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立在院子里,看春风吹拂,任花香缭绕,都是沉默不语,仿佛真的在赏花。
良久,役之行者长叹一声:“融融春日,夭夭香花,良辰美景俱在,可惜赏花人已经没有赏花的情致,再好的美景,又有何用?”
明宇抿嘴一笑,没有什么。
役之行者摇摇头道:“花有重开之日,人却再无少年之时。明宇,老夫已是衰草残阳,行将入夜,行将凋零,你则正如这初出的朝阳,盛放的紫丁香,青春无限,未来的世界,必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
“未来的日子还长,老先生何必兴此白首之叹?”明宇劝道。
“哈哈,不谈也罢,不谈也罢,我们还是直入正题吧。”役之行者转过头来,看着明宇道,“你可知道我此来何意?”
明宇微微鞠躬道:“先生自有先生的意思。”
尽管他已经大概猜出役之行者的来意,但知道是一回事,出来就又是一回事了,站在对面的可不是三代火影,可以任他放肆无礼。
役之行者也平易近人,但与三代火影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是外松而内紧,一举一动都若合符节,一丝不苟,是个讲究礼仪规矩的人,因此明宇在他面前向来不敢放肆。一方面是出于尊重,一方面也是有求于人。
对待什么人,采取什么态度,在他的心中,自有一把尺度。
役之行者点点头,道:“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当日你所的请教一事。”
明宇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退开一步,对着役之行者一掬到底,谢道:“多谢老先生愿意为子指点迷津,子真是感激不尽!”
役之行者呵呵一笑,揶揄道:“我还没,你就知道我答应你了?”
“如果老先生不愿意指教子,又何必劳驾上门,还主动提及呢?”明宇笑道。
役之行者指着他笑骂道:“你啊,哪里都好,就是这点滑头去不掉。”
可是喜爱之意,却是溢于言表。
这腔调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明宇脑袋一转,看了役之行者一眼,沉吟一声,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问就吧,你我二人也算是有师徒之份了,有话但无妨。”役之行者道。
“您事先跟三代目大人过了?”明宇问道。
役之行者微微惊讶道:“你果然是聪慧无双啊,居然只凭蛛丝马迹便可推断出来。”
明宇挠头一笑。
“他是你们木叶的首领,我所传授给你的是禁术,事关重大,自然要知会他一声。”役之行者道,“好了,现在就开始教你汲取自然查克拉的方法吧。”
他随手一划,便张开一道结界。
明宇微微惊讶,看来他腿脚虽然不便,一身能力仍然还在,没有损耗。
也对,他是靠自然查克拉为能量来源,不像普通忍者,要汲取人体的能量,像结界术这种纯由查克拉支撑的忍术,并不费劲。
有结界隔绝,外面的人即便是想窥探偷听二人的谈话也不可能了,对于族的禁术,役之行者看得极重,能将汲取自然查克拉的方法传授给明宇,可见对明宇的看重。
两人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役之行者道:“不过,在传授之前,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请。”明宇知道,提条件的时候来了。
这并非两人之间只是**裸的交易关系,而是人情所托,禁术是土蜘蛛一族赖以生存的根,哪怕是传授一部分也是天大的人情,即便役之行者不,明宇也会主动提出。
交易与情义,其实只隔了一条线。
“我就跟你开诚布公地讲吧,土蜘蛛倒向木叶,虽然获得了一时平安,但必然得罪各方势力,别日后雾隐会滋生事端,哪怕木叶内部,觊觎我土蜘蛛一族领地和禁术的,恐怕也是大有人在。”役之行者脸色凝重道,“而我已经年届古稀,即便没有在琵琶湖下受一番罪,也没有力气去应付那些明枪暗箭。因此,我要你能给我一个承诺,学得我族禁术后,他日土蜘蛛若是有难,希望你能施以援手,给予庇护。”
这是一件麻烦事,却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于情,役之行者与他有患难之情;于理,土蜘蛛与他有授法之恩,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答应。
明宇脸色肃穆,郑重道:“役之行者先生,我不敢保证土蜘蛛平安无事,但在我有生之年,土蜘蛛若是有难,我必定会竭心尽力,以效犬马之劳!”
“好,好!”役之行者拊掌微笑,“我土蜘蛛日后的生死存亡,系于友一手了!”
他最看重的就是明宇的品性,不端良正直忠孝节义,但起码爱憎分明有恩必报,言出必行有诺必践。
他相信对敌人都能保持一份宽容之心的人,不是狼心狗肺翻脸无情之辈。
役之行者教授的方式是以口传授的,由此也可见其谨慎之处,这么重要的禁术,不会记录在卷轴上交给外人。
怒发天禁术有两种汲取自然查克拉的方式,一种是像后世的土蜘蛛萤一样,直接将禁术的结晶“天引之石”封入人体之内,好处是可以速成,坏处是汲取速度慢,且难以控制。
另一种方法从零开始,自己学会汲取查克拉的方法,简而言之就是再走一次凝结“天引之石”的过程,不过要耗费许多时间。
好处是“天引之石”在体内而不在体外,且汲取速度快,容易控制。
明宇当然是选第二种,速成的诱惑很大,但经验告诉他,欲速则不达,任何捷径往往到最后都是弯路,更何况,那玩意镶在胸口或者背后未免有点恶心。
他又不是蓝染,喜欢搞这调调。
役之行者花了一天时间来指导他进行“天引之石”的修炼,明宇此前从未接触过自然查克拉,陌生得很,幸好有役之行者在旁悉心指导。
修炼分两步,第一次是体会自然查克拉的存在,这点几乎与自来也修炼的方式差不多,可是第二步却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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