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方大夫人自己笑了,自嘲的笑了:“可是我之前就是傻傻的认为三王爷对我是真爱,其实想起来,我现在好像明白了,三王爷这些年没少勾搭大户的正妻,让他们怀上她的孩子,还有些大家闺秀,都被他骗了生了孩子,之后这些孩子都跟士耀一样,被他利用,这可是比潜伏,比安插眼线更好的钉子,直接就是长在了对方的心尖上啊。”
玄妙儿被方大夫人的话真的惊到了:“你是说除了你们,还有官宦人家有你们这种三王爷的眼线?这些知识他的设计?”
“我猜是的,因为这些天我会想起来很多事,我想起来礼部尚书的长子正妻,他跟三王爷或许也有些不清楚,但是我不敢确定,当然是不是还有别人,我也不清楚,除了这些,他在外的种留的很多,有些镖局和山寨上也都留了情,这些人都是誓死为他效忠的,我以前也一样的全心全意,可是最近我的消息少了,我病成这个样子,士耀也不出面了,他觉得我们没用了,就完全不联系我了,因为他知道我不敢说实话,所以也不担心我的身份,但是他的棋子太多了,所以随时就把我们抛弃了。”
方大夫人好久没有说这样多的话了,今天她就是毫无保留的要都说出来,让自己的心里完全放开,哪怕自己死了,自己也不希望三王爷有好报,虽然他是儿子的父亲,可是如果没有他,自己这一生不会这样,如果儿子是国公府的嫡长孙,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什么王爷的儿子,这有什么用?如果三王爷造反败了,那自己跟儿子还不是要死?既然如此,自己莫不如跟玄妙儿说实话,或许还能保住儿子的一世平安。
玄妙儿听了方大夫人的这些话,心里确实是震惊的:“我真的没想到有人这样谋划,用自己的亲骨肉做引子,难道他不怕有一天他的儿女知道了,恨他杀了他?”
方大夫人摇摇头:“哪个不希望他当上皇上,那所有的儿女不都就有身份了?”
玄妙儿笑着道:“那也都不是名正言顺的,连姓氏都不是他的,到时候怎么接回去?”
“都是皇上了,还是不是说什么都是对的?或者也不一定这样接回去,但是总是有办法给他们身份。”
“这倒是。不过他做的这些事情多危险他知道,可是却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当成了诱饵,这人真的这么下得去手么?”
方大夫人笑看着玄妙儿:“你还是年轻了些,亲生骨肉那么多,他真的差那么几个么?他反正都是殊死一搏,如果败了,那就是死路一条,他还管孩子以后如何?如果成了,那自己也不在乎那些孩子,反正他不缺孩子。”
玄妙儿摸着肚子道:“还是人跟人不同,这样的狠心人也不会有好报的。”
方大夫人叹了口气道:“这或许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不同吧,自己生的孩子,自己才会爱惜,男人只留了种没有生养,怎么会懂,他可以有无数的女人,无数的孩子,可是女人孕育一个孩子要多久?”
玄妙儿没办法跟方大夫人说什么太多的未来理论,但是今个也算是知道了不少三王爷的软肋,特别是礼部尚书的长子正妻那,还有很多外边不为人知的儿女,这些可以告诉萧清尘和白亦楠,让他们继续查下去,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这个交换条件还算是有价值的,所以玄妙儿对着方大夫人道:“你今天说的这些确实是有价值,所以我答应你会让你的儿子在牢里舒服一些,如果你以后有什么更有价值的记得告诉我,我也会尽可能的让方士耀有些出路。”
方大夫人的脸上终于有了开心的笑容:“好,一定,我现在想清楚了,因为我不需要那些功名利禄的东西了,我什么都不需要了,那些都是假的,我只要我的儿子活着,如果能看着他娶妻生子,给他自己留后那就更好了,可惜怕是没机会了,不过作为娘,儿子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玄妙儿也认同,作为娘亲,只求孩子平安的活着:“好一言为定,我一会让人去让方士耀给你写字条,以后我会让他定期给你消息。”
“真的?”方大夫人不敢相信的看着玄妙儿。
“当然,我说话算话。”玄妙儿对方大夫人给的线索,和她提的要求,算是满意,这也算是额外的一个奖励吧,如果以后她知道什么,告诉自己,那一定是起到大用的。
并且说实话,这个女人现在对三王爷是恨的,以后备不住自己有用,她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方大夫人很是兴奋的看着玄妙儿:“谢谢你,让我觉得人生还有希望,否则我真的活得有些够了,这一辈子我造的孽,这辈子还不上了,现在我谁也不怪了,只怪自己,在嫁人之后背弃了丈夫,把儿子当成了把柄,把闺女养着了废人,我这一辈子真的很可笑,但是为了孩子,我还得活着,因为我的孩子还活着。”
玄妙儿知道她的这些话是发自内心的,没想到这个人在这个时候觉悟了,但是自己也不是什么圣母,自己也有底线,所以自己能做的能给她的条件好处都给了:“那就希望你往后的人生真的为了赎罪而活吧。”
方大夫人站起来对着玄妙儿施了一礼:“那我也不打扰花夫人休息了,往后余生,希望我能活的安心,睡得安稳。”
玄妙儿点点头让千落去送她出门了,之后让人去千府送信给千管家,让方士耀写个字条给方大夫人送去,也便是对现承诺了。
等方大夫人走了之后,玄妙儿让人去找了萧清尘来,说刚才方大夫人说的事情。
萧清尘来了之后,玄妙儿把方大夫人说的这些大概描述了一遍,然后道:“想不到吧?三王爷竟然这样给他自己扩大势力,这样的办法真的是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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