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人喊他,无玉哆哆嗦嗦叫道:“你是什么鬼?要做什么?”
只听得一声冷笑,那女子声音忽然清亮起来,道:“堂堂七尺男儿,你就这个胆子?”
“谁的?你来历不明,况且装扮又那么吓人,是个女鬼,你要申冤喊诉,和我可没半关系。rg”以前听人讲故事,女鬼含冤身死,半夜向过路人哭诉,路人被女鬼杀害事情,现在好似正生在自己头上,如何不怕?
外面人道:“我只是夜半泛舟,与你何干?只是你半夜不睡觉,听到一声音就出来看,怕是以后真的碰到鬼。”
无玉大骇之余,听她声音柔和,的确不似书中和听来的女鬼样子,不过还是心想:“她不会想赚我出去吧?可不能轻易上当!”忽然心中一股火热又冒了出来,道:“鬼又如何,师父授我武功,不就是要铲除这些神鬼妖邪么?”
当下一声大喝,破窗而出,身子 倏 穿出,按着刚才听得分明的声音方向,“一阳顶天”猛击过去,火红色的掌力如同炙热的火球,映红了池塘,照耀了整片院落。他轻功还算不错,只是一程之力,便掠到了船上,船上的女子见此,银牙怒咬,喝道:“你干什么!”
不过她似乎并不会武功,一都没躲闪的意思,但是脸色涨得通红,极为气恼,又喝道:“贼,你做什么!”
无玉见她脸色虽白,但此刻月光掩映,实在无法分辨,又听她骂自己,心想:“难道不是鬼是人?”旋即想到:“什么人会在这三更半夜来池塘上飘舟,除非是疯了!看她样子,想是不会武功,不过……先制住她再。”掌力一撤,身子斜穿过去,手指就在了她的肩头。
那女子“呀”的一声,话也不出了,只是出 呜呜 腔音,两眼瞪得十分圆,无玉这么一看,这女子脸色苍白,而一对眼睛犹如碧水中浮游的明珠,两颊这时红润了一些,仿佛天边白云下的彩虹,霞面嫩肤,显得貌美比花娇。身量却不高,楚楚可怜,弱柳扶风。心中竟起了一丝怜爱,想起她被自己中穴道,自然不是什么鬼了,便道:“你是什么人?”
她两眼一道,想要却不出口,不住摇动,无玉一拍脑袋,笑道:“我倒是忘了。”给她解了穴道,让她能够话。
那女子其实呼了口气,脸色甚是憔悴,却先叹了口气,无玉问她为何叹气,她不答却反问:“你到这儿干什么?”
无玉照实道:“这儿主人是我朋友的故友,我们在此暂住一晚!”
她眼珠子蓦然一转,“哦”的一声,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无玉道:“你先,我可是先问你的。”她忽然花颜一绽,笑道:“你这么戒备干什么?我只在这里,自然是这府里的人了,我叫向氲烟,是这儿的女主人。”
“嗯?”无玉道:“女主人?这么你是向巨大哥的妻子……”
她动不了,却是笑着没话。无玉忙吓得魂飞魄散,解开她穴道,脚步一滑,差摔了,道:“夫人半夜出来……这……人鲁莽无知,夜深了,我先去睡了。”
着,正要跨步上岸,谁知还没走,脚下一滑,向后翻了去,撞到的不是坚硬的船板,而是温软的酥怀。那对眸子对着自己的眸子,带着难有的情绪,无玉暗自心惊:“这种眼神……”
他自觉自己也不是玉树临风的让女子一见倾心的男人,但这番眼神,竟是那么怜爱,那么温柔,若不是情人的眼神,又是什么?
耳畔呼了一口气,亲声耳语道:“你想干什么?”这句话问的很巧,这也的确是个很美丽的可人儿。她身子一倾,反滚入了无玉的怀中,又温温的道:“你想干什么?”
无玉霎时面红耳赤,道:“不想做什么。”不过手却不听使唤的搂住了细腰。向氲烟脸上忽然出现一股轻蔑之色,转而又是得意,道:“你想干什么,我今日从了你。”
“我想……嘿嘿……”无玉将她腰间一搂,她哼了一声,叫道:“果然是……”话未毕,向寻烟只觉得身子一轻,已经被抛在空中,原来无玉将她一卷,直接反抛上了岸。
撞在岸上,滚了两圈,自然很痛,便叫道:“你作为一个男人,难道不懂得怜香惜玉?贼无玉。”
无玉问道:“你果然是有备而来的,我没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她道:“我……我当然知道……额,你刚才跟我过了,你不记得么?哎呦,你还是不是男人?”
无玉冷笑道:“向夫人,你还要不要廉耻了?若是让向大哥知道,我有什么颜面再见他?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向氲烟哭道:“你才不要脸,你是世界上最不要脸的混蛋,我是不该来受这份罪,若不是……”
“若不是什么……”无玉叫道。
她旋即哼了一声,道:“不不,你惹恼了姑娘,我不,明日还要跟爹爹你欺负我。”
“爹爹?”无玉旋即明白了,这少女看起来还没有自己年纪,而向巨四五十岁年纪,她怎么可能是向夫人,于是笑道:“向姐?”
向氲烟脸色更加红透,道:“你这贼……”了半句,哼了一声,道:“你快下来,那是我的船儿。”
无玉哼笑道:“你戏弄于我,若一原因,我就下来。”罢,拾起舟上木浆,推开离岸又远了些,看舟中被褥枕头一应俱,便道:“啊……这船不错,睡在湖中央,倒是个安静好去处。”
向氲烟道:“你拿了船去,我睡哪儿去?”
无玉问道:“你平常睡这儿么?”她头,无玉道:“你不睡房间?”她又摇头。
“那又是为什么?”
向氲烟叫道:“你把船儿还我!”无玉被这么一件事情一激,睡意无,见这向氲烟娇憨可爱,玩性上来,道:“我不还,除非……”他故意拖了一声,等她接下去,她果然道:“除非什么?”她秀眉微皱,道:“我自体弱,禁不得风,好无玉哥,你把船给我,我就什么给你。”
无玉道:“也好,你上来。”他把浆一撑,缓缓过去,向氲烟却道:“你下来,我不和你在一条船上。”无玉却是摇头,转念想到:“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已经是不合时宜,况且两人坐在船上,就算没什么,倘若别人知道,那也得被成有什么了。”不过他也不怕,这向氲烟根不会武功,就算她将舟划开,那他也可以几步跳上去,反正跑不脱,听她语气三番两次的似乎就要提到什么,但又不想,实在是奇怪。
他下了船,让她进了船,向氲烟问道:“你想问什么?”
无玉听她要给自己,并不食言,便也安心下来,问道:“你半夜泛舟是干什么?”
向氲烟道:“你就问这么无关紧要的问题么?我喜欢这样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来这东厢房是没人住的,半夜才好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你管得着么?”他哑然了,的确有些人有自己的独特癖好,比如田余风总是爱摸自己的耳朵,这个习惯,总也是改不掉。无雪则是喜欢把很多不好的心事写在纸上,堆积一个月,然后用火盆烧掉,不过和这向氲烟大半夜泛舟睡觉,那也是巫见大巫了。当然,他碰到过比这更离谱的事情,就是来这得路上,有个矮个子人喜欢吃老鼠,而且是生吃,想起这个,向氲烟这也不算怪了。
她继续道:“还有么?不要问我私人问题好吗?”
无玉道:“你故意来找我?找我干什么?”
“啊?你知道我是故意来的?”她惊异的道。无玉笑道:“这里是池塘死角,而且这一角又窄,你怎么飘,也不会专门飘到这里来吧?”
“现在倒是有聪明了,好,我告诉你。”她道:“我是来劝你离开这里。”
“为什么!”
她道:“无玉大哥,是阿玫姐姐叫我来通知你的。”
“什么!她知道我在这里?“无玉大惊。向氲烟声道:“她不知道,最主要是司空二伯知道了,司空二伯和我爹是至交好友,我和阿玫姐姐从也是耳鬓厮磨,上次听她起过你,看你长相,也是描述差不多。晚上我听有客人,爹爹起来看,我在侧厅也看到了,听你叫无玉。后来我见爹爹叫了林管家的儿子林出去了,他去的方向,正是司空府,你应该知道,司空二伯布下人要对付你呢!所以,我就来通知你。”
“通知就通知,你干什么装神弄鬼?”
她道:“人家是个女孩儿,不好意思嘛,对了,你快些走,不然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你已经走不了了!”忽然一声厉喝,便有几十道身影从院墙外窜出,落将下来,分列在池塘两侧。向氲烟讶道:“他们来了,你快走!”
“烟儿,你在干什么!”向巨从不远处桥侧走出来,此时苏慈也走了出来,不过他是在向巨身旁,无玉明明见他在房中歇息,如何在这里?向氲烟道:“无玉大哥,这个人是司空二伯手下当差的人,你上当了。”
无玉一惊,看向苏慈,叫:“苏大哥,你……”
苏慈颇为歉疚,道:“无玉兄弟,对不住了,我从一开始就是要引你来这里。”
“这是为什么?”他忽然觉得体内一阵惴动,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冻结了,道:“你们……”额头上已经是连冒冷汗。向氲烟道:“无玉……无玉大哥,你怎么了?爹,你们要做什么?”
向巨道:“他只是中了鹤影花粉了。”
“哼,区区药毒,岂能……”运阳明功要去抗衡,却现丹田一丝内力也调动不来,却现任脉膻中、曲骨,督脉的灵台、长强之间仿佛被石头卡住一般,无论怎么运功,就是没有一力气。
院墙上跳下一人,大约二三十岁,倒是器宇轩昂,道:“无玉,你不用挣扎了,就算你拥有纯阳内功,能够抗拒阴毒,但这鹤影花粉并不是毒药,只是一种奇特的药引,可以让人安静下来,你束手就擒吧。”
“你是什么人?我何时得罪你们了?“
那青年一笑,道:“在下马鸣晓,乃是司空族长麾下左护卫,那位苏兄是右护卫,我们奉了司空族长之命,前来捉拿你。”
“捉拿?我可曾犯了什么罪行,他是司空家族的族长,与我何干?凭什么抓我!”
马鸣晓道:“捉你回去你就知道了,不必多问,总之不会冤枉你的。”罢,一挥手,便有十多个人一齐涌了上来,他们身上虽然有武器,但都是空手上来。
无玉甚是气恼,道:“你们要干什么!”脚下踏出,摇晃着使出一招‘夜下摘月’,一拳打倒一人,后面两人见此,一个来抓他手臂,一个抱他腰来。无玉身子猛然一翻,身子打起抖来,右手转弯的捉住抱腰来的人的手臂,使劲一梭,但此刻手脚无力,反而自己翻倒了过去。
后面两人扑上,已经紧紧挟住了无玉的两条手臂,向氲烟见此,道:“你们看!”双手将木浆一抱使出平生气力推了出去,正好砸在那两人背上,无玉见机,急忙一招‘双峰悬壶’,左右腿同时蹬出,将两人踢倒。往后面一撤,向氲烟叫道:“那里是死胡同。”
无玉面如土色,顺手抡起木浆,打在已经扑来的人身上,那人身材极为健壮,双臂一并,木浆却是变成两半,无玉一手一只,抡着乱打,围将上来的众人急忙避开。无玉回身一腿,踢倒那人。众人又是上来围打,无玉虽然没有内力,但学过的招式比这些人厉害多了,来一个打一个,一时间,这十几人身上都是被打了个遍,有些人甚至被打到了脸上,鼻青脸肿的。
无玉哈哈笑了起来,道:“抓我……”身形一个踉跄,他有些站不住了,仍然低声喝道:“打我……”马鸣晓怒道:“一群废物,快上!没看他都没力气了。”
无玉身子一抖,众人待围上去,吃这一吓,惊得后退,无玉的武功的确厉害,就是这样,十多个好手也近不得他身。不过此刻他是真的没力气了,刚才一阵剧烈,鹤影花粉作更快了。只听得唉声低吟,却不知了些什么,眼皮子闭了去,手中断桨‘哐当’一下落在地上,直接偏倒,晕了过去。
“臭子。”不知谁叫了一声,那些被打的人都围上去,要打他一顿。马鸣晓冷笑不语,向巨道:“这……”看这样子,这些人是要报刚才无玉打他们的仇,苏慈一阵凛然,道:“住手!”
话音刚落,马鸣晓便听到无尚的脚步声,喝道:“谁!”只见空中落下一个黑衣人,身形纤瘦不高大,她一个转圈落地,扶上无玉的腰,哼道:“卑鄙无耻!”
马鸣晓抽出腰间短刀,道:“往哪里走,抓住他们!”
“哼!”那黑衣人手中一摆,是不少圆珠的东西,马鸣晓在司空家做事,一眼便知,喝道:“霹雳弹,躲开!”黑色珠子一阵扫撒,火光弥漫两人,众人急忙闪开。
轻烟虚化,众人喝道:“人呢?”
却哪里还有身影?
向巨和苏慈在远处看,只在刚才见黑影蹿上房屋,一瞬间就消失了,这来人轻功甚是高明,两人离得较远,是追不上了。马鸣晓气急败坏,叫道:“人呢?废物!一群废物!”
向氲烟见此,自然明白那人是来救无玉的,不过是什么人就不知道了,于是向船内一躺,也不管了,闭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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