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于裕民看了看自己右手手腕上的那根银针,再看了看指着自己脑袋的枪,大惊失色。
“江尘,不要开枪。”看到江尘拿枪指着于裕民脑袋这个动作,蓝秀急忙提醒道。
唯恐江尘脑门一热,一枪把于裕民给打死了。
这要是死了人,事情就真的闹的无法收拾了。
“秀秀,我可是三好市民,见义勇为的奖金,都是拿过好几次的人,怎么可能干出杀人这种事情呢。而且,我连怎么开枪都不知道啊。”江尘一脸的无辜。
着话,江尘随意玩弄着手里的枪,“咔”,保险栓给他给拉开了。
听到那声音,于裕民额头上冷汗狂冒,身体都是簌簌颤栗起来。
“别动,别乱动。”于裕民紧张不已的道。
他不清楚江尘是不是真的不会开枪,万一真的不会,一不心擦枪走火送给了他一颗子弹,那也死的太冤了。
“这么紧张做什么,你这一紧张,弄的我也紧张起来了。”江尘埋怨道。
“我不紧张。”于裕民哭丧着脸道。
“不紧张就好。”江尘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蓝秀道:“秀秀,刚才我在楼下了什么话来着?我是不是过,让他滚下楼去见我?”
“嗯。”蓝秀点头。
尽管她不清楚江尘要做什么,却不会去拆江尘的台。
“电梯断电了,要滚下楼的话,只能从楼梯那里滚,十一层楼,这么高,真是让我好奇的很,会不会死人呢?”江尘一脸向往的样子。
于裕民的一张脸都青了。
江尘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他一层一层楼的从楼梯滚下去?
那样一来,他死定了。
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江尘一枪将他给杀了算了,死的还痛快点。
江尘哪管于裕民是怎么想的,侧头看着他问道:“你一定也是非常好奇的吧,接下来呢,我们就来做一个的实验,这一定会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实验的。”
完了话,不等于裕民回答,江尘一只手揪住了于裕民的后衣领,将他给提了起来,往办公室外边走去。
走到楼梯口方向,江尘放手,一脚将于裕民给踹翻在地上,又一脚,将于裕民踢的如同滚地葫芦似的,往楼梯下方滚去。
“江尘,你这是在杀人啊。”见状,蓝秀倒吸一口凉气。
“杀人?或许吧,他只能祈求自己的命够大。”江尘不置可否的道。
“不行,不行的。”蓝秀慌乱不已的道。
“秀秀,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江尘道,“当他们那么多人冲进来,围困我们两个的时候,要是我一不心不是他们的对手的话,我们两个,会怎样呢?”
“那样一来的话,不定我会被人给打残,不定要在他们的奚落和嘲笑中,跪着爬出去,也不定会死在这里,我死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出了事,你怎么办呢?”江尘接着道。
江尘为人处世的风格,一贯以来简单而粗暴。
别人对他好,他就对别人好。
别人跟他讲道理,他就比任何人都讲道理。
同理,当别人不讲道理的时候,他就会比任何人都不讲道理。
粗暴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于裕民这种人,表面上开着一家地产公司,实际上却是做着伤天害理之事,他的死活我不关心,我是担心你。”蓝秀怔怔的道。
“这个应该可以叫失足跌落吧。”江尘浅笑道。
蓝秀无语之极,难怪这家伙没有开枪杀江尘,该不会是早就打着这样的主意吧?
于裕民跟一个滚地葫芦似的,一层楼一层楼的往下滚,一开始还能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到滚落了几楼后,变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那是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尘牵着蓝秀的手,沿着楼梯逐级往下慢悠悠的走着,如果不是于裕民的模样实在是太煞风景的话,二者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悠闲散步的情侣。
三楼,于裕民实在是滚不动了,躺在旋梯处,动都动弹不得。
他的一张脸被磕的又青又肿,鼻涕眼泪血液横流,使得一张脸看起来跟鬼画符似的,而其胸口处,明显是有几处凹陷处,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一只手和一条腿歪歪扭扭的,断成了好几节。
“没死。”江尘笑呵呵的道。
笑过之后,江尘走过去,一根银针扎在了于裕民的身上,刺激着于裕民的五官六识。
“明天早上,你去找我,爬过去也好,被人抬过去也罢,总之,没有看到你出现,我就直接把你变成死人。相信我,除了能够让你生不如死之外,对于怎样让你变成一个死人,我更擅长。”低声,江尘在于裕民耳边了几句话。
时间将近七点,外边黑了。
路灯亮起,车灯闪动,江尘开着车子,带着蓝秀,前往静园山庄。
“江尘,你要于裕民明天去见你,是有什么事吗?”蓝秀纳闷的道。
“总不能打了人之后,就把事情部推给你去善后,我会一并将所有的麻烦都解决的。”江尘淡笑道。
看了蓝秀一眼,江尘接着道:“那个于裕民,不是我才是宜兰市最大的黑道头头吗?怎么呢,为了对得起这个身份,我怎么得都要在他身上占点便宜才成不是吗?”
“你想要恒兴地产公司?”蓝秀明白过来。
“听地产业还挺赚钱的。”江尘没有回答蓝秀的问题。
“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蓝秀生气的道。
“我这人和强盗之间唯一的区别呢,就是我除了盗取钱财之外,我更懂得偷心。”江尘似笑非笑的道。
蓝秀脸色绯红,佯装不悦的道:“你一会就将我送到门口,我自己走路进去。”
“不行。”江尘摇头,一脸道貌岸然的道,“那个于裕民今天被我们欺负的这么惨,万一狗急跳墙派人找你麻烦该如何是好,我要贴身保护你的人身安。”
“不需要。”蓝秀羞恼不已。
这家伙就是有办法,将任何一件事情都的冠冕堂皇,也不知道是该他口才好,还是他的智商情商太高了。
“秀秀,在别的事情上,我都可以听你的,但这件事情上,你必须听我的,没得商量。”江尘一正经。
蓝秀无奈。
她倒不是真的要赶江尘走,只是江尘这家伙,做起这种事情来,都丝毫不避讳于她,让她感觉有点怪怪的,还有点无所适从。
毕竟,她和江尘走的是不同的路,不管江尘是不是真的打算走黑道,她的身份总之是无比的敏感。
这样一想,没由来让蓝秀有点头疼。
伊兰特驶入静园山庄,江尘尽职尽责,一路贴身将蓝秀护送入房间。
蓝秀先去楼上洗澡,江尘就是钻进了厨房,鼓捣着咖啡机煮咖啡。
在蓝秀洗完了澡,裹着睡袍下楼来的时候,江尘刚好把咖啡给煮好了。
两杯咖啡,一杯加糖,一杯不加糖。
江尘把加糖的咖啡递给蓝秀,自己拿着那杯没加糖的咖啡喝了起来。
“秀秀,你有没有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喝着咖啡,江尘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蓝秀低头,浅浅的泯着,听到江尘话,蓦然抬头,眼神闪烁。
江尘哈哈大笑,三两口把咖啡喝完,起身往楼上走,边走边道:“我去洗澡了,在楼上等你。”
蓝秀又是低头,又是甜蜜又是娇羞。
难怪这家伙会去煮咖啡,原来是将咖啡当成了某种暗示的信号,而不得不的是,这种暗示,恰到好处,朦胧不失美感。
一口一口的喝着咖啡,一杯咖啡喝完,蓝秀起身,慢腾腾的往楼上走去。
她走到卧室的门口,刚要伸手推门,那门就是兀然打开,一只手从里边伸了出来,将她给拉了进去,身上的睡袍,随之掉落在了地上。
……
“砰!”
黑暗之中,一个黑色的大袋子,从一辆面包车内丢了出来。
东西丢下车之后,面包车片刻不停,快速离开。
那黑色袋子里装着一个人形物状的东西,在地上蜷缩着挣扎起来,足足有二十来分钟,才是勉强将袋子给蹬开,一道浑身血污的身影,从里边钻了出来。
那是一个人,浑身上下,除了一双眼睛完好之后,别的地方,几乎见不到一块完整的血肉。
乃至是其身上,不少地方都是发脓,散发着浓浓的恶臭味。
耳边,有车子高速行驶时,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那人侧耳听了一会,才是分辨出来,这里是一条高速路,而他,是被丢在了高速路边。
没有路标,分不清楚这个地方是在哪里。
那人费力的,双手抓地,努力的朝着路沿爬去,爬过草地,爬过铁丝,他爬啊爬啊,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终于爬到了高速路上。
摇摇晃晃的,他站在高速路上,伸开了双臂,扯着破锣一般的嗓子,鬼嚎一般的大叫起来!
经历了好几次惊险后,他终于拦到了一辆车,一个开着轿车的女司机,让他坐上了车子的后排座位。
“请问,你要去哪里?”女司机惊乱的问道,开始怀疑自己让这个人上车,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宜……宜兰市……”那人含含糊糊的报出一个地址,脖子一歪,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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