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道阔天赐一个人在鲤鱼客栈喝酒,这里人很少,喝酒吃饭的人少,更莫来这里投宿的人了。uukla他一个劲的回想今日与赖晶晶的打斗,觉得自己实在是用了十分力,把无云平时跟他的回风摘叶手的‘其形飘忽灵动,其实刚强绵厚’用了个通透,但始终无法胜过赖晶晶,究其原因,还是经验太少,两人打到一百多招后,赖晶晶逐渐适应了,而自己却还只是对她一味的漫无目的的攻击,到了最后,赖晶晶抓住机会,一招制敌。
右侧方不远处还坐着一个人,是个大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坐着默默的喝酒,桌子上按着一把长剑,他不慌不急,不似阔天赐一般海饮鲸吞,一抿住,咂咂嘴巴,出赞叹或不知是何情绪的声音。
阔天赐看到,笑了笑,心道:这么喝酒哪里喝的痛快?真还不如一个女人。想着,又是一大碗下肚。
突然传出一声嗤笑,带着不屑,抬眼望去,正是那个人。
阔天赐问道:“你为何要笑?”
老板抬眼看了看两人,也没理会,自己算账去了。
那人道:“你没笑,但我知道你笑我喝酒不痛快,而我也是笑你如此喝酒,还不如去喝水。”他咬字很清楚,可谓字正腔圆,这是澹台家族在无垠世界推广的一种字词的音,不像这边的人,都带着一种特殊的口音。这个人的每个字音都十分准确,想来也是常年的,大概是中部地区的人。
阔天赐道:“我只听闻好男儿大口喝酒,却不似你那女儿般的樱桃口。”
那人也不生气,笑道:“老板卖我们的都是酒,你大口喝酒是喝酒,我口喝酒便不是喝酒了么?”
阔天赐见他气量颇大,也笑道:“我只是好男儿应该大口喝酒,有着应该有的豪气才对,而不是以一杯两杯分三次四次的喝。”
“啊,原来如此。”那人道:“你不知,酒能壮胆,但也伤身,俗话,物极必反,这个东西或者所有东西太过急躁的品尝,非但不得其味,反而无利于自己。”
阔天赐道:“又碰到个婆婆妈妈的人了,来,我敬你一碗,若你不推辞,就斟满一大碗,我们一口喝干。”
那人笑道:“好,二,拿碗来。”
二答了一声,取了大碗过来,阔天赐见得是和他差不多大的碗,又见他往里面斟满了酒,道:“我先干为敬。”着,仰头喝下,顷刻便干。
阔天赐站起来,大声道:“好。”罢,将一大碗酒一口饮尽。
那人道:“不知道兄弟叫什么,今日遇到,也是缘分。在下冷传。”
阔天赐道:“原来是冷兄,在下阔天赐,乃是这圣国的人,听冷兄口音,却与我们这边大有不同,不知冷兄来自何处?”
冷传道:“我家在玉成国乐城,只是这次过来是为了去参加别人的婚礼,替家族带了贺礼在此。”乐城是玉成国的大城,素有‘天下乐曲之都’的美称,在那里,是所有爱好音律的人的天堂,其中,澹台家族在那里设立了天乐府,供天下所有爱好音乐的人学习。
阔天赐心道:这人明着带了贺礼,想来是贵重之物,但又了出来,他难道不怕别人有什么不轨之心么?或者,实在试探我?
冷传笑道:“阔兄弟莫要误会,我并没有试探你。从你言行上来看,我知道你是个心胸坦荡之人,所以也没什么隐瞒的。这里离我要去的地方也不远了,再在这圣国,还有谁敢抢通海帮的东西?”
“通海帮?”阔天赐道:“你的礼就是要送到通海帮去么?”
冷传头,走过来坐下,道:“虽然大婚之日还有一段时间,但我正好来这边拜访一个老朋友,所以就早早来了。”着,他从身后取出一根笛子,怀中掏出一个玉佩,道:“这笛子名为‘墨竹潸’,乃是珍贵无比的奇物,用它吹出来的曲子,悠悠婉转,让人心驰神往,如登仙境。有着静心凝神,通透身之效,如果你哪天不高兴了,听一听或许就会好许多。”他捧着玉佩道:“这是琉璃天心,它可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不仅材质绝无仅有,而且造型更是别致,上面光是包含的纹路就有着三百三十三道,如果你细细将它贴在耳边,能够听到一种莫名好听声音,让人如痴如醉。”
阔天赐道:“听起来都是很厉害的东西,可还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冷传道:“这两件东西都是我家族至宝,今日送出来已是不容易了。这琉璃天心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当你将它用双掌捧在手心,然后诚心诚意的轻轻对它一句话,那么声音就会留在其中,只要静静去听,就会一直听到这句话。”
阔天赐笑道:“这有意思,给我听一听。”着,用手去抓。
冷传手躲开,笑道:“嘿嘿,这可不行,莫这个要送人,就是我让你现在来,也是不行的,因为琉璃天心只能一句话,若了去,想要再,就得将它打碎重铸。”
阔天赐道:“这可奇怪了,刚才材质绝无仅有,现在又要打碎重铸。”
冷传道:“你不知道,这琉璃天心总共只有五对主人,一个是五百年前的公孙桑夫妇,再就是四百年前的孤山双侠夫妇,之后是三百年前的一对普通的夫妇,然后就是两百年前大罗明王的赠送给葬花夫人的信物,再是一百年前的永盛山庄的日月神剑两位,今年恰好又是一百年,也正好适逢通海帮龙水帮主千金大婚,所以将此正好做个贺礼送过来。琉璃天心每用一次,便会在冷家用传承下来的手法进行重造,使其恢复,这一次重铸,就是要花去十年功夫。”
阔天赐讶道:“这个东西,为何又会在你们手里?”
冷传道:“这个东西来就是我们家族的东西。好吧,实话跟你,琉璃天心是我们冷家传承一千多年的至宝,它之中隐藏着大秘密,但数千年来,从来没有人知道过,很久以前,江湖人士为了争夺这个,掀起了腥风血雨。我们冷家子弟所以就有了这一项天生的使命,将琉璃天心交给认为合适的人,以解开这个秘密,也只有这样,冷家才能从这个羁绊中解脱出来,不然的话,这个祖宗流传下来的使命,永远不会结束。但过了很久,大家都知道这个东西,但没有谁能解的开它,所以一直供奉在我们冷家未曾变过。从六百年前,我家族前辈冷九灵得到一残卷,上面,要解开琉璃天心的秘密,必须要将它赠送给一对挚爱的人,所以,这琉璃天心也叫作‘情之佩’。也只有这样,才能解开这琉璃天心的秘密。所以,我们冷家每次都要想办法将它送出去,之后将其寻回,但在这五百多年间,没有一次成功过。”
阔天赐笑道:“原来如此,冷兄这份礼物可就太珍贵了。这两样东西都是奇珍异宝,你还是自可收好,到时候再送出去。”
冷传道:“这玉佩贵重也贵重,不贵重也不贵重,它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瑰宝,南宫家族好收藏奇珍异宝,曾经想要花整整三十万两银子来买这个东西,但族人为了家族使命,立马就拒绝了。”
阔天赐道:“我的天呐,三十万两,如果我有这个东西,肯定立马就卖了。”
冷传道:“卖了可是要死人的,如果将它以利益转手,或者是弃之不理,冷家就会遭受大难。当然,这是族谱上的,具体我也不知道,但家里的老人都深信不疑,六百年前,就因为有人这琉璃天心被人藏了一百多年,害的我们冷家无缘无故死了一半的族人,真是可怕。所以,我们冷家只有不断给它寻找主人,再寻回,隔一百年送一次,周而复始,直到给它寻到真正的主人。”
阔天赐将信将疑地道:“还真有这么一,我可不信啊。”
冷传将东西收回怀里,笑道:“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可信了。”
阔天赐摇摇头,笑道:“冷兄,你为何跟我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么多?”
冷传道:“刚才不是了吗?阔兄弟一看就是个真心真意的好汉子,我有意结交一番,再在这圣城内,就是有人打它的主意,我大不了双手奉上,看看他能不能惹得起通海帮。”
“哈哈,还真是个不同凡响的人。”黄伟清走了进来,道:“人怀宝必心翼翼藏之,但冷兄丝毫不以为意,大道自行之,光是这份坦然,我就佩服。”
冷传看去,见是个不认识的男子,生的器宇轩昂,神态风雅,便问道:“你是什么人?”
阔天赐笑道:“这就是你要将琉璃天心给予的人。”
冷传连忙站起来,拱手道:“在下玉成国冷传,原来你就是龙水帮主的贤婿黄伟清啊,今日一见,果然人品不凡。”
黄伟清坐下来,问道:“刚才你这是给我的东西?我与冷兄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为何要送给我?”
阔天赐道:“这是别人送给你和大姐的贺礼。”
黄伟清笑道:“真是有心了。”心里却不断嘀咕:帮主也太霸道了。他和水牧笛今日才订婚,而消息却已经早传出去了,现在别人把贺礼都送到了,岂不是将自己看作可以随意拿捏,任意操控的东西。今日下午,他去阔巫那里提了自己这两年来的俸禄,一共两千三百多两,想要和黄觉去买套宅子,他与水牧笛成婚,总不能真的去当一个倒插门的吧。
黄觉却跟他不用操心了,把他带到宁街的一套府邸前,那牌匾上明明白白写着‘黄府’两个大字,看字迹,还是自己所题写,有了些年头。
到那时他才猛然记了起来,一年多前,他由于治水有功,圣国国主赏了他一套宅子,不过他嫌路太远,就进去过一次,此后都是在文渊阁里吃住,到现在竟忘了个一干二净。余芝在来之前,就早已经叫人将那个黄府从上到下打理了一番,好给黄伟清做新婚之所,直到黄觉带他去了,他才想了起来。一进门,早有仆人丫鬟守候一旁,问好伺候。府里也有余芝指挥着不少人忙活起来,他一看,方俞,李同,陈如淑等人都来这里了,各自吩咐人张灯结彩的布置。他看了,顿感很是无语,与他们了一阵,见黄觉也跟他们去话调度去了,便一个人往这‘鲤鱼客栈’寻了来。
冷传大笑道:“哈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在这儿喝好酒,却来了两个好人。”
阔天赐道:“什么好人,黄大哥哪里有什么酒量?所以我不要他来,和他话倒好了些,喝酒就不痛快了。”
突然,一个人从外面进来,坐在凳子上,喊道:“也不知道哪里来个人,满身是血,躺在外面,看样子是个年轻人,真是晦气,才赌输了,又偏偏碰到这么个人,老板,来壶酒!”
老板道:“老李,你可的是真的?”一边出了柜台一般吩咐二去拿酒。
那叫老李的男人道:“那可不,我刚才看了一眼,好像是被人打得惨了,身是血,躺在你们店门不远处。幸亏现在没人,不然你可又得掉好多生意呢。”
店二上了酒,问道:“老板,要不要去看看。”
老板望了望外面道:“天色如此了,就算了吧,等等卫队来巡逻会看到的,免得不必要的麻烦。”
老李连忙喝了口酒,嘿嘿一笑,道:“我看他一动一动的,好像要往你店里面爬呢。”
老板道:“你可看清了是什么人么?”
老李摇头:“血肉模糊的,我怎么会知道?”
……
黄伟清突然问道:“怎么袁三爷不在,他去了哪里?”
阔天赐道:“平常他约我来此,都是要先到的,今日却不知迟了那么多。”
冷传道:“还有人来么?是你们朋友?”
他突然又道:“刚才那个客人外面有人受伤躺在地上,会不会……”阔天赐皱眉道:“怎么可能,谁敢打袁三爷?”
黄伟清站起来道:“听他们那个人似乎有重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论那人是不是袁三爷,既然我们知道了,就去看看吧。”
“好。”两人也站起来,三人出了客栈。
老板见此,叹了口气,叫店二道:“你也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帮则帮吧。”
店二听了,提着灯笼连忙跟了出去。
却四人走出客栈,刚走几步,淡淡的血腥气逸散开来,借着不远处的一座府邸前的灯光可以微微看见,黑石砖铺成街道上躺着一个人,他满身血污,右腿上裤子已经被刀子划破,三道血痕,触目惊心,一路上都是他的血迹,双手紧紧的汲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微微喘气声还能证明他还活着。
阔天赐见此,大步走了过去,血腥气扑面而来,他忍了忍,道:“袁三爷,是你么?”此时黑夜昏昏,那人扑在地下,脸也朝着下面,看不清楚。
黄伟清蹲下来,道:“咱们把他翻过来,不然这样他闷也得闷死。”阔天赐答了一声,手臂一抬,将他身子翻转过来,看去,两人同时大惊。
“三爷。”“袁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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