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糜府,见到了糜太公。糜太公见到马超后很高兴,不过马超看到他后,心中却暗道,看来伯父这个病确实是已经很严重了。
“伯父安好,侄来看您来了!”
“哈哈哈,贤侄你们回来了,来,快坐吧!想想咱们也已经有好几年不见了吧!”
“谢伯父!确实,都已经近五年没见了!”
糜太公点点头,看着如今的马超,他很是满意。马超再也不是五年前的马超了,剿灭黄巾,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早已是闻名天下了。官职也早已到了右中郎将,虽然被皇帝免了,但明眼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一时间的而已,以后皇帝还得重用马超。最重要的是马超的年纪,能做上中郎将的人,最的年纪都到而立之年了,可马超才多大,十七八岁,不到二十,不得不,他确实是前途无量。
“贤侄,寿成不在了,伯父也很惋惜!”
糜太公也劝了马超一句,在他眼中,马超虽然名声不,但却依旧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和自己的儿女一样。
“伯父,侄明白。父亲如果得知侄与贞儿之事的话,他也一定会很欣慰的!”
马超的遗憾就是自己父亲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和糜贞的事儿,这个自己从来就没和家人起过。不过好在已经和糜贞祭拜过自己父亲了,这也算不是那么特别遗憾了吧。
于是马超就和糜太公讲起了自己和糜贞在陇西狄道还有扶风茂陵的事儿,糜太公听着也是不住地点头。对于自己女儿和马超的事儿,他从一开始就是特别赞成的,而且是一直都在促成两人的事儿。到了今日,他们两人终于算是修成正果了。三年之后,虽然自己是看不到了,但自己知道了他们的事儿成了,自己也能瞑目了,他此时感到很欣慰,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糜太公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为了家族,这才想让自己女儿和马超在一起。当然也不能他一点儿都不为自己的女儿着想,只不过觉得自己女儿既然喜欢马超,那么正好就一力促成他们两人之事,这样对家族有大好处,而对自己女儿也挺好,算是个两其美的事儿。
这个倒是不能怪他,因为作为一家之主,身为族长的糜太公自然要最先为家族考虑,然后才能是他自己的事儿,这样才算是一个合格的家主。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这个当父亲的更是深知自己女儿对马超的用情之深,可自己却帮不上什么,而马超也一直都没有明确表态,可以他这个当父亲的比自己女儿都着急。毕竟他也就这么一个女儿,除了家族之外,就属糜贞最重要了。
不过还好,到了如今,两人终于是走到了一起,所以他这当父亲的也终于是放下心了。就像糜太公以前得那样,对糜竺他很放心,糜竺虽然年轻,但却足以胜任一家之主,自己不必多虑。而对于二儿子糜芳,虽然他一天天就知道舞刀弄枪的,但不得不如今的他已经长进了不少。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吧,在这上面,糜太公也不想管他太多,糜芳自然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以后都靠他自己了。而糜太公如今算是真明白马超的话了,这天下是乱了,那么武艺好点儿,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只有这个女儿糜贞,他是从来都放心不下的,不过今日总算是放心了。
糜太公此时拉着马超和糜贞的手,一笑,“贤侄,以后就是贤婿了,贞儿就交给你了,我放心!”
马超也是一笑,看来这当家长的,得话都差不多,“婿一定不会负了贞儿的!”
糜贞听了两人的话后,“父亲,孟起哥哥,你们……”
可以这些时日以来她对马超的话已经免疫了,虽然害羞还是有的,但却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脸红低头。
“哈哈哈,好,好啊!”
糜太公听了马超的保证后,他觉得自己就好像病已经好了大半一样。
接下来马超给糜太公又诊了诊脉,他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就舒展开了,要糜太公的情况确实是特别不好,以马超这几年的经验来看,糜太公如今也就是一个月的事儿了。看来此时他是强打着精神和自己两人话的,是这样,生命力消逝地快,如今这种情况确实是已经回天无力了,哪怕是扁鹊再世也没办法。
“您一定要好好休息才是,婿就不多打扰了!”
糜太公早发现了马超皱眉,这些可瞒不住他,“贤婿有话直无妨,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是不是我已经没多少时日了!”
糜太公如今对这些看得很开,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前些年遇到了马超,他知道自己早就该不在了,所以多活了几年他其实是很满意的。而家中之事交给糜竺,他放心,糜芳靠他自己了,至于糜贞,如今她和马超已经谈婚论嫁了,自己也是放心,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没有了,自己很知足。自己如今年近七十,这算是长寿,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马超没有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糜贞眼泪此时刷地就掉了下来,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被马超拉着。她看着马超,马超对她则是微微摇了摇头,她知道了,如今确实是已经没办法了。
糜太公对此也只是淡淡一笑,“今生我一切都知足了,没什么太大的遗憾,如果真有的话,那么也只有两件事算是比较遗憾吧。这其一就是没有看到我糜家振兴,其二则是看不到你们成亲了!”
一听这话,糜贞哭得是更厉害了,马超则在一旁安慰着她。马超能理解,自己父亲已经不在了,要是自己知道母亲只有一个月寿数的时候,自己也得这样。糜贞也是,她母亲早逝,是糜太公把他拉扯大的,所以她和这个父亲的感情确实是非常深厚,如今得知父亲也要离去的时候,她根就止不住自己的泪水。糜贞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但再怎么坚强,如今的她也只还是一个十五岁而且还没有母亲的姑娘。
“贞儿,好了,别哭……”
糜贞的头深埋在马超的怀中,而马超此时则是一手抱着他,一手在她的背后轻抚安慰着她。
马超突然在糜贞的耳边轻轻地了几句话后,糜贞终于是不哭了,她其实也知道哭是没什么用的,但要有一个方法来发泄一下自己的悲痛。马超拿出了锦帕,轻轻地给她擦着眼泪。
“父亲,让女儿扶您去休息吧!”
“好,正好今日也有些累了,休息就休息吧!”
糜贞和马超扶着糜太公去休息了,刚才马超和糜贞:“如今岳丈大人的身体最多也就是一个月的时日了,所以贞儿你与其在这儿哭,还如不去多陪陪你父亲,以尽孝道。”
糜贞一听就不哭了,因为马超得一点儿都没错。不只是自己,还得和自己的两位兄长。
等糜太公在榻上睡着后,糜贞和马超从屋中悄悄退了出去,然后他们就去找了糜芳。如今糜竺他还在忙着生意上的事儿,所以还没有回来。要最近几年,因为和马超的合作,无论是屯粮还是西域的生意,可以糜家都是赚得盆满钵满,比之前多了去了,而且也比以前是更加的忙碌了。尤其是这两年的大旱,然后又是黄巾之乱,糜家更是比以前忙得多得多,因为糜家有粮。而生逢乱世,之前又是大旱,所以有粮的就是大爷,这从来就没变过。
两人见到糜芳后,糜芳还很惊讶,他倒是不知道两人今日就已经到家了,看到他们后这才知道。
“妹,孟起,你们来了!”
“我们能不来吗,不来的话,你都不知道父亲之事呢!”
糜芳一听糜贞所,他就一愣,“父亲?父亲他怎么了?”
于是糜贞就和他了一下糜太公的事儿,糜芳一听,也落泪了。他虽然是男儿,但一听自己父亲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依旧是止不住伤心落泪。虽然以前自己父亲是喜欢糜竺和糜贞更多些,对自己是不怎么能看得上眼,但最近这两年,他知道自己父亲已经在慢慢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不再像之前那样了,可没想到如今却是……
糜芳还想,自己之前总是出门,对自己父亲关心明显不够,要不是马超来了,自己这还不知道此事呢,真是不孝啊。看来不能再出门了,自己要在父亲最后的一段时日里,尽尽孝心。
“把大兄也找回来吧!”
糜芳对糜贞道,糜贞点了点头。糜竺是必须要找回来的,如果糜竺知道这事儿的话,他也一定会马上赶回来,再大的生意也没有自己父亲重要。更何况糜竺还是个大孝子,对自己父亲的病,糜竺倒是比糜芳和糜贞更清楚些,不过糜太公不愿请医者,因为在他眼里,马超都没办法的事儿,别人就更没办法了,所以请不请医者都一样,无奈最后糜竺也只能听他父亲的了。
糜贞叫来下人,让他把糜竺找回来,下人领命而去。
“多谢孟起,要不是孟起你来了,我这还不知此事啊!”
糜芳是真心感谢马超,要不是马超的话,自己就成了不孝子了。至少现在还能在床前尽孝,这比什么都好。
“二哥这得是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所谓一家人不两家话!”
“对,一家人,一家人好啊,咱们是一家人!”
他知道,马超这么,就是他和妹的事成了。以后马超就是自己的妹夫了,当然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当然就不用这么客气。
马超在糜府住了一日,第二日上午,就听下人来报,凉州有人来找。马超一愣,怎么回事,自己刚从陇西出来,就来找我,难道是出什么事儿了。
等见到来的人后,马超心,看来真是又出事儿了。来得不是别人,是两个,一个是崔安,另一个则是庞德。
“主公!”“主公!”
“福达,令明,到底出了何事?”
庞德出言道:“主公,探马来报,叛贼已经向着汉阳陇县进发!听到这个消息后,德是日夜兼程,来报主公!”
庞德的探马就是马腾留给马超私兵中的,马腾留给了马超五千人马,在茂陵城外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驻扎着。而庞德因为马腾的死,所以他是特别注意叛贼的动向,也经过了马超的同意,所以一直都有己方的探马监视着叛贼。
没想到,探马来报叛贼已经兵进陇县了,庞德一听要坏事,他可是听马腾过,马超是从阎忠,师徒感情深厚。而他庞德身为凉州人士,自然也知道阎忠的大名,所以一听叛贼兵发陇县,他坐不住了,赶紧去找刘氏。因为马超不在,刘氏就是当家人,所以庞德和刘氏完情况后,他就马不停地赶来了徐州。
至于崔安,他是自告奋勇要来的,而且毕竟崔安他认识路,所以有个熟人带路会更快,于是两人就来到了这徐州东海的朐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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