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贴近,手脚并用,萧逸像只大壁虎一般,沿着楼上的砖缝攀缘而上,动作敏捷无比,这身领还是在卧虎山时学来的,用来采摘那些生长在悬崖绝壁上的奇花异草,如今却被萧逸用来偷香窃玉,如果老道师傅泉下有知,不知会做何感想呀?
三楼,木制的花纹窗格异常精美,透过薄薄的纱布,可以看到里面朦胧的灯光,佳人显然还没有入睡,萧逸勾住窗台,伸手试了试,窗户虚掩着,根就没插木栓,“嗯,不错,竹真是懂事,以后有机会得奖赏她一下才是!”
“喵!喵!喵!”
三声饱含春意的猫叫响起,接着窗门打开,一道黑影凌空飞窜而入,快如闪电,落地无声,还不忘用脚尖一勾,又把窗户关上了,偷腥,也得会藏不是!
不愧是天字一号房,红毯铺地,锦绣遮墙,各式精巧的器皿应有尽有,什么金的,银的,铜的,铁的,锡的,木的,漆的,皮的……,简直能办一个手工艺品博览会了,不过吗,唯独缺了一个肉的,美人那里去了?
原来这是一个套间,外面是客厅,里面才是卧室,中间用七宝珠帘隔开,萧逸查明情况后,躬下身子,放缓呼吸,高抬腿,轻落足,像只猫一样毫无声息的向卧室摸过去,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人不……
“哗啦!呀!噗!”
乐极生悲,正当萧逸对自己潜行的领很是得意时,七宝珠帘一挑,侍女竹端着个大木盆低头走了出来,二人一高一低,正好打个对脸!
深更半夜,侍女在屋子里突然看到个男人,自然吓了一跳,木盆撒手,嘴轻张,就要高声尖叫
好个萧逸,身形快如狸猫,闪电般扑了过去,一手轻捂住竹的嘴,另一只手稳稳接住了掉落的木盆,算是没出任何声响,不过,对泼出来的水就没有任何办法了,从头到脚,淋了个正着
“噗!这是什么水?”萧逸抹了把脸,微温、湿滑,还带着一点香味……
“姐的,洗澡水!”竹一脸的尴尬,老天知道,她真不是有意的。┡Ω
萧逸:“洗澡水……”
“竹,外面出什么事了?”卧室内传出甄宓慵懒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兴奋!
“回主子,有只野猫跑来偷食吃,奴婢这就把他赶走!”竹捂嘴轻笑,身形一扭,自己反而像只猫般遛出去了,还不忘伸手把外面的门关紧!
这时候的贴身侍女,都会成为姐的陪嫁,也就是所谓的通房丫鬟,如果她再不逃跑的话,今晚恐怕就要一箭双雕了!
“这也算是变相的洗了个鸳鸯浴吧,毕竟用的是同一盆水呀!”看着尽湿的衣衫,萧逸只能的安慰一下自己,另外,行踪已然暴露,偷香窃玉是不行了,那就强行采花吧……
……………………
卧室内,甄宓慵懒的斜靠在软榻上,白日里那套华丽的公子服不见了,而是换了一身大红色的女儿衫,锦缎绸被半掩,却遮不住峰峦起伏的娇躯,两只脚丫光着,头还是湿漉漉的,显然刚刚沐浴过!
俏脸上七分笑意,三分吃惊,好奇的打量着突然出现的闯入者,轻轻吐出,舔了舔朱唇,乌黑的眸子转动,在灯火的辉映下,形成了一副诱惑无比的画卷,神仙见了恐怕也得动心呀!
“洛神!……这就是洛神呀!”
萧逸心头一阵的悸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甄宓女装的模样,果然是轻云敝月,流风回雪,如此魅力,如此诱惑,任何男人也抵挡不住呀,难怪在原来的历史中,为了她,三曹之间还产生了一场争斗,果然有成为红颜祸水的资,就是比起貂蝉来,也不逊色什么!
与此同时,萧逸心里的冲动人一蹦三尺,眼中喷火,口水长流,头上长出两只弯角,身后甩出一条尾巴,化身成为一头嗷嗷叫着就要向床上的女神扑过去,今天真是艳福不浅呀!
一连冲了三次,冲动人惊讶的现自己还是站在原地,再仔细一看,原来那个被一箭射翻的理智人竟然还没死透,正拼命拽住他的脚脖子,一边吐血,一边大吼,“不行,我决不能让你犯错误,玷污女神,天打雷劈的”
“快松手,女神是我的!”
“不行,女神不是你的!”
“松手……”
“不松……”
就这样,两个人再次僵持起来,一个奋力向前,一个拼命阻拦,进一步,退一步,纠缠不休……,萧逸离软榻不过区区几尺远,可努力了半天,就是走不过去,急的他满头大汗,浑身颤抖,这才叫咫尺天涯呢
卧榻上,甄宓一脸轻笑的欣赏着萧逸的窘态,看是好笑,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呀?时而天真可爱,就像一个没长大的男孩,时而冷若冰霜,瞬间化身双手血腥的刽子手!
他胆吧,草原之上,敢独自深入马贼巢穴,硬是从如狼似虎的匈奴人手里讨要出一条商路来
他胆大吧,深更半夜,都摸到女人的闺房里了,就差临门一脚,却又紧张的冷汗直流,迟迟不敢下手……
真是猛虎心,兔子胆,既是个能只手移星换月的真男儿,也是个不懂偷女人心的笨贼!
“奴家的身子有些乏了,易,过来帮我捶捶腿!”甄宓轻拉红裙,露出一节白生生,莲藕般的腿来,同时换了一个更加诱惑的姿势,横躺在卧榻上,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如果贼再不过来的话,那就活该他没福气了!
“嗷!嗷嗷!”
受到如此香艳的刺激,冲动人的战斗力顿时一路狂飙,背后长出翅膀,双手化成利爪,目光中火焰熊熊,彻底化身成为了九天十地之中最勇猛、最厉害的无敌几下就把阻拦他的理智人撕的粉碎,吞下肚去,而后嗷嗷叫着向床上的美人冲去
女人就是这样,明明是你起的诱惑,可等到天雷引动了地火,她又左右躲避,不肯就范了,甄宓双手捂住要害,身子钻进锦被中,在软榻上来回躲藏,就是不肯乖乖的束手就擒……
萧逸精通兵法,这点事自然不是问题,只见他声东击西,铁壁合围,逐步推进……,过盆地,跨过平原,向两处制高点起了最后的猛攻
“逸,我是让你捶腿,没让你摸大腿”
“哎!黑灯瞎火的,谁还分的清楚大腿和腿呀”
“易,你捶腿怎么捶到心口上来了”
“哎!黑灯瞎火的,谁知道腿在下边,还是在上面呀”
“逸,屋子里摆着三座烛台,还有四个灯笼,亮的很”
“哎!黑灯瞎火的,谁知道屋子里到底摆了多少烛台,多少灯笼呀”
甄宓
萧逸
雷鸣电闪,狂风暴雨,一仗多宽的软榻化成了最原始的鸿蒙世界,阴阳二气缠绕其中,相生相克,并出阵阵声响,高一声犹如龙吟,低一声宛如凤鸣,而人类的生命,就是在这种龙凤呈祥的环境中诞生的……
许久,云收雨歇之后,萧逸四肢舒展,一脸满足的躺在那里不动了……,圣人过:男子汉最大的快乐,一是横刀立马,在沙场上纵横驰骋,一是揽美在怀,在温柔乡里翻云覆雨,如果二者兼得,那就给个神仙当也不换呀!
与之相反,甄宓却是眉头紧皱,白皙的身子变成了粉红色,刚刚从女孩变成了女人,她还很不适应,心中更是百感交集,各种情绪上下欺负,有五分的幸福,三分茫然,一分痛苦,还有一分的失落!
女人就是这样,哪怕找到了一生中最完美、最中意的情郎,第一次之后,也会觉的痛苦和失落,非要大哭一番才行,一个时代的结束,也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此外,甄宓还很茫然,她突然现,自己对身边这个男人竟然了解的非常之少,他的家乡在那里?他的家里还有什么亲人?他是否娶过妻妾?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甚至就连他的名字是否真的叫易,她都无法确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身子给了出去,自己简直傻到顶点了
想气,甄大美人一翻身,压在萧逸身上,左掐一下,右拧一下,开始泄自己的情绪,最后觉得不解气,干脆一口咬在胸口的嫩肉上,用力撕扯起来
“呦呦!……疼,松嘴,你们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怎么都喜欢咬人呀!”萧逸连忙抚摸佳人的腰背,而后一路向下,攻击她最敏感的部位,这才把自己的胸脯解救出来,可是一个鲜红的牙印已经深深地印在上面了
“你们?……都喜欢咬人?”
这句世纪大实话一出,顿时引来无边的醋火,甄宓杏眼圆睁,翻身坐起,顾不得春光外露,开始仔细检查起自己的战利品来,看看是否还有别的女人留下的痕迹,该死的,之前怎么就忘了验货呢?
萧逸的体型很完美,狼背蜂腰,猿臂虎肩,浑身上下一丝赘肉也没有,虽不肥壮,却蕴藏着巨大的力量,皮肤微黑,呈现出一种金属般的光泽,细细闻上去,竟然还有一种淡淡的草木香味,那是常年浸泡药浴的结果!
在左臂处,一个清晰的牙印型伤疤出现,那是草原上分别时,甄宓用自己的嘴留下的痕迹,也是从那时起,她的一颗芳心也留在了这个男人身上,否则今夜岂会让他如此轻易得逞!
问题是,这种爱的痕迹,它不是一个,而是一对,在萧逸的右臂上,几乎是同样的位置上,竟然还有一个牙印,和左边的正好形成了对称,而且看痕迹留下的时间,似乎比甄宓的那个还要久远,已经深深地印进去了
“轰!”火山喷,醋海潮生,甄大美女怒了
刚才还非常温顺、乖巧的羊羔,立刻变成了凶恶的母狼,连抓带咬,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齐出,非要逼问出那个潜伏的情敌是谁不可?
“没有,真的没有,那是个顽皮的女孩咬的,也就是七八岁,当时在河边”
“什么,你连七八岁的女孩都不放过,我咬死你个坏蛋……”
萧逸一面上下招架,一面拼命解释,可惜,然无用,怀里的女人软硬不吃,非得刨根问底不可,最后萧逸一怒之下,奋起反击,用出苦练的金蛇缠藤绝技,又狠狠的恩爱了一番,折腾的甄宓香汗淋漓,哀告不止,最后连动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场争斗才算告一段落,“女人,就得狠狠的收拾,她才听话!”
“宓儿,甄家盘踞河北,你跑来徐州做什么?”萧逸轻轻按摩佳人的娇躯,帮助她恢复疲劳,否则明天休想下地走动,同时询问起正事来,按照经验,女人只要一思考起问题,智商上升,情商自然就会下降,自己也就算逃过一劫!
“糜家完了,两位家主都被曹军裹挟去了许昌,偌大的产业四分五裂,多少门阀大户都想要吃这块肥肉,姐自然也要分一杯羹了!”起如何捞钱,甄宓顿时来了精神,甄家身为财阀之,不但要分,而且必须是最肥的那一块才行!
“哦,糜家子女众多,干嘛非派你来,徐州可是曹营的地盘,龙潭虎穴,你就不怕失陷于此,回不了河北?”
“哼,姐是自告奋勇来的,回不去才最好,邺城,我是一天也不想在那待了!”
“为什么,莫非还有人敢难为你不成?”萧逸微微加大了几分力道,关于邺城的消息,他也知道一些,尤其传闻中……
“没用的易,要是有人向我逼婚,你怎么办?会不会保护我?”甄宓突然翻身坐起,一脸期待的问道!
“谁敢向你逼婚,我就灭他的九族,斩尽杀绝,鸡犬不留!”萧逸身上杀气弥漫,出的话语更是冷如冰霜,“袁家,你们真是活腻味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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