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刚刚好,陈信刚帮着安雅穿好衣服,一群女仆就捧着各色托盘鱼贯而入。
安雅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在这群“妖精”们的面前丢脸,她强忍初夜的不适,起身来到女仆们队列的最前面,带着女仆们一起向着陈信行礼问安。
陈信皱眉“安雅,你怎么还跟女仆们一样?快,到我这里来。”
安雅倔强的摇头“妾身忝为女仆长,当为女仆只表率,自该谨守分,不敢逾。”
陈信脸色拉了下来,张了张嘴,突然,觉得剧不对啊,他心下嘀咕“都这个关系了,怎么反倒生分起来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对?”
因为想事情入神了,陈信没有第一时间叫女仆们免礼。
没有陈信发话,安雅和众位女仆自然也依礼不能绷直腿弯。
安雅以为陈信生气了,此时也是有点气恼,昨夜还海誓山盟的,到了今天,就不认账了,自己不过是坚守原则罢了,也值得生那么大的气嘛,真是个气的男人,再也不睬你了。
而陈信这条单身汪还不知道,他无意间,再次得罪了自己的心上人。
他内心不断的思索着,今天起床之后,哪里做的不对。
想了半天毫无头绪,烦恼的想要抓头,右胳膊再次发出抗议。陈信这才被惊醒,发现眼前一排漂亮妹子还在弯腰侧身行礼呢。
顾不得胳膊的酸麻,他一边着“免礼”一边赶忙过去扶住有点摇摇欲坠的安雅。
“这是做什么,安雅,不要再打哑谜了。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好不好?”
安雅却是不话,她刚刚才在心中做下了不理睬陈信的决定,岂能因为一点恩惠就放弃原则。
不过,陈信见安雅走路不稳当,自然不能再让她这么“折腾”下去,夫妻之间,有什么问题,坐下来慢慢谈,开了就好,不能这么“摧残”她自己啊。
这么想着,陈信在众位女仆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连忙强行扶着安雅来到了椅子边,拿了一个垫子还嫌不够,又放了一个,然后按着安雅坐下了。
然后陈信蹲在椅子旁边,正对着安雅的眸子,严肃的道“有什么问题,咱们俩慢慢聊,开就好了,现在,你身子没好利索之前,不要做大动作了,听话。”
众目睽睽之下,安雅被陈信宠溺的样子给羞到了,再也顾不得刚才定下的“不理睬他了”的决定,轻轻的“嗯”了一声。
安顿好了安雅,陈信才起身开始洗漱。
在挑选衣服的时候,陈信想着,安雅身子不适,需要照顾,女仆们虽然在这方面是专业的,但是,毕竟他是安雅的男人。
这个时候,如果他人去服侍安雅的话,可能两人间的感情矛盾更容易坚决。
所以,今天陈信放弃了休闲、飘逸的宽袍大袖汉服,而是选择了没有领章等装饰的朴素军装样式的衣服,这样方便行动。
陈信漱洗完之后,轻轻的扶着安雅来到了梳妆台前面。
这间屋子,来就是给王宫的女主人预备的,所以,女人化妆所用的东西,非常的齐。
陈信拿起一支眉笔,笑着对安雅道“雅,今天,我来为你画眉好不好?”
安雅四下扫视了一圈,发现女仆们在收拾床铺的同时,还在偷偷的看向这边,于是低头娇嗔道“那里有大男人用眉笔的,君上,你也也太不正经了。”
陈信诧异道“谁男人用眉笔不正经了?”
安雅反问“哪里正经了?”
陈信笑了笑“雅你难道不知道,古人曾经云,闺房之乐,莫过于画眉吗?”
“啐”安雅轻轻的吐出一个字来,然后双眼闪动着莫名的光道“哪里是什么闺房之乐,莫过于画眉。亏得煊赫你自称读过书呢,这是汉宣帝和京兆尹张敞之间的一段故事,的是闺房之乐,有胜于画眉者,”
“哎呀”陈信站在安雅身后,惊讶的从镜子里看向她的双眼“雅,你不是向来认为这些古文远不如数学好玩吗?怎么今儿个,居然能引经据典的驳斥我了?”
安雅稍稍一低头,随即,有倔强的抬起,直视陈信的双眼道“煊赫喜欢古文,妾身自当相随。”
陈信内心当中,瞬间有一股暖流激射而出,冲向了四肢百骸。
他感动的从背后贴近安雅,搂住对方,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在镜子里面对视着,仿若是要看到天荒地老一般。
被狠狠喂了一把狗粮的众多女仆们,匆忙的收拾完了室内卫生,轻轻的退出了房间。
关门声响惊醒了沉醉在彼此间的陈信和安雅,两人相视一笑,再也没有了刚刚那种生分的感觉了。
“雅,今天,是我们俩的特殊日子,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
“真的?”
“自然是真的,君王口含天宪,金口御言,怎么可能不算数呢?”
“煊赫,你最好了。”安雅笑嘻嘻的一个突然袭击,在陈信脸上吻了一下,然后,仰着脖子想了一下道“我想要赏花。”
陈信挠挠头“嗯,这都1月了,这个季节,外面基上没什么花了啊。”
“嘻嘻,煊赫,你又露怯了,1月份,正好是芙蓉花的花季呢。”
“啊?这个月份居然也有花开?这确实是我孤陋寡闻了。”
“煊赫,你回答的这么敷衍啊?”
“啊?”陈信没明白安雅是什么意思。
“哼,我是,你回答的太敷衍了,要罚你。”
陈信被女孩子的脑回路给绕晕了,怎么就敷衍了?怎么就转到惩罚上面了?这都哪跟哪啊?
不过,天大地大,初夜过后,敏感期的心上人最大,陈信今天愿意百依百顺。
“雅你,想怎么罚?”
“罚你讲一个故事。”
“故事?”
“对,故事,要有趣的,要应题的。”
“还要应题?应什么题啊?”陈信一脸的黑人问号。
“煊赫你聊天的时候,一点都不专心,还能是应什么题啊,当然是应你我之间现在样子的题了。”
陈信被戴了一顶不专心的帽子,哭笑不得,但是,知道安雅想听什么之后,他也不再啰嗦,当下就搜肠刮肚的想了起来。
“有了。”
安雅拍了拍手,叫到“快讲,快讲。”
“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啊,非常的简练,的是唐伯虎的一段糗事。雅,你仔细听来。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点轻盈娇欲语。?
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化红妆。?”
安雅听到这里,被陈信的厚脸皮给羞到了,赶忙低下头去“什么疯话呢,这还是白天呢。”
“雅,不要着急啊,这真是个故事,不是荤段子,且听我下去啊。”
安雅轻啐一口“且听听你能用诗句出什么故事来。”
“嘿嘿,雅,你这可就是瞧人了,那长恨歌,不也是诗嘛,可人家那一首诗,可是完整的讲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我这首诗,是唐伯虎所写,名为《妒花》,也是长恨歌这种叙事诗的路数,而且,还是一篇颇有喜感的故事。你听我慢慢道来。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点轻盈娇欲语。?
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化红妆。?
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
?佳人闻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
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日伴花眠!”
安雅听罢,也是忍俊不禁,捂着嘴“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那唐解元还真是作死啊,当着美人的面,居然敢这么胡八道,他就不怕一辈子上不了美人的床榻吗?”
“不准,这就是那唐寅为了搏美人一笑,而装傻做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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