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寡妇和果兴阿斗争了足足半天,索图鲁氏终于同意了放过丽妃的性命,将她逐回北京就算拉倒,当然果兴阿也做出了足够的让步。作为丽妃性命的交换条件,果兴阿将在年内大婚,让索图鲁氏早日抱上孙子。但是争端却没有完全解决,因为果兴阿大婚的对象是谁这个问题,两边还得继续争吵。好在索图鲁氏心里也没有一个特别合适的人选,所以也就没进一步逼迫果兴阿,母子二人之能容后再议。
高频率大音量的吵了一下午,果兴阿和一群嫂子们全都口干舌燥,而且因为缺氧的关系,还有点头重脚轻的意思。府里八成的主子都身体不适,果兴阿回府的接风宴自然就搞不成了,也只能和大婚的对象一样容后再议。果兴阿不仅是缺氧,而且已经筋疲力尽,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蹒跚的逃离了自己母亲的魔掌。果兴阿的耳朵一只是嗡嗡的,现在索图鲁氏再有什么关怀的话,他也听不进去了。
“五爷,晚上各房分开用膳,我家老爷子想请您到后院去用膳!”张福来见果兴阿出来了,抓了个空当,便靠了过来,表达了张广才想请果兴阿吃个晚饭的意思。
“我很累了,改天吧!”果兴阿真的是想哭了,这就叫破鼓万人捶啊!看来老管家张广才也是索图鲁氏的得力干将,这是准备要给自己来个挑灯夜战。
“五爷,您恩典吧!我家老爷子是有要紧的事和您说,他岁数大了,您不去,他指不定要怎么闹呢!”张福来开始耍无赖,不仅是老爹张广才,他福来也有要紧的事要和果兴阿说。
“好吧!我歇一会,晚点过去!”想想自己刚进门时候,张广才那关切的表情,果兴阿还是不忍寒了老人家的心。反正大婚的事,也算有了个大概的方向,张广才也没什么可逼自己的,过去走个过场,安慰一下老人家,估计也就罢了。
“五爷您慈悲!”福来赶紧下去安排准备了。
果兴阿回到自己的卧房,倒在卧榻上缓了好一会,但依旧还是不舒服。吴科等人伺候着,起身喝了两壶热茶,又躺下迷了快一个小时,终于才算缓了过来。睡醒了的果兴阿,还是觉得嗓子发紧发干,脑仁也是疼的厉害,不过好歹有了些精神,思路也清晰了些许。依着果兴阿,现在就该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让他躺着,给他一个宁静平复自己的机会。但是他还应了张广才父子的邀请呢!只能强打着精神,硬撑着往后院子的张广才家里挪。
内巷一号的院落,并没有因为果兴阿的到来做特别的布置,不过是全家出迎而已。张广才夫妻二人,已经福来、福顺两对小两口带着自己家的朝鲜仆人,全都在门口接着果兴阿。本以为张广才也是索图鲁氏一党的果兴阿,见了福顺也在,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看来老管家今天是真有些事要和他说。
“五爷年少时便爱吃火锅,所以今日家里也预备的是火锅,五爷且喝上几杯,歇一歇吧!”张广才行礼问安之后,直接把果兴阿让进了中堂,在主位上设了一席菜色不错的火锅,没说事,到是先劝起果兴阿吃饭了。
“嗯!这牛肉不错!”福顺给果兴阿调了蘸料,福来掌案给果兴阿涮了一片肥牛,仔细看了火候,才布给果兴阿吃了,味道也是属实是不错。
“五爷爱吃就好!您一直在外征战,风霜劳苦,人都瘦了,正该多吃些补一补!”张广才见果兴阿吃的欢喜,老脸当即变成了一朵盛开的花朵。
果兴阿又吃了几口,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屋里只有他这一席,根本没摆别的席面,张家父子三人都在一边伺候着,并没有一个陪着一块吃的。果兴阿以往被福顺、福全兄弟伺候惯了,所以福顺给他弄蘸料、夹菜什么的,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老大哥一样的张福来和老大爷一样的张广才,都在一边站着伺候,果兴阿就有点觉得不妥了。
“张叔,福来大哥,一起吃嘛!你们就这么一直怪怪的看着我干嘛!”果兴阿停下了筷子。
“五爷,您是主子,我们是奴才,我们伺候您是应该的。这是在自己家里,您放开了吃喝就是,一切都有老奴伺候着呢!”张广才对于果兴阿能让他一让,非常的安慰,但是祖辈的规矩在,他可不会坐下去。
“都说是自己家里了,有没有外人,搞那么大的规矩做什么!福顺,去搬两把椅子过来,咱们坐下一起吃!”果兴阿向来对满洲旧俗不太感冒,下人在主人面前不上桌这一套,他就更加的不在乎了。
“嗻!”福顺躬身答应了,不过搬椅子这种事并不用他去做,他才刚一低头,几个朝鲜佣人就把椅子搬了过来。
张广才连连推辞,但是果兴阿一再坚持,老人家无奈,这才在下首坐了。福来和福全则是说什么也不肯坐,果兴阿说了几次也是死活不肯,最后便是果兴阿和张广才对付吃着,张家两兄弟在一旁伺候。
“五爷,老奴听内宅说,您年内便要把婚事定下来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广才终于开了口。
“嗯!老太太催的厉害,年内就办了吧!”果兴阿一直在等着老爷子开口,听他问了出来,这次用筷子敲了敲火锅的边沿,好似无所谓的答了一句。
“五爷,您是不是外面有心仪的姑娘呀?若是有的话,老奴去老福晋那里帮您说说,这婚事其实也不急的。”张广才试探起了果兴阿。
这年头虽然也有龙阳之好的说法,但都不是主流,好龙阳的人也多是双性恋,所以并没有同性恋的说法,也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果兴阿出柜。在大家伙儿眼里,果兴阿就是被丽妃给迷住了,这才把自己的婚事给耽搁了。张广才之前也坚信果兴阿是痴迷于丽妃,但是丽妃被抓到吉林之后,张广才见过丽妃,他觉得丽妃和果兴阿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果兴阿照理不该对丽妃什么迷恋之处。所以张广才有了新的猜测,果兴阿可能还是痴迷于某人,不过此人不方便在人前露面,所以果兴阿才一直遮遮掩掩。
“没有呀!我就是事情多,怕麻烦而已!其实现在想想,甜妮她们姐妹俩也不小了,把她们接到长春去生活,也挺好的。”果兴阿的萝莉养成计划已经成功,现在也该到了他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老奴僭越,请五爷恕罪,不知这中宫正殿福晋之位,你属意于哪位姑娘!”张广才突然放下筷子,问了一个非常过分的问题。
正福晋的人选,谁都可以建议提人,也都能给出自己的意见,但是决定人只能是果兴阿。而且在果兴阿做出决断之前,即便是索图鲁氏和皮润民也不能大肆打听或干预。张广才在这个家里,是绝对的老资历,但是他的身份可不够打听中宫福晋的人选,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退休了的管家而已。可是张广才出于关心,还是一往无前的问了出来。
“不好办呀!看谁都不错,也都这么多年了,非要分一个大小王出来,我哪是能哄得明白的人。”果兴阿见张广才问的是这个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张广才果然是索图鲁氏的人,这顿晚饭也的确是下午三堂会审的延续。
“老奴有句话不知深浅,也又是做奴才的本分,但是老奴一定要说,只能请五爷恕罪了!”张广才猛的干了一杯酒,准备给果兴阿说点正经事。
“张叔你是家里的老人了,有什么话您说吧!”果兴阿笑呵呵的答应着,同时指挥福顺把牛肉丸、肥牛、羊肉片、粉丝、冻豆腐之类的菜放火锅里下,他觉得张广才要说的话,肯定是之前索图鲁氏和一群嫂子们疲劳轰炸的延续。
“老奴不得不提醒主子一句,中宫福晋之位,但凭五爷喜欢,立贤立爱均无不可,但是甜妮和图雅位姑娘,断然当不得此位!五爷顾念旧情和部属面子,将她们留在身边伺候,也就罢了,此二人断不可与主子伉俪携手、举案齐眉!”张广才让了半个身位对着果兴阿,几乎歇斯底里的把自己的心里话都给吼了出来。
“福顺,怎么回事?还有,谁是图雅?”果兴阿的脸色沉了下来,张广才肯定不是索图鲁氏的组合拳,但是他的一份肺腑之言,说出了一些更要命的事情。这事他不想听张广才的一面之词,他有能够获得全面信息的渠道,这个渠道就是他眼前的杂务科少将张福顺。
“图雅姑娘是车臣汗送来的,背后是博日图和一众蒙古王公,入府便是冲着福晋大位来的,老福晋很喜欢她,对她很有支持的意思。她只是一个牧民的女儿,没什么心计,只是长得美貌而已,不过她身边有几个侍女是车臣汗派来的,一举一动都受制于人。”福顺早就打好了草稿,自然果兴阿一问便说的清清楚楚。
“甜妮呢?”果兴阿对这个还不认识的图雅并不如何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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