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落裳就急急忙忙的撞开了秋离凤的房门,黑着脸将秋离凤从床上拉了起来。
无论是谁一大早被人从床上提起来都无法高兴的起来,秋离凤更不会高兴,他也并不只是不高兴。他的脸色已变得铁青,一双眼睛更是阴森森的盯着白落裳的手。
白落裳显然忘记了被自己捉住的是什么人,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地瞪着秋离凤的眼睛,恨恨道:“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
秋离凤冷冷的看着白落裳,没有话。
一大早跑到别人的房里把人从床上拖起来,谁才是有毛病?
很明显,白落裳才是有毛病,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毛病,他觉得秋离凤才有毛病,而且毛病很大。
白落裳很生气,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更大,好像恨不得将眼珠瞪出来,一脸气势汹汹的质问道:“你什么时候去我房间的?”
秋离凤挑眉,难得没有因为白落裳的无理而感到不快,反而好像很开心似得,眨着眼睛,笑着道:“如果是我进你的房里,又没有被你发现的话,那么现在的你一定已经是个光头。”
白落裳黑着脸,瞪眼道:“我为什么要是光头?”
秋离凤身子一软,又躺回床上,冷冷道:“因为我很早以前就想把你的头发剃光,因为我觉得你应该做和尚。”
这么一听,白落裳立刻就跳了起来,一脸凶相的龇牙道:“我宁愿被你砍头,也不愿意让你剃光我的头发。我宁愿去死,也不要去做和尚。”
秋离凤冷冷看着他,讥诮道:“段南山都能做道士,你为什么就不能做和尚?”
白落裳板着脸,不快道:“我不是过来和你开玩笑的。”
秋离凤懒懒的看着自己的手,懒懒的:“刚巧我也不喜欢开玩笑。”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落裳皱起眉,丢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冷冷道:“如果不是你,那么这张纸又会是谁放在我枕头上的?如果不是你爬进我的屋,又会是谁?”
秋离凤打了个哈欠,转过身面朝床的里边,闭着眼睛冷冷问道:“我是女人吗?”
白落裳瞪着眼睛,“你要是女人,我就把眼睛挖出来送给你。”
秋离凤不屑道:“你要把眼睛挖出来送给我,我就送一对狗眼睛给你补回去。”
白落裳握紧拳头,“幸好你不是女人。”
秋离凤冷冷一笑,“既然我不是女人,我又为什么要爬进你的屋?”
白落裳突然张大嘴巴,满脸惊讶的道:“难道爬进我的屋,给我送信的,是一个女人?”
秋离凤冷诮道:“如今武林中,有这种事的女人不多,如果真的是那样的女人,她们一旦进得了你的屋,估计就不会单单只送一张纸。”
那样有事的女人一旦进了白落裳的屋,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离开。
白落裳不会听不懂秋离凤的话,不过他选择假装听不懂,“既然不是女人,又不是你,我实在是想不到究竟还有谁敢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爬进我的房间,还能不被我发现。”
秋离凤轻声哼了一下,冷冷道:“不管你想不想得出来,现在的确是有一个人趁着你睡觉,偷偷爬进了你的房间,而且还没有被你发现。”
白落裳心里更加不快,咬牙道:“那你,这人究竟是谁?”
秋离凤冷冷道:“当然是一个即不想砍你的头又不想剃光你的头发的男人。”
白落裳叹了一口气,道:“所以我才实在想不通,究竟是谁这么好心,竟然给我传送这样的好消息。”
秋离凤冷笑道:“既然是好消息,你为什么看起来却不高兴?”
白落裳苦笑道:“我只不过是觉得这个送信的人,对我来,很危险。”
完,他便稍稍回头,轻飘飘的瞄了一眼被他推开的房门。
原来站在门后的斗篷黑衣人一脸冷漠的看着白落裳,既没有要躲起来,也没有要上前的意思。
这个人,或许就是那个即不想砍他的头又不想剃光他的头发的男人,而且他也有事趁着白落裳睡觉的时候,偷偷爬进他的房间,还可以不被发现,因为这个人身就是或许影子里的人。
白落裳冷冷的扫了斗篷黑衣人,不满的对秋离凤抱怨道:“东西是他送来的,而让他这么做的人,总该是你了吧。”
秋离凤高深莫测的笑了一声,阴恻恻的。他居然默认了,他已承认是他让那个斗篷黑衣人去传的信。
白落裳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忍不住再次看了那人一眼。
宴影楼的人,实在是令他不喜欢。
秋离凤翻身起来,冷着声音道:“你的话完了吗?”
白落裳双眉一垮,苦笑道:“如果你是我,你觉得还有没有话?”
秋离凤提腿踢了白落裳一脚,冷冷道:“快滚,公子还要睡觉。”
白落裳又瞪起眼睛,“你不起来?”
秋离凤冷冷的看着他,冷冷的笑,“我起来做什么?”
白落裳将手中的纸递到秋离凤面前,重重的道:“去审犯人。”
秋离凤蓦地闭上眼睛,倒头睡下,一脸不愿搭理的样子。
白落裳立刻去拉人,一边拉一边生气道:“这事也算是你惹出来的,现在好意思袖手旁观?这犯人你是审也得审,不审也得审。”
秋离凤闭着眼睛,道:“那是县官的事。”
白落裳咬牙,“那总该去见上官陌云。”
“那是你的事。”
“你让我一个人去?”
“又不是龙潭虎穴,去了还能喝酒,这样的好事,这样的便宜,除了你,还能让谁去?”
白落裳狠狠瞪着秋离凤,“你这是再一次算计我?”
秋离凤冷笑,“如果你还有算计的价值,明你还不是一个废人。”
白落裳的眼睛差点瞪出来,恶狠狠的:“如果我已没有算计的价值,就明我已是废人?”
秋离凤冷冷道:“你有见过算计废人的吗?”
白落裳咬着牙,“废人的确没有被算计的价值,也没有人会去算计一个废人,只有笨蛋才会被算计,所以我是个笨蛋,对不对?”
秋离凤冷冷道:“你才不是笨蛋,你很聪明,就是因为你太过聪明才会变成是祸害,你是走到哪里都会招来无尽的麻烦,瞧,眼下不就又找来祸事了?”
这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白落裳忍不住叹气,“这件祸事,我却认为不是我招来的,而是大公子招来的。”
秋离凤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白落裳盯着秋离凤的背影,喃喃道:“我突然很好奇,大公子究竟是在下一盘什么样的棋。”
秋离凤弯着眉眼,低声笑道:“我下棋很厉害,不管下哪一种棋,最后赢的一定是我。”
“所以,我只要配合你,我最后也一定会赢?”
“白大侠当真智商过人。”
“……那也比不过大公子智谋过人。”白落裳瞠目,“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陪大公子下这盘棋?”
秋离凤干脆闭着嘴巴,不再理他。
白落裳只好惺惺了离开,他的手里握着一张纸,纸是秋离风传给他的,而秋离凤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张纸?很显然是从墙上撕下来的。
白落裳盯着那张纸,忍不住又开始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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