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二郎昨日一通胡搞乱搞大被同眠,第二天清晨,高阳公主便神情恹恹的无精打采。勉强起床在侍女服侍下简单梳洗一番,吃了半碗燕窝粥又都吐了出来,一张精致清丽的脸儿惨白无血色,回头又钻回房中。
起初房抗以为是自己昨日征战勇猛,公主殿下战斗力不济不堪鞑伐,心里暗暗自豪骄傲,还在高阳公主面前得意洋洋的一番吹嘘。
结果一向爱斗嘴的高阳公主连个白眼都没赏他……
房库才意识到不太对劲,赶紧将庄子里的郎中找来。
老郎中对于房二郎不信任他治疗“鸟伤”这件事很是耿耿于怀,臭着一张老脸过来为公主殿下诊脉。公主的皓腕之上盖了一块洁白的帕子,老郎中的手指一搭,眼珠子顿时瞪得滚圆。
“二郎啊,你欠了老朽一顿酒。”老郎中捋着胡子眯着眼道。
房啃些不耐烦:“你这老酒鬼能不能靠点谱?殿下到底怎么回事?若是耽搁了殿下查,信不信老子把你扒光了吊在庄子门口那棵秦始皇亲手栽植的大槐树上?”
老郎中老神在在依附云淡风轻状,根无视房俊的威胁,兀自道:“二郎啊,你欠老子一顿酒。”
房俊差点抓狂……
无奈道:“行行行,待会儿就让仆人送你十坛,醉死你便是!”
孰料以往这时候定然喜不自禁的老郎中这一次居然无动于衷,甚至伸出一支手指摇了摇,很是欠揍的道:“那种酒怎么行?得是五粮玉液才行,而且最少两坛!”
房盔得冒烟儿:“得寸进尺是吧?卫鹰何在?”
“侯爷,的就在门外呢,您有何吩咐?”卫鹰在门外应了一声,这里是公主殿下的绣阁,若无命令,他哪里敢进来半步?
房俊大声道:“将这老东西扒光了……”
话未完,老郎中吓得立马站起,冲房夸腰抱拳施礼:“恭喜二郎,贺喜二郎,公主殿下有喜了!”
“……啊哈?”
房快巴张得大大的,能塞进去一个拳头。
两只眼睛瞪着老郎中,呈现石化状态。
躺在床上的高阳公主一把拉来面前隔着的轻纱,又羞又急,疾声问道:“郎中,是真的?”
面对高阳公主,老郎中就正经得多:“回禀殿下,千真万确。”
高阳公主愕然半晌,才以手掩面,喜极而泣。
房葵个人已然陷入狂喜状态,心中却唯恐这扯喜只是一个不着调的老郎中的一次“医疗事故”,瞪着眼睛问道:“你再诊诊,确定一下。”
老郎中怒目而视:“二郎这是在质疑老朽的医术?”
房盔道:“事关重大,再诊诊脉又能如何?”
老郎中气呼呼道:“用不着!当初二郎私处受创,老朽的确无能为力。可是诊断喜脉乃是最最平常的技术,即便是寻街窜巷的江湖郎中也端端不会诊错{黄口孺子,岂能质疑老朽一生所学?若是当真诊错,老朽自己将头颅割下!”
房库才确定不会出错,否则这惜命的东西焉敢夸下如此海口?
心中被狂烈的喜悦充斥,看着面前怒发冲冠的老郎中也觉得顺眼得多。
“卫鹰,将这个跟侯吹胡子瞪眼的老东西拉出去扒光了吊在树上!”
“诺!”
“且慢!”
老郎中一伸手,怒视房俊:“二郎何以食言,酒呢?”
房俊无语,这位真是要酒不要命啊,不争论为何将他吊到书上,而是担心酒没了……
“行了行了,随后送去,赶紧滚蛋吧!”
房磕里还顾得上他?将这老货撵走,一个箭步便窜到炕前,拉着高阳公主的手,脸上是傻笑,哪里还能得出半句话来?
两世为人,第一次享受到这种生命有所延续的喜悦。
欢喜、安慰、满足……
这是一种难以用笔墨描述,也难以用言语倾吐感受。
傲娇的高阳殿下此刻满脸都是欢喜的泪水,清澈的双眸散发着圣洁的光辉,温柔似水的依偎在房砍里,感受着夫君强壮的肩膀紧紧的环迸自己。
宫里的姐妹成亲几个月便会怀上身孕,可是她与房俊成亲这么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如何不急?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夫君有双眸毛病,否则自己没有身孕也就罢了,为何武媚娘也一直没有动静呢?她还偷偷的询问宫里的御医,想要一些秘方……
现在好了,漫天的阴霾尽散,生活重新充满阳光!
两人紧紧相拥,没有多余的言语,却有一种合二为一、心灵契合的感动。
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高阳公主有喜的消息几乎在一瞬间便传遍整个庄园,管事卢成满脸意气风发喜气洋洋,打发儿子骑着快马赶去长安通知家主、主母。
整个庄园都陷入狂喜之中。
在古人眼中,一个人别管你有多大的事,有了后代才算是成人,身边的人才能踏踏实实的安心做事。否则就算坐拥天下、富有四海,你这份家业将来又给谁继承呢?身边人办事也沉不下心,因为若是没有合法的继承人,将来是一定会出现变故的。
咱们为了房二郎打生打死都无所谓,打下来的家业若不是房二郎的儿子继承,岂不是便宜了外人?
现在高阳公主有喜,若是男孩,那就是房库一方的嫡长子,母亲又是皇室公主,可谓万千宠爱于一身,尊贵非凡,立刻就成为房俊的继承人!
这就等于心里落了底,房俊的这一脉将会继续辉煌下去,大伙更能踏踏实实打拼,为了房家二房,更为了自己!
阖府欢庆,唯有一人暗自神伤……
武媚娘坐在炕沿上,看着满脸喜气容光焕发的高阳公主,她悄悄抚摸一下自己光滑平坦的腹,心里酸涩难当。
她比高阳公主更早成为房俊的侍妾,可是到如今肚子却没有一点动静……
以前她担心自己若是在高阳公主前边诞下子嗣,会对孩子的未来造成威胁,毕竟高阳公主的身份注定了她的儿子必须是房俊的继承人、嫡长子,自己无论怎么争也不可能争得过。若自己的孩子是个平庸没有野心的也就罢了,若是继承了他父亲的魄力才华,那不是好事,反而是一持难。
兄弟争嫡、骨肉睨墙……
现在高阳公主终于有喜,她所担忧的一切都不会出现。
家和万事兴,这是最好的安排。
可她却有忍不住的失落,难道是自己的身子有毛病?
若果真如此……
武媚娘华容惨白,神思不属,几乎不敢去想那后果。
“主母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屋子的女眷便都呼啦一下让开,看着卢氏风风火火的熊着走了进来。
“漱儿,快让御医再给你把把脉,咱家那个老郎中整天醉醺醺的,万一搞错了这可怎生是好?快让许奉御再给诊诊,切莫弄错!”
卢氏也如她儿子一般对庄子里那个老酒鬼郎中并不十分信任,更何况是如此重大的事情?故此在路过皇宫的时候特意请了一位御医,乃是当代名医、尚药局奉御许胤宗。
许胤宗年过七旬,胡须皆白,但精神矍铄脚步稳健,笑呵呵来到炕前,先对高阳公主施礼,而后坐在炕沿上,抬起手稳稳的给高阳公主诊脉。
对比自家庄子里不着调的老酒鬼郎中,许胤宗稳稳当当的坐着面带微笑沉着淡雅,一看就有一副名医风范,岂可同日而语?
房磕中嘀咕,为啥老爹会留下那个老酒鬼这么多年?
一众女眷都给请了出去,一面干扰御医诊脉,高阳公主、卢氏、武媚娘、房框眼巴巴的瞅着许胤宗的面色,唯恐他出一句“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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