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没想到在车上竟然能遇到高人,我有点意外。 老魏头依旧用眼角看了看对方,还是没话。我了解老魏头,闯荡江湖久了,自然非常谨慎,不能喜形于色。 我连忙谦虚:“我哪有什么根基,都是书本上的东西。” “书是死的,人是活的。风水是死的,人心是活的。”他饶有深意的道。 我点点头:“所以方才您观风水不如观人心啊。” “不错,”他沉吟半晌,忽然转身回自己的铺位上拿下一个包来,接着从包里取出一个黄布包裹,层层揭开,取出一个方盘来递给我:“你看看此物。” 老魏头坐在我旁边,自然也看到了。 我连忙接过,入手沉甸甸的,不知道何物所铸。低头仔细查看,却是一块罗盘,内外共七环,上边布满仪轨,最外围是八卦图形,内里是一个双抱阴阳鱼。上边隐隐有光华流动,一望而知是一件通灵的古物。 王聪也凑过来:“这是啥?” “这是风水罗盘,风水师必备之物,看这方盘古朴拙然灵力蕴藉,只怕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我解释道。 这时候,老魏头突然开口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罗盘名唤文王定星盘,相传乃是文王囚于羑里时,演先八卦测位定星之用。” 老者一愣,看着老魏头然后微微点头,显然是同意他的法。 乖乖,那得值多少钱啊,我一边把玩一边想,嘴上却道:“这么来一定事件法器了?” 老者傲然道:“寻常罗盘,总不免受时地气的影响,遇到念力混乱的所在,大部分罗盘都会失灵。” 王聪抢着:“这我知道,很多飞机到了百慕大就仪器失灵,分不清东南西北。” 老者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罗盘定位之理乃是因循地气,地气一乱则罗盘必乱。不过这一方文王定星盘——”他一指罗盘道:“此盘非但不受任何异常地气的影响,更可侦测异向,加以警示。” 我暗自吞了下口水,这可真是件宝物啊。 “相逢即是有缘,此物就送与兄弟了。” “啥?!”我一哆嗦,差点没把罗盘扔出去。 老魏头一笑:“呦,你得便宜了。” 不是吧,真要给我? 等等,这老头不知道什么来历,莫名其妙的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得防着点,现在很多骗子啊,比方街上拣个钱包,然后来人见面分一半吧,这些骗术法治进行时都讲过好多回了,这老头不会也是这个路子吧,先拿个假宝贝送我,然后又自己没路费回家了,我拿了人家东西自然不好不给点吧,又或者他一走,马上来人这是贼赃,要我罚款…… 我一边想着,一边把罗盘举在头上仔细看着,怎么看都是个好东西,再看看这老头,一脸正气,仪表非凡,也不像鸡鸣狗盗之辈啊。 老魏头好像看出我的心思了,“放心,此物不是假的。” “比真金还真。”老者补充道。 他这一,倒把我的不好意思了。话回来,我这人虽然贪心,不过也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况且人之一生福祸多有定数,因才招祸的例子还少了啊。闻言连忙把罗盘递回,道:“这等宝物,非厚德之人所不能承受,我自问福薄,怕折寿啊。” 旁边老魏头一个劲的用脚踢我,我理也不理。 老者并不接回罗盘,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萌生此念?” 我摇摇头,心想总不会因为我帅吧,口中却道:“难道前辈是听了我那一番风水乱弹?” 老者哈哈大笑:“你那一番话,唬唬外行还行,在我看来,不过是咿呀学语一般。” 我脸一红,唉,那我就更糊涂了。 只听老者续道:“风水可学,人心却难易,你知风水乃道,不肯因私心而枉道,”他一指那边那个灰头土脸的胖子:“所以你明知此人非善类,仍为他指点迷,却又不肯帮设局反噬,这番作为,当得上善恶分明行止有度,颇具大家之风。” 这番话得我很是有些惭愧,我所以帮那个胖子,有很大成分上是不想在大家面前跌份,后来又不帮他,是因为我也真不会,我的风水术还没老魏头水平高呢。 当然这当中也有这老头的这些原因,只不过我当时可没想得这么高尚呵。不过此刻可不能出我的真心话啊,我就坡下驴:““前辈过奖了,我师父常常教育我,阴阳之道乃道,处处当合地正理才是。” 老者不住点头,又道:“老夫一生孑然一身,不曾育后,也不曾收徒,眼见大限不远,正愁这宝物无人承继,却在这火车上遇到你,岂非缘分。你万万不可再推辞了。” 老魏头在一旁给我使眼色,让我手下这东西。 我看着老者把话都道这份上了,我也就甭假客气了:“您都到这份上了,我就收下了,您老尊姓大名能不能告诉我,好让我心中有数,日后也把您当师傅供着。”话出口我才觉得不太合适,人家这还没死呢,我就提起上供来了,真够晦气的。 他不以为意,道:“姓名不过代号而已,皮囊已然布包,徒留姓名何益。”呆了半晌,双目射出缅怀的神色,似在追忆尘封的旧事:“我七岁时遇到恩师,传我此盘,如今已是六十年了。当日恩师授此盘时有言,此盘无谓师承,只归有缘之人,日后你持此盘时需切记‘秉承初心,莫沾邪秽’,你可记下了?” 我连忙点头。 “如此甚好,也了却我一桩心事。”这时车徐徐停靠在一处站,老人微微一笑,竟不逗留,下车洒然离去。 我抱着文王定星盘,心里这个美啊,想不到我人品这么好。却也有些伤感,与这老人一面之缘而已,这么好多人,却也命不久矣了,人生于世,当真是脆弱得很。 老魏头看着我手里的定星盘:“这可是个宝贝啊,你子发了。” 我点点头,没言语,这盘子如果拿去文物市场,不知道要卖出什么文数字,而在我们阴阳师手里,它的作用,却只能用无价之宝来形容了。 这时火车又缓缓启动,下一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平阳县了,莉兴奋的像个鸟,我把定星盘收好,坐在窗边,看着车厢外疾驰而过的风景,一株株大树如同被拦腰折断一般,让人没来由的心里不自在起来。 一路上居然还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的坟头在荒野中伫立,看来这个地方还保留这一个很大的陋习,土葬。 土葬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封建迷信啊环境污染啊那些都不了,从我的专业角度讲,至少土葬大大的增大了尸变的机会。 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一把火烧了岂不干净? 车到平阳县,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我们五个下了车,到车站对面找巴车到他们村子里,却瞥见那个死胖子也在这一站下了车,在火车站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人。 我没在意,和大家坐上巴,四十分钟后来到莉的家,大榆树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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