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的德军机枪封锁了桥面,冲上桥的指战员不得不躲在钢架、或那几辆被击毁的坦克后面,开枪进行了还击。
经过两年多的战斗,苏军部队里的老兵数目不少,他们利用桥上的各种构造,来寻找藏身之处,最大限度的蜷起身子躲在后面。然后快速地检查枪支弹药情况,同时警惕地边扫过周遭环境,以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凭着感觉,听着射来的子弹在空气划过的声音,判断敌人所在的位置,以最快的速度探身打上一枪,随后又缩回到自己的藏身处。
见到进攻的部队再次被压制在桥头上无法推进,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有些着急了,他放下望远镜问戈里什内:“师长同志,你们这里的地方能和集团军司令部联系吗?”
戈里什内作为师长,哪里知道手下的一个团观察所的电话,是否能直接和集团军司令部通话啊。看到他一脸尴尬的样子,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又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那名军官,用手一指对方:“你们师长不知道,你知道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军官连忙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这里的电话能与集团军司令部的侦察部门通话。”
听不能直接与司令部通话,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吩咐军官:“立即给我接通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接电话的是侦察处的一名副处长,当他听到给自己打电话的人,居然是集团军司令员人时,被吓了一跳,连忙有些慌乱地道:“您好,司令员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你立即去告诉参谋长,”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直截了当地:“让他调一个炮兵团和两个火箭炮营,赶到近卫第1团的防区,为进攻部队提供炮火支援。”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副处长连忙答应道:“我立即将您的命令,转达给参谋长。”
听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所打的电话,让戈里什内想起,在自己的手里也有一个炮兵团可以使用。他等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一放下电话,便给师参谋长打电话,对他:“参谋长同志,近卫第1团的进攻被敌人压制住了,团长也负了伤。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将炮团调过来,用炮火掩护步兵进攻。”
戈里什内放下电话时,看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满脸不悦地盯着自己,心里有点发毛地问:“司令员同志,您有什么指示吗?”
“既然你们还有一个炮兵团,为什么不早点用上?”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见近卫第1团发起的进攻中,并没有得到足够的炮火支援,还以为近卫第75师的炮兵在前期的战斗中损失掉了,没想到戈里什内居然还把炮兵藏着掖着,因此他话的语气也格外重:“……你把这些火炮留在,是准备下崽子吗?难道你没有看到,我们的步兵指战员因为得不到炮火的支援,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
挨了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劈头盖脑一头臭骂后,戈里什内低下头,惭愧地:“司令员同志,我错了,我这就命令炮兵团向对岸开炮,将敌人的火力压制下去。”
罗科索夫斯基也非常关心第6集团军的部队,有没有顺利地将这座宝贵的桥梁从德军的手里夺过来,因此他专门打电话到集团军司令部,想了解战斗的情况。接电话的是参谋长,他在电话里态度恭谨地:“司令员同志,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到前沿指挥夺桥作战去了。”
“什么,他跑到前沿去了?”罗科索夫斯基听参谋长这么一,立即把脸一沉,命令道:“立即让他回到自己的指挥部来,请你转告他,他是一名集团军司令员,而不是师长,没有权利扔掉司令部到前面冒险。明白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参谋长连忙回答:“我一定将您的命令转达给他。”
结束通话后,罗科索夫斯基握着话筒想了一会儿,觉得既然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已经亲自到了前线,如果他们从德军手里夺取了桥梁,不会不向自己报告。这样一来,就只有一个解释,近卫第75师的进攻非常不顺利,桥梁如今还控制在德军的手里。
想到这里,他放下了话筒,将马利宁叫过来,对他道:“参谋长同志,近卫第75师夺取桥梁的战斗,已经进行了不断的时间,可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接到任何战报,你,如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马利宁听了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问题,毫不迟疑地回答:“看来是我们的进攻部队遭到了德军顽强的防御,所以到现在都没能从敌人的手里夺取桥梁。司令员同志,我有什么能帮助他们的吗?”
“你立即给鲁坚科将军打电话,”罗科索夫斯基见马利宁和自己看法不谋而合,便吩咐他:“让他立即出动轰炸机编队和歼击机编队,赶往第6集团军渡河的地点,对突击部队实施空中掩护。”
“明白了,”马利宁爽快地答道:“我这就给鲁坚科将军打电话。”
正当罗科索夫斯基调动空军,准备去支援正在渡河的近卫第75师时,第6集团军参谋长也接到了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转来的命令,他果断地遵照命令派出了一个炮兵团和两个火箭炮营。在下达完命令后,他觉得这样的力量还不足以在对岸建立坚固的登陆场,于是又给另外两个师的师长打电话,命令他们立即向塔拉索维奇地域靠拢。
……
……
此刻塔拉索维奇地域争夺桥梁的战斗还在继续着,德军密集的火力封锁了桥面,使苏军指战员无法继续前进。但近卫第1团的指战员,知道自己的师长和司令员在后方几百米的地方督战,也不再像前几次那样,见进攻不顺利就后撤,而是继续留在桥上,依托各种掩体进行了着还击。
负伤的团长,已经被拖到了一辆击毁的坦克后面。一名女卫生员撕开团长的军服,发现他的腹部和左肩各中了一发子弹,正在流血不止。卫生员用纱布在他的腹部缠了一圈后,又用一团纱布堵住他肩膀的伤口,扯着嗓子喊道:“同志们,团长伤得很严重,需要立即抬下去抢救。”
随着她的喊声,立即便有两名战士弯着腰跑了过来,抬起担架就朝回跑。德军发现了在桥上移动的担架,立即调转枪口打过来,抬后面的战士不幸中弹,仰面倒在了血泊中。他刚刚倒下,便又有一名战士冲上去接替了他的位置,抬着团长的担架往回跑。
等跑到那道土坎之后时,已经先后有七八名战士,为了抬团长的担架,而倒在了德军的枪口之下。见到这一幕,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眼睛湿润了,他有些激动地:“看到了吧,师长同志,多么好的战士啊,为了抢救他们的团长,有七八名战士都不幸牺牲了。”
戈里什内朝外面看了一眼,随后咬牙切齿地:“司令员同志,我们早晚要想德国人讨还这笔血债的。”
他的话刚完,空中便传来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他侧耳听了一下,便惊喜地叫了起来:“司令员同志,是我们的飞机。看样子是方面军司令部派来的,这样我们的部队就能夺取这座桥梁了。”
轰炸机编队飞过了第聂伯河,来到了德军的防御阵地上空,降低高度后,开始向地面投弹。成片落下的战斗,顿时让德军的阵地被火光和硝烟所笼罩,他们封锁桥面的火力变得稀疏起来。
一直被德军火力压制在桥上的苏军指战员,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他们立即从藏身之处出来,弯着腰端着武器快速地冲向了对岸。
苏联空军的轰炸刚刚结束,赶到了集团军炮兵又对敌人的阵地实施了炮击。为了确保炮击的精确性,避免误伤自己的部队,炮兵观测员冒着生命危险来到了河的右岸,在这里建立观察阵地,为停留在左岸的炮兵提供射击参数。
见近卫第1团的部队,已经成功地冲过了大桥,在右岸的河边建立了防御阵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连忙对戈里什内:“师长同志,立即和坦克维修站取得联系,让他们立即派出装甲维修车,将桥上那几辆被击毁的坦克拖走,为我们后续的装甲部队开辟道路。”
戈里什内给师参谋长打电话,命令他立即和坦克维修站联系,让对方立即派出装甲维修车清理桥面,同时还命令他,让近卫第13团赶过来支援。
近卫第13团驻扎的地方也在塔拉索维奇地域,离桥边不过两三公里,接到命令后,立即采用急行军的速度,火速朝桥边赶过来。
对岸的德军阵地,在遭到空军的轰炸和炮兵的炮击之后,大部分工事被摧毁,已经很难对苏军构成什么威胁。苏军的指战员已经冲进了堑壕,和德军官兵展开了近战和白刃战,利用人数和拼刺技术上的优势,将敌人一点点地消灭掉。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见自己的部队渐渐站稳了脚跟,便对戈里什内:“师长同志,敌人已经顶不住了,你们要尽快将他们消灭或击溃,然后在这一地区建立一个稳固的登陆场,以便集团军主力能从这里源源不断地躲过第聂伯河。”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戈里什内向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保证:“我已经命令参谋长让近卫第13团赶过来了,最多再过几分钟,他们能就能赶到河边。”正着话,他眼角的余光,便发现有一支部队已经来到了桥边,连忙指着外面,“司令员同志,您瞧,他们已经来了。”
看到正源源不断踏上桥面的部队,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点了点头,满意地:“干得不错,师长同志,等我们军都渡过了第聂伯河,我一定向方面军司令部请功,让他们授予你们师红旗勋章。”
虽然近卫第75师在最近的战斗中,已经获得了不少的荣誉。但作为热爱荣誉的苏联人来,荣誉是多好,所以听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这么一,戈里什内顿时喜出望外,他连忙来了一个立正,大声地:“为苏维埃祖国服务!”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离开了观察所,来到了附近的团指挥所,他知道这里的电话,可以直接和集团军司令部通话,他需要立即让自己的参谋长,将成功地夺取了塔拉索维奇地域桥梁的好消息,向方面军司令部进行汇报。
电话接通后,他有些激动地对参谋长:“参谋长同志,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经过一番激战,近卫第75师的部队,已经成功地夺取了位于塔拉索维奇地域的桥梁,并正在对岸建立登陆场。我想,集团军的主力可以通过这里,顺利地渡过第聂伯河。”
“什么,塔拉索维奇地域的桥梁被我军占领了?”虽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这个好消息时,参谋长的心情还是非常愉快的,他立即向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报告:“司令员同志,我刚刚调动炮兵赶往塔拉索维奇地域时,还派出了两个步兵师,准备让他们去加强右岸的防御力量。不过事先没有来得及征求您的意见,请您原谅……”
他的话还没完,就被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打断了:“参谋长同志,你做得对。如果等近卫第75师的部队占领了桥梁,你再派部队赶往塔拉索维奇地域,就有点太晚了。德国人是不甘心让我们度过第聂伯河的,我认为他们肯定会实施反击,所以在右岸进行防御的部队,是多好。”
听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对自己的肯定,参谋长悬在心头的巨石算是落了地。他长嘘一口气后,向对方请示道:“司令员同志,既然我们已经占领了塔拉索维奇地域的桥梁,是不是应该立即将这个好消息报告给方面军司令部?”
“这还用吗,参谋长同志?”部队成功地夺取了第聂伯河上的一座桥梁,让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心情特别好,他非常爽快地:“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让你将这个好消息,立即向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报告。你快点打电话吧,别让他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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