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的军官自杀,顿时在伤员中引起了恐慌,让原就混乱不堪的野战医院变得更加人心惶惶。不少躺在担架上的重伤员,不愿意留在这里等死,他们纷纷从担架上翻下来,强忍着疼痛,手脚并用地朝外爬着,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尽快离开这里。
但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自救的举动,却给整个转移伤员的行动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不是担架员踩在了他们的身上,将他们踩得惨叫连连;就是有担架员被他们绊倒,连人带担架一起摔在了地上,让场面变得更加混乱异常。
当切尔内绍夫的先头营部队冲到这里时,野战医院里的伤员除了自己离开的轻伤员,和被担架员抬走的重伤员外,还有两百多名伤员和四十多名医护人员被苏军俘虏。
带队的营长见附近有个帐篷里亮着灯光,便带着几名战士走了过去。他撩开标着红十字的布帘,走进了帐篷,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几名医护人员然不顾外面所发生的一切,正在为躺在中间手术台上的一名伤员做手术。见到营长他们冲进来,所有医护人员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们,然后一位明显级别很高的医生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地对自己的手下:“不要管他们,我们继续。”
见到这种情形,旁边的战士对营长:“营长同志,这个法西斯分子太嚣张了,让我把他干掉。”着拉动了枪栓,举起步枪瞄准了正在做手术的医生。
“不要莽撞,”营长抬手将战士手里的枪压了下去,接着道:“师长给我们下达的命令,就是不准伤害德军的医护人员,我们都出去吧。”
看着战士们纷纷从帐篷里走出去,正在动手术的军医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望着战士们离去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了一丝赞许的笑意。
等营长带着战士们都出了帐篷,刚刚准备开枪的战士有不服气地:“营长同志,您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开枪。要知道他正在救治的是我们的敌人?”着,他朝不远处躺在地上哀嚎的德军重伤员,“还有这些人,别看他们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惨,但等他们伤好了,又会拿起武器来屠杀我们的老百姓。”
“行了,别了。”见这个战士喋喋不休的个不停,营长不耐烦地制止了他,然后道:“你以为我不想把他们统统干掉吧?对我来,只有死了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可是不行啊,上级有命令,让我们不准伤害德军的医护人员,至于这些伤员嘛。”到这里,营长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伤员,轻蔑地,“就让他们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营长刚完这番话,便有一群战士簇拥着一名中校走了过来。还隔着老远,中校就冲着营长吼道:“喂,我少校同志,您的部队既然已经占领了野战医院,为什么不去追击敌人,却留在这里闲聊啊?”
营长连忙跑过去,朝对方行了一个礼,委屈地道:“报告团长同志,我们俘虏了德军的野战医院,抓住了两百多名重伤员和四十多名医护人员,正准备等后面的部队来接受,我们才好继续去追击逃窜的敌人。”
没等团长话,帐篷的布帘忽然被撩开了,先是两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走了出来,接着一名刚刚做手术的军医也走了出来。他走到营长的面前,摘掉戴着的口罩,朝对方鞠了一躬,然后用娴熟的俄语道:“您好,少校先生,很感谢您刚才没有在我手术时打断我,使我能顺利地完成整个手术。”
“这是怎么回事,少校?”不明所以的中校盯着营长,语气严厉地问:“他到底在什么,我怎么一都听不懂啊?”
军医转过身,看了一眼发火的中校,然后微笑着对他:“中校先生,请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这个野战医院的院长军医少校巴泽尔。刚刚我正在为一名负了重伤的士兵动手术时,您的这位部下带着几个人闯进了我的手术室,不光他们表现得很理智,只看了一会儿便退出了帐篷,使我能从容不迫地完成整个手术。”
中校听后,冲着营长了头,赞许地道:“干得不错,少校同志。现在这里交给我负责,你带着你的营去继续追击那些逃窜的德国人吧。”
等到营长带着部队离开后,中校转过身面对着巴泽尔,表情严肃地道:“军医少校先生,您现在正式被苏联红军步兵第15师俘虏了。您和您手下的医护人员,将获得与你们身份相符的战俘待遇。”
巴泽尔的头脑很灵活,听到中校只是医护人员被俘虏了,而没有提及伤员。于是他便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伤员,战战兢兢地问:“那他们怎么办?难道你们准备将他们部都杀死吗?”
中校听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们是军人不是刽子手,我们绝对不会屠杀手无寸铁毫无反抗之力的伤员。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是将你们俘虏并送到后方去,至于这些伤员嘛,就让他们留在这里,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完,中校冲身后的战士一挥手,吩咐道:“将这些俘虏的医护人员,都送到师指挥部去,交给师长处置。”
切尔内绍夫和利久科夫见到被战士押来的这群俘虏,正想吩咐人将他们送到集团军司令部。这是巴泽尔再次站了出来,用他娴熟的俄语道:“两位上校先生,我想问问,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们?是枪毙还是送进你们的战俘营?”
切尔内绍夫和利久科夫两人对视一眼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利久科夫对巴泽尔道:“军医少校先生,既然你们能平安到达这里,就表明我们不会枪毙你们,而是会将你们送进战俘营。”
“军医少校先生,”没等巴泽尔话,切尔内绍夫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您的俄语得真棒,我想知道您是在什么地方学的?”
巴泽尔笑了笑,回答:“上校先生,我在俄罗斯国立医科大学里待了五年,会一口流利的俄语,这一都不奇怪吧。”
听这位军医曾经在俄国留过学,利久科夫不禁心里一动,他想到目前部队里伤员太多,而现有的医护人员人手有限,假如能将这批医护人员争取过来,那么就可以解决这些难题。想到这里,他试探地问道:“军医少校先生,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您和您的医护人员们,能否留在我军的医院里,为我们的伤员进行治疗?”
对于利久科夫的这个异想天开,立即就遭到了切尔内绍夫的制止:“我的上帝啊,利久科夫上校,难道您疯了吗?居然想让我们的敌人,去为我们的指战员治伤?假如他们偷偷地使什么动作,那么后果将非常严重。”
利久科夫来就是有这么一个想法,听到切尔内绍夫的反驳,心里不禁动摇了起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对巴泽尔:“军医少校先生,我们会马上将你们送到我们的集团军司令部,你们的去处,将由我们的司令员来决定。”
来巴泽尔听到自己可以留在苏军的军医院效劳,还颇有心动,但听到利久科夫后面的话,他的心不禁凉了半截,他觉得自己如果被送到集团军司令部,那么下一步自己和手下的这帮医护人员,就会被送到西伯利亚的战俘营,在那里艰苦的自然环境中自生自灭。
过了一个时,当罗科索夫斯基接到沃皮河西岸突击部队一连串的胜利战报时,巴泽尔和他的部下也被战士们用卡车送到了指挥部。
看到胸前围裙上满是鲜血的巴泽尔,被两名战士押着走进了指挥部,罗科索夫斯基还楞了一下,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位军医是不是出了什么医疗事故,导致伤员出现了不必要的死亡,所以才被人押到这里来的。
于是他站起身,朝巴泽尔走了过去,歪着头问他身后的战士:“这位军医是怎么回事?”
“报告司令员同志。”来自切尔内绍夫师的战士恭恭敬敬地回答:“这位是我们俘虏的德军野战医院的院长,军医少校巴泽尔。师长让我把他送到集团军司令部来,交给您处置。”
罗科索夫斯基听完后,向战士道了谢,然后挥手让他出去。接着他转身叫过马利宁,吩咐道:“参谋长,你到外面去找一个懂德语的参谋过来,我有话要问问这位军医少校。”
就在马利宁答应一声,准备朝外面走的时候,巴泽尔开口道:“将军先生,不用找翻译了,我会俄语。”
听到巴泽尔能一口流利的俄语,罗科索夫斯基不禁又楞了一下,他微笑着礼貌地问:“军医少校先生,您的俄语得真标准,想必您在苏联待的时间不短吧?”
“没错,将军先生。”巴泽尔见罗科索夫斯基的态度友好,也大胆地:“我曾经在俄罗斯国立医科大学里,当了五年的客座教授,所以才能这么流利的俄语。”
对于利久科夫的这个异想天开,立即就遭到了切尔内绍夫的制止:“我的上帝啊,利久科夫上校,难道您疯了吗?居然想让我们的敌人,去为我们的指战员治伤?假如他们偷偷地使什么动作,那么后果将非常严重。”
利久科夫来就是有这么一个想法,听到切尔内绍夫的反驳,心里不禁动摇了起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对巴泽尔:“军医少校先生,我们会马上将你们送到我们的集团军司令部,你们的去处,将由我们的司令员来决定。”
来巴泽尔听到自己可以留在苏军的军医院效劳,还颇有心动,但听到利久科夫后面的话,他的心不禁凉了半截,他觉得自己如果被送到集团军司令部,那么下一步自己和手下的这帮医护人员,就会被送到西伯利亚的战俘营,在那里艰苦的自然环境中自生自灭。
过了一个时,当罗科索夫斯基接到沃皮河西岸突击部队一连串的胜利战报时,巴泽尔和他的部下也被战士们用卡车送到了指挥部。
看到胸前围裙上满是鲜血的巴泽尔,被两名战士押着走进了指挥部,罗科索夫斯基还楞了一下,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位军医是不是出了什么医疗事故,导致伤员出现了不必要的死亡,所以才被人押到这里来的。
于是他站起身,朝巴泽尔走了过去,歪着头问他身后的战士:“这位军医是怎么回事?”
“报告司令员同志。”来自切尔内绍夫师的战士恭恭敬敬地回答:“这位是我们俘虏的德军野战医院的院长,军医少校巴泽尔。师长让我把他送到集团军司令部来,交给您处置。”
罗科索夫斯基听完后,向战士道了谢,然后挥手让他出去。接着他转身叫过马利宁,吩咐道:“参谋长,你到外面去找一个懂德语的参谋过来,我有话要问问这位军医少校。”
就在马利宁答应一声,准备朝外面走的时候,巴泽尔开口道:“将军先生,不用找翻译了,我会俄语。”
听到巴泽尔能一口流利的俄语,罗科索夫斯基不禁又楞了一下,他微笑着礼貌地问:“军医少校先生,您的俄语得真标准,想必您在苏联待的时间不短吧?”
“没错,将军先生。”巴泽尔见罗科索夫斯基的态度友好,也大胆地:“我曾经在俄罗斯国立医科大学里,当了五年的客座教授,所以才能这么流利的俄语。”
“既然您懂俄语,那么我们的交谈,就不存在什么语言方面的障碍了。”罗科索夫斯基接着道:“吧,您在被我军俘虏以后,有什么感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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