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科端起瓷杯,香浓的咖啡液晃了晃,仔细一想觉得错怪了海伦,她并没有来上班,自然不会将昨晚的事在公司传播,是自己太敏感所致。rg
“我在鲜花下驻足,抬头,观望,那不过是个浮躁的季节,你在萧风中拾起一缕黄叶,噢,我的一片忧伤!”他很惊讶自己只看了一眼就能记住这首诗歌,细细品味感觉也不赖,鲜花绽放会错过时节,并不是每一片落叶都能在岁月中燃烧,在我烂在泥土之前,期望你能翻翻。
时而俯向地面,时而又冲上天空。从很的时候,海伦就喜欢一个人荡秋千,喜欢自如地来回于天地间。因为爱哭的缘故,玩伴都不愿意跟她一块,荡秋千成了童年最快乐的时光。虽然从早晨起浓雾一直不散,却丝毫不妨碍海伦享受午后的闲暇。
中央公园占地面积很广,置身其中很容易迷失方向,游乐区对面就是一片红树林,漫山遍野的红叶沐浴在浓雾里,海伦有种错觉,仿佛处在仙境之中。
公园处于联盟城的中心,但人却很少,众观四周,只有三个屁孩在玩滑梯。也难怪!这个钟点大伙儿不是上班就是上学,谁会有空闲在公园溜达!这个快节奏的时代,人不但要与同类竞争还要与机器人相拼,就算是海伦这种“劳模”,随时也会有下岗的危机。双腿重新与地面接触千秋也就停下来,除了工作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海伦向滑梯姗姗而来,一个人太没趣了,打算加入伙伴当中,“朋友,姐姐能和你们一起玩吗?”
一个年龄稍大约摸六七岁的孩站起来,他刚从回转滑梯上一溜而下,“我们不跟大婶玩!”
海伦禁不住跳了跳眼眉,“为什么呢?姐姐不是大婶。”
“你就是!假如让人知道我们跟大婶玩,会被嘲笑。”鬼一脸老成的样子,显然就是另外两人的头儿。
“老师有没有跟你要做个诚实的孩?姐姐怎会是大婶呢!”
鬼摇摇头还是没有同意。
海伦一时也拿他没办法,时不合群,没想到长大了还是照样被拒绝,她一度很沮丧,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眼前闪亮,“谁跟姐姐玩,我就给他买麦牙糖。”她神气地把手伸得直直的,指着远处一辆流动销售车,车上印着一个大大的麦牙糖的图画,别孩,就连大人也抵不住那份诱惑。
带头的鬼皱起眉,陷入了两难的境况,另外两个伙伴却按捺不住,一蹦一跳来到海伦身边,“姐姐,我要麦牙糖!”“我也要哟!”
海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胜利的笑容,“只剩你啰,打算怎么办?”她用带着调侃的语气问。
鬼竖起两根细细的手指头,“来两份!”
“一言为定!”
香甜的麦芽糖总是会勾起人对童年回忆,金黄的糖果就像那纯真的年代一样通透,海伦在“儿童之星”中长大,对于这个没有爹妈的时代,“儿童之星”是新人类必经阶段,虽然是政府设立的机构,但听最近因为经营困难许多儿童福利遭到削减。
三个鬼拿到麦芽糖后活蹦乱跳,海伦也被他们感染,雀跃跟着伙伴们玩起滑梯。在相仿的年纪,她一直游历在世界各地,因为儿童会定期得到政府的资金,过得也算无忧远虑,是游历,只有自己知道那不过是孤独的流浪。
过去随风而散,今天要尽情填补一番,快乐的她登上悬梯,可滑下的时候却出了状况,滑梯是为鬼们量身定制,并不包括她这个“大孩子”,结果海伦被卡在中途,好在身材算是苗条,吐纳收腹一下总算顺利到达地面。
“接着我们去玩荡秋千!”她振臂高呼。
“好!”
鬼们擦掉嘴角残留的麦芽糖一路尾随,现在她成了这里的“头儿”。荡秋千,滑梯,麦芽糖,是满载童年美好的回忆,如果可以,她真想一直流连在中央公园。
时间就像一把无情刀,无论是一去不返的童年还是将要面对的夕阳西下,都让她无所适从。鬼们赶着回“儿童之星”报到,三两下跑光,整个公园突然变得十分安静,能够听见微风吹过红树林时“沙沙”响声。
海伦从滑梯下沿站起来,抖抖身上灰尘,白白的休闲短裤变得皱巴巴,屁股位置脏薰薰的,童年的玩儿并不适合成人,她有点后悔没有让鬼们先滑下去,这样多少可以预先“清洁”一下轨道。
不远处,在一棵长得像“蘑菇”的红树下放着一张长椅,海伦微微一笑,它就像是为她而设,玩耍对于鬼们没什么,以她这种上班族体质却有点吃不消,高兴过后就是一身疲惫。
靠着长椅,抚摸上面的年轮,海伦惊讶地发现它是一棵百年的树木所制成,从木质结构来看应该是生长在附近红树林,曾经是它们中一份子,也许是年纪老迈,它倒下了,公园的工作人员将它分解制成椅。海伦挺感激它的存在,在这空空荡荡的中央公园不至于无依无靠。
“今天晚了点。”
“哎,不知怎搞的?一整天雾霾,列车也晚点。”
“若是我没搞错,你搭乘的是地铁”
“是的,即便是地铁也难以避免。”
“但愿你是对的,可我得公事公办,你迟到了二十分钟。”一个上了年纪,身穿蓝色制服的保安从门亭中递来一张表格。
“保罗,知道吗?从某种意义上来,你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年青伙放下沉重的背包,在考勤表格上草草签上名字,这个月的勤奖金便没了指望。
保罗紧靠着门亭的窗户,显得很无奈。“杉,我只是一个门卫,考勤是额外的工作。”他指了指悬挂在天花一角的摄像探头,““上头”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杉将表格交回保罗手中,又从地上捡起背包,“得没错,我先进去了。”
“好的,祝你好运!”
保安室内光线有点暗,左手边的墙上挂满液晶显示屏,各区的视像汇聚这里,岗位都空空如也,人围在电视机前看球赛,今天是“火星冰人队”的比赛,在这里工作比较无聊,但监管还算宽松,大家会在工作时间做一些不相干的事。
杉拉开桌椅端坐在监控前,广宽的停车场便尽收眼底,他们的工作就是负责医院停车场的安保。
“喂,杉!战况正激烈呢!”同事李维指着正在热播的比赛喊,杉冲他摆了摆手,视线又回到监控区。
“别管那家伙,人家跟我们不一样。”正在看比赛的另一人故意大声。
“哪里不一样?”李维问。
那人不屑地回答:“别忘了他曾在歼星号上服役,机甲师,那可是一等一的战士,怎么会跟我们这些下等兵混在一起呢!”
“我也曾在部队里服役啊!”李维。
“哪个部队,该不会是童子军吧?”
李维顿时挺直了腰杆,“地球防卫军,太平洋战区三营四连,炮弹装填手!”
“切!名字搞得这么长,还不是下等兵一个。”
大伙儿都在笑,李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虽然杉早已经习惯同事们的冷嘲热讽,可一回到保安室就听到这些气人的话,心里憋了一股气,根没有心思工作下去,厕所离保安室不远,他打算到那里呆会。
自从在舰队退役后,杉便来到这停车场工作,与别人的含图安逸不同,他心中总有一团火,战斗的怒火。联合舰队大约有一百名机甲战士,在他们当中杉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如今只能当个名不见经传的保安,这巨大落差一直是心中填不满的窟窿。
对着洗手盆的镜子,他点燃一支香烟,烟味很快就充斥着狭窄的空间。这嗜好是退伍后便染上,才二十三岁的年纪距规定退伍年限还早着,一切变化源自前不久联合舰队的人事变动,最高指挥官被停职。新长官是由地球参谋部“空降”,做事风格自然带着地球防卫军的官僚主义,刚到任就大幅削减歼星号上的机甲战士,原有的一百名战士只能留下一半,凡是跟新长官对不上眼的人都被“清理”掉,像杉这种出色的战士也未能幸免,上头需要听指挥的人不管他的战斗力如何,反正可见的将来也不会出现战争。
吐出一口烟圈,闭上双眼,狭的空间,光线暗淡,杉仿佛听见电机在蜂鸣,红色警报灯不停爆闪,一切就绪,只待一声令下意识将会在传感器里无限扩张,顷刻间,他便成为宇宙中最强的机甲战士。
“狗屎!”
他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擢向镜中的自己,直到它弯曲熄灭。
推开现实的大门,保安室里依然让人乏味,球赛不知在何时结束,大家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有情况!”李维突然对着屏幕喊,平时他负责停车场B区的监控。医院的停车场太大了,得分成五个监控区域,而杉就负责C区。
“什么?什么”大家好奇起来,都聚集到他的位置前,只有杉安静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区域,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仿佛与己无关。
“看”
李维指着镜头前一晃而过的漂亮女护士,在这里工作枯燥无味,看美女成了他的“第二项工作”。
“切!臭子,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特别事情呢!”
“不过这妞的身材倒是不错!”
“看那一双惹火的长腿”
埋怨过后,他们议论起来,只要抛给些人一个话题,就能持续到下班,如不解气第二天他们会接着聊。杉已经工作一个多月,对保安室的人事一清二楚,他们是不务正业,胸无志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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