神自吕布背后冉冉升起,又融入吕布身躯,吕布浑身舒泰的呼了口气。
一阵脚步声自吕布身后响起,吕布回头一看,丁原抚掌大笑,一路走来,眼神欣慰的注视着吕布,大笑道,“我儿虎威渐盛,真给为父张脸,如今我儿已超乎平常武将太多,拥有睥睨天下的武力,虎牢关一役为父在许昌也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方知不虚。想当初为父在晋阳城见你大发神威,便知你非池中之物,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哈哈哈。”
“义父过奖。”吕布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赧然脸红。
“听你正室已怀喜?”丁原屹然一副慈父模样,“这天下之事我已不想多管,我儿若是不介意,便让我到并州养老,以便去照顾我的孙儿。”
“义父既然这么,那孩儿自当从命,义父何时喜欢,孩儿便送义父回并州。”
两人话间,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
“主公!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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