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匡他能不这样儿吗,来之前他听李儒所,什么处在危局之中的话,他听得是云里雾里的,一点儿都不明白。但结果这时候这么一看,他算是都明白了,李儒为什么要如此了。
“这,先生,此信当真?”
李儒一听就是一皱眉,言道:“将军何意?我家主公从宫中得到此信后,就让儒马上带来交给将军了,言道‘将军最近一段时日以来,在雒阳是劳苦功高,实不忍将步入这危局之中’。可却没想到,将军居然如此,那么既然如此,儒这便告辞了!”
完,李儒转身就要走,吴匡赶紧把李儒给拦了下来,“先生留步,此乃匡之过也,先生留步啊!”
吴匡此时已经是相信了,这信的真实性。信中内容是何苗写给十常侍张让的,就是要配合他们诛杀何进,然后只要何进一死,他就马上接收何进的军队,铲除异己,然后绝不会给十常侍带来任何的麻烦。
吴匡倒是没怀疑信件身的真伪,因为他可是认得何苗的字的,所以分辨出了,这个确实是何苗的亲笔书信。不过他疑惑的是,为何如此重要的信件,张让却没有把它销毁,而最后却被董给得到了。这个也确实不得不让人怀疑,要自己有这么一封如此重要信件的话,那肯定是看过之后就直接销毁了,不会给其他人留下任何凭证,但是这封信却被张让留了下来,所以吴匡对此就不懂了。
不过他也觉得李儒这样儿也不像是假的啊,而此时看到李儒好像也不准备走了,他就连忙问道:“匡有一问想请教先生,还请先生为匡答疑!”
李儒淡淡地道:“也罢,将军不妨出来!”
“是,匡就是想要问问先生,这张让看过这封何苗亲笔信后,他为何却没有直接销毁,反而却被他给留了下来?要知道,这种东西万一要被人发现,那可就有大/麻烦了!”
李儒闻言是哈哈大笑,整得吴匡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以为李儒什么疾病犯了,给他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问道:“先生,先生为何发笑?”
李儒笑过后,却没有直接去回答吴匡,反而倒是问了他一句:“不知将军了解张让其人否,知道不知道其人在宫中已经待了多久了?”
吴匡一听李儒问的,他虽然对张让谈不上有多了解,但是基的东西他当然还是知道的,而此时虽然不知道李儒是何用意,但却还是回道:“张让乃是那帮宦竖之首,在宫中待了有三十几年了吧!”
这些吴匡还是知道的,而李儒听了缓缓点头:“是啊,张让其人十五六岁入宫净身,从黄门一步步达到了权倾朝野的地步,在宫中也三十几年了,可不知如今他在何方啊?”
吴匡一听,心这李儒怎么话变成了前言不搭后语的,张让他在什么地方,自己也想知道啊,可是就是找不到他,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这,匡也不知,好像也没人知道吧!”
“这就对了,张让在宫中三十几年,而宫中乃是天下最为混乱之地,但其人却能在如此地方待这么久,最后还能身而退,其人能看否?”
吴匡坚定地点点头,李儒得是一点儿都没错,十常侍中其他九个都死了,唯独这个张让不知所踪,肯定是跑了,但是跑哪儿去了,却是没人知道。而这样儿的人确实是不能看,可这个和自己问的问题有关?
“匡愚钝,却不知先生之意是……”
“唉,将军如此糊涂啊!想那张让,其人在宫中近三十年,他除了有所依仗,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之外,其人的手段自然也是高超,这个将军以为然否?”
“那是当然,不错,想来便是如此!”
“是啊,所以这封信,对将军倒是也不必隐瞒,其实类似的信还有几封,只是却不便再拿给将军看了。而以儒来看,这正是张让的高明之处啊。因为这些就是张让他故意保留下的证据,而准备到了关键之时再好做威胁他人之用啊!”
吴匡听后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自己就嘛,他张让为什么把这样儿的凭证给保留了下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看来就是这样儿啊,那就错不了了。看来李文优就是李文优,果然是名不虚传,才能非凡,颇有智计啊!可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看来谋士就是厉害,不可看。
“先生的一番讲解,让匡真是顿开茅塞,先生大才,想来他人是不如也!”
李儒一笑,“儒当不得如此,当不得如此啊!天下之大,奇人辈出,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先生这是过谦了,匡以为先生当得!想来,那么当时张让是急于逃命,所以也顾不得这些信件了,所以之后才被董公所得!”
李儒点点头,“不错,儒以为也是这样,看来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哈哈哈,却比不得先生之大才!”
吴匡心,看来自己好像也不错。这个人吧不怕你傻,但就怕别人你聪明,而你来是傻,那么这个就要出事儿了。吴匡他此时是自我感觉良好啊,孰不知,他都已经被人给卖了,结果还帮人数钱呢。
而此时李儒却心,对付吴匡这样儿的,实在也是显不出自己什么来啊。唉,也确实是吾道孤独啊!和吴匡这样儿的人接触,自己确实没觉得有什么意思。
“信如今已交给了将军,而儒之使命便以完成,那么儒这就告辞了!”
“这,先生这就要离开?”
“不错,儒不便过多叨扰将军!而何苗此人不管如何,这都是将军内部之事,这外人却不好多什么,儒相信一切将军心中都有数便是了!”
吴匡一听这话,他真是没什么可的了,来他还想问问李儒,自己该怎么办最好。毕竟自己就算想杀他何苗,自己最后估计也抵不过何苗的十万大军。但是如今李儒一句话,就把自己想问什么都给堵死了,自己根就不好再张嘴了啊。
“唉,匡恭送先生!”
不过李儒刚走了几步,却突然开口对吴匡言道:“将军以为大将军因何而亡?”
这,吴匡一听,那还不是何苗那厮还有十常侍一起同流合污把大将军害死的吗,不过他觉得李儒好像不是想让自己回答这个,“那,先生之意是?”
“将军,儒以为,大将军是因为下手晚了!”
完这句后,李儒是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而就只剩下了吴匡一人在原地傻站着,回味着李儒这最后一句话。
下手晚了,下手晚了!对,就是下手晚了啊!如果大将军他早就把十常侍都给咔嚓了,那么还能有那些事儿吗,就因为下手晚了,所以人家十常侍倒是先下了手,所以最后这才导致了大将军身亡啊。
吴匡终于是明白李儒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了,下手晚了,那么“先下手为强”啊。何苗不只是杀害大将军的帮凶,他更想铲除异己,而这个异己是谁,那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吗。大将军的军队大部分归何苗了,而剩下的却归了自己,这自己不就是那异己吗。自己如果不先下手,那么等他何苗下狠手的时候,自己可就什么都没了。如果自己先下手呢,反正最后大不了和何苗同归于尽,但就这也比自己一人死强啊。
吴匡此时是已下定了决心,不下手根就是不行了。自己可不能走大将军的那条老路,要不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大不了自己和何苗来个鱼死破,谁怕谁啊。就不他想对付自己,就看他是杀害大将军的帮凶,他就必须得死。
吴匡现在终于是都想明白了,要不自己怎么就感觉何苗不对呢,这大将军一死,他就马上接手了雒阳驻军中的大部分人马,原来他这是早就和十常侍预谋好的了。他和十常侍都串通好了,可惜自己还蒙在鼓里呢。要不是因为李儒的这封信,自己什么时候被何苗害死了都不知道啊。
何苗真是打得好算盘,十常侍死了九个,而唯一活着的却失踪了,他何苗以为自己的事儿永远都没人知道?笑话,今日自己不就知道了。真乃天意啊,让自己给大将军报仇雪恨,等自己杀了何苗,如果还有命在,那么找到张让的日子想来也为时不远了。大将军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自己,手刃了所有杀害您的仇人!
吴匡觉得,只要能报了大将军的仇,那么就算是豁出自己这条老命来,也是在所不惜的。
不得不,他这个人对何进确实是很忠心,就是没什么大事,要不他多少也能看到李儒的一点儿破绽来,就看,他董为要把信交与你呢,他也不好好想想,难道真就像李儒得那样儿,你是劳苦功高了?反正不管怎么,吴匡是彻底中计了,而等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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