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无缺山会后的第四天了,江浩然和江茵来到剑轩谷,一来是江浩然拜访拜访故人,而来是江茵要去看一看无雪和无玉,向他们也要辞行了。uukla
却邓天嗣带着两人走,那是一片往下走的地带,颇为开阔,不远处还能传来轻喝声。转过几个林子,江茵边走边看,忽然看到一对男女,正在相互依偎着悄悄话。几人从旁边走过,那两人看到邓天嗣,男子连忙站起来,那女子脸‘刷’的红了。
“大师兄。”那男子喊道。邓天嗣笑道:“中豪,谭师妹,你们这几天可腻的很啊。”谭梅羞笑道:“邓师兄你别瞎。”邓天嗣道:“我可没瞎,名剑谷二十多名弟子都可看的清清楚楚,中豪,你打算什么时候跟钟师叔,我们名剑谷可的师兄弟可都打算你把谭师妹接过来呢。”
谭梅道:“邓师兄你再我们可不理你了。”她双颊粉红,要拉着张中豪走。张中豪似乎很是得意,道:“很快了。”他看向江浩然和江茵道:“邓师兄,这两位?”谭梅道:“这不是江浩然江大侠么?”江浩然微微头:“你们好。”张中豪恍然醒悟,忙道:“什么大侠,他是咱们师伯。”他向江浩然拱手,道:“二师伯好。”江浩然笑了笑,道:“看你们情投意合的样子,看来我这个做师伯的必须给你们备一个大礼了。”两人神情急促,不好意思,连忙摆手。
邓天嗣微微一笑,道:“我可等着喝你们喜酒呢,我带江师伯去见师父,就不打扰你们了啊,哈哈。”谭梅没有理他,轻声淬道:“要去赶快去,最好别回来了,省的又撞上我们。”
江茵突然道:“这位谭姐姐是不是……那个,翠竹林的人?”谭梅奇道:“我叫谭梅,你如何知道?”这个姑娘她还未曾见到过,那天之后,邓天嗣觉得无缺山不宜久留,便和其他弟子都一起回去了,就留下了周素素和梁晓清。江茵笑道:“你们原先见过我的,不过现在应该认不得的。”她微微一笑:“我是无玉的师姐。”谭梅奇道:“我只听过她有两个师姐,一个是那个叫做无月的姑娘,一个还在我们翠竹林的无雪,这两个我都见过,哪里又冒出来个你这么个师姐?”
张中豪道:“那便有些奇了。”无心六人的情况他也知道,那无月冰冷如霜,无雪却娇美如花,这个瘦弱的美貌女子又是从哪里来的。邓天嗣也暗自感到奇怪,不过看她身形,又联系到那几个人,便有了猜测。
江茵笑道:“你们猜猜我到底是谁?”她这句话,语气惊俏滑稚。谭梅道:“猜猜,怎么猜?”江浩然微笑,默不作声。邓天嗣想了好一会儿,但不明所以。张中豪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了。”
谭梅扯着他衣服道:“你知道什么了?快罢。”邓天嗣见他似乎有些眉目,问道:“这位姑娘到底是谁?”江茵嘻嘻笑道:“你吧。”
张中豪拍着谭梅的肩头道:“想不到你变化这么大,阿梅,大师兄,你们觉得她的身材和无玉那子的师兄师姐们谁比较像。”邓天嗣道:“对了,对了。”他脑子出现了那个一直戴着斗笠的黑衣无修,那个看着十分神秘的四师兄。
张中豪道:“变化真大,林无修,对不对?”江茵道:“对了对了,不过我现在叫做江茵,谭姐姐,能带我去看看无雪和无玉吗?”
邓天嗣一愣,感到很是别扭,道:“江茵,莫非?”他看向江浩然,江浩然目光扫视,了头,道:“这是我女儿。”几人目瞪口呆,谭梅旋即明白了些,道:“林……林无……修?男人,变……变成女人,而且还是……是……江师伯的女儿?”
江茵笑道:“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以前我女扮男装是有原因的。”江浩然道:“好了,我们不要在此纠结了。天嗣,带我去见你们师父吧,谭师侄,你带茵儿去翠竹林看看她师弟师妹去吧。”
“是。”三人齐声答道。
“你真笨,这么个木头都不会刻。”梁晓清手里捏着一个精美的木雕,道:“你看看我的,比你雕的漂亮多了。”无玉闷着一口气,不理会她,继续自己的活。这几天,虽然时不时感到身体刺痛,裂痛,但至少也能活动活动了,梁晓清倒是很认真的照顾他,每日无聊,他便跟着她学那些手雕,现在学了三天,无玉倒觉得自己不得其法。
“唉,你看看我这个做的像不像无月师姐?”无玉埋头苦干好半天,举起手中的木雕问道。梁晓清看了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如果无雪姐姐看到这是她的话,那就有你好看的了。”那个木雕,整张脸呈方形,鼻子奇大,两只眼睛一上一下,细细看去,脸上坑坑洼洼。
无玉撇嘴道:“也不见得你比我做的好,再你玩这个多久了?我才学了两天。”梁晓清嘻嘻一笑,道:“你是不是想讨你师姐欢心?”无玉连忙头。梁晓清嘴角笑意更浓,道:“这样吧,你叫我‘师父’或者叫我‘好姐姐’我就教教你怎么做。”
无玉道:“你怎么每次都这样?”梁晓清指着他鼻头,道:“你叫不叫?”无玉道:“我叫了你真的教我?”他看到过梁晓清的技艺,的确很不错,木刻栩栩如生,他还好求歹求,让她把田余风那个木刻给自己,不过,当然是徒劳。由此,在他心中,梁晓清不仅是个脾气暴躁、虚荣的女孩,还是个自私的女孩。
梁晓清道:“叫吧,叫两声来听听,我照顾了你这么多天,而且我比你还大上几个月,你又不吃亏。”无玉道:“好姐姐,你可不要反悔啊。”梁晓清嘿嘿两声,道:“再叫声师父来听听。”
无玉一愣,道:“我不叫,我已经有师父了。”
梁晓清笑道:“你不叫?等等你可别求我。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无玉道:“你什么?”梁晓清明朗澄澈的眼睛眨了眨,看向别处,抿嘴笑道:“没什么,来,我教你怎么刻。”
这翠竹林共建有十几处竹屋,大不一,在西边,一排十个竹屋,都不算大,其中六个便是她们六个弟子的住所,这时候又多收拾出了一个,无雪住在了里边。
两个少女,一个坐在凳上,一个站着给她梳头。站着那个少女看着镜子,道:“雪,你有什么打算?等你师父么?”无雪偏过头来,笑道:“你叫我雪,难道你是大雪么?”令飞雪道:“对,对,我是大雪,你是雪。”
无雪眼里满是忧愁,道:“我不知道怎么办,周姐姐跟我师父会来找我的,还有无玉,我想,师父会让我回无为山吧。”
令飞雪道:“你师父?你爹妈呢?他们在哪里。”无雪道:“我从就是孤儿,从被人养在那个我现在也记不得的地方了。那个老妈妈把我养到十二岁,她从来不让我叫她娘,她待我很好,我也待她很好,而且她好像很怕我,只要我的话她都不敢违抗。”
令飞雪道:“你时候还见过别的什么人吗?”
无雪道:“不过就是一,时候老妈妈不让我跟别人玩,别的哥哥姐姐来找我玩的时候总是被她骂出去,所以,我从也没有玩伴。不过,我记得有个很漂亮的阿姨和师娘有时候来看我,她和我师娘一样漂亮,她每次都给我带好多东西,老妈妈好像很怕她,不过她却很喜欢我。”她眼神一下黯淡下去,似乎很是伤心,又是兴奋:“不过,老妈妈后来被一个人杀了,不过她把我藏了起来,后来,后来师娘找到了我。”到此,她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令飞雪心想:恐怕那个老妈妈不是他的妈妈吧。忙安慰道:“雪,你不要哭了,你师娘没跟你什么吗?”无雪道:“师娘跟我了,等我长大了才跟我,前不久大师兄告诉我,让我去通山去找一个叫做徐凤的人,还让我带一句话过去。”
“什么话?”
无雪摇头:“大师兄了,这句话只能告诉那一个人,谁都不能。”
令飞雪头,帮她盘起头,道:“雪,平常都是谁给你梳头?”
无雪道:“都是无月师姐,她虽然看着脾气很不好,但她对我却是最好了。”令飞雪头,道:“那我现在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等我们去下溪采蘑菇,回来我亲自给你们下厨。”无雪头,道:“我真是很喜欢这里,不过我也想师兄师姐他们了。”
令飞雪急忙安慰道:“雪,等等我们一起去叫清,把无玉也叫上。”无雪头:“好。”
“飞雪,无雪,我能进来吗?”门外传来声音。
令飞雪一听即知,喊道:“谭师姐,进来吧。”谭梅推门进来,笑嘻嘻:“怎么?在给无雪梳头呢?”令飞雪也笑着道:“谭师姐,你不去找张师兄,来这里干什么?”谭梅‘哈’的一声,道:“好呀,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收拾你。”她手臂一曲,挠住令飞雪腋下咯吱窝。
令飞雪急忙缩身体,大笑起来,喊道:“谭师姐,饶……了……我……我吧,我不敢了。”谭梅见她手里一偏,把无雪头上弄个稀巴烂。无雪侧眼看了看,又看向镜子中自己的脸。
轻风一过,一道清影飘过,悄无声息踏在地板上,将落在地上的木梳拿了起来,另一只素手挽着无雪的青丝,缓缓梳理着。令飞雪眼睛一眨,正待话,谭梅急忙捂住她的嘴,声道:“我们先出去一下。”令飞雪‘呜呜’两声,也听了话,随着谭梅的脚步出去了。
那是个青衣女子,眉目如画,正细细梳理着无雪的头,十分温柔,眼神中带着疼惜。
无雪没有回望,镜子太矮,也看不到后面人的面貌,她听不到声响,只是以为令飞雪和谭梅嬉闹完了,又继续为她梳头。
“无雪,你想不想你师兄师姐?”江茵轻声问道。
无雪毫不迟疑,道:“大雪,刚才不是和你了吗?”江茵温柔地道:“真的?”无雪道:“我现在好像无月师姐,对了,还有无修师兄,不是,师姐。”
江茵道:“那你希望她是师兄还是师姐?”无雪恬恬道:“当然希望她是师姐了,以前她是无修师兄时候,已经待我很好了,如果她一直是师姐,肯定会对我更好,那这样,我就有两个师姐了。”
“你想不想师父和师娘?”她又问了一句。
无雪脱口而出:“我想。”她忽觉不对,后面一阵清香,和令飞雪身上的香气不同,而后又是一阵抽泣,她回头望去,那个女子早已泪流满面。
无雪颤声道:“无,无,四师姐。”她扶着凳子站了起来:“我好想你们。”江茵抱住她,道:“好无雪,我来看你了。”
无雪靠在她的肩上,道:“四师姐,大师兄他们去哪里了?”江茵摇了摇头,道:“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姐,他们”她哽咽一下:“他们都走了,或许他们都回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无雪道:“他们,都……都走了。”江茵搂住她的肩膀,道:“我这次来,也是跟你和无玉道别的,明日,我便要随爹爹和娘亲去银丰城。”无雪抬起头来,道:“你也要走了么?”
江茵道:“无雪,师父一定也安排了你去寻自己身世了吧?”无雪头,道:“大师兄都告诉我了。”
“我们今日好好话,师姐这么久隐藏着身份,其实有好多话与你和无月师姐。”
无雪拉她坐了下来,看了看镜子,也抹去泪水道:“好,四师姐,你帮我编的头真好看。”
……
“唉。”两人正着,屋外忽然一声长叹。
两人同时一惊,相视笑道:“师父!”
“想不到无修你还是被现了,你若不变回来,恐怕我都要忘了你是个女孩子家。”外面田余风的声音传来。
“田师叔。”门外的谭梅和令飞雪同时喊道。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田余风已经立在两人面前,此时他身着白色长衫,看起来倒是文质彬彬的。令飞雪嘻嘻笑道:“田师叔,有没有带什么东西来?”
“带什么东西?这不应该是清问的话吗?”钟芳的声音也响起了。两人同时喜道:“师父,您也回来了。”一阵竹叶香气袭来,钟芳由远及近,也到了竹屋外面。她道:“怎么只有你们俩?你们大师姐去哪里了?”
谭梅摇头道:“大师姐已经不见几天了。”田余风和她相视一眼,均觉得很是奇怪,周素素为人持重,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师父。”无雪从竹屋里出来,一下子扑到了田余风怀里。
“哎呀,无雪,你都一个大姑娘家了,还这么腻着师父么?”田余风扶住她肩膀笑道。钟芳道:“还不是有你这么个师父。”
江茵低声喊了句:“师父。”田余风看着她,突然笑了:“我真是惭愧,当初就不该答应给你那张面具,你一藏多年,大家都习以为常,活活埋没了你一个美人多年。”江茵笑道:“多亏这么多年,不然如果我是个女孩子,就不会去勤练武功了。”
无雪笑道:“师父,四师姐现在改名字了,叫江茵,江为大江的将,‘茵’乃是绿茵。”田余风奇道:“什么名字?你找到自己的亲人了?”
谭梅笑道:“真是凑巧,江妹妹的爹爹与我们剑轩谷有莫大的关联。”
田余风道:“什么关联?”钟芳听到这句话,脸上起了狐疑之色。谭梅道:“江妹妹的爹爹可了不得了,他是师父的二师兄。”
田余风问道:“阿芳,那不是陈古风师兄吗?”钟芳突然一惊,道:“难道,二师兄回来了?”田余风更加疑惑,问道:“难道还有一个二师兄不成。”
钟芳道:“是江师兄回来了?”谭梅道:“的确是二师伯回来了。”
“他人在哪里?”
江茵道:“爹爹去了名剑谷,是要见陈古风叔叔。”钟芳道:“那我就过去看看。”田余风拉住她,道:“那个二师兄是何人?”江茵笑道:“爹爹跟我讲过,他认识师父你呢。”
田余风暗忖,自己姓江的就认识两个人,一个是江浩然,另外是一个叫做江北一的人,不过那人现在已经六七十岁的高龄,显然不可能,他脱口而出:“难道是江浩然不成?”谭梅道:“正是二师伯。”
他感到颇为有趣,世间上最有趣的事情莫过于巧合,他与江浩然在北大6相遇,两人谈不上什么交情,自己收养一个孩子竟然生身父亲是他。田余风心道:这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当下道:“阿芳,我和你一起去见见他。”
突然,钟芳与田余风对视一眼,眼中莫名又带着一丝悲哀。
田余风道:“无雪,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儿,然后我有事情跟你一。”无雪头道:“好。”她一脸委屈的道:“可是,师父,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都走了,连无月师姐都走了。”
“唉、”田余风叹气道:“无雪,他们终究是要走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里的人他都信得过,直接道:“你大师兄身负血海深仇,他是非走不可。无云一个高大的男子汉,自然也要出去有自己一番事业,至于无月,我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不过,如果你以后有能力行走江湖了,便可以去看看他们。”江茵头道:“我想他们也一定会想念无为山的。”
无雪头,道:“师父,我该去哪里?”田余风道:“这个我自有计较,无雪,你也不了,虽然是个姑娘家,但师父师娘和你师兄师姐都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江茵道:“无雪的家人在哪里?”
田余风道:“这个我自会跟他。”他对钟芳道:“阿芳,我们去名剑谷看看吧。”
两人身形一动,便消失不见了。
令飞雪道:“田师叔真是个迷人的人。”谭梅拍拍她的脸道:“喂,大雪儿,你想些什么呢?”
令飞雪道:“我真的嘛,对了,无雪,我们去玩吧,清她们还在等我们呢。”江茵道:“无玉在哪里?”无雪牵住她的手,笑道:“四师姐,你陪我和无玉去玩一玩吧,明天你要走了,然后我也要走了,我们再去玩一玩吧。”
以前的无修,基上很少与她们一起玩,经常就是一个人勤加修炼,不过现在不同了,江茵笑道:“好,走吧。”
谭梅对令飞雪道:“你可要好好带着她们呢,后山那个毒草千万不要乱动。清那死丫头手脚管不住,你可要好生盯着她,别又惹出祸事来。”令飞雪打了个哈哈,道:“我又不是清!”
谭梅道:“江妹妹,无雪,我就先走了,你们就跟着飞雪好好看一看这剑轩谷吧。”
江茵回礼道:“多谢谭姐姐了。”
……
名剑谷在一片山坡之下,是一片开阔的谷地,名剑谷中,自然有其独特之处。三面谷地,左侧有一低山,突岩嶙峋,宛若一条长满背刺的怪物。右侧也是一山,不过相对平缓许多,树木也不茂盛,这坡地唤作‘试剑坪’,此时,就有十几名弟子在那里练剑。往后走去,却是一片荆棘从行的山峡,那里黑茫茫一片,雾气一刻也不曾散去,名剑谷的弟子从来不敢往那个地方去,所以这里也是禁地。
进入谷中,懂的剑的人,自然可以感受到一股清正平和的剑气,但那种平静之下,又似乎蕴藏着火山爆般的沉寂,一旦打破这样的状态,将会一不可收拾。
名剑谷中住着一干弟子及他们的师父,这里是没有外人的。早晨时候,一些被安排好的弟子会去砍柴的砍柴,勘察的勘察,安排饮食的安排饮食,这都是有规律的,当然,轮班倒下去,谁也不会吃亏。
往谷里走去,会看到一建筑物,是由山岩大石建造的,三套大宅子,便是名剑谷的众人的住所。
名剑堂,是陈古风给众弟子讲演武学的地方,也是给他们传授学问的地方,所以,显得特别肃穆。堂中高座上坐了两人,其中一人手里捧着杯茶,另外一个却将它置于茶几之上。
看着悠闲,但两人的表情丝毫没有轻松,相反,还很紧张。
“二师兄,这可怎么办?”那是一个山羊胡须的中年人,他的神情紧绷,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便是名剑谷的主人,邓天嗣一干弟子的师父,陈古风。
江浩然眉头紧皱,道:“这可真是一个麻烦事情,师父他去了哪里?”陈古风突然‘啊’了一声,道:“二师兄,这个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师父,你已经不是剑轩谷的人了,不必要。”
江浩然挥手阻止他,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在剑轩谷学武三年,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你是我的师弟,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管呢?”
陈古风道:“但天剑出世,如果师父不在,恐怕我们阻止不了它。”江浩然恨恨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二十年了,一直都是剑轩谷的心头之刺。”陈古风摇摇头,道:“我自跟着师父,自从剑轩谷建立,天剑便存在于此,师父每年都会加固封印力量,不让它出世,据那是一把上古大凶之器。”
江浩然道:“我们得赶快通知王师兄,合力将它镇压,千万不能让它出来。”
陈古风道:“好,我去通知大师兄和四师妹五师妹过来。”他叫道:“中豪,天嗣,吴星。”三人立马上了堂来。陈古风道:“你们三人分别前往天流山,缘空庙,翠竹林,叫你们王师伯,钟师叔和黛师叔过了,为师有要事相商,去。”
“是。”三人见陈古风面色焦急,也不多做耽搁,了两句,各自去了。
江浩然道:“恐怕今天就得行事,刚才我在天剑峡时候便听到了那阵声音。”陈古风道:“传那天剑会自动认主,当初师父将它与人割断血肉联系,才将它封印起来,如果让它出来认主,再想将它封印起来,那就难了。”
江浩然沉默头,道:“那可真是难了。”
突然,堂中走进两人,度极快,如同一道幻影,以至于在堂外的弟子都未觉察。
陈古风喝道:“谁?”来人武功很高,他神经绷紧。江浩然眉头也是一扭,当即又缓和下来:“田余风,来这里干什么?”他看了看旁边的女子,颤声道:“钟师妹,是你么?”陈古风见了来人,也喜道:“原来是你们啊,四师妹,田老弟。”
钟芳笑道:“二师哥,你终于回来了。”江浩然道:“你还好么?黛……黛师妹还好么?”钟芳头,道:“我们都很好,只是黛师妹……”
陈古风笑道:“这个暂且不,等一等黛师妹和大师兄也要过来了,现在田老弟来了,那我们事情更加好办了。”田余风望了望外面,道:“这里地生虚寒,看来是有什么不妙之处啊。”
钟芳耳朵一动,猛然叫道:“对了,是不是‘天剑’又来了。”她目光暗淡,哭了起来。
江浩然和陈古风齐声道:“你哭什么?”她猛地一下跌了去,坐在地上,哭道:“二师哥,三师哥,师父,师父他老人家仙逝了。”
“什么?”两人听后大惊,饶是江浩然平日冷静无比,也心中不断颤。陈古风道:“你……可是的真的?师父,师父他,他真的仙逝了?”田余风脸上很不自在,道:“无名子老前辈,的确驾鹤西去了。”
“啊,啊。”陈古风大叫两声,想是伤心至极,竟一下子昏倒过去,人事不知。
田余风见了,连忙扶起,急忙封住他心脉穴道,以免急血攻心。
好一会儿,陈古风才悠悠醒转,只是眼中那种悲恸之色,抑制不住,他不断摇头,显然是接受不了这个消息。田余风沉默了,此时钟芳也哭成了泪人,他心里也是万分难过,江浩然沉默在一边,摸着心口,他脸色就苍白,现在一看,更是没了一丝血色。
他心想:还是等他好受一些再跟他具体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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