朏朏猫妖闻言,目光先是一寒,继而一暗。
“哎,敞斧妖帅,如今我已落得这般境地,此番如能重回妖体期,就已经心满意足,妖体大圆满是不敢再奢望了,妖帅的称谓,就不要再提了。”朏朏猫妖,即飞霏,语气中有些落寞。
一声大笑传来,此时义已经看清,正在和飞霏谈话的,正是一只比普通的敞付妖鸡体形大三倍的、通灵期大圆满的敞付妖鸡。
义心中暗想:“这只应该就是敞付妖鸡的头领了吧?居然已是通灵期大圆满的修为,怪不得能降服这山谷内的近百只敞付妖鸡,咦,不对啊,敞付妖鸡怎么会口吐人语,难道是鸡妖?”
义的念头刚刚转完,灵识中就看到了,那只敞付妖鸡身上有光芒一亮,随即变化成了一个男子的模样,四十岁左右,细长的眉毛,而圆的双眼,塌鼻子尖嘴,身散发着浓浓的妖气。
“果然是一只鸡妖!暗暝森林的妖族之人居然已经把手伸到了荒朔边陲,看来所谋不啊,这次我能立功了!嗯,要对主人,少搬点石头,也许向主人要雪雯帮我盖洞府会好点……”义窃喜暗想。
敞付鸡妖,即敞斧,看着此刻飞霏的美貌女子虚影道:“飞霏,不用担心,只要这次的计划能成功,我相信土妖王一定不会亏待于你的,以土妖王的神通,助你重返妖将,甚至是妖帅,应该不在话下。”
飞霏微微一笑,道:“希望真是如此吧。经你这么一,我现在还真的有点等不及明夜子时的到来了呢。敞斧,这次多亏了你向猊尊者和狨尊者求情,才能让我来到荒朔边陲夺舍重生,戴罪立功。”
敞斧闻言,细的圆眼忽地露出一丝爱慕之意,看着飞霏道:“霏儿,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心意怎样,你应该知晓,等这次行动结束,你就答应我,成为我的道侣吧,我会好好疼惜你的。”
飞霏闻言,双眉轻蹙,她自然知道,敞斧和早已死去的犬四烙,其实早已对自己的美貌垂涎已久,只是在以前,飞霏同样身为妖帅,而且论能力和实力,都是三人中最强的,所以二人只敢在心中想想。
原飞霏是倾心于青躴,怎奈青躴根就不理睬飞霏,愤恨之下,飞霏转而决定委身狨夭,想要通过狨夭的帮助,突破至妖丹期,以盼能得到青躴的另眼看待。
飞霏刚刚做下决定时,猊弑和狨夭就接到土屠的法令,要到青国、邑幽国和荒朔边陲同时执行秘密的计划,于是飞霏还来不及投进狨夭的怀抱,便跟随着猊弑和狨夭,与敞斧和犬四烙二人,出了暗暝森林。
飞霏目光一寒,冷声道:“不要喊我霏儿!你这样叫,就会让我想起那丑怪恶心的焦庐,还有他喊的朏儿,实在令人作呕。敞斧,明夜行动时,你要助我暗中杀了那可恶的鱼妖!”
刚才敞斧在见到飞霏皱眉和目中闪过寒光的时候,原心中已悄然生出杀机,此前敞斧向猊弑和狨夭求情,明面上看似是为了大局着想,但实际上,只是为了趁机获取飞霏的芳心,从而占有飞霏。
敞斧的心思,飞霏心中自是清楚,所以在皱眉之后,出了“不要喊霏儿”和“帮助灭杀焦庐”的话语,果然,敞斧在听到后,目中的寒光立即消失,转而眉笑眼开。
敞斧拍拍了胸口,看着飞霏道:“霏,飞霏放心,我一定亲自斩下那焦庐的鱼头,带回来给你炖汤喝!飞霏,你这是答应我了吗?”
飞霏没有话,而是微微点了一下头,敞斧见此大喜,咧嘴大笑。
敞斧心情大好,大笑道:“土妖王果真神机妙算!一早就料定狰妖宗不可靠,也预料他们一定会暗中与荒朔边陲的瞿尧部密谋,所以早已在荒朔边陲布置了暗手。”
“因此我才能顺利地在这个山谷里藏身和谋划,才能顺利地联系上外海的海妖,只要明夜,海妖袭击瞿尧部和崇羽部,我们就立马散播消息,外海的海妖图谋不轨,杀进了荒朔边陲。”
飞霏不好拂了敞斧的兴致,于是接着道:“利用崇羽部与瞿尧部之间的嫌隙,随后假传是对方暗中勾结了海妖,再有他们分别依附的二圣部落,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到那时,荒朔边陲必定大乱。”
敞斧哈哈一笑,看着飞霏道:“没错!再加上不久前,飞霏你偶然发现的那个翼望圣境外围的上古洞府,虽然没有从中得到宝物,不过暗传了消息,一定能让望恒部、崦孟部和嵫刚部平白起了争执。”
“又加之有我们的暗中推动,如今的渭衡部和泑华部虽无明争,但也是暗斗不断,这样一来,十大部落已有九部卷入纷乱之中,剩余的泾泰部也绝对不可能独善其身。”
飞霏目光一凝,道:“是啊,不过以我这段时间与海妖,尤其是和焦庐的接触,发现海妖其实非常地狡猾,我们这次与海妖暗中合作,只怕海妖会另有所谋啊。”
敞斧闻言,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道:“哼,他们海妖再怎么狡猾,也比不过土妖王的智谋深远,他们海妖无非就是想趁此机会,彻底占据荒朔边陲,以后就能随意出入于南昆荒洲和冥虚星海。”
“但他们又岂能想到,土妖王早已料到海妖会有此打算,所以才会让我们在明夜行动过后,就立即散播海妖袭击荒朔边陲的消息,消息传出后,那些海妖必定会被群起而攻之。”
“到那时,海妖必定不会甘心就此退回外海,如此争斗一起,不仅是荒朔边陲的神使,南昆荒洲其他地方的修士也会闻讯过来助阵灭杀海妖,甚至是天弥山的雪家之人,也一定会被吸引到荒朔边陲。”
“等到荒朔边陲杀得血流成河,土妖王就会与傲妖王和祸妖王一起率领族人,启动血月地妖大阵,同时杀出暗暝森林,这样一来,南昆荒洲至少有一半,都会被我们所占据和掌控。”
敞斧到此处,得意地哈哈大笑,似乎刚才所的已经实现了一般,飞霏见此,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屑,但有些愤恨和无奈。
接下来,敞斧和飞霏又了不少,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大多数还是敞斧对飞霏一厢情愿的纠缠之语。
义感觉再无探听的必要,于是悄然遁出了山洞,离开了山谷,直往仪羽河急速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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