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县官为了巴结讨好李恪、张七众人,大献殷勤,为他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筵。rg众人正欲用餐,那个偷赤灵芝的贩又跑来作案,被当场捉住。
张七见那贩目光闪烁,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诧异道:“哥,你有什么事就直嘛!何必吞吞吐吐的!”
“侯爷!我、我,人斗胆想请侯爷审讯!”
“放肆!”县官呵斥道,“你一个犯案的蟊贼还敢挑三拣四,劳顿侯爷?你也太嚣张了!”
张七忙摆手道:“诶,县令大人,既然这哥要我审问,必然有他的想法,更何况我的赤灵芝还在他手里,我也有必要问问!”
“这……”县官面露难色,“惭愧!惭愧!下官怎好打扰侯爷呀?”
“是呀是呀!”那商人也应和道,“人之事实在不敢惊动侯爷!还请侯爷先行用餐,若是待侯爷饭后,此贼还未招供,您再审也不迟呀!”
贩满脸惊慌,急叫起来,“侯爷!别走!请您一定要审讯我,侯爷!”
“好了好了!我意已决!快把他带到客栈去吧,我就在那儿审问!”张七完,转身先一步返回了客栈大堂。
客栈掌柜的闻讯,忙不迭命人搬开桌椅,腾了一个场子出来。
而后,衙役们将贩押至堂前。
张七就问:“哥,这回你总可以了吧,你为何还要偷人家东西呀?你把我的赤灵芝藏到何处了?”
贩还没开口,商人就抢先回道:“侯爷,事情是这样的,方才人要去街对过的酒楼跟一个大主顾谈生意,从这客栈门口走过,忽地感到腰带好像被人拽了一下,就低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这个贼拿着我的钱袋子。于是,我当场抓住他,跟他理论,谁知这贼还不依不饶,想倒打一耙,多亏这几位官爷出手帮忙,才帮我把他制住了!”
“哦,是这样吗?”
贩诺诺道:“是、是。”
“可是刚才我怎么好像听到你喊什么侯爷不要,这是什么意思啊?”
“侯爷,我、我……”
县官一脸不屑,“侯爷,这有什么可怀疑的?似这等蟊贼个个都是狡诈顽劣之徒,他被人捉了现形,无非就是想要迷惑我手下的视线,趁机逃脱罢了!”
“哦?当真如此?”
“是。”贩轻轻点点头。
“那你把我的千年赤灵芝藏到何处了?”
“嗯,藏、藏到了我的家中,我现在就可以带侯爷去取!”
“哎呀,那敢情好啊!”
县官赶忙又自告奋勇,“区区事何劳侯爷费心?您只需安心在这儿吃饭就行,这跑腿的差事下官为您代劳!”
“可是这赤灵芝太过珍贵,我就怕再出什么差错呀!”
“能有什么差错呀!你就让他去吧!”空空道人实在忍不住了,埋怨道,“傻子,就你事多,老道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看看,再不吃这菜可就凉了!好好的一桌酒席岂不是白瞎了吗?”
“是呀!侯爷不必担心,这事包在下官身上!”
张七也只得答应:“也好,那你就去吧!”
“侯爷稍待片刻,下官去去就回。”县官着,就令衙役们押解贩往外走。
张七还不忘嘱咐他几句,“县令,你替我拿回赤灵芝就好,不要难为这个哥,更不要对他动刑,他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要养,也不容易呀!你事后就把他放了吧!”
“哎!好!侯爷放心!”
“好了!这回可以吃饭了!”老道等不及了,先滋溜儿喝了一口酒,就拿起筷子夹菜。
张七和其他人也正要动筷子,就听贩突然喊了一声,“别吃!酒菜里有毒!”
“啊?”众人都吓了一跳,再扭头观瞧,就见贩发疯一般挣脱开衙役的手,扑倒了在张七的脚边,而此时,他的后背上赫然插着一把明晃晃地匕首!
“哥!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张七急忙俯身去扶他。
“侯、侯爷!”贩颤颤巍巍地抓住了张七的手臂,把千年赤灵芝拿了出来,交到他的手里,“你、你是好人!行行好!快去救救我的老娘和孩、孩子……”
“哥!哥!”
那贩已然闭上了眼睛,咽气了。
张七不禁怒火中烧,急红了眼了,“!这是谁干的?”
那县官也懵了,“这、这、这是怎么搞的?”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封住客栈!不能走漏一个人!”
“哦!对对对!快!快封锁客栈!”
一个衙役上前禀报道:“太爷,那个商人刚刚跑了!”
“还不快去追!”
“是!”
翟珊、李恪和阿史那云闻言,也连忙飞身冲去客栈,抓人去了。
张七就向老道请求道:“道长,你腿脚快!也受累跑一趟吧!”
“傻子,你、你可真会使唤人啊!贫道就剩最后一口气了,你竟然也不放过!”
“老道你怎么了?”张七仔细一看,这才注意到,空空道人的身体正不住地抖动着,他脸色苍白,嘴角处还渗出了鲜血。
“道长!你!难道你刚才吃了这酒菜?”
“你子才看出来呀!唉!不想贫道聪明一世,最后居然栽到了这张嘴上面!哎呦哎呦呦!真他娘的倒霉呀!”
“道长!”张七可吓坏了,忙扑过去,“哎呦,你可不能死啊!道长!我的道长啊!你要是就这么走了,多冤哪!”
“少他娘的放屁!我还没死呢,你就叫上丧了!你放心好了,贫道这身武功可不是白练的,适才我已及时催动内力封住了奇经八脉,还吃了几粒解毒的丹药,毒素一时半刻还要不了我的命!”
“哦!还好!还好啊!”张七长出了一口气。
危机来得太突然了,一边的程怀亮也急坏了,厉声向县官问道:“县令,这菜可是你送来的,你要存心害死我们吗?,你到底是什么人?”
县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如土色,吓得都快没脉了,“大人!我毫不知情啊!这事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这毒酒毒菜是怎么来的?我劝你放明白点,出实情来,我们尚可法外开恩,饶你一命,若是还嘴硬想蒙蔽我们,我们即刻就将你抓入死牢,按谋逆罪论处!”
“呃,啊!别!大人饶了我吧!”
“快!”
“好好!”县官也知道此事干系太大,一味隐瞒只怕是不行了,只好如实相告,“昨晚,下官得知吴王殿下和侯爷驾临敝县,诚惶诚恐,想备一桌酒席好好招待你们,可又唯恐县衙的饭菜太过粗陋,不合诸位大人的胃口,就打算花钱到外边找人来做,正巧下官的一个朋友自称认识几个大酒馆的厨子,可以帮下官联系,下官一时糊涂,就答应他了!谁知事情竟是这样子!下官无能,险些铸成大错,悔之晚矣,请大人开恩哪!”
“恩,你还算识相,我来问你,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呃、呃,我也不太清楚,他好像姓高,是个极有钱的阔主儿!”
“姓高?”张七一皱眉,“他娘的!该不会是高远斋吧?”
“哎!对!下官记起来了,有人这么叫过他,好像就叫高远斋!”
张七和程怀亮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哦!怪不得!看来这是碰上老冤家了!”
张七又接着问道:“那哥是怎么死的?可是被那个逃走的商人杀的?”
“这个下官真不知道啊!”
程怀亮想了想,“我猜,这哥多半是无意中撞见有人在咱们的饭菜里下毒,就跑来想给咱们报信,不想在客栈门外被高远斋的人发觉、挟持住了,最后才冒死向咱们示警啊!”
“恩,得有理,哥冒死救了咱们,他的娘和孩子可能也被高远斋的人抓了,咱们得赶快去救人哪!”
“是呀!唉!殿下他们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
“咱们不能等了,现在就走吧!”张七着,回头看向空空道人,“道长,你现在还好吗?能走动吗?”
可老道没有回应,只闭着眼睛,枯坐着,一动不动。
“道长?道长?”
两人对视了一眼,脸色都变了,慌忙起身过去查看。
程怀亮把手指放在老道的鼻下试了一下,“恩,还好,他只是昏厥了,还有气息!咱们现在怎么办?”
张七还没话,县官趁机跑过来表态道:“侯爷,大人,要不,你们就把道长交给下官好了,下官一定会加上十二万分的心照看道长,将功折罪!”
“交给你?你他娘的更靠不住,滚一边去!”张七心翼翼地将老道背起来,朝程怀亮一招手,“走吧!”
“哎!侯爷!”
“你快去把哥好生盛殓起来,别跟着我们!”张七着,和程怀亮大步流星出了门,赶往贩的家。
他们赶到的时候,那民宅外面已经围了很多人,人们都指指点点地,在着什么。
张七和程怀亮挤开人群,往里看去,只见断壁残垣之中,高远斋正带着一大帮杀手,挟持着贩的老娘和孩子们,跟翟珊、李恪和阿史那云对峙着。
那个逃走的商人也在其中,他正气喘吁吁地向高远斋汇报呢,“哎、哎呦!老爷,咱们的计策差点就得手了,都怪那个不开眼的贼最后跑出来横插一杠子,把事情给搅了!真是可恨!”
高远斋摆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老爷你可要多加心哪!这三个人可不白给,都他娘的会两下呀!”
“怕什么,咱们不是还有护身符吗?有这老太婆和这三个崽子在,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对面的李恪高声道:“高远斋!你这个无耻的败类竟然流窜到这儿来了!还想暗害我们?我看你是自寻死路啊,识相的放了人质,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高远斋冷笑一声,蛮不在乎,“吴王殿下,事已至此,你觉得你这些还有用吗?”
“那你想怎样?”
“我想见见张七那子!我有话要当面跟他!”
“是吗?好啊!我来了!”随着话音,张七从人群中走出来,他把老道交给身边的程怀亮背着,快步走上前去,抱着肩膀看了看高远斋,“行,你这只癞皮狗还挺禁活的,当年在龟兹,你就该被乱棍打死的,不想让你捡了一条狗命,又跑回来了!怎么?你是打算要找我报仇吗?”
“呵呵,张七,你我彼此彼此,就不要多废话了吧!我知道,那个千年赤灵芝一定又回到你手里了,所以我只有一个条件,只要把赤灵芝给我,我就放了老婆子和这些孩,你看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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