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奔的快马,带着卷动风云的气势,转眼已至。
而勇士营并未畏惧,他们早有临战的经验,就在身后隔着河的府兵们,一个个脸色蜡黄第看着这如猛虎一般的铁骑要扎入勇士营的时候。
那远在身后高台上瞭望的诸官已是脸色发黑,李东正更是忍不啄里咯噔,完了,若是在这里死了一个宗室,如何向朝廷交代,现在开启的战端,又如何收场?
却在这时,一阵乱铳响起。
青烟弥漫,这一次,勇士营更加沉着,因为有了先前的经验,所以对于股的骑兵,他们更愿意在五十步左右进行轮射。
第一轮射击之后,对面的铁骑已是人仰马翻,而随后,第二列立即弥补,又是一轮射击。
这时代的火器威力并不大,勇士营的火器虽已堪称精良,可威力依旧还远不如上一世真正的火药时代,可是三段击的战术,却在此时发挥了奇效,一阵乱铳之后,这数十步外的人马已是倒下了近半,中弹的人皆是血流如注,其余数十个骑兵见状,则是慌忙逃窜。
骑兵溃了
那校尉邓虎看着这番情景,脑子再次发懵,身后的官兵,对这突发的对阵,就是仓促,现在见此,不免一个个心里打鼓起来。
可那勇士营,却已如大山一般碾压而来。
啪啪啪
一阵阵铳响,直击靠近之地。
所过之处,成了一条血路,他们一边前进,一边填弹,手法极是娴熟,对于这些,他们已经不知操练了多少次,所以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做到自如迅速。
很显然的,北燕军已是彻底大乱,他们从未遇到过这么个战法,那邓虎也是惊得一身的冷汗,庆幸还有留有几分冷静和理性,急忙道:“快,快回城塞去。”
邓虎虽是又气又惊,却也看出对方不简单,更知道此时不是逞强的时候,危机感驱使下,他连忙带着一干人匆匆的朝城塞方向烙。
可这时,来不及了,勇士营来得更快,他们开始熊,纷纷抽出了腰间的佩刀,直接走直线,分明是有夺取城塞的打算,而其他的败兵,却不得不绕道而行。
其实这也不是北燕军不勇悍,只是勇士营突然进攻,让他们完没有准备,而且迅速的突破,尤其是火铳的威力,使他们心惊肉跳,而如今,城塞的大门顿开,城塞中的守军也发现了不对,正待要预备关门,可败兵却已经开始陆续涌入,如此一来,想要拉起吊桥、关了城门的守军却也手忙脚乱起来。
“败了,败了”有人大叫起来。
兵败如山倒,恐慌的气氛是会传染的。
那邓虎这才意识到,自己铸就了一个怎样的大错,这个时候,他是不该下令撤退的,因为临阵时的撤退,某种意义就是纵容人烙,除非是精兵中的精兵,方能自觉地做到退而不乱,即便是北燕边军,也做不到如此。
而现在,城门洞这儿,却拥堵了许多人,许多人争先恐后的往里面涌,城门关不上,又无法组织人反击,邓虎看得急了,厉声道:“我军乃陈狗数倍,跟我杀陈狗。”
只有寥寥几个人响应,而邓虎也只得在几个护卫的扈从下,匆匆地过了吊桥。
他高声大呼:“拉吊桥,快,快拉起来。”
可显然,迟了,一切已经迟了,城内城外的人都是被火铳声吓着,还有被那一路杀来一条血路的勇士营吓懵了,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根无从组织。
邓虎这边一吼后,身后又是铳声大作。
啪啪啪啪
勇士营已抵达了护城河,正朝着门洞直接射击。
顿时,这门洞前,数十个人倒下,哀叫声此起彼伏,这使拥堵于此的败兵更是惶恐。
邓虎提刀,怒气冲冲地道:“杀,跟我杀!”
啪啪啪
第二轮射击。
数枚铅弹直接射中邓虎的脑壳,犹如被砸烂的西瓜,顿时红白的液体飞溅,邓虎震惊地看向对面乌压压的勇士营,他睁大眼睛,无论如何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贪图一时之快,竟然惹来了这么大的后果。
随即,他直接跌落进了冰冷的护城河的河水之中,那河水卷着浪,顿时让他的尸首不见了踪影。
勇士营随即沿着吊桥过河,而那城中,似乎有人妄图想要拉起绞索,将吊桥吊起,只可惜,这吊桥上站了许多的人,咯吱咯吱的拉不动,又在一阵乱铳之后,终于,这些人不再敢在城门处逗留了,纷纷丢盔弃甲,直接逃入了城内。
这座要塞,不过是方圆两三平方公里而已,只是一座专用于军事的堡垒,勇士营如入无人之境,继续往前走,即便是入了城,也没有急着冲杀,而是一队队人开始清理各处的街巷,几路人马分开推进,偶尔,铳声响起,更多时候,却是哭爹喊娘的跪地归降。
这一战,来就没有任何的难度,对陈凯之来,只是性牛刀而已,趁其不备的对北燕军发起进攻,这些还自以为是做梦的北燕军,哪里能组织得起抵抗?
只是在性牛刀之后,陈凯之已经命令收拾战果,同时巡视这座城塞了。
所有的俘虏,俱都被收拢起来,足足一千多人,数都送去了河对岸,被打死的数百人,亦是直接收殓了尸首,陈凯之命后头跟来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府兵们去挖掘洞穴掩埋。
等到李东正等人呼啦啦的赶到,看到这一幕的嘲的时候,李东正等人直接是惊得魂不附体。
他们脑袋在发懵,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
他们固然佩服勇士营的厉害,竟是三百人,直接夺了北燕军的城塞,可现在战事却因此而起,首先,内阁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自己吧。
李东正匆匆的寻到了陈凯之,却见陈凯之正在城楼上眺望城下,李东正急急地上前道:“陈都督,都督这下,惹了大祸啊,我等没得朝廷的旨意,贸然行动,这如何是好啊?”
陈凯之回眸看他一眼,很淡定地道:“虽然可能出来别人不会信,可明明是北燕军先动手的,难道我们要听话的站在那里等着他们射来的箭吗?这些,你们都可以作证的。”
“”李东正目瞪口呆,随即苦笑道:“好吧,好吧,眼下什么都没有用,都督,我等还是立即退回去吧,赶紧上书,向朝廷请罪。”
这是李东正的主意,眼下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事已至此,看来也只好赶紧亡羊补牢,大燕那儿,肯定是由朝廷去交涉的,而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即退兵。
陈凯之却是很直接地曳道:“这里是不是济北?”
“啊”李东正呆了一下。
陈凯之郑重其事地道:“我乃济北都督,你是济北知府,我们就站在这里,退?退去哪里?过了河,那儿是济南府,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什什么意思”李东正吃吃地道。
陈凯之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身为父母官,守土有责啊,太祖高皇帝,早有旨意,若战事起,文官弃城,斩首。武官弃城,诛族。”
李东正不禁打了个冷战,惊道:“都督的意思是”他顿时气急了:“陈凯之你,你是疯了吗?你以为这是儿戏吗?你知道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很快就会传去北燕军大营,这里四周都是北燕军,到了那时,数万北燕军就要冲杀而来,陈凯之,陈都督,就算你不要命,可也不能不能”
陈凯之正色道:“你对了,我陈凯之,还真就打算在此坚守到底,我乃济北都督,现在脚下的,就是济北府的土地,今日我陈凯之守土有责,城在人在,城破人亡,李大人也必须留在这里,还有河岸的各县官吏,也俱都来此,不来的,以临阵脱逃疵,而今大战在即,谁若是敢临阵脱逃,我陈凯之以军法疵,现在,立即带着你的人,火速运送一切的辎重过岸,听明白了吗?”
陈凯之一脸肃然,很显然没有一句是开玩笑的。
而这,才是陈凯之的真正意图。
从一开始,他就做了这个打算。
勇士营固然没有能力和济北府的燕军决战,但是这并不妨碍,陈凯之夺肉个要塞,犹如扎了一根钉子,牢牢地钉在这里,而至于北燕军,若是想要复仇,就不得不将自己这颗钉子拔掉。
而陈凯之的目的,便是守城!
守住了这里,此后的事,就看吾才师叔的了。
虽然陈凯之的心里依旧有些发虚,若是吾才师叔这时候掉了链子,自己不但银子没了,这一次,怕也得横着走出这里了吧。
只是这又如何呢?
是那吏部的混账,非要让他来做这济北都督,好嘛,那就赌一场,看谁死得更快一些。
他已不理会给惊得好一阵发愣的李东正,直接朝身边的卫士吼道:“快去问问,火炮运来了没有!”
好吧,大概是严重缺少睡眠,老虎犯头痛了,只能向大家请假,今儿四更,万分抱歉,老虎不睡得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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