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桑回过头,看了看白晨,阴冷的吭了声。rg
“娃,座饶你一命,你该感恩戴德,不要得寸进尺!哼……”
“没办法,我这人是这么的不知好歹。”白晨嘿嘿的笑着。
邬桑心念一转,杀这娃也不过是一掌的事情,愣哼一声:“找死!”
邬桑随手一掌拍向白晨,白晨手一抬,便是一拳迎向邬桑。
砰——
拳掌相交,邬桑只觉得整条手臂都被震麻了,脚步连连退后,胸口气血难平。
反观白晨也是退了几步,嘴里骂骂咧咧的低声抱怨着:“娘的,这身子板真不舒服,一点力道都使不上来。”
邬桑的脸色惊变,这年纪,修为居然与自己不相上下,这子到底什么人,什么来历?
“子,念你天资绝顶,老夫乃才之人,若是你肯顺从老夫,拜入天一教中,老夫便放你性命,而且将来待我大业将成,你也必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哈哈……”白晨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能不能活的过今晚都还是两码事,居然还想着将来的千秋大业,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子,老夫不得不承认你的武功不弱,可是,老夫是天一教的长老,你觉得老夫手头上的这点能耐?”
邬桑虽然惊奇白晨年纪,武功便如此出众,可是他不怕白晨。
作为一个苗人,还是天一教的长老,他的最大事不是身上的武功。
邬桑吹了个指哨,原野中立刻沙沙的响起,一只只五彩斑斓的毒虫,开始从四面八方的涌来。
“娃,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的话。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些虫子……”
邬桑的话没完,突然啊的一声,一只虫子居然朝着他的脸扑来,邬桑一巴掌拍死那毒虫,半个脸都已经肿的跟满头似的。
白晨微笑的站在邬桑的面前,邬桑的脸色惊恐万分。自己身上有虫王,完可以控制周边十里之内所有的毒虫,怎么那只毒虫会袭击自己?
白晨蹲在邬桑的面前:“你知不知道,只要扰乱虫子的感知力,它们会失去常规的理智,管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它们都不会犹豫的攻击。”
“为什么你没事?”邬桑心头戚戚不安,目光闪烁的看着白晨。
这些虫子根不攻击白晨,相反,它们还在主动的避开白晨。
这让邬桑更加惊恐,难道这子的御虫术比自己还高明?
“难道你不知道,只要在身上放一颗瘴尘丹,不管是什么毒虫。都不能近身的吗?”
瘴尘丹!居然是瘴尘丹……
这个几乎已经绝迹的奇丹,居然重现江湖了。
瘴尘丹等同于苗人的克星,特别是对于那些控虫的苗人来,简直是灭顶之灾。
“你看这些虫子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不知道你的皮肉合不合它们的胃口。”
邬桑可以看到,这些被自己召唤来的虫子,正在咧嘴发出沙沙声响。
以前的邬桑,从未感觉到。虫子原来也会如此的可怖。
可是这时候,他只觉得头皮发麻,身肌肉都绷紧了,连脸上的脓包所产生的痛楚,都被无限放大。
“你看,这是瘴尘丹。”
白晨将瘴尘丹拿在手心,可是邬桑突然一把夺过。紧接着邬桑便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肚子一阵挣扎抽搐。
“这……这不是瘴尘丹……这是什么……”邬桑立刻明白上当了。
“这是瘴尘丹,我爹可是教我不能谎的,不过你肚子里的那只虫王。最讨厌的是瘴尘丹了,你这么拿着瘴尘丹,虫王当然要反抗。”
此刻邬桑已经开始浑身痉挛,肚子已经冒出一片血迹,邬桑脸色苍白,惊恐不已。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来也没想着杀你,你身上藏着虫王,那些毒虫虽然对你虎视眈眈,可是未必真的敢上来攻击你,你这是自作孽,所以人是不可以有贪念的,古人云,人心不足蛇吞象……”
邬桑此刻哪里有心思听白晨的挖苦调侃,身体微微抽搐的,显然是痛到了极致。
“唉……其实呢,要保住性命,也不是没办法,只要你把这颗瘴尘丹吃了,你肚子里的虫王能消停了。”
这句话邬桑听到了,可是三番两次的被白晨玩弄,让他对白晨的话产生了怀疑。
“别犹豫了,我现在要杀你,只是一根指头的事情,不用再玩其他的花样,我是真的悲天悯人,毕竟我还是个孩子嘛。”
邬桑强忍着痛楚,咬着牙迟迟不愿服下瘴尘丹。
“宁死不屈,真是一条好汉……看在你这么勇敢的份上……”白晨嘿嘿一笑:“我会把你的身体当作虫王的孵化室……”
白晨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了,当作孵化室是死不了人的,虫王会很好的维持你的身体机能,你还有感觉,还可以感觉到痛。”
“你杀了我吧,我不要当虫王的孵化室……”
“我从来不杀人的,你让我这孩子怎么杀人,而且我最怕见血了。”
邬桑有一种吐血的冲动,眼前这孩,简直是个恶魔。
“所以我嘛,吃了这颗瘴尘丹不什么事都没了吗,反正再坏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坏了。”
邬桑一咬牙,一口吞下瘴尘丹。
是啊,这子的没错,再坏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坏了。
服下丹药后,痛苦的感觉并未出现,相反,邬桑感觉体内破损的内脏,居然开始奇迹般的愈合了,不只如此,原暴虐的虫王,此刻也开始平复起来。
白晨满脸灿烂的笑容:“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邬桑咬牙切齿的看着白晨。恨不能将之抽筋扒皮。
“你对那颗丹药动了什么手脚?”
“没什么,是加了点料,让你的那只虫王听话一点。”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以后你要么如同奴才一样听话,要么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以为我会从命吗?”邬桑眯起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白晨。
只是。邬桑刚提起勇气,准备再次动手,突然肚子传来一阵腹绞。
“我年纪,最怕别人骗我了,所以为了防止别人骗我,我多半会给自己留个后路。”
邬桑已经痛的满地打滚:“我……我的虫王……”
“现在它听命于我。”
“你……算你能控制虫王。大不了一死……”
“你可以试试看。”
死,不是谁都下的了决心的,哪怕是一个求死之人,也未必真的可以迈的出那一步。
邬桑抬起手,想要给自己的脑门来那么一下。
可是这手掌举着半天,迟迟也下不了手。
“好了,虫王闹腾够了。如果你没打算死了,那老实点,免得惹得我不高兴,孩子的脾气最喜怒无常了,你不希望惹我不高兴吧?”
邬桑脸颊抽了抽,哪里有自己是孩子的孩子,还自己的脾气喜怒无常。
邬桑可从来没见过,如此心机深沉的孩子。
从始至终。自己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邬桑虽然恨,却对白晨产生了一种能的畏惧。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是绝对不会再面对这个孩子的。
林子的战斗,早早的结束了。
失去了邬桑的指挥,失去了虫王压阵。
双方从根上,已经处于不对等的状态。
在苗人的战斗中,人数的优势反而在其次。真正决定战斗的,反而是双方的虫王。
好像是一场正规的战斗一样,谁的将领强,谁占据优势。
“教主。石头引走了邬桑,不会有事吧?”
“这……”阿古祁莲的脸色犹豫不决,从心底她是非常不愿意白晨出事的。
不得不,他们兄弟是这么会讨人喜欢。
“教主妹妹,想我了吗?”这时候白晨回来了,满脸的春风得意,不出的逍遥自在。
一看到白晨,阿古祁莲的腮帮子便鼓了起来,恨恨的瞪了眼白晨。
不过看到白晨身后的邬桑,脸色便是一沉。
“他怎么来了?”
“我看教主妹妹最近缺人手,留了他一条命。”
阿古祁莲皱起眉头:“他没为难你?”
邬桑鼻子一酸,抹了把眼泪。
阿古祁莲这分明是在嘲弄自己,谁为难谁啊。
阿古祁莲和阿穆尔都是愣了一下,邬桑哭了……天一教的长老居然在自己的面前掉眼泪。
“你把他怎么了?”
“是顺手调教了一下。”白晨嘿嘿的笑了笑。
“顺手调教?”阿古祁莲眯眼睛,看向邬桑:“这子对你做了什么?”
邬桑狠狠的看着阿古祁莲,半天也不肯吭一个字。
白晨一脚踹在邬桑的大腿上,邬桑噗通的摔在地上。
“我家教主妹妹和你话,你没听到吗?当一条狗都不会,要不要我给你牵一头狗过来让你学一下?”
阿古祁莲张大嘴巴,错愕的看着白晨。
前一刻还是一个可的孩子,下一刻已经变成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奴隶主。
而且言词是极尽的尖酸刻薄,听的阿古祁莲满脸惊愕。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你信不信我把你丢虫堆里,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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