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玄宫弟子名叫谭中,是太玄宫第三百六十七代弟子,这谭中话很是欢快,向几人介绍沿着山路来的景色,忽然前面拦住两个人,喝道:“好呀,范银铃,你终于走露面了。rg”
谭中道:“两位这是要干什么?”
这二人一个紫色染花衣,一个着兽袍,都是中等身材,模样有些相像,看起来是两兄弟。
范银铃道:“你们……哦,原来是你们两个,曹正,曹显。”
兽袍的叫曹正,他道:“难为你还记得我们。”
范银铃淡淡道:“像你们这种不法之徒,记得也是常事,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曹显叫道:“大哥,她竟然装傻。”
曹正道:“你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范银铃道:“上次教训还不够吗?你们逼良为娼,竟然还敢找我,真是岂有此理!”
曹显道:“呸,我们逼良为娼,那是她爹赌输了把女儿压给了我们,可你不分青红皂白抢了老子新娘子,苍天有眼,老子今天能报仇了。”
谭中道:“我不管以前什么事情,既然你们进来了都是客人,这是太玄宫,可不是你们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
曹正道:“臭子,你是太玄宫什么人?”
谭中道:“我只是普通的弟子,但是这几位都是我们大姐的贵客,你最好放尊重。”
范银铃冷道:“两个窝囊废,凭你们两个也敢找我报仇?”
曹正心道:“太玄宫大姐,难不成是江人彬的女儿,这可不好惹啊,不过这女人当初砍了我一剑,此仇不报非君子啊。”曹显道:“大姐,哪里来的大姐?哼,范银铃,我们打不过你,但是有人收拾你。”
范银铃轻蔑地道:“哦?是谁?”
“好大的口气。”忽然从左蹿出一个少年出拳打来,疾如风火,快若电闪。
“你们!”谭中大喝一声,用出一招“封锁诸天”抵御,但这少年出手极快,角度极刁,剑势未发,手臂麻木,脱剑出手。
他来势不减,拳风直冲范银铃面门,范银铃还没出手,步刑杀银钩晃出,道:“我来会会你!”
他的银钩左边一出,便封锁住了少年的来势,那少年一惊,道:“还不错。”徐退几步,步刑杀的银钩从头盖去,少年身子一侧,手臂一展,往步刑杀腹部抡去。
这拳法来势极为奇特,步刑杀也是暗自道好,这少年武功可真不是盖的。
两人左缠右斗,打了几十回合也不分上下。
曹显喊道:“师叔,你一定要帮我们报仇啊。”
“永辉,住手!”从宫门方向走出一行人来,当头是个老者,正是胡伏。后面三个中年人,五六个神采飞扬的青年。
那少年道:“这人武功不错,不过我可没出力。”他一闪到谭中身边,从他手中抢走刚拾起的长剑,道:“接剑一用。”
抢去一剑插入,绞入步刑杀的银钩,道:“让你看看我三枯宗的剑法!”
只见长剑翻转,从中刺入,步刑杀措手不及,急退开去。
少年却不再起剑,道:“这是化云为风。”
步刑杀走复再上,道:“原来是枯剑宗的高手,我还没领教过,好,再来!”
银钩射光,疾掠如火。
两人再斗一百回合,枯剑宗众人刚才虽,现在却又不阻止了。曹正曹显心中却是暗自叫劲。
步刑杀打觉得不支,这少年剑法极为奇怪,不过也不稀奇,心道:“传闻枯剑宗剑法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收发丝毫没有痕迹,这少年都有如此造诣,果然不同凡响。”
范银铃也道:“枯剑宗剑法果然有独到之处。”
那叫永辉的少年道:“你就只有这事吗?敢欺负我这两个师侄。”
步刑杀掠过一剑,喝道:“不要得意!”左手一落,复又取出一把银钩,道:“我可很久没和人这样打架了。”
永辉闪过,笑道:“好样的,想不到是用双钩,这么刚才你还让着我咯?”
笑归笑,但他出手更加快了,步刑杀接住,道:“那咱们就再试一试。”
两人斗了几个回合,胡伏道:“这两人打出火气来了,无声,快去阻止他们。”
一短发青年凌空而出,道:“永辉,这位兄台,住手。”长剑直刺,恰好顶在两人的武器中间,他手臂一震,两人见此急忙收手,各退一边。
永辉道:“陆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陆无声道:“你们打来打去都不分胜负,又不是非要分出高下,何必再斗?再这是太玄宫,永辉,可得有礼貌。”
步刑杀道:“这位兄弟年纪武功高强,在下步刑杀,佩服,佩服!”他这也是对陆无声的,他能够在两人交手的电光火石之间出手制止,这份剑法,绝对比这少年高出不少。
陆无声道:“在下枯剑宗陆无声,步兄也是武艺高强,银钩之杀伐严重,步兄能够练到杀而不戮,锐而不厉,我也佩服,这位是我师弟,庚永辉。”
步刑杀道:“不打不相识,庚兄弟。”
庚永辉哼了一声道:“曹正曹显,你们来,那个女人怎么欺负你们?”
范银铃几人走了过来,胡伏朗声道:“这不是三姐吗?怎么,咦,无玉怎么没来?”
司空玫见礼道:“胡长老好,无玉他有些要紧事情,所以还没来。”
胡伏介绍道:“这位是司空家的玫三姐,上次你们都没去,还有那个叫无玉的少年,是三姐的夫婿,可谓是少年英雄啊,可惜今日见不到。”
曹正曹显听了,大吃一惊,想不到范银铃还有这样的朋友,便想要开溜。
陆无声道:“永辉,曹正曹显,你们和他们有什么恩怨?”
庚永辉道:“曹正,你来。”
曹正苦笑道:“误会,都是误会。”
庚永辉将剑还给谭中,道:“什么误会,怎么现在又是误会了?”
曹显委屈着脸道:“师叔,真的是误会。”胡伏看在眼里,他也通透这些事情,庚永辉是个练武奇才,心性高傲,这曹正曹显两人虽进门不久,但能溜须拍马,所以捧着庚永辉,估摸着是要他替他们出头,不过看这架势,恐怕曹正曹显以后也不会有这种念头了。
范银铃道:“不用追究了,的确是误会。”谁也不会追究这是什么误会。
胡伏微笑道:“既然是误会。太玄宫的友,你也不会追究了吧?”
谭中恭敬道:“没事,都是误会,我还得带他们去见人,胡长老你们请便吧。”他也着实吓了一大跳,想不到这些人是太玄宫的人,胡伏他自然知道,枯剑宗大长老,论资排辈,比如今的江人彬还大了一辈
还有这个陆无声,当今青年一代剑法高超有几个人,太玄宫他们的大师兄尤子风就是一个,除却大天草阁的剑魔朗玄,就是枯剑宗这个陆无声。他们三人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但是剑法天赋极强,年纪轻轻就有着偌大的名头,个个都是超一流用剑的高手,江湖人送他们一个外号:青年三剑神。尤子风剑法出尘,极为飘逸,所到之处,无不通融,故称剑君。陆无声剑法沉稳,挥洒有力,极尽精巧,无所不至,故称剑通,朗玄剑法大开大合,有着开天裂地之势,所向披靡,故称剑魔,这三人,都是这无垠世界新崛起的剑道高手。
胡伏头道:“好了,咱们走吧,一会儿人都到了,咱们可不要迟了。”从南门而入。
谭中引着五人转了个方向,道:“大姐现在在西殿外的林里,她喜爱清静。”
走了约摸半柱香工夫,众人又离开了太玄宫殿,往偏西的一块坡林里去了。
“竹轩雅阁,芦草兰舍,这江姐果真是个情趣高雅之人,什么味道?”
忽然众人鼻中吸入一阵香味,步刑杀道:“似乎是菜香。”
南宫旦道:“这么雅致的地方,怎么可能有菜香?”
舍海道:“可的确是菜香,还有熏鸭肉的味道。”
司空玫道:“你个和尚,对肉这么敏感?”
范银铃道:“也不是没见过他吃肉,喝酒也喝的兴起。”
舍海道:“善哉善哉,这叫酒肉穿肠,佛法远扬。”
南宫旦道:“胡八道!这叫林深处有佳人,桂殿兰宫藏红袖。”
司空玫笑道:“你这和尚,心穿肠烂肚。”
走到一座竹篱笆边,谭中喊道:“大姐,有人拜访?”
里面传来声音,十分欢快,道:“你是谁啊?”
谭中道:“师姐,我是谭中。”
里面道:“谭中啊,我又做了道新菜,快来尝一尝,咦,今日他们怎么都没来?”
谭中有些尴尬,大声道:“师姐,有人找你,快些出来吧。”
江茵道:“我在后院锅里炒着菜呢,是谁啊?快进来吧。”
范银铃道:“想不到我这师妹性情竟然大变,谭中,她一直住这儿么?”
谭中摇头道:“自从上次宫主给大姐定了亲后她回来就一直住在这里,而且大姐很喜欢烹饪,天天研制新菜,我们……也常来这里替她品尝这些菜。”
司空玫笑道:“那这和我不一样吗?我知道了。”那两年在家中她也与无事可做,司空登武不再让他参与公府里的事情,所以在家跟着大娘和兰湘学习女红厨艺打发时间。
南宫旦敲了敲她的头,道:“天天盼,夜夜望,不负世间有情郎,不知道这位江姐的未来夫婿是哪位?”
司空玫似乎有所悟,范银铃道:“前两天在来德客栈你们也见过了。”
步刑杀道:“若我猜的不错,应该就是那个侯卫长,那日在司空玫家中也见过二人,当真也是郎才女貌。”
范银铃道:“怎么,你们之前见过?”
南宫旦拍拍额头道:“我记得了,原来是他们两个,哈哈,想不到也有过一面之缘。”
谭中道:“那么,几位请吧。”
随着他进屋,江茵正背对着他们,他道:“谭中,快来尝尝桌上的菜,我新做的竹笋鹅肝。”桌上果然有几盘盘刚出锅的菜,热气腾腾。
范银铃喊道:“江茵。”
她道:“快尝尝吧,谭中,叫你的朋友一起尝一尝。”
谭中道:“大姐,这是你的朋友,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罢,神色难看的退了出去。
江茵道:“你们先坐吧,我……”她语气很奇怪,似乎要哭了出来。
范银铃挥了挥手,南宫旦几人会意,都往前面去了。
“你怎么了?”她轻声问道:“一见我怎么哭了?”
江茵没有话,只是抽泣,眼泪都洒入了锅中,范银铃上前看道:“这道菜叫泪水汤吗?”她顿了一下,笑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是个天性清骜的人,如今都是要出嫁的大姑娘了,那个侯天音对你不好吗?”
江茵只是哭,好一会儿,范银铃道:“你看你,师姐的衣服都湿透了,也不是个姑娘,干么一直哭?你又不是无雪和无玉,以前的无修可是个看似沉默却很要强的人啊。”
江茵道:“我知道是你来了,只是又想起大师兄身死,二师兄受尽折磨,无雪已经嫁做人妇,无玉也有了自己的归宿,因此伤感。”
范银铃微笑道:“你不是还有父母吗?江叔叔和婶子去哪里了?”
江茵道:“爹爹在太玄宫中准备继位大典,娘也陪着他呢。”
范银铃道:“那你为什么不去?”
江茵道:“我不是不去,而是不想去,等这件事完之后,爹就会把我许配给天音,他是我师父的弟子。”
范银铃道:“那个侯天音很不错啊,就是有闷闷的,他对你不好?”
江茵摇头道:“他对我很好,平常时候百般疼爱我,呵护我,甚至愿意为我豁出性命。”
范银铃低声道:“那这样的男人还不值得你嫁给他吗?”
江茵道:“可是我也很喜欢他,但是我就是担心。”“担心什么?”她摇头道:“我不知道担心什么,只是我现在想再去看看师父和师娘,像跟他们俩一。”
范银铃摸了摸她的发髻,道:“傻丫头,无雪成亲我没去,那是我有公务缠身,不过现在我一个人自由自在,你放心,我和无玉无雪给你都会来的。”
江茵道:“我倒担心的不是这个……”没等她完,范银铃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成婚后是否还能有这样的心态。”
她不解,问道:“什么心态?”
范银铃道:“这道理我不是没想过,你我是一样的人,我俩性情都比较坦率,会自然而然认为成婚就是一层枷锁,不过我在很久以前就想通了。人在这层关系上,应当去顺从,一味地猜想自己的未来反而会带来更多的忧愁和麻烦,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范银铃道:“若这个世界你要选一个人和你共度余生,你会希望他是谁?”
她道:“我不知道。”
范银铃将她按下来坐着,道:“你慢慢想,静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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