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蓝秀要上班的缘故,江尘不得不跟蓝秀一样早起,吃过蓝秀亲手做的爱心早餐后,江尘差不多上午九点钟,就是返回了宜兰中学。
一辆银灰色的别克gl8,停靠在宜兰中学的大门口处,看到伊兰特从远处行来,驶入宜兰中学,那辆gl8急忙启动,跟着一起开了进去。
伊兰特驶向学校内部的停车场,停车之后,gl8同时停下,车门推开,一个年轻男子快速下车,轻手轻脚的走向伊兰特,又是轻轻的敲了敲车窗玻璃。
江尘放下车窗玻璃,那年轻男子略有些尴尬的看了江尘一眼,道:“江少,于总来了。”
“他来就行了,你来做什么?”江尘似笑非笑的道。
“请江少赏一口饭吃。”年轻男子立即回道。
“你能做什么?”江尘问道。
“我能……”年轻男子下意识的我能打,话到嘴边,又是急急忙忙的吞了回去。
他是能打没错,但比之江尘,却是不知道差了多少。
他的脑袋上还有着一条颜色很深的棍印没有散去,两条腿更是齐脚踝青肿不堪,走路都是无比的费力。
事后回忆起与江尘交手的过程,年轻男子如何会不知道,江尘算是手下留情了,否则只怕是一钢棍,就直接将他给解决。
枉费他还洋洋自得,和江尘比较起来,他真的什么也是算不上的。
“嗯?”江尘饶有趣致的看着年轻男子。
“江少,我能……我能帮你跑跑腿什么的,以后但凡有什么事,保证随叫随到。”年轻男子赶忙道。
“听起来倒是不错。”江尘不以为意的道。
“谢谢江少愿意赏一口饭吃。”似乎是唯恐江尘拒绝,年轻男子急急忙忙的表态。
“你叫什么名字?”江尘便是问道。
“袁……袁宇峰。”
之后的事情,就是变得极其简单。
因为于裕民一直昏迷不醒的缘故,江尘在袁宇峰拿过来的一份文件上签了字,恒兴地产公司,就是变成了他的公司。
名字什么的,就暂时用原来的名字,主要是江尘暂时还没想好,至于具体的业务,则是交由袁宇峰去打理。
不得不,袁宇峰的聪明,江尘还是颇为欣赏的。
文件之类的早就准备好,仿佛是早就料到他江尘要的是什么……对于这样的一个家伙,至少他去办事,江尘是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袁宇峰没有多呆,很快就是上了那辆gl8离开了,江尘则是离开停车场,晃悠悠的前往未名湖畔。
一道黑衣人影,静静的站在湖畔,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风吹过,湖面涟漪层层逐波而动,却始终无法吹动她那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巴掌大的一张脸蛋,巧精致,眉宇英气勃发,虽不失妩媚,却是多了几分生人勿进之感。
江尘自然不会有什么生人勿进的感觉,他来到那黑衣人影身后,上下打量了好几眼,摸着下巴,砸吧了几下嘴巴道:“红衣,我还是觉得黑色不太适合你,为什么你不试一试改变穿衣风格,穿一件红色的衣服呢?”
“你怎么现在才来?”红衣没有理会江尘,自顾自的道。
“我的话你有听到吗?”江尘问道。
“我的话,你有听到吗?”红衣反问。
“听到了。”江尘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问道:“那你会接受我的建议吗?”
“不会。”想也不想,红衣就是摇头。
明明告诉过他,她最讨厌的就是红色,更不可能穿红衣,为什么这个家伙却是要提起这个话题呢?他是白痴吗?
“相信我,我是为了你好,毕竟你还没男朋友不是。”江尘一副为红衣考虑的样子。
“和你没关系。”红衣冷冷道。
“是和我没关系,反正我又不是你男朋友,问题是和你的关系就大了,因为,你这样子,根找不着男朋友啊。”江尘很忧虑。
“你闭嘴。”红衣气恼不已。
“你看看我这张帅气的脸蛋。”江尘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臭美了一番,道:“看在我这张帅气的脸蛋的份上,你要相信我的审美。”
“白脸。”红衣不屑的道。
“咦,你怎么能这样话呢。”江尘瞪眼。
“白脸。”红衣又是道。
江尘笑的一脸不好意思,道:“谢谢夸奖。”
“噗……”
红衣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她是在夸人吗?她明明是在骂人好不好,这家伙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回事。
“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有关白天的这件事情,你做的过火了。”红衣干脆假装没看到江尘装疯卖傻,道。
“过火?”江尘眨了眨眼。
“杀人,毁尸灭迹,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红衣质问道。
“你是为你自己来问我这个问题,还是代表地组而来?”江尘没有回答红衣的问题,而是问道。
“自然是代表地组。”红衣冷漠的道。
她和江尘是什么关系呢?才不会去关心江尘的死活,甚至可以,江尘死了更好,她拍手称快还来不及,谁叫这家伙是如此的讨厌呢。
“既然是代表地组而来,那么这件事情,倒是真的值得谈一谈。”江尘一正经,接着道:“白山门的人要杀我,这件事情你们地组管不管?”
红衣目瞪口呆的看着江尘,忍不住提醒道:“你确定你没错话?”
“白山门的人要杀我,反过来被我给杀了……难不成因为这样,我就错话了?还是,我应该被他们给杀了?”江尘不爽的问道。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红衣摇头。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那么,你现在可以回答我问题了,这事,地组管不管?”江尘问道。
“管不了。”红衣道。
“那就没得谈了。”摊了摊手,江尘无辜的道。
“江尘,我要跟你谈的并不是此事。”红衣道,“我要谈的是,你杀白天这件事情。”
“这有什么好谈的,他那种自以为是的废物,我有个人就能杀一百个。”江尘自信爆棚的道。
“古武修炼者,不得随意出手,难道你连这一点都不懂?”红衣气愤的道。
“还是一样的问题,我不杀他,他就杀我……要不你们报警,把我抓进去关起来。”江尘笑眯眯的道。
“你来就是在犯罪,就算是把你抓起来,牢底坐穿,那也是你咎由自取。”红衣恨恨的道,为什么每次跟这家伙话,都是这么的费劲呢?
“的没错,确实是我咎由自取,但为什么就没人报警呢?这是为什么呢?”江尘一脸的纳闷。
“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红衣不悦的道。
“你错了,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有的人,不想把我抓起来,他们是想直接让我去死。”江尘更正了红衣的话。
红衣愣住。
“看吧,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江尘道。
“白家那边,你会如何处理?”红衣没有和江尘纠缠不清,转而问道。
“那就要看看,白天要杀我的这件事情,和他们有没有关系,以及,白天死后,他们是什么样的态度。”江尘淡淡道。
“白天失踪,其死亡一事,很快就能被证实,白家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红衣凝声道。
“我没过,白天死了,这件事情就善罢甘休了。”江尘不以为意的道。
“闹大了,对你是没有好处的。”红衣皱眉道。
“你要明白,我正是在争取自己的好处。”江尘看着红衣道。
红衣哑然。
江尘这话错了吗?
没有!
非但没错,实情,就是江尘所的这般。
“白天一旦出了问题,则意味着潜在的平衡被打破,此事地组不会坐视不管,古武联盟以及天组,都会被惊动,那样一来的话,你会比现在更麻烦。”红衣道。
“来去,终究还是在维护他人的利益,而我做的,就是维护自己的利益罢了,麻烦便麻烦吧。”江尘嗤笑道。
不管是一种什么样的社会规则与秩序,冲破表象看质,实际上依旧脱离不开弱肉强食这四个字。
他要无能,被白天和白山门的人给杀了,只怕死了也是白死。
相反,他反击,那就是破坏了秩序,搅乱了平衡。
道理千遍万遍,江尘都是嗤之以鼻的,这一套,早是他玩剩下的。
“你不怕死吗?”红衣怒声道。
“你这是在关心我?”江尘一脸惊讶的看着红衣。
红衣面色微红,恼怒的道:“江尘,你能不能稍微正经一点?”
话语稍顿,红衣接着道:“我这次代地组而来,要的就是你的一个态度,继而我地组会出面,替你从中斡旋此事。”
“前提是我加入地组。”江尘悠悠道。
“对,前提是你加入地组。”红衣没有否认。
“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刚才的那个问题了,我很怕死。”江尘笑着,毫无烟火之气,“但如果有机会的话,当你见到某一些人的时候,请你帮我也问上他们一句,他们,怕死吗?”
“你——”红衣大感无力,对牛弹琴不过如此了,这家伙是对地组有意见还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老是一根筋呢?
他要是有意见大可以直接啊,虽然地组,根不会依照他个人的意愿去做出什么改变就是了。
“谈完了没有?谈完了的话,你现在可以回去复命了。”江尘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躺倒在了草地上。
见状,红衣气的差点忍不住踢江尘两脚,终究是控制住,跺跺脚,离开了。
就在红衣离开未名湖之时,在那宜兰中学的校门口处,一辆车子,缓缓驶过校门,驶入了宜兰中学……
ps:我家乡这里的年是明天,不过好像很多地方是今天过年,祝大家年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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