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田余风持着令牌下得山去,到了湖口,北又清热情招待了他,和北韵绮聊了一阵,看两人也收拾着大包包,又另有一个老年艄公一个老婆子站立在渡口,方知两人也准备走了。rg他们要去邻国紫重国去一趟,倒不是离开,而是去探亲。那老艄公也是热情之人,为三人撑舟,并且请三人吃老婆子带来的晒好的瓜果干,别有一番风味。不多久,三人便与老艄公告别。到了贯城外,田余风与两人也告别了,自不在话下。
一路向东北方行进,田余风买了一匹劣马,虽然度慢了些,但赶路却是够了。此时他身上的盘缠不多了,仅仅只有上次写信家里寄来剩余的二十两银子,吃饭住店倒是够了,这次回去完成任务,他便可以赚到任务放的一百两银子。这些任务当然不是胡乱接的,青峰国与这些宗门有协定,凡是公理未明之事自然不需要这些弟子去做,他们做的只是将那些明确了犯罪的或罪大恶极之人擒住或格杀,这些都是七个宗门和司空家协定的,至于其中一些细节,也不必。
到了一个地方,田余风便将劣马低价卖掉,再换一匹,避免耽误行程,虽然算了算时间来的及,但毕竟一个月后的精英弟子选拔他也不想错过。虽然算是初出茅庐,田余风也在这三月看了一些书,如执行任务的手册,里面将很多事情一一列举出来,虽然田余风不喜欢照搬,但回想起来,用在实处,也颇为方便,折腾几天,也习惯了。
赶了五天路,田余风终于到了那杀人犯王冰出没的地方,这王冰极为狡猾,奸淫掳掠,无所不为,如同疯子一般。而且屡次犯案,犯案在场的人必然死绝,是个丧心病狂之徒。青峰国的卫队天星军屡屡失之交臂,始终捉拿不到。此日,田余风投宿到一家名为‘北客’的客栈,当晚,他叫了一壶茶,遮住斗笠,细细聆听,在客栈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往往能够得到意想不到的消息。他的侧面坐了一个人,一身白衣,连遮帘都是白色的,身材中等,看不清面貌。田余风正疑惑,忽听得东桌有人声谈论道:“你听了吗?那个号称‘杀人魔’的王冰到我们镇上来。”
“什么?王冰,他可是个杀人魔头啊,每次犯案后,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而且不知道他是怎么逃的,听他虽然修为不高,但轻功了得,飞檐走壁,登房上瓦,如履平地。真是可怕,最近叫你女儿老婆不要出门了,不然被他看到就糟了。”另外一个头戴方帽的人低声道。田余风叫了一壶酒,仔细听他们低语,一旁那个白衣人似乎也在听,不时侧头,一些听不到的,田余风只能自己猜想。他听到了不少消息,这王冰神出鬼没,在这个城犯下案,不消一会儿,另外城的祸事又起,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每次犯案,必定在现场留下一块方形冰块。根据这个,田余风推测这王冰应该身上时刻带有一盒子或者竹筒,用来盛冰块,不过到底这王冰如何几乎在同一时间犯案,他倒没想清楚。至于是两个人,可是这也太巧合了,未必两人都有这么高的轻功。这王冰犯案地多在一些有钱人家里,一旦走漏风声,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最是令人想不通,轻功高到人眼无法看见,哪他又何必做盗贼?
“听了吗?今天郝员外家里被灭门了,你没看到,家三十三口人,包括仆人部都遭到灭口。”突然一个长脸中年男人跑了进来,坐到刚才话两人桌旁,神色匆匆。
“老刘,到底怎么回事?快。”方帽中年人拉住他衣袖,急道。“你们没去看,那郝员外一家部死绝,官老爷进去查看,我在外面瞧了一眼,部都是死尸,门口一颗未融化完的冰块,太可怕了!”“郝员外。”戴方帽的人惊魂未定,面如死灰,有些哭音的道:郝员外是我舅舅啊,这可让我怎么办?那王冰一定回来找我的,一定回来找我的。”他神色充满绝望,双眼闭上,竟晕了过去,直接仰倒在地上。
田余风见他晕了过去,急忙过去,往他的心口了几下,避免他急火攻心而死,那两人也吓住了,呆呆的望着田余风,不敢开口。田余风查看了他的脉搏,见没有大事,站起来拱手道:“请问那郝员外家在哪里?”“就,就在城东酒楼旁,离这里不到两里路。”
“多谢。”田余风声音放粗道:“这位兄台没什么大碍了,好好照顾他。”完,疾步出了客栈,那二见他如此雷厉风行,刚才又被郝员外的事情吓住了,竟忘了让他付钱。白衣人冷声道:“他的钱我付了。”随手将一锭银子定在桌上,也出了客栈。二过去拿银子,却费了好半天劲,锭子这么一定,竟将桌子印出了个寸深的凹口,可见其内力深厚。谁也没有现,角落处又是一个黑衣人闪掠出了客栈,身形灵巧无比
风‘扑扑’的吹,这罗鼓镇到处种满杨柳,每到傍晚,便是风吹杨柳,如果再夕阳下看,便如同娇弱的美人一般,楚楚动人,随风起舞,就是男儿铁血也会化成绕指柔。然而,一个王冰的到来却让街上人特别稀少,大部分人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夕阳下的过城河水像是染上了血迹一般。田余风在专捡巷行走,这也是为了方便起见,毕竟现在那些地方的卫队正在搜查。
正穿过一条巷时,突然旁边轻叫,声音从斜上方传来。田余风抬头望去,是一个少女,二八芳龄,容貌可人,正拾起竹窗看他,似乎是吓着了。田余风斜看了一眼,将帘子揭起,冲她笑了笑,来那女孩以为王冰,但一看是一位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唇红齿白少年,自然知道不是那作案十载的杀人魔王冰,还了一笑,眼中秋波流转。田余风朝他头,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怕,然后遮上帘子,身影一下消失了。少女掩住竹窗,心里却还是跳个不停,按住胸脯,又惊又喜,她躲在屋里三天都不曾出过门了,就是怕被那王冰看上。
“哼。”躲在暗处的跟随的黑衣人冷冷哼道。而在前面的白衣人躲藏着,没有出声,待到田余风走了也马上跟上。
到了郝家大院,远远的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此时门外的树木都蒙上了灰色。田余风看到前门人多,官吏和他的队伍都还在门前徘徊,田余风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往巷子里绕,到了后门,围墙不是很高,田余风一跃而上,进了院子。
此时的血腥味更加重了,略微一数,后院有三具死尸,都是被刀砍死的,两具是孩,一具是穿着丫环衣服的少女。田余风轻轻踱步往前面走去,再往前走,是一处花园,花香都被满园的腥臭味掩盖了。一路走过来,田余风看到那尸体上都有一张纸,似乎是标注着名字,想到应该是那官吏派人做的。他到处搜寻,每到一处便暗暗心里计算。到了一处房间,田余风推门闪现进去,里面凌乱无比,血腥味很稀薄,有些奇怪。
“啊。”他大叫一声,脸也红了。那是一女子闺房,此时床边有一具女尸,白花花的嫩肉几乎****,只是姿势朝里,将私密处遮了去,田余风一个少年,又未经人事,不住脸红,不敢再看,连忙埋住脸,透过指缝看她的脸。“奇怪?她是窒息而死的。”那女子脖子上一道狠狠的勒痕,显然是被绳索之类的东西杀害。又朝床上看去,床上的被席十分凌乱,显然经过争斗,床上一根白色纱带,显然就是杀死这个女子的凶器。那官吏没有动这里的东西,此案与很多案件有关系,他也不敢乱动。“算了,看看他们走了没有。”田余风叹了一口气,开门朝外走去。
“哈。”当他刚踏出门外,听得一声大喝,一把明晃晃的短刀从侧上方直刺了过来,田余风急忙用手臂挡住,却被划伤,连忙往后翻了两圈,躲了开去。
“你到底是谁?”田余风眼中带着不可置信,这刺他之人居然就是在客栈里的那个白衣人。
“我是谁?我不就是你要找的人吗?”那人哈哈大笑,又道:“你是哪个宗门的弟子?”
“这个你不要管,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就好了。”田余风冷道,拿出一把长枪,乌黑如墨,盈盈光泽,枪锋随着主人的情绪放出嗜血微芒。“哈哈,杀我,你就凭一只手臂,一杆破枪?你们这些自称大宗门的弟子,不知死了多少在我手里,今天也不多了你这个。”王冰没有揭开帘子,但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短匕在手中转了个圈,身形十分快,拔起便刺,瞧了个准,田余风右臂将墨枪往肋下一挟,利用长度将他逼开。长枪上挑,往他的下巴处打去。
王冰不敢犯险,只能退避,突然嘿嘿笑道:“子,你看看你的左臂吧。”看去,他的左臂虽然没有痛,但已经黑了,显然是有毒的。趁他分心之际,王冰眼中厉芒闪现,蹬步上前,大声喝道:“去死吧!”匕如同闪电掷了过去,来势太快,田余风想要闪开,但已经晚了,寒光四射的匕转眼到了眉心,心中惊惧道:今天我就死在这里了吗?
正在千钧一之际,一把寒气森森的长剑出现了,又是一个黑衣黑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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