¼¼果兴阿在自己的中军帐里过的非常舒服,蜜妮给他洗脚捶腿,甜妮续水点烟,果兴阿则四仰八叉的坐在帅案后爽得直哼哼。福和福顺兄弟俩只能像摆设一样站在一旁,果兴阿已经不需要他们的服侍了。
¼¼被俘的那个黄达平的厨子正在帐篷外,汗流浃背的给果兴阿烤着羊腿。四个警卫班的士兵看着他,每加一样佐料之前他都得自己先吃一口,而且不准喝水以防他暗藏解药。胖厨子并不是黄达平的亲信,他也是黄达平抓来的,那里会有给黄达平报仇的心。可是清军还是得防着他,如果不是实在没有会做饭的人,早就把他拉出去砍了。吃了五口咸盐、三口辣椒面的厨子,唯一能喝的只有油,实在是苦不堪言。但他还不敢偷工减料,如果佐料加的少了,果兴阿吃着难吃,他可连吃咸盐的机会都没有了。
¼¼“大人,喜寿挑人回来了,他发现了几个身世特别可怜的,想带着她们向大人您当面禀报。”张毅走进军帐,打断了哼哼唧唧的果兴阿。
¼¼“没眼色,挑几个粗使丫头的事也来打扰大人,他喜寿当差当傻了吧?你也是的,直接把他打发了就是了,没见大人乏了吗?”不耐烦的果兴阿刚翻了下眼皮,比哥哥机灵多了的福顺已经出来呵斥张毅了。
¼¼“算了,喜寿办事还是仔细的,一会让他带人过来吧。福顺,你个鬼还训起你张毅哥了,出了军帐他要是揍你,我可不管啊!”果兴阿笑嘻嘻的逗着福顺。福顺兄弟的地位比较特殊,他们是果兴阿家养的人,别是训斥一般的旗丁,佐领的家人训斥慕顺那种骁骑校的事也是常有的。
¼¼“嘿嘿!张毅哥深明大义不会揍我的,他揍我我就跑,他追不上我的。”福顺面对果兴阿时,立马换了一副孩童的表情嬉皮笑脸起来。
¼¼张毅尴尬的笑了笑,向果兴阿又行了礼,转身出去叫喜寿去了。不多时候,喜寿足足带了十几个姑娘进来,选美一样一字排开站在了果兴阿帅案前,几个靠后的已经站到了军帐的外面。
¼¼“大人,这是这次挑的人,您过过目!”喜寿脸上好像永远都是那副谄媚的笑容,也没提什么身世可怜的事。
¼¼看着眼前一群十五六的姑娘,果兴阿明白了过来,那里有什么身世可怜的人,喜寿这是挑好了人,先送来给自己选。这也是喜寿会办事的地方,一把手让你去采购福利,买了东西回来当然要让一把手先挑。如果一把手没过目,你就给分下去了,到时候二把手的东西比一把手的好,以后采购福利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¼¼果兴阿看了一遍,喜寿挑人肯定是用心了的,这些姑娘的年纪都和果兴阿相仿,最大的也就十六七。容貌也都是不错的,个个皮肤白皙五官端正。不过虽江南出美女,但也不能个个都是绝色,这些姑娘也不过是看得过眼罢了,完比不了甜妮姐妹的惊艳。
¼¼“嗯!不错!你辛苦了,你就看着给营级以上的人员都分分吧!一人一两个,别太多了,剩下的就都分到医护排做些轻活吧!”虽然没有喜欢的,但果兴阿还是很赞赏喜寿的做法。
¼¼“嗻!”喜寿见了果兴阿身边的两个美人,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白跑一趟了,不过还好,佐领大老爷不能讨好,那一帮骁骑校二老爷可都会领他的情。
¼¼“大人,长禄回来了。”还是张毅进来回事,不过态度可别之前严肃了许多。
¼¼“快传!”果兴阿一直等着出去追踪黄达平的特战队的回音。
¼¼“喜寿你先下去吧!福顺你也带她们俩下去休息吧!”果兴阿坐直了身子,开始清场。
¼¼“嗻!”看着一下子严肃起来的果兴阿,诸人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¼¼众人退下之后,风尘仆仆的长禄在几名警卫班战士的搀扶下,走进了军帐向果兴阿打千行礼。
¼¼“怎么样?”果兴阿急切的问道。
¼¼“回大人,属下等跑死了五匹马,总算是追上了黄达平。”长禄属实累的够呛。
¼¼“他在哪?”果兴阿有些害怕,黄达平一下子跑出去那么远,别是去找帮手了吧!真带一万多人回来找自己算账,可就麻烦大了。
¼¼“抓了个舌头,问明白了,南京。”实际地名应该是“天京”,但是就像南京一样,太平天国你怎么改名,清军这边还是一律称江宁或者南京。这天京,自然也得叫南京。
¼¼“南京?”果兴阿真心吓了一跳,这黄达平直接去找他老大洪秀了。
¼¼“不是南京城,是二百里外的一个大镇子,因为一切都按照南京规制而且颇为富庶,长毛里面得了个外号叫南京。”长禄急忙解释。
¼¼“有啥不一样的?”果兴阿可不信一个镇子里太平军还能搞出个天王府来。
¼¼长禄只能详细解了一下这南京的特别之处。南京依旧实行的是男馆女馆体制,将所有家庭尽数拆散,无论年纪男子一律编入男营当兵,女子编入女营服役。夫妻父子具结分离,夫妻不能共处,母子不能相见,男女不能相交一语,如有交谈即为私通,立时处死。百姓的财物部充公上缴圣库,纵使是衣物之类的什物也要统一分配。有不从者,点天灯,有哭泣怨怼者,斩首不留。旗人、富户、僧尼道侣,无论是否从贼,一律满门屠戮,见者必杀。
¼¼再有就是田亩一律归公,男女馆交替下田劳作,所产尽数上缴圣库,个人仅月获口粮而已。凡书院寺庙一律焚毁,百姓改宗信长毛邪教,按日礼拜,宣唱所谓“天父诗”,如唱咏声音微弱,或诗词不熟者,斩首不留。婚丧嫁娶一律停办,纵使孤老归丧,也需报两司马方可下葬。而且南京城内民皆兵,十六岁以上男子具称牌面,部为男营战兵,女子亦同。六十岁以上或不足十六岁者,称为牌尾,操持劳役。
¼¼这些制度初期天平天国所到之处都要实行,但后期已经废止,大部分地方都不这么搞了。可是这个南京却一直坚持,兵员和上缴的物产反而高于他地,故而得了个南京的外号。
¼¼“这南京有多少人?”果兴阿头皮有些发麻,狂热的教徒可不好惹。
¼¼“不下万人!”长禄也有些为难。
¼¼“城防如何?”果兴阿觉得黄达平来找自己算账的兵力够了。
¼¼“虽然是个大镇店,但是城池可以比拟县治,城高池深防守颇为严密。”长禄目测过南京的城墙。
¼¼“装备呢?”果兴阿开始嘬牙花子了。
¼¼“这个还没弄清楚,不过城头有炮位。”长禄又没摸进城去过,当然不清楚。
¼¼果兴阿让厨子把烤羊腿先拿给长禄吃,自己坐着不话了。到底是去干掉黄达平还是赶紧找地方搬家,对于果兴阿来是一个问题。带着七百人去搞定一万人,就算对方有不少老弱妇孺,这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大。可是搬家,又能搬到那里去呢?自己和黄达平的仇可大了,不死一个,这事肯定完不了。
¼¼看着啃羊腿硌着牙的长禄,果兴阿摇头笑了笑:“这个莽撞人啊!”
¼¼想到“莽”字,果兴阿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新朝的开国皇帝王莽。好多人都这哥们也是个穿者,不过大家一直都在争王莽穿之前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人。有人,王莽是刚建国的时候穿的,所以比较熟悉国家的政策,但是历史不怎么样,所以不知道自己是个脑瓜骨会变成工艺品的悲剧。但也有人,王莽还是改革开放以后穿的,不然建国时候的一个老百姓不会知道的那么详细。对于他明知自己是个悲剧,还敢胡来的解释是,如果有一天你穿成了皇帝,你要不要赌一把,万一赢了呢!男子汉大丈夫,拼的就是这一回。
¼¼果兴阿穿以来,也一直在赌博,如果不是想博一把,果兴阿也可以太平的混日子。只要不死在江南,回到北方也可做一个纨绔子弟。这时候的医疗条件,果兴阿也没有活到大清亡**阀混战的寿命,所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¼¼“妈的,拼了,玩的就是心跳!”果兴阿发着狠,自言自语道。
¼¼“大人?”啃羊腿啃得满脸是油的长禄没听清果兴阿什么。
¼¼“福,把慕顺、希拉布、承泰、孔震都给我叫来!”果兴阿下定决心要玩把悬的。
¼¼“嗻!”福更喜欢果兴阿现在杀伐决断的样子,而不是甜妮姐妹俩面前那副贱样,所以回答的格外有力。
¼¼“等等!不用叫孔震了!”果兴阿放弃了带着炮兵的想法,压箱底的宝贝还是稳点好。
¼¼“嗻!”对于果兴阿不叫孔震,福有点惋惜。看果兴阿的样子就知道要打大仗了,孔震不能参与真是可惜。毕竟孔震是福警卫班出去的人,福还是希望他能更进一步的,都已经有两个排了,再有些功劳,孔震也能有个连级待遇。
¼¼“大人,您这是?”长禄有些不解的看着果兴阿。
¼¼“老子带你们去一骑当百!”果兴阿意气风发道。
¼¼慕顺、希拉布、承泰等人进了果兴阿的军帐后不久,就传出了给骑兵连、突击连、特战队、警卫班晚餐加肉加酒的命令,同时还命令以上部队餐后立即休息。
¼¼加了酒肉的部队欢呼雀跃,步兵营却在哀叹命不如人。鼾声四起之后,除了站岗的战士,所有人都睡的分外香甜,所有人觉得这只是大胜后一个庆功的普通夜晚。唯独和姐姐住在独立帐篷里的甜妮知道,这一晚果兴阿的军帐彻夜灯火通明。
¼¼第二天一早,骑兵连、突击连、特战队、警卫班都不见了,果兴阿也消失在了军帐里,只留下了两道命令。第一,补给连、步兵营、炮兵排急行军跟进,目标直指南京。同时果兴阿给丰升阿留下了他的雁翎刀,凡违反军纪者,无论是谁,无需请令就地正法。第二,所有女眷随补给连行动,凡脱离掉队者,一律弃之不顾。当然这里面不包含甜妮姐妹,果兴阿可是专门给她们俩安排了马匹的。同时果兴阿也留给了喜寿一把匕首,已经松了裤腰带的清军,如果有侵扰女眷的行为,同样无需请令就地处决。
¼¼拔营起寨的营地里一片喧嚣,所有人都知道果兴阿有要玩大的了。不过大家都不是很紧张,他们可是一支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的军队,甚至许多兵痞期待着下一个镇子里的金银财物和美貌佳人。
¼¼甜妮姐妹骑着马,在喜寿亲兵的护卫下,离开了生长的家乡,随着急行军的部队奔向了未知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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